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不行。”
秦川決定詐一下這位編輯。
他相信絕不只有兩家出版公司在打自己的主意，其餘公司多半在尋找自己的聯繫方式。
剛好有現在又是週五晚上，不太著急的編輯估計準備週一上班再來處理。
並不是每個人都把《人生長恨水長東》當做救命稻草對待！
賴飛宇心中一涼，打字回應道：“版稅這些都可以談，不過那超出了我的許可權。但我們是真心想要出版你的這部小說，它很有魅力。等會兒我就將這個提案交給老闆，她會給出合適的價格。”
“如果真的想談，那起碼也得給出一個合適的數字跟計劃吧，你這樣做法很像是在空手套白狼。”
秦川這會兒很忙，幾個聊天視窗開著一起不停切換。
“貓大，這個新世紀出版公司願意給什麼價格？先前也有出版公司聯絡我，給了我7%的版稅報價，我還在猶豫沒有答應。”
借勢對打，秦川運用得不算熟練。
他希望雙方能好好競爭一番，這樣自己的待遇跟條件才會越來越好。
現在已經從買方市場變成了賣方市場。
秦川想要充分瞭解各個出版公司的報價，同時也想再拖一拖。
最好是等上架！
上架的訂閱如果能延續免費期間的火爆，那麼走出版的話就有底氣談價格一些。
大臉貓沒有立即回覆。
秦川自己則是在網路上面搜尋兩家出版公司的具體資訊以及相應成績、口碑。
選出版公司就像結婚一樣，總得把對方的背景弄清楚。
總不能糊里糊塗就嫁人或者娶人。
新世紀出版公司是專門從事網絡文學出版的圖書公司，老闆曾經投資過小說閱讀的網站，甚至於現在都還有不多的股份。
有這樣的背景，它跟華閱的關係自然要比其餘公司密切得多。
它規模不大，業務相對集中，專業性很強，對合作網站的小說質量、小說型別、連載情況跟作者人氣都有很深瞭解。
公司有著經驗豐富的責任編輯、營銷編輯、美術編輯，多次打造出暢銷書跟長銷書！
只不過秦川也有顧慮。
就算新世紀出版公司給的價格再高，自己拿到手的實體書版權費都要分給華閱網一半！
因為這項合約是華閱促成的。
“這分成比例太高了，高得有些心痛。”
秦川實在捨不得分出去這麼高。
如果同樣是報價7%的版稅，那他實際到手只有3.5%，甚至還會更低。
除非新世紀出版公司的銷量比開卷出版公司多出一倍，否則實際收益會降低很多。
這也是為什麼頂級大神都不會透過網站來聯絡出版跟其餘版權業務，誰都不想辛辛苦苦敲出來的文字被分去一半。
至於開卷出版公司就要慘一些，社科類、文史類圖書年年虧損，全靠小說類的圖書策劃輸血。
而在小說類圖書中，支撐業績大頭的也是女性讀者類小說，男性讀者比較少。
大部分言情小說字數較少，很多書就只有一冊，定價在二三十塊錢中間。就算字數多一點，也只是分為上下兩冊。
可男性讀者類的作品因為本身構架龐大、人物複雜、故事跌宕起伏，內容含量遠遠超過言情小說，普遍篇幅較長。
一百萬字放在網文裡面只能算短篇，三五百萬字正常，七八百萬也不少見。
像這樣大長篇小說如果要出實體書，每部小說的規模至少得十部，定價很高，也不便於攜帶，會讓讀者望而卻步，銷量不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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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卷出版公司誠意是有，價格也能談，就是能力有些不靠譜。
連續多年都沒有運作出暢銷書，不是能力有問題就是運氣太黴。
秦川也不敢肯定自己這本《人生長恨水長東》就一定能從泥沼中掙脫出來。
兩家公司都各有優劣，那些已經上市的出版集團根本就沒考慮這新人新書，旗下的暢銷書作者發書都還得內部協調，經常都不得不面臨互相競爭的局面。
萬事不光開頭難，中間跟結尾也一直都很難！
寫書從來都不是將小說釋出到網路那麼簡單。
“還是這本書沒打響名氣，要是能打響名氣的話，怎麼會只有現在這樣。”
秦川有些苦惱，選擇這本書來投石問路，不知道能不能順利擠進圈子內。
說起來《人生長恨水長東》的確也很適合走出版路線，可能是上輩子那本書是三位女作者合著以及電視劇同人關係沒能出版，不少讀者都為之扼腕嘆息。
想要收藏的人很多很多。
可是根本找不到實體書！
它字數不多，弄成三部或者四部都可以。
實體書讀者跟網絡小說連載讀者重合度不高，就算連載到後期，那些看實體書的人還是願意繼續看書。
除非真的是對這本小說愛得深沉。
碼字的心緒被打亂以後，秦川怎麼也無法讓自己平息下來。
腦海裡面一直都在幻想。
他只不過是一介俗人，沒有超凡脫俗。
當他在網路上面瀏覽這些出版公司詳情的時候，編輯大臉貓，也就是徐強正有些苦惱。
自己很看重的這本書，有能力競爭新人王的書，結果新世紀出版公司竟然只給出白菜價，這讓他都不想回覆秦川，實在低得無法開口。
“老周，你也知道這本書潛力很大，肯定不會同意買斷的吧。”
周安勝是華閱網版權交易部的員工，他其實才是真正負責跟新世紀出版公司那邊對接的人。
“新人嘛，你給他一個很高的買斷價格，他肯定會同意。”
“他籤的保底合約是千字50，實體書買斷才給千字150，我覺得完全可以走版稅路線。他可是告訴我，另一家出版公司給的7%的版稅。”
徐強是個好編輯，儘量為自己簽約的作者著想，想要爭取更多利益。
誰知道周安勝根本不在意，“買斷價格變成了原本的三倍，等於是額外拿到了這麼高的收入，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7%的版稅，那也得小說能賣出去才行啊，誰知道這本奇葩的小說能不能在市場上堅持下去。”
聽語氣似乎不怎麼看好《人生長恨水長東》的實體書前景，但卻依然想要把它賣出去，無非是想壓價而已。
徐強忍著氣，頂了句：“老周，你別忘了現在是誰給你發的工資。”
屁股歪得太狠！
不知道的話，還以為周安勝是新世紀出版公司的員工呢。
“強子，做好你自己的事兒就行，別管太寬。”
版權部的人基本上都是大爺，一丁點小錢根本看不上，要做就是做大買賣。
徐強不得已，只能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傳遞給秦川，只不過中間某些不適合宣傳的內容就省略。
“剛剛跟版權部的同事聊過，新世紀給你的價格是千字150元買斷整本小說，預計首印5萬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