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言語,說得高山一時之間也覺得他當真是蒙了心智。
在這樣關鍵時刻,竟然出現了這樣的事!
他低垂下頭,低聲說道,“此次,是我對不起大家……”
“你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這段時間以來,說犧牲了的兄弟了嗎?”
胡宸低呵一聲。
一眾人紛紛搖頭,散開了。
更有甚者,對他頗為不滿,甚至私下找到鳳兮,低聲說道,“高山太過於感情用事了,接下來,不如你來……”
“不可!”
鳳兮當即打斷了他的話,“此話,往後不可再說了!”
“可!”
“好了,高山能夠挖掘到你們,況且事到如今,除了這一件事情除了些許的紕漏意外,他所做的每一個決策,都沒差,還是說,你們覺得想要有一個想關樾那樣無情無義的主子?”
鳳兮一聲反問,令一眾人心服口服,亦不敢再說這樣的話了。
“行了,勝敗乃兵家常事,只是安插在他們哪兒的人,如今已經不能再用,多少有些可惜了。”
鳳兮嘆息了一口氣,又道,“如今,關樾的人心已經散了,我們只要掌控好輿論,勝利還是屬於我們的。”
將士們得了此話,也點了點頭,眉目裡都微微多了一絲溫和。
此時,皇城之中。
儲喇國上下的百姓,對此次戰爭,紛紛生了恐怖。
而不少的客棧、酒家,對於此次戰爭引發的緣由、以及關樾的一些事情,都一一開始在以說書的形勢說了出來。
說書人坐在臺子上,先是對關樾原本應當迎娶艾可為太子妃,可狼心狗肺換成了周雅兒一事說了一通這其中的緣由曲折。
其中多少事,幾乎都是鳳兮安排人傳進去的一些添油加醋的指摘之語。
不過一日,就徹底在大街小巷開始傳揚了。
“天啦,我們的太子竟然是這樣的人,不過這個艾可,到底是不是傻,前被拋棄,後又被關押打的奄奄一息,竟然還一心維護著這個太子?竟然在戰場上替他脫困?”
“還真是一個痴情女子,可惜了,太不會看人了。”
“誰說不是呢!”
一眾百姓說起來,一個個的眼神裡都帶了惶惶之色。
好一會兒,說書人又敲了一下案板,大喝一聲,“單單是如此,還不足以說咱們這個太子的狠辣。”
一眾百姓這一聽,竟然還有更加毒辣的事情?
一個個都忍不住想要繼續聽。
“什麼?還有更過分的?”
一眾人立即擦乾淨了耳朵,紛紛湊上去聽,生怕一不小心漏了任何一句勁爆的訊息。
說書人又將關樾弒父奪位的事情,說了一遍。
霎時之間,引起了百姓的憤恨。
一個個不停的譴責關樾,只道他堂堂一國太子,竟然為了權勢,就殺了自己的父皇,如此狼心狗肺的模樣,簡直是不要臉!
隨即又有人大聲說道,“如此沒有孝心之人,根本就不配做我們的國主。”
“對!”
引起了百姓一眾的認同,紛紛開始應是。
如此人神共憤的事情,誰都沒有想到。
隨即,在皇城之中,就已經聚集了一群百姓,開始對關樾的不滿提出了反抗。
說書人更是極為激動,說起話來,顯得格外的激動。
僅僅一日,皇城的大街小巷,甚至是小孩子,都開始鬧起了反抗。
侍衛在得到訊息的時候,立即就派出了人前來鎮壓。
侍衛手裡拿著明晃晃的刀劍,絲毫不客氣的砍了幾個百姓,怒斥道,“誰還敢在此造謠,都是這個下場!”
百姓紛紛驚恐不已,都閉上了嘴,可即便是閉上了嘴,他們內心的厭惡、以及反抗之心,卻也是一點兒也壓不下去。
此時,皇宮裡。
周雅兒緊拽著衣角,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怒斥道,“該死,無論如何,都未曾料想到,穆勒竟然會背叛,如今一切都已經打了水漂,若是要再想與之對抗,只怕會更加的麻煩了。”
如今,她要掌控儲喇國的計劃,又緩慢了一步。
她微眯了一下眼,想起鳳兮在戰場上的那一幅嘴臉,心裡說不上來的火氣,她握緊了拳頭,憤恨的低呵一聲,“鳳兮,都是她,她怎麼就像是一個禍害一樣,怎麼都死不了!”
她幾乎都快崩潰了。
此時,關樾走了進來,看著周雅兒如此,他不免有些歉疚。
“抱歉,此次又失策了!”
他不知為何要向她道歉,可莫名的就覺得好像是辜負了她。
周雅兒回眸,看著關樾,搖晃了一下頭,“不,不是你的錯,都是鳳兮,她竟然連穆勒都收買了。”
隨即,她又看向他,“不過說起來,此次艾可救你有功,你可得要好好謝謝她,需要我奉上王后之位嗎?”
她言語裡看似溫柔體貼,實際上說出口,就是在逼迫關樾做選擇。
“說什麼呢!”關樾伸手摟過她,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孤的往後,只有你,不過……”
說著,關樾頓了一下,低垂下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眼下倒是有一個法子,能夠將敵軍一舉殲滅,就是要委屈你。”
“說!”
周雅兒立即坐直了身子,只要能夠殺了鳳兮,委屈一點兒又有何妨!
“你只需知曉,我的王后,只有你就行了!”
關樾不願多說,伸手摸了摸她的秀髮,就徑直去了艾可的大殿裡去。
他一路進了大殿,親暱的喊了一聲,“可兒……”
艾可微微蹙了一下眉,可看著關樾眼裡的柔情,她的心也跟著化了一般。
“殿下,你怎麼來了?”
艾可驚訝的詢問他。
“孤的傷勢好了一些,就想著來看你,只恨以往有眼無珠,關鍵時刻,竟只有你願意捨身救我。”
關樾煽情的說著,順便還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身。
“我……”
“你什麼話都別說,孤已經決定了,只要此次的戰事能夠定下來,我必定要迎娶你為王后,你可願意?”
關樾的食指堵住了她的唇,含情脈脈的說著。
“真的?”艾可驚詫,可隨即又暗了神,“那周雅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