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容遇南就又來了,又點了那間雅間,同樣的金元寶和同樣的菜品,不過唯一不同的是——“你們掌櫃做的烤雞非常符合本王胃口,勞她下廚親自做一隻吧。”
張啟榮下意識辯解,“我家掌櫃一般不下廚。”
“本王前來,應當不一般吧。”
木清如哀嘆,為了不得罪這位妖孽只得下廚做菜,張啟榮端進去時容遇南又不願意了,“怎麼是你端過來的,你家掌櫃何在?”
“我家掌櫃在忙。”
“那本王如何知道這烤雞就是她做的?”容遇南笑容邪魅,行的也是流氓般的蠻橫無理,“總之本王千里迢迢趕赴南辰,總不能連烤雞都吃不上,嘖,難道這就是你們南辰的待客之道?”
木清如聽了張啟榮轉達的話差點沒被氣笑,可偏偏正如容遇南所言,如今她代表著南辰,言談舉止皆不能落人口舌把柄,只得努力換上和煦春風般的微笑親自將烤雞送了過去,還貼切的道:“東鈺太子請慢用。”
“稍等。”
木清如背對著他瘋狂翻白眼,轉身後卻眨眼恢復了禮貌微笑,“東鈺太子可是有何吩咐?”
容遇南指了指旁邊座位:“坐。”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若是東鈺太子想讓讓人侍奉用餐,我這就去找……”木清如的藉口還沒說完,就聽容遇南打斷了她的話特別委屈的道,“本王只要你坐下陪本王說說話而已,難道這也不行?”
木清如可受不得比女人還美的男人撒嬌賣萌裝可憐,連連道:“我坐就是了。”
“郡主姓甚名誰,哪裡人氏,芳齡幾何,可有婚嫁?”
咋的,容遇南在東鈺掌管戶籍部的,搭訕就搭訕,還帶盤問別人祖宗十八代的?
木清如笑意尷尬:“這些東鈺太子應當都知道了吧。”她就不相信東鈺太子能是個傻白甜,昨天回去沒派人去調查她!
容遇南正經道:“旁人說的和郡主說的,不同。”
“有何不同?”
“郡主能與本王說上幾句話,本王就心中歡喜,旁人說再多的話,本王只會覺得厭煩。”
這情話簡直張嘴就來。
但再怎麼好聽的情話也不能改變容遇南也是個雙標狗的事實,木清如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清如多謝東鈺太子抬愛,只是我才與南辰太子退婚,還不想過早相談風花雪月之事,何況我等下堂妃的身份東鈺太子應當也有所耳聞,若是太子與我走近了,只怕會落人口舌。”
“譭譽在人,是非在己。”容遇南說起這件事倒是格外灑脫豁達,“何況外界傳聞能有幾分真假,本王並不在乎。”
可問題是她在乎啊。
正當木清如坐立難安之際,張啟榮恰時敲門而入,低聲道:“掌櫃,江丞相說踏白已經兩日未曾進餐,所以點了幾隻烤雞說是要掌櫃親自送去,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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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如忙不迭的跳起來,“我這就去。”說著也不給容遇南叫住她的機會,身影還帶著幾分落荒而逃。容遇南撐著下巴望著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難得唇角抿出幾分真實的笑意。
此後容遇南就好像上癮了般,每日除卻入宮面見皇帝,整日就待在一品食府,閒暇無趣時就將一品食府的飯菜全部嘗了遍,東鈺偏愛鹹口,南辰喜好甜食,但容遇南也不得不感慨一品食府的確有本事,做的飯菜吃過幾次後就很容易讓人上癮。
木清如將一品食府生意忙完正打算回家,剛出門就見有人譁的一聲開啟摺扇橫在了她面前,容遇南衝她邪魅一笑:“郡主可是要回木家?”
“當然,東鈺太子不回驛站嗎?”
容遇南輕車熟路停在她身側,自覺充當了護花使者的身份:“本王見天色已晚實在擔心郡主安危,加之剛用完晚飯,便想著不妨送郡主回去再回驛站,權當消食了。”
算了,隨便你。
大不了她今日繼續翻牆進丞相府給踏白做吃的。
“郡主可有想過今後嫁給何許人也?”
“我想暴富。”
“你可以想像一下未來夫君的樣貌和身份地位。”
“我只想一進屋看見滿屋子黃金珠寶。”
“若是郡主自願嫁去東鈺,莫說滿屋子黃金珠寶,就算是要本王為郡主用黃金打造房屋,本王也甘之如飴。”
東鈺果然財大氣粗,一擲千金便算了,金屋藏嬌的事也說的這般輕飄飄的。木清如嘴角抽了抽,“使不得。”
……
尷尬對話終於在木清如走到木家門口停止,木清如道別後就忙不迭的行禮送容遇南走,容遇南也沒糾纏著要進去喝茶,晃著摺扇大神哉哉的走了,木清如松了口氣,正欲推門卻見裡面有一行人出來了,為首的正是陳意柳。
陳意柳先發制人,怒斥道:“木清如,你身為木家女兒,怎能使這等下三濫的手段!”
搞什麼鬼?木清如一臉懵,“我幹什麼了?”
木清婉啜泣著惺惺作態道:“姐姐,我知道你攀上了江丞相的高枝,便嫉恨太子殿下退婚與你讓你難堪,可你也不該對雪狐下手,它畢竟是無辜的!”
前段時間因為踏白中毒養病的緣故,她就將雪狐從丞相府接回了梧華院自己養著,但這段時間都安然無事,木清婉今天怎麼突然這麼說?
“我的雪狐怎麼了?”
陳意柳冷嗤,命人將雪狐抬出來,木清如忙去檢視雪狐情況,雪狐白色皮毛都被染成了血色,虛弱的躺在地上哀嚎著,像是木清如觸到了它的痛處,它顫抖了幾下無力的往後躲閃,陳意柳見狀越發的陰陽怪氣:“你將雪狐折磨至此,如今眼看此事敗露就裝傻充愣了?”陳意柳眸底戾色閃現,這事可不能等到木橙海回來,忙道,“來人,把她拿下,捆綁起來送到太子府門前請罪!”
“慢——”
有人輕飄飄的打斷了陳意柳的話,一襲大紅衣衫攬抱住了仍在發愣的木清如,木清如被攬抱起身回頭,就看到容遇南臉上仍掛著他特有的邪魅半永久笑容:“本王近些日子和郡主交好,便來木府來的勤了些,不過本王好奇的是白日裡見那雪狐還好好的,怎麼晚上就傷痕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