“我都說,在醫院再呆幾天,讓醫生檢查一下身體,你偏不聽。”
沈母扶著沈父走進沈家大宅,邊走邊抱怨。
“我沒事,傷口又不深,就是流血有些多。”
沈父走路平穩,一點都不像是剛剛出過車禍的人,沈江雪在他身旁,只有沈華年一個人一拐一拐地走在最後面,很是扎眼。
三人坐定後,沈華年剛要坐下。
“誰準你坐下的!”
出乎意料,出聲的是沈父,而且中氣十足。
沈華年眼一挑,隨後一屁股坐下
“你什麼意思。”
“你推了你妹妹不說,還假裝自己腳受傷,你說我什麼意思。”
沈父吹鼻子瞪眼睛,又恢復了之前對待沈華年的模樣。
剛剛回來的時候,沈母已經把醫院的全程添油加醋地跟他說了。
“所以,沈先生這是來為沈江雪打抱不平咯?”
沈華年一臉嗤笑,將上半身倒在沙發上,對沈父的稱呼也變了。
“你怎麼跟爸爸說話的。”
還沒等沈父開口,沈江雪先一步,炸毛一樣地懟向沈華年。
“讓我猜猜,接下來那麼是不是就要將我趕出沈家。”
沈華年沒有理會沈江雪,她談話的物件,是沈父。
“這點你倒是猜的不錯,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
沈父一臉勝卷在握,爽快地承認。
這倒讓沈華年有些驚訝。
沈父拍拍手,背後的助理拿過來一份檔案放在桌子上。
沈華年狐疑地拿起,越看表情越是凝重。
“很熟悉吧?”沈父終於放開笑,笑得恣意妄為,“那棟你和你外婆充滿幸福回憶的房子,已經到了我的名下,你說,我是將它拆了呢還是將它轉給什麼工廠染上油膩的臭味呢?”
“哦,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就是你昨晚那簽名,讓我完完全全擁有了它。
沈華年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咬牙切齒道:“你想要什麼?”
既然已經擺上桌面當籌碼了,她可不會天真地以為沈父不過是為了嘲笑她。
“你那個角色,給雪雪,當然,要正當地給。”
在旁邊的沈江雪臉一喜,就要開口,被沈父攔了下來。
沈華年面露難色,一面是承載著原主回憶的房子,一面是為顧寒洲賺錢的合約要求。
“怎麼,就這你還在猶豫,看來你對你外婆的情誼,也不是那麼的深啊。”
沈父利用激將法。
沈華年暗暗磨了磨後槽牙,給了沈父一記眼刀,她決定等計劃成功,第一個開刀的就是他!
“讓我考慮考慮。”
沈華年最終還是服了個軟。
“可以,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就不會這麼心慈手軟了。”
“現在,給我滾出沈家!”
沈華年也不廢話,站起來,乾脆地離開,沒有一絲的留戀。
她很期待,三天後,沈父會帶給她什麼驚喜。
沈華年完全離開後,沈江雪終於按捺不住,發洩自己的不滿。
“爸爸,為什麼要三天,我現在一刻都等不了,你為什麼要給她這麼充足的時間考慮,萬一她搬來救兵怎麼辦?”
“雪雪,不要著急,你爸爸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沈母用眼神制止了沈江雪不依不饒的行為。
“沒錯,你母親說的對,”沈父點了點頭,“城西那塊地我們還沒有跟鍾家談判好,必須杜絕一切變故,我們先把那個房子把控好,等事情塵埃落定了,再給沈華年,等我們成功了,這一個破房子,對我們也沒什麼用處了。”
沈華年走出沈家,一時之間竟不知要走向何處,接著就感覺到臉頰痛,腳痛,全身都痛。
不用照鏡子,沈華年都知道自己現在是副什麼鬼模樣。
病腿,臉頰腫痛,車禍到現在就沒有休息過。
回學校是沒有可能的,要是田小瑜看到她這副模樣,指不定以為她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雖然現在的情況的確不好。
沈華年漫無目的地走著。
要不,打電話給顧寒洲,裝可憐讓他接濟一下她?
沈華年一下子打消了這個念頭,且不說她現在的模樣,顧寒洲接不接她的電話都是個問題。
“嗶嗶。”
後面有汽車喇叭的聲音。
沈華年下意識地往右挪了挪,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再人行道上走著,挪個毛線。
“嗶嗶嗶”
“你是不是想要體驗一下天堂的感覺啊.... ”,車窗搖下,是顧寒洲,“啊,顧總您怎麼在這裡啊?”
沈華年的臉上變得諂媚。
“上車。”
“得嘞。”
房間裡
“嘶,顧總您輕點。”沈華年覺得顧寒洲不是在幫她擦藥,而是在擦地板,瞧這力度,不像是朋友,反而像是跟她有深仇大恨一樣。
“現在知道痛了,當初包紮那股狠勁去哪了,怎麼不到幾天,人就變嬌滴了,連喊疼都會了。”
“呵呵,那不是事出有因嗎?”沈華年尷尬地笑了幾下,誰知道沈江雪那婆娘,看著嬌滴滴的,下手那麼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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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有因?事出有因能把你一挑眾的武力值給封印了還是怎麼,你以為你是什麼武功人士,被人點了穴就堵住了任督二脈嗎。”
這時沈華年也回味出什麼不對了:“我說沈總,受傷的人是我,您就不能遵從你的內心安慰安慰我嗎?”
顧寒洲聽完,望了沈華年一眼,隨後撇開了眼神。
沈華年感覺自己有被冒犯。
“誒誒,顧總,我告訴你,你鄙視我可以,你不能鄙視的人格。”
“閉嘴。”
顧寒洲知道沈華年不會住嘴,直接將酒精棉籤堵在她的嘴角,引得她一陣嘶嘶。
“來人啊,謀害親夫啊。”
沈華年誇張地擺了一個救命的姿勢。
顧寒洲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一下。
要說親夫也是他,沈華年勉勉強強就是個壓寨夫人。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顧寒洲眉頭皺了一下,手上的動作也停住了。
“顧總,您該不會這麼小氣吧,就因為我現在臉腫了,你連給我調戲都不肯了。”
沈華年瞪大眼睛看著顧寒洲,顯然誤會了他的動作。
“別胡說。”
顧寒洲拋開腦中的想法,重新將酒精棉籤按在了沈華年的嘴邊,不過,這次比上一次要輕柔地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