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馬蹄快要落下時,雙兒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雲纖纖面前。
馬蹄重重落下,剛好打在了雙兒的脖頸處。
雙兒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雲纖纖這邊也早已經疼的渾身發顫了,“雙兒……雙兒……你醒醒啊!”
那人發現雲纖纖並不逃跑,於是便三兩步上前,打算殺掉她。
“受死吧!”
“大大大大哥,別殺我……我,我我我把錢都給你……”
說著雲纖纖在自己的腰間摸索著,卻遍尋不到自己的錢袋子。
她忘了,自己的錢袋早在數月前就落在了驛館裡了。
“哼!受死吧!”
那人停滯了片刻,再次舉起了刀打算將雲纖纖殺掉。
就在雲纖纖以為自己就要掛掉了的時候,頭上忽然傳來一記悶哼。
“鐺啷——”一聲,刀柄落地。
那人也跟著倒在了雲纖纖的身前。
“纖纖!纖纖你沒事吧?”
太子帶人朝著這邊奔了過來。
“我……我……”
許是剛才實在是太疼了,或者是受到了驚嚇,雲纖纖腦袋一歪,便暈了過去。
“臭丫頭!喂!你……”
將雲纖纖抱在懷裡,又讓後面的人將雙兒也帶上了,荊亦白面色焦急的帶人從後門小跑著出去了。
直到將雲纖纖放到了車上才猛然發現,自己的胳膊上有斑駁的血跡。
“纖纖受傷了嗎?快去找郎中!快去!”
“太子殿下稍安勿躁,已經安排人去尋了。”
手下人輕聲安撫道。
郎中來時,雙兒已經醒了,只是還是有些頭暈罷了。
但云纖纖的頭上卻依舊冒著冷汗。
郎中輕輕一搭脈,便開了方子。
“取些生薑枸杞桂圓紅糖大棗,熬成水,給這位姑娘服下就好了。”
語畢,那郎中就要收拾東西走人了,卻被荊亦白死活攔著不讓走。
“等等,先生,如此簡單為何她還沒醒啊?”
“殿下不要擔心,可能是受到了驚嚇,所以才會暫時昏迷,少頃,這位姑娘就會醒來了。”
郎中拱了拱手道。
“不對啊!她……她流血了……你快看看她到底哪裡受傷了。”
看著自己袖口上的血跡,荊亦白皺眉道。
郎中臉頰一紅,“一看殿下就尚未娶妻,怎麼連女子的月事都不清楚,她這……這哪裡是受傷……”
“什麼月事?不行,你不能走……”荊亦白不依不饒道。
雙兒在一旁卻聽得真真的,忍不住臉紅道:
“太子殿下,你就讓郎中走吧!”
看了看雙兒,又看了看那郎中,最終荊亦白還是給那郎中塞了銀子放行了。
等到雲纖纖醒來時,房間內就只剩下雙兒了。
喝了些生薑大棗紅糖水後,感覺身子暖暖的,腹痛也好了許多。
“大人,您可算是醒了。”雙兒忍不住笑道。
“你笑什麼?”
雙兒掩嘴在其耳邊嘀咕了一會兒,雲纖纖於是也跟著笑了起來,邊笑邊臉紅。
“真的假的?太子殿下真的這麼呆萌?”
“‘呆萌’是……什麼意思啊?”
“就是可愛。”雲纖纖抿嘴道。
“嗯,太子殿下還真是‘呆萌’呢!”雙兒也跟著附和道。
“哈哈哈!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哈哈哈!”就在雲纖纖笑的前仰後合時,荊亦白忽然闖了進來。
“笑什麼笑?很好笑嗎?”
“太子殿下。”
雙兒識趣的將雲纖纖換下來的衣物收拾好後,便踩著碎步出去了。
“呃,也沒那麼好笑,噗——哈哈哈——”
“沒那麼好笑你笑成這個樣子是怎麼回事?”荊亦白紅著臉佯裝慍怒道。
“嘻嘻,沒事。”
看著荊亦白紅撲撲的小臉,雲纖纖決定還是不要再笑了。可是實在憋不住,不禁將臉轉到了裡側。
“行啦!我已經問過下人們了,也知道那個是怎麼回事了,你醒了就好,別再笑了。”
荊亦白越說聲音越小,最後悻悻地走了出去。
關上門後還能聽到雲纖纖在房間裡放肆的笑聲。
荊亦白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個臭丫頭!笑一笑也好,既然不能讓她喜歡上自己,那麼能給她帶來歡樂也是好的。
……
在習慣了刺殺失敗後,八字鬍已經不再憤怒了,而是十分淡定的對大巫師道:
“大巫師,你說,到底是何緣故,導致我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敗?”
“哎!”大巫師也很無奈,蹙著眉毛道:“此乃天意啊!或許神女真的是有上天護佑,不如,咱們還是想一下如何刺殺皇帝吧!”
看著手中的雲盤,白胡子老頭也有點茫然了。
“這個荊泰,身邊有那麼多的大內高手保護,更是不好接近。上一次,我好不容易安排了幾個人喬裝成太監去刺殺他,結果呢!卻被那老東西全給殺了,不僅如此,我們還折損了朱赤溪和陳勳兩員大將。到現在,他們倆還蹲在天牢裡待審呢!”
“誒?你說那兩個人也在天牢?”大巫師忽然想到了什麼。
“對啊!怎麼了?”
八字鬍斜睨著眼問道。
“既然那方穎到現在都不被處決,咱們不如讓那兩個小子想辦法在獄中做掉他,如何?”
“這……那天牢裡的犯人不像咱們柳州城的大牢,那可都是嚴密把手的,根本沒機會。”
八字鬍一臉苦相道。
“沒機會可以創造機會嘛!”白胡子老頭陰森森的笑道。
“不行不行不行!如果方穎死掉了他們一定會懷疑我的,不行,我不能承擔這個風險!我們只能透過栽贓這一條路解決那小子。”
高得利還不是個傻子。
如今皇帝之所以派了神女和嶽明前來查他,很明顯就是對他產生了懷疑,但是苦於沒有證據,無法抓他,可是如果這個時候方穎死在獄中,萬一朱赤溪和陳勳那兩個蠢貨把他供出來,那可就是證據確鑿了。
他就等著被抓吧!
現在唯一要做的,不是做掉方穎,而是先把陳勳和朱赤溪兩個傢伙做掉。
這樣想著,高得利便立即安排了人,趕緊對陳勳和朱赤溪下手了。
……
彼時,二皇子府上。
芝蘭此刻正經歷她命懸一線的時刻。
“二皇子妃,您堅持住,已經看到小世子的頭了。”
穩婆不斷的安慰著芝蘭。
“我……嗯……我堅持……”
雙手不斷的抓著被子,在一聲響亮的嬰兒哭聲過後,二皇子府上,又多了一個小生命。
“生出來啦!生出來啦!果然是個小世子。”
穩婆欣喜的叫道。
芝蘭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五年了,她終於有了她和譚哥哥的孩子了。
那一滴喜悅的淚水,自眼角和著汗珠,一起滾落了下來。
“譚哥哥……”
“娘娘好生休息,世子先讓奶孃抱下去吧!”
穩婆將剛出生的嬰兒交到了一個婦人手上。
“我……我想看看……孩子……”
芝蘭虛弱的望著婦人手中的小被子道。
“來,先給主子瞧瞧。”孫婆婆將奶孃叫了過來,小小的被子裡,是個胖嘟嘟的小娃娃,尚未睜開眼睛,不斷的大哭著,似乎在傾訴著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恐懼。
看著那襁褓中的嬰兒,芝蘭不由得上揚了嘴角,哪怕要她受再多的屈辱都值得了。
“好了,還是讓主子好生歇息吧!抱下去吧!”
看了一會兒,孫婆婆便讓奶孃將那小娃娃抱到了旁邊的房間裡。
幾天後,雲纖纖便回到了長郡。
聽聞芝蘭姐姐的孩子已經平安降生的訊息,雲纖纖抑制不住的高興,硬是不顧疲憊的要到二皇子府上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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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纖纖!等等。”
剛下了車,打算進到二皇子府上,卻被人叫住了。
“荊亦白?你怎麼也來了?”
“怎麼?憑什麼你能來我就不能來?”
荊亦白昂著脖子道。
“切!芝蘭是我的姐姐,我這個做小姨的人是來看外甥的。”雲纖纖大步朝著府中走去。
“我還是做叔叔的人呢!我是來看侄子的,不行啊!”荊亦白快走了兩步,跟了上來道。
二人你爭我吵的到了雲菊閣中。
“姐姐!”
“嫂嫂,你怎麼樣了?小侄子呢?”
正臥床歇息的芝蘭聽到聲音後立即起身。
“纖纖,三弟,你們來了?”
“殿下,大人,小世子在偏殿由奶孃照顧著呢!”蕨兒施禮回覆道。
“姐姐,小外甥叫什麼名字啊?”
雲纖纖趕緊上前,握住芝蘭的手問道。
“我給他取名叫做盼兒。”
“盼兒。”
聽這個名字就知道,芝蘭姐姐是有多麼盼望著姐夫能夠早日歸來了。
只是,她一直沒敢告訴姐姐,其實,二皇子根本就沒打算要回來,這個渣男,指定是受了那個什麼公主的勾引,如今正逍遙快活呢!
不過,這種話她實在不知道要如何說出口,只怕姐姐聽了傷心。
“那姐姐先安心養著身體,我先去瞧瞧盼兒。”
雲纖纖將芝蘭扶著躺下後便朝著偏殿去了。
“嫂嫂你好生休息,我去瞅瞅小侄子!哎!雲纖纖你等等我!”
荊亦白叫嚷著也朝著偏殿追去了。
芝蘭點了點頭,兀自長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她的譚哥哥幾時才能回來,在赤胡有沒有受人家的欺負,是否還想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