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上午第一節課，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都有些疲憊。
秦川回憶了原主上課的方式，他走進網球場時，從包裡摸出哨子。
“大家集合！課代表整隊，我們來點名！”
一聽說要點名，那些學生們表情各異。
有欣喜，有慶幸，也有躲在別人後面快速發短信通知基友來上課的人。
別以為沒人逃體育課，其實體育課逃課人數是最多的！
秦川從受傷到復工只有幾天時間，沒有耽誤這個班的教學。
體育課屬於全校大一新生都能選擇的型別，幾乎各個學生的專業、學院都不同。
“報告老師，我們班應到40人，實到31人。”
居然有9個人沒到！
秦川厲聲說道：“不要以為我受傷了就不用來上課。就算今天不是我來上課，其餘老師也一樣。現在你們趕緊通知那些沒趕到的同學，如果這節課下課時沒見到他們過來，就只能算曠課。”
作為上病患者都得來上班，憑什麼那些學生要窩在寢室睡懶覺。
我鹹魚不了，你們也別鹹魚，大家要累一起累！
新學期開學不到一個月，很多新生從最初的新鮮、興奮變成了疲憊跟懈怠。
尤其是聽說自己體育老師受傷住院的訊息後，翹課人數就更多了。
當秦川還是個學生的時候，偶爾翹課很正常。
現在搖身一變成為老師，就準備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
“大家沿著球場外沿慢跑兩圈，然後做熱身運動。今天我們要學習的就是正確揮拍姿勢，就是建立球拍跟球的感覺，掌握正手、反手揮拍的正確動作……”
幸虧昨天看了幾眼教案。
看著別人跑步，而自己巍然不動的感覺實在太棒！
先教教他們，下一個班就是武術班，自己什麼都不用做，坐在一邊玩手機就行。
這種班上著好像也挺不錯。
……
華閱編輯部人員龐大，今天剛好又是排推薦的一天，編輯們都忙著開會跟提交表格給運營。
“咱們組最近兩個月都沒有好書冒頭了，你們看看各自手中有沒有合適的新書，抓住機會推一下。”
林輝明也知道目前公司的狀況。
別看華閱從誕生到現在都是網絡小說的龍頭，然而樹大招風。
其餘幾家網站已經用高價挖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大神跟資深作者，並且憑藉高福利待遇跟廣闊渠道收入將新人吸引過去。
讀者們不可能每天都只看排行榜前列的大神作品，造血能力是站的重中之重！
徐強這時候主動開口道：“其實我們手裡還是有很多好書的，比如那本《人生長恨水長東》，跟主流小說型別並不一樣，可看的人非常多，討論熱度也很高。”
作為責編，徐強自然想為自己簽約的新人謀取更多推薦資源的傾斜。
更何況，他又不是亂說。
這本小說取得的成績有目共睹，明明才兩萬多字就已經讓業界人士紛紛為之側目。
沒人知道它究竟能走到哪一步，沒有人敢預測它的訂閱資料！
同組另一個編輯寧陽說道：“《人生長恨水長東》這本書太詭異了，我覺得推薦對它來說根本沒什麼用。這是一本妖書。”
沒上推薦，就被讀者們從浩瀚無邊的書海中找出來，並且合夥將其送上了“臭名昭著”的刀片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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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點選迅速破五萬，收藏數量一天暴漲幾千，推薦票不落後，為其花錢的讀者數量超過了三百人。
粉絲榜第一的那位神豪已經消費二十萬閱幣，這些錢都轉化為刀片送給了秦川。
愛得越深，恨得越深。
跟其餘讀者不同，徐強是知道秦川後續創作大綱的。
明明大家都在期待楊戩能逆襲，能讓沉香等人閉嘴驚豔，可秦川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繼續深虐。
到時候要麼迎來一大波粉轉黑、脫坑回踩的讀者，要麼讀者們被越虐越忠實，總之就像是枚定時炸彈！
殊不知秦川交給網站的三百字大綱是經過濃縮跟修改的，根本不是《人生長恨水長東》的真實版大綱。
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
大綱這玩意兒還是只有作者一個人知道最為保險。
林輝明同樣有些頭疼。
別看這本以楊戩為主角的小說在新書榜上面已經進入前十，可風險實在太大！
萬一把推薦資源都交給它，結果還沒上架，劇情就崩了。
豈不是虧得很。
可明明有一本有封神潛力的小說在自己面前，不去助推一把的話，實在於心不忍。
“《人生長恨水長東》這本書有些妖異，主要就看秦川自己能不能牢牢把握住節奏。最害怕的就是新人，開篇驚豔無比，結果後繼乏力。”
林輝明頓了頓，對徐強說道：“這樣吧，我們也別對它有任何區別對待。就把它當做一本普通的小說，該有的推薦一個不落。像專題推薦、app開屏推薦這些就暫時別給，等上架成績出來再給。”
徐強有些遺憾。
老大都已經決定，他自然也不能再做掙扎。
“我已經制定了推薦計劃。本週就開始上分類強推，十月一日上架。”
上架收費才是見真章的時候。
不知道有多少本書死在這個門檻上面！
不管它們在免費期內有多麼火爆，不能吸引讀者付費閱讀那就是廢物。
這個世界的盜版網站幾乎都被打掉，只有一些隱藏極深的網站跟tt聊天群存在。絕大部分根本找不到盜版小說蹤跡。
要麼不看這本書，要麼就只能看正版。
徐強從小會議室出來之後就朝著洗手間走去，而同事寧陽也走到一邊。
“強子，我剛剛不是刻意針對你，實在是這本書沒辦法預測。更何況，如果它真的有封神潛質，哪怕網站不給任何一個推薦，也能殺出重圍。”
道理是這個道理，就是說話的口氣讓徐強很想翻白眼。
勞資只想安安靜靜尿尿，非得在旁邊嘰嘰歪歪。
“你說得對。《人生長恨水長東》已經嶄露頭角，接下來就要開始起飛。哪怕沒有那些特殊的推薦，該成神還是會成神。”
徐強對秦川這本書非常有信心。
這信心並不是來源於那些出色的資料，而來源於小說裡文字的情感。
看書太多會導致口味挑剔、感情麻木。
不過《人生長恨水長東》居然能讓他這個編輯都甘願化身為追更的讀者，魔力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