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控制的斯雷因人類和感染者眼裡固若金湯的首都斯雷因在不到兩個小時的飽和火力打擊加上聖威斯克聯軍近半個小時的集體衝鋒之後終於被解放了，感染者的建築還沒有來得及爆破就被我抽乾了能量現在就放在原處等待著帝國安全部隊的回收——他們將作為樣品參與對矽基粉塵生物自身生物和理化性質的分析和對感染者受感染形式的研究，事實上我們一直在尋找一種能夠治療這種感染的手段，這些樣品將極大地推進帝國技師團隊們的研究程序。
而這座被解放的城市中，現在除了歡呼雀躍的聖威斯克人以外真的就和一座死城沒有任何區別。
最終衝鋒的時候，駐紮在這裡的全部感染者部隊一樣放低發動了決死衝鋒，儘管在帝國艦隊的精確打擊下沒有造成傷亡，但是幾條重要道路上已經完全看不出城市的影子了，只剩下一片斷壁殘垣和無數被純化膜能化為晶核的屍體。還有就是，剩下的，完全沒有什麼自我意識的斯雷因人。
處於城市中央皇宮區內部的心靈信標已經在我最後發動的無差別能量干涉之後徹底失去能量而停止運轉，帝國的特工們也已經將它的控制主機和一部分對我們沒有什麼用處的能量線路已經被我們取出作為第一批樣本運會帝國首府等待檢查，但是中間的那顆意識水晶在脫離了能量供應的情況下依舊在運作，經過蓋亞的計算，那東西現在的能量源八成是那些斯雷因人的一部分意識......
反正現在嚇得我已經把Cautics叫來了，以人類的意識為能量工作的水晶簡直不要太恐怖。
“嗯，陛下，蓋亞分析的不錯，這塊水晶確實是正在吸收內部的一部分意識作為能量維持運轉，這塊水晶其實是一塊放大版加上外部控制的思維核心而已，就是正常帝國人腦子裡都會有的那種。”
我能理解為你說我不是正常的帝國人麼......好吧我確實不怎麼正常，各種意義上。
“那這東西為什麼被當作心靈信標的核心了？！難不成這玩意兒還有心靈控的功能？”
“並不是陛下......屬下請求暴力拆解。”
我&蓋亞：“......”
這個提議夠嚇人的哈。
不過對於Cautics的技術我還是相信的，在獲得了我的同意之後她直接在我面前很輕搜的隨手撕下了一個正在執行的金屬環的一部分——這玩意兒可是星際合金做的，而且她貌似完全沒有用什麼力氣的樣子.......
所以說帝國就連技師和科學家這樣的人才都是這樣的變態麼？！所以說科學家會武術什麼擋不住來著？！
“陛下請看，這東西就是這些思維的控制裝置之一，屬下如果猜得不錯的話這個金屬環所構成的這一個結構體的功能應該是模擬帝國許可權系統的認證端並讓這個信標與感染者的帝國中網相連。”
蓋亞：“也就是說他們將所有斯雷因人的意識裝一道這給類似思維晶核的水晶中然後用這個一圈一圈的東西將這個集合體賦予一個許可權然後透過帝國總網進行控制？”
“正確，應該就是這樣，不過陛下，如果想保留這塊水晶中依舊存在的意識就必須恢復能量供應，如果屬下的分析正確的話，正常的膜能就能讓它恢復作用，然後如果要連結到我們的帝國總網的話就需要一個一個接入裝置了——當然，如果您只是想阻止意識消散的話完全不用這一步的。”
但是我有個習慣，能夠用的工具絕對不會鬆手，更何況這可是將近10萬軍隊的完全控制權吶，作為一個對魔法知識和魔導術頗有研究的國家斯雷因公國可是存在不少高階魔導師的。這10萬部隊的加入將極大的緩解聖威斯克聯軍的壓力——那幫感染者可是依舊有著製造不死者的能力的而且數量還不少的，剛剛的戰役中就碰到了一些。
“好的。那麼陛下，現在就可以開始了。需要您做一下資訊過濾端防止殘餘感染資訊對帝國總網的腐蝕。”
其實Cautics的擔心稍微有點多餘了，我就擔心這些感染者留下的東西會存在感染之前已經用高純度普通膜能洗了好幾遍了，要是有感染資訊早就發現了，不過還是聽Cautics的吧，畢竟多一道保險不是什麼壞事。
Cautics對著自己面前這個被稱為心靈信標的巨大建築盯了幾秒，思索了一下隨手搓出來了個PS4大小的盒子。然後又用及其粗暴的手法將發剛剛撕下來的碎片又給懟上去了。
對，簡單粗暴，直接把那玩意兒加熱到近似熔點的溫度然後懟上去的，要知道帝國合成的星際合金可是在太陽核心那樣的極高溫度下都不會改變理化性質的變態存在，這Cautics一隻手就差點把這玩意兒給差點熔了。
天哪，她衣服怎麼沒著火......咳咳咳咳，跑題了。
與此同時，科研中心的直屬工程部隊也在Cautics的命令下緊急傳送過來開始為這個裝置安裝臨時控制主機，能連輸出埠還有一個......極其特殊的正六面體構造體。
“哦，陛下您說這個啊？這是一個感染阻隔裝置的原型機，有一定的感染隔離作用，可以防止主機被充斥在感染者資訊鏈路和總網中的感染資訊所腐蝕的裝置，現在還只是驗證性原型機，達到使用指標還需要很長時間，這次是一個難得的實驗機會我就讓工程兵把這東西裝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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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雖說這個已經被我清理過無數遍的裝置基本上不可能攜帶感染資訊了，這樣的防護還是越多越好的。
“裝置連線完成，陛下？”
“哦，已經連上了，等半天了。”
嗯，已經和蓋亞對了好幾局爐石了，話說計算能力牛逼就是比不過，一套克蘇恩都沒帶走這種就玩了幾十分鍾的新手我也是欲哭無淚......
“那麼陛下，現在開機了。開機！”
“未編號主機相應，自檢中......本機狀態良好。裝置識別中......識別失敗，未登入的裝置種類。提示：本機不支援對普通公民進行計算能力增強的功能。主機啟動，向陛下致敬，等待命令。”
我：“......”
Cautics：“......竟然沒有驅動。”
蓋亞：“編好了......”
我&Cautics：“......66666”
很快，蓋亞剛剛編輯好的驅動程序被寫入主機。
“檢測到未知裝置，匹配中......匹配成功，以接管心靈信標，等待命令。”
Cautics:“成功了，主機，現在用我們連線的外部設備接入帝國總網，你將被暫時賦予一個帝國普通公民的許可權。”
“主機相應，榮幸至極。“
在主機控制整個心靈信標的過程中，身處於帝國總網的我們能夠切身感受到，一個龐大的低許可權意識海融入了整個帝國總網和帝國資訊鏈路，整個資訊鏈路中多了一大堆被特殊標記出來的”公民“識別碼——這些識別碼是可以讀取的，但是讀取之後顯示的身份又是”帝國僕從軍“的資料，這在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的。
”孟，怎麼回事？帝國總網和資訊鏈路有異動！外面幹啥呢？！“
姐姐大人也發來了一樣的訊息，身處帝國首都時刻監控著帝國狀況的姐姐大人更容易捕捉到帝國總網和資訊鏈路的變化。
”沒啥事兒，我收了一批炮灰，莉亞你先處理你那邊的事情吧，一會回去我和你們說，老姐你也等一會吧，咱們有了10萬的炮灰。”
這時候的莉亞正在以神明使徒的身份和奧勒斯卡一起與土著文明軍隊代表進行一次簡短的戰後總結，這一次戰鬥之後雖說我們發現各種族之間彼此瞭解的程度還可以，但是戰術上依舊缺乏一定的配合，奧勒斯卡和莉亞就是跟他們說這件事情去了。估計會議還有個半個小時左右吧。
“那啥，Cautics，意識消散已經停止了麼？”
現在我更關心那裡面的意識是個什麼情況。
“是的，那些意識已經停止消融了，而且陛下，屬下貌似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想請蓋亞計算一下我的猜想......”
“蓋亞，麻煩你了......”
“是，主人。”
3秒後
“嗯，沒什麼錯誤，這是正確的，要是這樣的話還真的省了許多事情。”
“但是這些意識已經永遠無法回到自己原來的軀體中了——陛下，剛才的掃描發現這裡的一部分意識已經完全消散，而這種意識消散，是有選擇的。”
“等等等等，我有點暈乎，怎麼就無法回到原來的軀體了？意識消散咋還會有選擇的？”
Cautcis：“陛下，屬下先和您解釋一下選擇性的意識消散吧——其實非常簡單，這取決於被控制的意識的反抗程度，順從控制，對感染者沒什麼敵意的意識更容易被同化，轉化成能量消耗掉而充斥著反抗意志的意識由於激烈的反抗排斥性較高，被原有的主機分配到了一個最靠後的優先順序，現在這些反抗意志最強的意識完全被保留下來了，大部分的順從意識已經被轉化成能量被消耗掉了，再也無法恢復了。”
這倒是很好理解，帝國主機的思維邏輯就是這樣——高效化執行，順從的意識更容易同化，更容易解決燃眉之急那麼就先被轉化，安排在最高優先順序——可能這些被安排到最高優先順序的傢伙還在歡呼呢——這幫斯雷因人有一部分把感染者當成了神明——就像現在整個聖威斯克大陸一樣。而那些因為反抗而活躍，軀體因為反抗意識過於強烈而被壓制的傢伙，反倒是他們絕望之中最後的吶喊將他們保留到了最後。
”那，無法回到原來的軀體是怎麼回事？“
Cautics：”這個請蓋亞給您解釋吧，抱歉，屬下接下來要親自操縱這個心靈信標保證其功能的穩定。“
和我道了歉之後就轉頭開始控制自己的心靈信標了。
”好吧，蓋亞，到底怎麼回事？“
不能回到自己的軀體，那和殺掉這些完全依賴**作為與世界交換資訊的媒介的人類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這和殺掉他們沒有什麼區別的。
”主人，他們的意識，發生了扭曲和融合。“
在蓋亞接下來的長篇大論中，我大概明白了這些意識現在的狀況。
這些意識，這些來自人類的意識，在感染者將其灌入意識水晶之前，為了縮小意識佔有量進行過幾次壓縮——這些壓縮，融合了一部分意識。
然後，這些意識，被放入作為帝國造物的意識水晶中，接受感染者技師的”帝國化“調整並為意識整體賦予一個帝國許可權，作為融合人類意識的集合，結果帝國技術的強行扭曲，變成擁有帝國公民意識特徵的人類意識集合這樣的特殊存在，在這時，他們因為帝國公民領會對於其他身體的排斥性就已經完全無法回到任何一一具身體中了，就算是帝國製造的公民身體也是不可以的——畢竟那東西一大半都是人類的意識，而且還沒有匯入靈魂。
然後，感染者技師們就將這樣的怪異”組合體“接入了被感染的帝國資訊鏈路和被感染的帝國總網，被汙染的帝國資訊架構再一次對這些意識的資訊架構進行了重組——現在，這些意識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類似於”四不像“的狀態。
他們現在被儲存在這塊意識水晶中，擁有對一部分帝國裝置的良好相容性卻又無法完全融入任何一臺帝國裝置，沒有任何一具身體或者一群軀體能夠承載這樣的詭異意志。除了控制他們自己原來能夠控制的軀體之外，他們現在什麼也做不到。
”......好吧，看樣子他們徹底成了一個機器了。“
原本我是打算在利用完他們之後將他們救出然後放回自己的軀體中的，或者說我一開始就沒想的這麼麻煩——不就是個心靈信標麼？毀掉不就算了？！控制不就解除了？！我們就該幹啥幹啥了唄？！鬼能想到居然這麼麻煩！
”但是，主人，我們應該還是能夠和他們進行有限的交流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