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並不知道沈旭跟那三家公司的談判結果如何，想來應該是沒什麼實質性進展。
不然的話肯定會告知自己。
一款遊戲的流水收益看起來的確很多，但這家公司分一截，那家公司分一截，開發公司手中的分成比例一降再降。
如今小說作者也要版權，沒人願意輕易鬆口。
所幸這一切都不需要秦川自己動手，他就是露個面秀一下存在感。
“來來來，快喝點水休息休息，聽小李說你在裡面像極了傳銷的講師。”秦川連忙遞過去一瓶礦泉水。
沈旭的確有些口乾舌燥，擰開水一口氣就喝了大半瓶：“大家都不是傻子，他們估計回去衡量你的人氣跟未來潛力，現在我們按兵不動就行，時不時找媒體往外面發點風聲。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可以去完美時代看看《誅仙》遊戲的進展。”
“好啊，我正好去履行履行監製的職責。”
“你不去就算了。”沈旭根本就沒注意聽，以為還會像以前一樣直接拒絕。
“我說了可以去，你幫我預約個時間吧，到時候我可以跟薇薇一起去。”
秦川正好把探訪遊戲公司的事情當做一個別樣的約會。
陳雨薇恰好是《誅仙》電視劇跟電影的出品人，大家一起參觀遊戲工作室剛剛好，說不定還能在遊戲裡面成為一個隱藏的npc彩蛋。
沈旭這才反應過來，他連忙點頭，“行行行，你們倆看起來很般配呀，可為什麼一張合影都看不到呢？”
“是嗎？那等會兒我把你從工作這個朋友圈分組改一下。”
“你還給朋友圈分組了？”
“開玩笑的，我跟她都不喜歡自拍，回頭要拍合照就找專門的攝像師拍兩張，起碼不會有美顏相機那麼誇張。”
秦川看了看手機，說道：“我得去海川傳媒找女朋友吃晚飯了，有事兒回聊。”
“我現在就跟完美時代溝通，有訊息通知你，順便確認一下你女朋友的時間，別到時候她去不了，你的約會就只能泡湯。”
“記住了！”
陳雨薇的工作並不是普通上班族那麼固定，她作為娛樂圈後臺運營的一員，有些會議、商業活動是臨時走不開的。
更別說她現在就是海川傳媒的代表，各種需要她老爹出面的活動現在都是由陳雨薇在代替。
沈旭看著陷入愛河的秦川，心裡倒是希望他能寫出點甜蜜的小說。
現在大家都吃這套。
明明知道是甜的狗糧，還是會吃得不亦說乎！
……
“什麼最強新書榜，分明就是死亡新書榜，真是見鬼了！”
趙玉昆難得飆出一句髒話，他作為華閱網的老牌大神被其餘網站以高價挖過去了幾年，結果那家網站淪為了養老院，最終流量降低瀕臨倒閉，再也給不了他高價買斷。
曾經一起過去的老夥計們紛紛逃離，沒人願意繼續留在火坑裡面。
然而回到華閱之後，趙玉昆才發現時代變了！
自己以前擅長、喜歡的那一套都已經過時，現在讀者們根本就不買賬。
可為了營造一種凱旋而歸的虛假繁榮，他不得不投入大量資金進行運營，為的就是能登上新書榜，增加曝光，從而吸引讀者。
第一周還好點，花費不多就上榜了。
點選跟收藏也都還說得過去，沒有被潛龍論壇單獨拎出來說是隕落的大神。
現在三萬多收藏裡面有多少水分，連趙玉昆自己都說不清楚。
投票、打賞、點選、收藏的讀者裡面不知道有多少個機器人。
沒被發現是因為他比較低調，沒有直接就刷上第一，而是打算逐步遞進，到最後兩週新書期的時候再衝上榜首，還能引發讀者們、作者們的懷舊狂潮！
這想法非常美妙。
然而現實給了他重重一擊！
自己選擇發新書的時機完全不對，彷彿華閱網有三分之一的作家都選擇在此時發新書。
光白金大神就三位，新任大神、老牌大神約作者有五六個，還有一群活力十足、衝勁十足的五級作者、四級作者。
有名有幸的作者就這麼多，還有很多外站過來的大神用馬甲偽裝新人、真正天賦橫溢的新作家。
整個新書榜前五十名競爭都格外激烈！
潛龍論壇看熱鬧的網友們直接稱之為史上最恐怖的新書榜，白金+大神的數量就超過了1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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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誰會被擠出去？
誰會殺出重圍呢？
趙玉昆很好面子，寧願多花錢也絕不願意擠出去。
他這本《神劍風暴》明明已經在氪金，卻發現新書榜名次不斷在往下掉！
剛剛就被《蜀山》給爆掉！
老牌大神迴歸講究的就是排場，可一部才一萬字的小說竟然就首日百盟，並且還在好幾個排行榜上面都有名次，怎麼看怎麼虛假。
趙玉昆知道秦川寫過《誅仙》，可根本沒有把這貨的人氣當成一回事兒。
實體書賣得再好也只是實體書領域，跟網文圈不搭邊。
“這傢伙該不會也是在氪金吧？自己掏錢刷了這麼多盟主，年輕人沒成家就是能有大手筆！”
他心中有些怒氣，怎麼看也不相信一本網遊小說會有這麼高人氣。
於是看到作家群裡面有人在討論新書榜的時候，便忍不住插了兩句話。
……
“媽呀，這一期的新書榜太變態了吧！”
“好多大佬，小撲街默默將稿子拿回來，繼續存稿算了。”
“是啊，好幾個分類的推薦都被這些老作者給瓜分完了吧，我好恨，為什麼要去湊熱鬧。”
“嚇死我了，幸虧我上個月就發新書，昨天就下新書榜。哈哈哈，跟我沒有關係，坐看大神們龍爭虎鬥。”
“秦川新書有點牛逼啊，這麼快就衝上新書榜前十。”
“我覺得他這本書又要火，大家可以為新書存稿了。”
“牛逼的人寫什麼都牛逼，羨慕~~”
“首日百盟太霸氣，我寫完好幾本書都沒有十個盟主oo”
“話說我有點想跟風這本蜀山，你們覺得呢？”
“還是這些新大神比較有活力，好幾個迴歸的老牌大神寫得什麼鬼，還停留在四五年的套路，真是看不進去，一點都不知道與時俱進。”
趙玉昆看著群裡面這些言論有些惱怒。
他噼裡啪啦打了一串文字就直接發了出去：“願意往裡面砸錢，你也可以首日百盟，不過是運營起來準備賣版權而已，專門把資料做給版權購買方看的，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我怕他這回是要虧本了，誰會買網遊小說的版權啊，估計等幾十年虛擬現實頭盔跟營養艙出來之後才能賣得出去吧，希望我孫子能玩到秦川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