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脫離鋼之大地？”林羽看了一眼地面鬱鬱蔥蔥的樹林，有些遲疑。
雖然聽楓已經說過好幾遍鋼之大地了，但他下意識就認為這是一個修辭手法。
他又不瞎，地上那麼多的植被，和“鋼之大地”八竿子打不著啊！
但是聽楓最後這句話，不管怎麼聽，都不像是修辭手法。
林羽忍不住了，開闊問道，“你說說的鋼之大地，是一個比喻吧？”
“是真實的存在。”聽楓目光幽幽，“雖然無論我們如何向下深挖，都找不到傳說中的鋼之大地。”
“但是，在大族長傳下來的影像中，我們看過那一片銀色的鋼鐵大地。”
鋼鐵大地？！
林????????????????羽懵了一下，“你的意思是，飛羽界本身是一片鋼鐵的世界？”
聽楓點頭，“沒錯，飛羽界本身是一大片銀色的鋼鐵。”
林羽嘴角一抽，他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
“飛羽界其實是一座廢棄的戰神基地？”
“你們其實是生活在戰神基地上面？”
大型的戰神基地可是比太陽還要大的，表層上容納一些生命繁衍生存輕而易舉！
“不是的。”聽楓搖了搖頭，度然否決，“人族的戰神基地是在帝國時期逐漸研發出來的，那個時候飛羽七十二界已經在星界中創下了赫赫聲名。”
林羽想要提出別的可能。
人族的戰神基地不行，還有神族、魔族的基地啊！
神族的歷史可比人族長多了，戰神基地之類的東西，自然也是早早就研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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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還沒說完，聽楓已經搖頭否決了，“你別忘了，飛羽七十二界可是很強大的。”
“如果飛羽界真的只是一座廢棄的基地，早就被我族的強者們發現了。”
“而且，如果飛羽界真的是廢棄的戰神基地，又拿來這麼多的靈力供我們消耗？”
林羽點頭。
還真是！
別的不說，光是七十二大世界就有七十二位世界領主了。
這麼多的強者出手，就算是把飛羽界打碎了重組，都輕輕鬆鬆！靈氣也的確是個大問題。
飛羽界存在已經超過了3000萬年，這麼長的時間裡一直在散發靈氣，供應無數羽人族強者修行。
甚至，在飛羽界的巔峰時期，還要同時供應複數的混沌境修行。
以這個消耗速度，就算是最高端的SSS級戰神基地，也承受不住！
但這樣一來，問題又來了，“既然不是廢棄的基地，那這所謂的鋼之大地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聽楓搖頭，“大族長是最瞭解鋼之大地的存在，但他自己也曾說過，他也無法測算這座鋼之大地的來歷。”
“甚至，在鋼之大地被徹底覆蓋的現在，我們連觀測鋼之大地都做不到了。”
林羽皺眉。
????????????????剛才聽楓就說過他們即便是向下深挖，也找不到鋼之大地。
“照你所說，這座世界的底部就是鋼之大地。”
“既然如此，只要掀開這層土石，鋼之大地應該就能顯現出來了！”
聽楓對林羽的質疑並不意外，當年的她也有過叛逆期。
她只是淡淡一笑，伸手示意，“道友如果有意，可以一試。”
林羽挑眉，“飛羽界的土壤、樹木來之不易，我這動手不太合適吧？”
他可不想自己這邊剛挖下去，那邊就來一個聖人把自己抓進監獄。
聽楓隨意一笑，“如今的飛羽界已經不比當年了，道友請便。”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失禮了！”林羽也不客氣，直接催動土之規則，向著地下深處鑽出了一條數百公裡的深深隧道。
隧道不大，半徑2米，但深度絕對已經達到了大羅金仙的級別——500公里。
這個距離已經超過了地球上最深的洞，但對於一座世界來說還差得遠。
林羽也不意外。
地球的半徑都有6300公里以上，飛羽界只會更大。
他直接落入隧道深處，再度向下鑽去。
聽楓神色不變，只是站在隧道口，靜靜地等待著林羽。
這裡是飛羽界，除非林羽立刻就晉級大聖，否則絕對無法從飛羽界中離開。
一個小時之後，林羽臉色陰沉，回到了聽楓的面前。
聽楓看著他，神色平靜，“道友，現在相信我了嗎？”
林羽輕輕點頭。
真是奇了怪了，他都到世界的另一頭了，一路上卻是毫無發現。
別說是鋼之大地了，就連一塊金屬片都沒有見過！
他望向聽楓，還是不死心，“既然是當初的飛羽界先民覆蓋了鋼之大地，飛羽界應該知道鋼之大地為何消失不見吧？”
“應該是知道的。”聽楓點了點頭，“當年大族長甚至還留下了鋼之大地的影像，一些情報自然也會有。”
說著說著，聽楓一聲輕嘆，“可惜，人族帝國崩塌之時，飛羽界的資料已經損失了大半。”
“????????????????再經過蒼羽界的一番搶奪，如今飛羽界已經沒有了相關的記載。”
她苦笑一聲，“不怕道友笑話，飛羽界中還留存的資料，我都給道友你了。”
林羽無奈。
那批資料雖然詳細，但一涉及到3萬年以前，就缺失得厲害。
一個傳承了3000萬年的古老世界，竟然只有3萬年的歷史資料。
這種事情傳出去的話，的確會被人笑話。
聽楓看著林羽的無奈神色，卻是有點好奇，“道友以前難道是星界中的尋寶者嗎？為什麼會這麼在意鋼之大地？”
林羽尬笑，“我並不是尋寶者，只是第一次聽說鋼之大地這種特殊存在，所以有些好奇罷了。”
其實，他只是想要找找機緣罷了。
這種會自己神隱的“鋼之大地”，一聽就知道是一個大機緣！
當然，就算不是機緣，他也不虧。
就當是來飛羽界當一回遊客好了。
林羽立刻轉移話題，“道友你之前說了，天生生靈是因為沒有脫離鋼之大地，這才滅絕。”
“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聽楓對這些秘辛是一點都不吝嗇，只要林羽敢問，她就敢答，“大族長和一些古老的學者們已經研究出來了，鋼之大地那一大片的鋼鐵是存在問題的，如果接觸的話就會對生靈造成隱秘卻持續的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