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宿莫聽到這, 也就沒給鬱臻發消息。止戈很快上線，宿莫等了會也沒等到鬱臻上線，於是三個人喊了兩個外人把今天的日常清了, 直到十點多, 鬱臻也沒有上線。
“我先下了。”宿莫道。
清風意外：“不多做幾個日常嗎？這不還沒11點嗎？”
宿莫道：“不了, 你們玩。”
說完就下了。
清風與止戈互相看了一眼, 最後疑惑道：“是我錯覺嗎？我咋感覺我哥今天打遊戲有點心不在焉啊。”
止戈沒發現，反問：“會嗎？”
清風也不確定了：“會吧？”
下線沒多久, 行止無拘的id就亮了起來。清風見狀馬上組人，見人一進隊就道：“行哥，你晚上幹嘛去了？怎麼一晚上沒回我訊息。”
“有點工作要忙。”鬱臻問：“你們日常清完了？”
“清完了, 大哥幾分鐘前剛下。”清風繼續道：“你之前沒回我, 大哥都還等了你20分鐘，你沒上我們才組了其他人。果子今天也不在，喊的奶媽也不太靠譜, 我剛還跟止戈說大哥今天好像有點不在狀態。”
鬱臻聽到這裡眸光一怔，“怎麼了？”
清風想了想：“也沒怎麼吧……就之前還在準備升80武器的材料嘛, 找材料我大哥還挺有幹勁的, 我還問水友要了材料庫的文件。然後開始下本他就有點走神的感覺, 有個本我的輸出還壓過他了，他肯定是在划水！”
止戈問：“清風, 日常還跑嗎？”
“跑跑跑！馬上就來。”清風問隊伍裡另一個人：“行哥你來嗎？日常還沒跑。”
鬱臻：“不來, 你們打，我先下了。”
清風：“？？？”
這不才剛上線嗎？怎麼又要下了！？
-*
宿莫早早下線, 坐在客廳裡發呆，連實驗室也沒想去就幹坐著。這種反常的舉動引來了機器人樂樂的關注，後者在宿莫身邊噓寒問暖, 最後還測了下身體資料才放下心。
“你明天要早點睡覺，後天早上去體檢。”
樂樂說著行程，“宿莫，需要我陪你出門嗎？”
宿莫沒有家人，以前身體不好的時候，每個月都要去醫院做檢查，甚至有段時間還住院了半年多。年紀小，也沒有監護人，為了方便走手續，14歲以前都是樂樂帶著他去醫院做檢查拿報告。
後來他年紀大，身體的狀況也漸漸穩定，體檢這種事他就自己一個人去了。
“應該不用。”宿莫翻著光腦，“後天我自己去，你明天晚上幫我約個懸浮車，早上七點半過來。”
樂樂：“好的！宿莫，你記得讓吳醫生多開一個月的藥，上次開的藥快吃完了。”
這時候，光腦介面上彈出了通訊錄的訊息。
宿莫驟然一頓，切過去就看到鬱臻發來訊息。
-鬱臻：晚上有點事在忙，你下了？
宿莫一下子就坐直了身體，給對方回了個‘在’。
樂樂目光奇怪地看著沙發上的人，前不久還是一臉懨懨沒什麼精神，現在跟人聊天，精神面貌完全不一樣。它弄不清原委，只得把醫療儀器拉過去重新給主人測試數據，除了心跳有點快，其它資料都在及格線以上，健康狀態可以說非常好。
宿莫很快就結束跟對方的聊天，一晚上胸腔裡縈繞的那種煩躁好像一掃而空，他看向樂樂：“剛剛不是測了嗎？怎麼又測一次。”
樂樂盯著主人看了一眼，“宿莫，你最近的心跳有點不正常。”
他指著醫療器的螢幕兩行資料，“二十分鍾前還是正常的，剛剛測就有點不對……哦，現在又正常了。”
宿莫：“……”
他又道：“去給我拿藥吧。”
樂樂應了聲好，帶著醫療儀器走了。
宿莫仰躺在沙發上，切到了搜尋框介面，輸入又刪除。他也不是情緒遲鈍的人，只是以前沒有經歷過就從來沒去設想過這一方面的事，可一旦自己的情緒跟生活隨之發生改變，這麼多明顯的變化，他該注意到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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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一個人的表現？”
“開始在意自己的朋友？”
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宿莫旁邊，把他搜尋框裡的搜尋歷史都念了出來。宿莫一個激靈偏過頭，看到樂樂拿著溫水跟藥片，疑惑地看著他。
作為一個前保姆後綜合型機器人，樂樂敏銳地找到了主人這幾天怪異表現的原因，他直接開口：“宿莫，你談戀愛了嗎？”
宿莫：“……”
他忘了光腦的大部分許可權對自家機器人是公開的。
樂樂梳理主人的人際關係，暫時沒有找到合適的目標，又問：“是網戀嗎？男性還是女性？”作為一個合格的機器人，必須引導主人的身心健康發展，尤其是正確的戀愛觀念。
“宿莫，你們已經現實見面了嗎？”
“宿莫，你們……”
樂樂問到一半，連線主人光腦的許可被中斷，他對主人光腦的訪問許可權被強行中止。而面前的主人拿過溫水跟藥片，不眨眼地就水咽了下去，丟下一句話——
“別問，睡了。”
-*
一覺睡醒，宿莫揉了揉頭髮，腦海中全是鬱臻。昨晚雖然沒夢到像之前那樣的夢境，卻夢到了跟鬱臻一起打遊戲。
宿莫慢吞吞地起來洗漱，餘光瞥到光腦裡的一條訊息——
20分鐘前，鬱臻給他發了一句早安。
他微微垂眸，往上翻著聊天記錄，發現好像從某一天開始，鬱臻每天早上都會給他發來問候。
在聊天框遲疑甚許，宿莫也回了個早安。
因為明天要進行體檢，今天為了確保不必要的攝入，三餐都是使用營養指標最標準的營養劑。營養劑也不算難喝，可一旦嘗過更好的東西，原先營養劑好像就變得非常一般，喝進嘴裡又淡又普通。
宿莫：“想吃肉包子。”
樂樂：“等體檢結束，給你吃肉包子。”
早餐的時間變得短暫，宿莫早早地上了線，遊戲裡其他人還沒上。他慢悠悠地去主城的擺攤區，繼續逛著地攤揀貨。升一把80金色武器的材料已經夠多，而他要升兩把，材料翻倍不說，某些高階材料更是難尋。
能兌換的已經兌了，不能兌的只能靠找。
紅果果的擺攤號他都看過，沒他想要的材料，交易平臺上幾乎沒有，剩下的就能在擺攤處掃貨看看有沒有可以撿漏了。
宿莫剛找了十來分鐘，就看到列表裡行止無拘的id亮了，緊接著對方就發來入隊申請。
鬱臻進隊就問：“今天這麼早？”
宿莫問：“嗯，臻哥不去晨練嗎？”
他話剛問完，後者就突然傳送到他的面前。
一線牽是個好技能，只要在同一場景中，幾乎就可以在瞬間移動到另一個人身邊。以前宿莫只當這個技能是個不錯的傳送技能，現在重新來看這個技能，心裡某種詭異的感覺加深不少。
“剛回來。”鬱臻問：“還在找材料？”
宿莫點頭：“對，有些材料交易平臺沒有，只能靠擺攤找。”
但是擺攤也不是那麼好找，他要的材料非常稀有，逛幾十個攤位都未必能見到東西。
鬱臻問：“你缺什麼材料，我看看我倉庫裡有嗎？”
宿莫也沒跟他客氣，就把他需要的那堆材料發給他。鬱臻收到材料清單後仔細翻閱，馬上就知道宿莫是想要幹什麼。
80級金色武器升級的材料再多，也不會有這清單上的材料多。需要這麼多的材料，宿莫想要嘗試的應該不止是升級，還有合成跟淬鍊。80級鍛造奇聞的事早在武曲山狩獵場之前就在他的圈子裡傳開，比如特殊公式爆特殊屬性，比如奇聞武器鍛造出特殊武器技能，或者再深入一點……雙武器合併打造雙技能。
鬱臻記憶裡拿到雙奇聞武器的人沒幾個，開第一個奇聞武器容易，開第二個奇聞武器的機率會降低60%左右，再說奇聞武器需要從5星以上的奇聞箱子裡開出，這點無法氪，更重要的是運氣。
踏雲中開了很多個奇聞寶箱，至今還沒開出雙武器。
有雙武器的人也不太敢嘗試，畢竟天寰這個遊戲到現在還沒出現過80級雙技能武器，萬一嘗試出了問題，浪費了武器胚子就得不償失了。
遊戲內有擅長鍛造的玩家，現今最高級別的那個鍛造大師已經總結出爆技能、爆特殊屬性的公式，但是爆雙技能的公式還沒有出來。而宿莫的目標不是簡單的技能跟屬性，他有兩把奇聞武器，有機會合成雙技能。
鬱臻問：“公式已經推好了？”
宿莫道：“推好了，剩下差的就是材料了。”
鬱臻看著眼前的少年召喚師，“不怕失敗嗎？”
“怕什麼？失敗就拿到一把80級武器，最多就浪費另一把，我還有一把能用。”宿莫邊說邊往前走，繼續找著地攤，“不嘗試不會成功，我又不怕失敗，這東西比實驗室算資料簡單多了。”
鬱臻掃了下清單，裡面有一些材料被劃掉，應該是宿莫已經找到，剩下的都是一些稀有的材料，有應該是有，但非常難尋。“這幾樣材料我問朋友拿。他做代練的，有出貨的渠道。”
他又道：“至於剩下這些，我用積分幫你換，我號上積分多。”
宿莫聞言微頓：“這些材料換可交易的積分可不少，你的積分不留著淬鍊武器嗎？”
“我現在還用不到這麼多，裝備也差不多成形，先給你換。”鬱臻打開兌換介面，“等以後我要是缺積分了，到時候再找你幫我換。”
宿莫聽到此處微微一頓，而對方已經把材料換好。
“接交易。”鬱臻道。
宿莫點開介面，遲疑了一會點了確認，“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
鬱臻聞言看向他，發現少年的目光帶著探究，與昨日與前日都不太一樣。他似乎不再迴避，帶著坦蕩的不解，想從他這獲得符合他預期的解釋。鬱臻對這樣的目光完全沒有抵抗力，他停頓些許，“宿莫，對一個人好不需要理由。如果人之間的關係都需要用理由用藉口來堆砌，那某一天失去付諸行動的理由，這樣的關係會變得荒唐。”
“對你好，只是想對你好。”
“我昨晚推公式的時候找到了一點竅門，天寰的生活職業系統其實利用了一點智慧學習邏輯，也涵蓋了其它的學科知識。所以只要找到竅門，發現它內在的公式邏輯會變得非常容易。”
宿莫把另一份清單發給了鬱臻，“這是攻擊型陣法師的武器升級清單，哥你的武器還沒升吧，用這個清單試試看，裡面劃紅的地方是可調換的材料，我不知道你偏向堆哪種屬性，索性就把幾種材料都寫了。”
鬱臻拿到這份清單目光停住，“這東西不簡單，就這麼給我嗎？”
宿莫笑了笑：“嗯，我想給你應該也不需要理由吧。”
這東西是他昨天下日常副本的時候推的，當時腦海裡一直想著鬱臻的事，後來為了轉移注意力就開始看材料庫，誰知道推著推著，就想著攻擊型陣法師公式該怎麼推……後來就有了這東西。
東西送了出去，宿莫的心情忽然變得很好。
他拿著從鬱臻那拿來的材料，跑去鍛造爐先做二級材料。等二級材料差不多都做完了，紅果果等人也都上線了。
少了奇聞副本，眾人的遊戲生活也變得悠閒起來，而且今天做日常的效率也非常高，兩位大佬的輸出直接打出了一個新高，全團100%算的輸出，他們一人打了35%左右，合計佔據全團輸出70%+。
紅果果傻眼了：“怎麼才一天沒跟你們打，一個個脫胎換骨似的……今天你們都飆到35了？？以前不都還30左右嗎？”
清風看向召喚師道：“哥，你昨晚才打了25%。”
宿莫放了兩個技能，回道：“不有你在嗎？”
紅果果轉而道：“風子，這是信任！”
清風：“？”
紅果果：“我大哥信任你，才放心划水的！”
止戈：“……不是當苦力嗎？”
紅果果朝止戈使了個眼神，“止戈妹妹，我們不能打破一個物理劍的幼小的心靈，要說信任，不能說幹苦力。”
清風忍不住道：“兄弟，這是隊伍頻道，你以為我耳聾沒聽見嗎？”
宿莫順口補充了句：“你可以聽不見。”
清風：“？”
效率非常高，以至於還沒到中午，他們就提前把下午的幾個小本下完了。下完本也沒別的事情，宿莫乾脆就去鍛造爐那待著，繼續淬材料。
“哥，你這幾天不上課嗎？這麼閒？”紅果果問。
宿莫：“這周沒什麼事。”
紅果果嘿嘿兩聲道：“那你考慮搞別的業務嗎？比如我們的小福魚批發業務？”
宿莫看到紅果果，再與周稞那模樣對起來，發覺這人真的表裡如一，無論線上還是線下，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商人，他簡單道：“再說吧，不怎麼想釣魚。”
紅果果剛想再勸幾句，另一邊清風又開始說道：“哥，考慮搞奇聞嗎？”
宿莫疑惑地看向他：“你遇到奇聞了？”
“也沒有，就是世界boss那件事嘛，論壇天天都有你的帖子，然後就又讓扒出你的奇聞通關率，發現是100%通關。”
關於召喚師的討論度變高，遊戲內找的人也變多了，但是他們進遊戲才知道，從不開好友系統也不開密聊系統，要想搭話只能是在路上偶遇。
不少人慕名的指揮能力，有幾個大幫會自己內部開出了奇聞，但想要確保通關率，拿到更高的評價，就想著找現在勢頭正旺的來幫忙。
在遊戲裡聯絡不上，就只能看向大佬的親友團。
清風幾乎每天都會開直播，這些人在直播間刷禮物想求個聯繫方式，他沒立刻答應，轉頭就先來問自家大哥。
“就說是價錢好商量，我就來問問你意見，不同意咱們就回絕。”清風道：“我排除了些不靠譜的，現在就1個奇聞副本，2個奇聞任務。”
宿莫也就這一週有點時間，任務時間不確定，副本還可以，於是問：“副本什麼時候的？”
清風道：“明天。”
宿莫哦了一聲，“明天不行，我得做體檢。”
“哎，大學生體檢不是前段時間剛過嗎？”紅果果繼續道：“我家附近的學校前兩週剛過的體檢，上週過的體測。”
止戈聽到這微微一頓，“果子在首都星嗎？”
“對對對！我們這大部分都在首都星吧？開服的時候預設進首都星支線服。”紅果果說完驚訝道：“止戈在首都星上大學嗎？哪個大學啊？首都大學嗎？”
宿莫聞言看去。
“不是首都大學。”止戈解釋道：“我在h區上大學，離首都大學有點遠，剛剛你說的時間是首都星所有大學統一的時間，我就好奇問問。”
“哎呀我畢業了，以前也在h區上大學，現在是在a區住。”清風道：“a區跟h區不遠，果子是首都大學附近的吧，這也太巧了，說不定我們路上還見過。”
“對啊。”紅果果看向宿莫跟鬱臻，“大哥，你們也是首都星的嗎？”
宿莫看了鬱臻一眼，簡言道：“嗯，說不定見過。”
鬱臻也應了一聲。
紅果果沒覺得哪裡不對，道：“太巧了，等哪天我們都可以線下面基了，我之前沒問，沒想到居然這麼近。”
“你咋不早說。”清風道：“我這段時間正好回老家藍星，哪天我回首都星再聚啊，別丟我一個。”
很快就到中午，宿莫下線休息，等到下午三點才重新上線。
等他上線的時候，鬱臻已經把他清單上其它材料收齊了。
“這麼快？”宿莫意外。
鬱臻解釋道：“材料是小二那來的，他是我以前同事，現在不跑僱傭業務了，就開了個代練工作室，兼職做材料販子。”
宿莫知道一奶二萬五，沒想到他跟鬱臻現實裡還認識。他拿了材料跑到鍛造爐，把材料分開放置，按照公式上先後順序進行調整。
首先要升級的是他常用的天靈燈，天靈燈是物法兼備的武器，在加上之前升級，他的淬鍊重點放在全面發展，所以天靈燈的屬性詞條雖然不比其他人好，但是它的詞條非常齊。
其他的屬性，他本身的裝備已經提前做好了調整，移動速度、命中、抗性等屬性已經堆的夠高。武器方面，他更側重於攻擊，對於現在的他來說，越高的攻擊，其實收益越大，那就得保有天靈燈的兩條雙攻之外，再著重提升下施法時間跟召喚物的存在時間。
“想好了？”鬱臻問。
“想好了，我摸下技能。”宿莫又摸了下永珍宮的技能，眼前的屬性靈光一閃彈出了一條[專注]，跟昨天彈出來的屬性一模一樣，“果然，穿幸運裝摸永珍宮，更容易摸出想要的屬性。”
“果子教我的，他是鍛造師，以前做武器的。”宿莫邊說邊放材料，“他說弄裝備，不能要太高的幸運值，也不能太低，最好是在人物基礎上往上提20%左右的幸運，爆幸運的可能更高。”
鬱臻意外：“有這說法？”
宿莫補充道：“他說這是幸運流的玄學，看起來好像還挺有用的。”
升級武器的過程中不得馬虎，宿莫很快就全身心地投入到武器的升級中，期間紅果果等人還跑來看熱鬧，但沒敢出聲打擾，看了一會就各忙各的的，只是說出結果通知一聲。
鬱臻沒走，他站在鍛造爐旁邊候著。
開著外接連結看行業新聞，耳朵時刻注意著宿莫的聲音。
約莫過了十來分鐘，鍛造爐那邊終於出動靜了，冒出了金燦燦的光，引得周圍的玩家齊齊看來。
【系統】玩家歷經千辛於鍛造爐中淬鍊出御靈居神器[追魂燈]
系統彈出了普通公告，但公告中沒有顯示追魂燈的屬性，周圍的玩家這才反應過來這個隱藏id正在淬鍊的人是，紛紛過來打招呼跟打聽武器。然而宿莫鍛造前為了避免打擾，早就把附近語音關了。
紅果果：“什麼樣的！”
清風：“哥，讓我看看！”
追魂燈的屬性很快就被發在隊伍裡，它其中幾條屬性比較平庸，但是攻擊跟施法時間被拉到完美，最主要的是這把追魂燈居然有特殊屬性跟特殊技能。
這好像是第一把同時出特殊技能跟特殊屬性的武器。
“臥槽，居然還能出兩種？？”
“這個技能牛逼啊！”
特殊屬性是紫色屬性，額外加成召喚獸5%的攻擊力跟防禦力。
而最主要的是特殊技能，這個技能簡直驚呆了隊伍裡其他人。
[（追魂·雙生）：玩家開啟技能後，可以復刻已有召喚獸列表的召喚獸，同時召喚出兩隻同種型別的召喚獸，被複製的召喚獸屬性只能繼承原召喚獸50%。該技能消耗玩家的生命值，技能回氣時間10分鐘。]
“雙召喚？”鬱臻有點意外，“這個技能很不錯。”
紅果果：“牛逼啊，但是這個會佔召喚位吧，而且召喚獸的屬性減半，還扣生命，這對玩家的操作要求很高啊。”
宿莫很喜歡這個技能。
召喚師這個職業其實操作難度在於多方操作，極其考驗玩家的精神力跟反應能力，大多數玩家為了求穩，都是用3-4只召喚獸，遇到雙召喚的技能可以會因為它扣生命值以及召喚獸屬性減半的原因而很少使用。
若非為召喚獸本身的效果，而是為了進攻，大部分召喚師應該會選擇召喚其它的召喚獸，而不是浪費精力控制一隻50%的召喚獸。
但宿莫不一樣，他的精神力達到s級，控制多隻召喚獸完全沒問題，雙召喚的技能對於他來說，有奇效。
武器特殊屬性尚可用材料來調控，但是這特殊技能就是從技能庫裡隨機出的，他只能保證出技能，但並不能保證出哪種技能。
追魂雙生，確實是意外之喜。
這也印證了他的公式確實可行。
宿莫道：“那我繼續升下一把。”
紅果果等人聞言愣住，什麼？還有下一把？？
紅果果反應過來：“哥，你是把之前那把凌羅也升了嗎？”
“嗯。”宿莫簡單應了聲，繼續投入到下一把的鍛造。
有了上一把的經驗，這一把鍛造的時間比之前還要短，十分鐘左右，宿莫就把武器升級完畢。[凌雲燈]升級為[無念燈]，80級金色奇聞武器。武器升級公告一出來，世界頻道裡關注的人又紛紛出聲詢問。
咋回事？大佬不是剛升了一把嗎？怎麼又升級了一把？
來主城區圍觀的玩家越來越多，宿莫開了玩家遮蔽，除了隊友外他看不到其他人。
[無念燈]是一把偏物攻的武器，達到了完美物攻，有了這把武器的加成，宿莫的物理攻擊力將會上升到一個新的水平。而它的特殊屬性則是加在人物攻擊上，提高了宿莫本身的攻速，完完全全是物攻類武器，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把武器是刺客或物理劍一系用的武器。
而特殊技能，也是一個人物技能。
[（無念·無慾）：玩家使用該技能後將會進入爆發狀態，短時間內提高攻擊力，降低防禦力，召喚速度、移動速度提升10%，狀態持續時間10秒，技能回氣時間10分鐘。]
清風看完愣住了：“哥，我感覺你用這把武器換身刺客裝，乾脆當刺客算了。”這怎麼有召喚師還用這種技能的？
鬱臻：“爆發技，提高了召喚師的爆發能力。”
召喚師在沒有奇聞技能的加成下，與其他職業對比，少了爆發技能。其他職業的基礎技能裡至少有一個爆發，但召喚師可以說是沒有，最多只能靠召喚獸來加強。
宿莫之前拿了一個半血爆發的技能，而現在武器裡又出了一個，可以算是個雙爆發的召喚師了。但相比其他職業還是少了點，有些高階的刺客、高階的物理劍，人手基本三四個爆發技能。
“夠用了。”宿莫拿著新武器試手了一會，發現兩把武器對應不同的情況，但都適合他使用，更順手應該是無念燈，靈活度會更高，就是法術攻擊力低了。
鬱臻見召喚師試了好幾手技能，問道：“要繼續嗎？”
他知道宿莫的公式裡已經寫到了兩把武器相合，現在只剩下合併調整了。
“改天。”宿莫笑笑道：“我想試試武器，看看有哪裡需要調整，再動手。”
“哦對了，我晚上應該不上了。”宿莫解釋道：“要早點休息，之後兩天可能也沒時間上，你們不用等我。”
紅果果：“啊？哥你幹嘛去？”
宿莫回覆道：“不是說了嗎？我明天體檢。”
紅果果一頭霧水，體檢不是半天的事嗎？怎麼一體檢還兩天的。
下午的時間過得飛快，宿莫很快就到時間下線。
晚上他沒上線，在實驗室待了一會，很快就到房間裡倒頭睡到天亮，起來後慢吞吞地準備東西，去體檢就是帶點身份資料，其他的東西醫療站那邊都有備份，他直接過去就行。
早上不能吃東西，時間差不多的時候他聽到門鈴的聲音，以為是懸浮車的司機到了，剛過去開門就看到鬱臻站在門外，他稍稍一頓，目光在對方的臉上停留稍許，“哥？”
鬱臻道：“東西準備好了嗎？我陪你去醫療站吧。”
宿莫眸光微頓，身後樂樂的聲音傳了過來——“宿莫，司機在樓下等你。”
“奶奶說你一個人去，我不太放心。”鬱臻道：“我今天正好沒事，跟你過去，遇到急事也可以搭把手。”
宿莫的指尖微微顫著，鬼使神差地應了聲好。
樂樂見兩人一起出門的背影，疑惑地靠在門口。
他的主人說過，長大就不用機器人陪著去體檢了，大人的事情要自己做。
他分析不出所以，把昨晚下載的系列電子書一一翻了出來——
《青春期心理變化》、《18歲的男孩會遇到什麼？》、《機器人如何引導主人建立正確的戀愛觀》、《網戀的危害》……
-*
首都星第三醫療站，急診大廳沒幾個人，都在醫療機器人的陪伴進入就醫流程。宿莫到地方的時候給吳醫生發了條資訊，沒過多久，吳醫生辦公室的醫療助手就出來接他，把他需要做的體檢單發到宿莫的光腦上。
體檢單密密麻麻，多了許多從未見過的專案，與正常人的體檢流程完全不一樣。鬱臻只是掃了一眼，便想起前幾日男生說做完體檢可能會不舒服，這麼些專案做下來，正常體質的人也會覺得累，更何況宿莫。
而宿莫好像對這些都習以為常，他隨著醫療助手去換了一身方便體檢的病服就開始體檢。基礎的體檢還好，到不同的科室做常規檢查，可到後邊涉及到體質方面的檢查，鬱臻就注意到宿莫的臉色不太好了。
體質檢查部分專案需要上儀器，對普通人無害的儀器對於宿莫來說有一定的負擔。從一個大型機器下來的時候，醫療助手已經推來輪椅，扶著他從上邊下來，給他遞擦汗的無菌醫用紙。
鬱臻不能進儀器間，但站在透明玻璃外看的時候，他清晰地看到宿莫竭力地控制著顫抖的身體，似乎在試圖平復身體帶來的異動。他注意到宿莫對他的態度，從開始的迴避到坦然的接受，一開始接觸宿莫的時候，男生對他留有警惕，他對宿莫好，宿莫總會想辦法還回來，請吃飯，送茶葉……
後來兩人漸漸熟悉了，宿莫對他的態度有所放鬆，願意接受，願意讓他進入自己的領域……直到今日，宿莫同意他的陪同。
從發現喜歡開始，鬱臻就只想對他好。
今早他去宿家的時候，其實已經做好被拒絕的準備。
宿莫是一個常年與醫院打交道的人，f級帶來的問題使得他經常在生死邊緣，哪怕他現在體質好轉，但他依舊是一個病人。哪怕宿莫對一切看得很淡，對病情坦然接受，可歸根到底，體質是他心裡最大的戒備。
但是宿莫同意了。
宿莫比他想象得還要堅強……也十分讓他心疼。
醫療助手推著宿莫出來，即將去下一個地點。
鬱臻把手裡提前準備的溫水遞了過去，嘴唇蒼白的男生笑了一下，用微弱的力氣推了回去，“哥，還沒檢查完，不能喝水的。”
他的眼睛乾淨又自然。
鬱臻微怔，忍住那湧上的酸澀，把水杯收了回來，“好，我推你過去。”
醫療助手的活兒被人搶走，它只能走在前邊，邊引路邊調整剩下的檢查專案。
體檢是漫長的，幾個小時過去，他們所做的專案才只是那體檢單裡的一半。鬱臻陪同宿莫經過特殊病症區的白色長廊，路上的醫療機器變少了，特殊病症科好像與醫療站內其他科室隔絕，安靜到只剩下他們經過的聲音。
到檢查科室門口時，鬱臻目送著宿莫進去。
站在某個診室面前，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見過的一幕，他來過這個地方，在調取載入器醫療資料的時候，他與吳醫生有過一段交集，當時他是來f級體質的醫療資料作為f級載入器的資訊備案。
在402診室門口，他遇到一個戴帽子的男生。
宿莫從醫療器上下來的時候重重喘著氣，旁邊的醫療助手數著時間計算著宿莫恢復時間，等他緩過來，助手也就掐止了時間。
“5分25秒。”醫療助手道：“宿莫，比上一次縮短了2分23秒。”
宿莫聞言微微一怔，蒼白的臉上浮現笑容，“好，謝謝你。”
醫療助手停了一下，它接觸個體為宿莫的服務物件很長時間，但這人一直有個習慣，每次它陪伴做完專案，這個人總會跟它說謝謝。
它用上醫療組常用的微笑表情，回覆道：“不客氣宿莫，你可以喝水了。”
宿莫被推著從診室出來的時候，忽然有隻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那手微微攤開，掌心裡躺著一顆用簡單糖紙包裹的糖，鬱臻蹲了下來，與坐著輪椅的他視線相平，溫聲道：“宿莫，給。”
宿莫盯著那糖看了很久，最後從男人的掌心裡拿走了它。
他微微垂眸，剛做完檢查的聲音又弱又小——
“哥，你是不是喜歡我？”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來啦！！
莫哥：有問題一定要問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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