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被打嗎，如果是剛剛，杜如薇死活都不會答應，但現在，顧寒洲在場，為了表示自己的敬業...。
杜如薇皮笑肉不笑：“陳導真會開玩笑，既然我已經來到的劇組，身份是演員，自然會聽從導演的‘任何’安排。”
任何這兩個字， 杜如薇咬地特別地重。
這是變相地答應了陳導剛剛的提議。
陳導滿意地眯起了眼睛，轉頭大喊工作人員開始幹活了。
這一次，沒有人敢輕怠沈華年，一蜂窩地湧上去。
沈華年只覺得眼前一花，自己身上的道具服就被輕巧地脫了下來，微微抬起頭，眼前是等一下要上場的服裝。
這待遇，可比前幾天相差太多了。
沈華年沒什麼反應，面色如常地，平日裡是怎麼樣，現在還是怎麼樣。
這不卑不亢的態度，倒是讓那些上趕著服務的人，有些莫名的臉紅。
杜如薇咬牙切齒地看著工作人員對著沈華年大獻殷勤，恨恨地收回了視線，想到可能會被顧寒洲看見自己的醜態，這才勉強收起自己的怒火。
“杜小姐，你可以準備上場了。”
有工作人員喊了杜如薇一聲，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句話，聽在杜如薇耳裡，卻是變了味。
這是巴不得她上前捱打嗎？
杜如薇眼神如實質般射向喊她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不禁一哆嗦，腿差點就軟了下來。
“你沒事吧？”
不知是誰有這麼溫柔的嗓音，工作人員呆呆地向身後望去。
這，這不是沈華年嗎。
“如薇，如果實在接受不了，就算了吧。”
沈華年將身子擋在工作人員身前，話倒是挺委婉，替杜如薇擔心，但望著她的眼裡，卻是慢慢的挑釁。
“你這是在看不起我嗎！”杜如薇一下子被激怒了。
她討厭這樣的眼神，好像她永遠都戰勝不了沈華年的樣子。
不，她是杜家小姐，一出生就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無論氣質，還是容貌，都是上上等，怎麼會壓不過沈華年這個落魄戶。
“看，有那味了。”
陳導與顧寒洲坐在附近。
陳導邊指著沈華年他們兩，邊給顧寒洲分析，“嘖嘖，自古紅顏多禍水，現在我才知道，藍顏也算。”
陳導若有似無地望了一下顧寒洲，被後者抓了個正著，回彈了回來。
“杜如薇，如果你現在答應，跟我的助理小葉道歉，我可以手下留情，饒了你這一回，不讓你在顧寒洲面前太丟臉。”
真到了最後一刻，反而是沈華年動了惻隱之心。
因為她突然想到，她是為了自由不得不睡顧寒洲，但杜如薇卻是因為喜歡顧寒洲，才想要他，而且說不準以後，她睡了顧寒洲走人後，杜如薇是接她之後上任的顧寒洲的第一個女友。
一想到這，沈華年對杜如薇，又有了一絲，同情？？
“你少看不起我了！”
杜如薇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沈華年這個說法，就是在侮辱她。
“好吧。”看著杜如薇漲紅的臉，沈華年決定拋棄自己臨時的感性。
畢竟，對於打人，特別是打那些很欠扁的人，她還是很感興趣的。
“開始！”
“你太讓我失望了！”
陳導一喊，沈華年立即進入狀態，原本靈動的雙眸霎時變得空洞，在場的工作人員都竊竊私語，誇讚起沈華年的演技好。
只有顧寒洲，看著那樣的眼神，心裡一驚。
那種被至深至親的人背叛的眼神，他好像在哪裡見過。
顧寒洲微冷了臉色，又來了，這該死的熟悉感，他十分不喜歡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好像他應該記得什麼，卻偏偏又想不起來。
而且，沈華年的成長經歷，顧寒洲都查的不能再仔細了，並沒有會造成這種眼神事情的存在，果真是沈華年的演技很棒嗎？還是...有別的原因。
顧寒洲的臉立馬嚴肅起來。
“啪！”
沈華年沒有留情，用了十分的力氣甩出了手，杜如薇硬生生地挨下這一巴掌，靠著頑強的意志力撐到了陳導喊卡。
就在杜如薇想要發難的前一秒，沈華年先她一步倒下了。
？！
杜如薇一臉懵逼，隨後就看見顧寒洲一臉焦急地跑過來抱住沈華年。
“沈華年，你給我醒醒。”
顧寒洲眼眸冷冷地搖了搖沈華年的肩，後者沒理他，他剛要發火，就看見懷中人臉上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你，為什麼，要背叛我，璃璃。”
沈華年一出聲，空氣中都靜止了兩秒。
璃璃，是電影裡，女主喚摯友女二的小名。
“咳咳，”陳導在旁邊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解釋道：“顧總，那個啥，華年她這是入戲了還沒緩過來，很正常，我們都習以為常了。”
顧寒洲表情有片刻的愣住，然後若無其事地放開了摟著沈華年的手。
“咳咳，我知道，就是表示一下關心。”
陳導：“....”
工作人員：“.....”
顧總的謊話好拙劣哦，但是為了性命和工資，他們是要裝作不知道呢，還是裝作不知道呢，還是裝作不知道呢。
在場的人都理解，但只有杜如薇無法理解，她不懂，明明是她挨了打，怎麼所有人的關注點都是沈華年，不是應該都來關心她嗎？
“陳導說什麼自然就是什麼，我一個小小的演員，就算是有什麼疑惑，也是不敢說的。”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杜如薇直接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華年入戲的時間都能跟手機時間比賽了，不早一分不晚一分，偏偏在打完我之後就倒下，真是令我佩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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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匯聚到杜如薇身上。
“啊，不好意思，各位，我不小心把真實想法說出來了，陳導，你應該不會介意吧？”杜如薇對著陳導說道，她現在是破罐子破摔了。
依陳導的性格，怕是從他這裡接近顧寒洲，再徐徐攻略的計劃已經泡湯了，既然她對陳導無所求，那也就不需要再客氣了。
“杜小姐性情坦率，我當然不會介意。”
陳導皮笑肉不笑，心裡卻是將副導演徹底劃入了黑名單，當初要不是他瞞著他將杜如薇招進來，他何至於受這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