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免去天殺派掌門慕容雨死罪的訊息便傳遍了朝野。
許多大臣們紛紛表示不滿,不知是誰走漏的訊息,一些大臣竟然得知了雲纖纖在御書房門口求情的事,紛紛諫言逼迫荊亦白殺掉慕容雨和雲纖纖二人。
“請陛下莫要優柔寡斷啊!”
“是啊!陛下,斬草必要除根啊!”
……
下面進言的大臣一個接著一個,一時間,朝堂之上一片混亂。
“諸位愛卿,安靜!安靜!!”
荊亦白也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有這麼大的影響。
忍不住將眼神遞給了一旁站定的孫叔孫丞相。
孫叔此刻也有些焦急,他原本是想看看荊亦白如何處置此事的,可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向自己求救。
罷了罷了,誰讓老掌門臨終前去信給自己,讓他專心輔佐公子呢!
即便大勢已去,總還要保全公子一條性命的。
就在眾臣皆屈膝跪在大殿之上時,孫叔忽然拱手上前道:
“列為臣公,陛下這樣做,定是有陛下的道理……”
“無論陛下如今是何道理,臣等都得冒死諫言,陛下,切莫生婦人之仁啊!”
諸位大臣的態度十分強勢,也惹來了荊亦白深深地不滿。
“放肆!”荊亦白這一次是真的被激怒了。“朕的女人,豈能說殺就殺?還有那個慕容雨,雖然朕並未要了他的命,但是,水牢裡的滋味,難道不比死更難受嗎?倘若哪位臣公覺得,水牢比死要舒服的話,那朕也便將誰關進水牢裡感受一下!”
荊亦白氣急敗壞的一拍桌案道。
此言一出,下頭的大臣們便都不敢作聲了,一個個頭緊緊地挨在地上,額角上全是汗珠。
孫叔看了看眾人的反應,不著痕跡的笑了笑。
看來這個荊亦白還真是有些震懾力。
此時的大興寶殿內,安靜的彷彿地上掉落根針來,都可以聽得十分清晰。
很快,荊亦白再度緩和了臉色道:
“看來,諸位愛卿都預設了水牢比死要難受咯?”眾位大臣聞言後並無人敢上前搭話。“嗯,很好,既然沒有人再反對,那麼,便散朝吧!”
荊亦白滿意的點了點頭。
伴隨著桂圓拖著長音的一聲“退朝”。
諸位大臣再次對著荊亦白行了大禮。
從大興寶殿內出來後,荊亦白的心情異常開朗。
這幫老頑固,終於被他擺平了。
如今天殺派被滅,纖纖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邊,似乎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只不過,他雖然表面上放過了慕容雨,但私下底卻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這個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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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遠忘不了,當纖纖得知了慕容雨將要被問斬時,那般焦急的樣子。
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在纖纖的心裡,或許真的沒有那個後來居上的慕容雨重要了。
他不甘心,他不容許自己的女人,眼裡心裡都裝著別的男人!他決不允許!
不知不覺,龍駕已經到了鳳儀宮的門口了。
“陛下,要進去嗎?”
見荊亦白腳步有些遲疑,桂圓忍不住詢問道。
單手撮捻著袖口的衣料,荊亦白躊躇了片刻,最終還是緩步走了進去。
一大清早的,雲纖
纖還尚在睡夢之中,荊亦白輕手輕腳的走入,見雲纖纖還在熟睡,於是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邊,給房間內的宮女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不過,以雲纖纖現在的武功造詣,即便是睡著了,也十分的警惕身邊的人。
感受到有人進來了,雲纖纖立即一個激靈自床上坐了起來。
荊亦白先是一愣,隨即扯開一抹笑容來。
“你醒了?”
雲纖纖揉了揉眼角,睡眼惺忪的看向來人。
“陛下?你來多久了?”
下意識向後挪了挪身子,雲纖纖不忍有些尷尬道。
畢竟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只穿了一件單衣,被子也不知被她夜裡踢到了哪裡。
怎麼說現在的樣子都有些不太適合見人。
感受到雲纖纖此刻的疏離,荊亦白忍不住心中一陣落寞,但還是假裝自然的朝前傾斜了身子,將雲纖纖細碎的髮絲別到了耳後。
“也沒有多久,才剛坐下,你便醒了。”
“哦。”
雲纖纖應了聲後便將臉別到了一邊。
“纖纖,你是不舒服嗎?為何總是避著朕?”
故意將身子向前又蹭了蹭,荊亦白佯裝疑惑道。
沒想到他的這一舉動卻弄得雲纖纖更加不安了。
“你……你別過來。”
冰冷的話語自唇畔張合而出,瞬間令荊亦白的自尊大大受挫。
他可是她的男人啊?怎麼自己稍微靠近一些,她都這麼大的反應?
“為何?”
“陛下先出去吧!我要更衣了。”
雲纖纖胡亂的將其推開,就要從床榻上起身。
荊亦白瞬間邪火橫飛,單手一把將雲纖纖攬在了自己的懷裡。
“你是朕的女人!你什麼樣子朕沒見過?朕不走!”
雲纖纖沒想到他會突然抱住自己,想要掙脫掉他的手卻怎麼都掙不開,忍不住反手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荊亦白的俏臉上。
“你放開我!放開!”
被這一巴掌成功激怒了的荊亦白如猛獸一般,非但沒有放手,然而猛然一個翻身,將其死死的抵在了床榻之上。
沒有過多的話語,溼熱的吻便密密麻麻的自雲纖纖的額頭,鼻尖,唇畔,最終一路輾轉到了她纖細的鎖骨上。
她沒有想到,荊亦白竟然這般得寸進尺,自己的一巴掌似乎毫無用處,狠狠地動了動雙手,竟發現被他鉗制的完全無法掙脫開。
怎麼說荊亦白也是個習武之人,即便雲纖纖也練了幾年,但比起來,還是荊亦白的力氣更大一些。
很快,胸前遮擋的衣物便被荊亦白用另一只手粗暴的撕扯開了。
意識到一絲涼意如胸口,雲纖纖死命的掙扎著,抬起一條腿就要去頂荊亦白的襠部。
卻被其早有防備的靈巧躲開了。
隨即吻便如雨點般落在了她白皙的肌膚上。
時隔多年,二人重溫舊夢,雖然雲纖纖有心反對,但最終還是被荊亦白征服在了身下。
一陣魚水之歡過後,荊亦白終於鬆開了對她的束縛。
眼角處掛著的,不知是汗還是淚。
但此刻的雲纖纖已經累得沒有任何力氣說話了。
將被子小心的蓋在雲纖纖的身上後,荊亦白深情款款的望著
身側的人兒。
雲纖纖賭氣的將臉轉到了裡側,懶得看他。
他也不惱,富有磁性的聲音低低地在其耳邊道:
“纖纖,朕知道,這麼多年,你都活在對朕的仇恨之中,可是……朕何嘗不是活在自責與愧疚中呢?當年之事,是朕對不起你,可是朕這些年,一刻都不敢忘記你。只要你願意,朕願意同你重新開始,朕願意重新做回你的雲郎,你還是朕一生的摯愛,可好?”
這樣深情的話,或許放在從前,她會感動的稀里嘩啦了吧?
可如今,再聽到這些甜言蜜語,她卻只是在心中冷笑了下。
“一生的摯愛?呵!陛下真會說笑。”
“朕並非說笑,這些全部都是朕的肺腑之言。”
荊亦白聞言後立即一臉誠懇道。
見雲纖纖不搭腔,他便繼續說道:
“你知道嗎?今兒早朝,大臣們全都逼著朕,殺了你和慕容雨,可朕是真的捨不得殺你啊!纖纖!即便你如何傷害朕,可朕對你,就是狠不下心來!那麼多的大臣,全部跪在大殿之上,以死相逼。可即便是這樣……朕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若非他的堅決,怕是他就要被迫下旨,賜死纖纖了吧!
雲纖纖聽在耳中,眼淚不自覺的便浸溼了整個被角。
吸了吸鼻水,雲纖纖緩緩轉過身來,對上荊亦白一臉傷痛的表情,她的眼淚便更加洶湧了起來。
“陛下,我雖和慕容雨,沒有夫妻之實,可怎麼說,當年都是他帶我脫離苦海的。做人得講良心,即便是為了我,就當是臣妾求求你了,你放了他吧!偷偷地,不要讓任何人知道的,放了他……好嗎?”
面對雲纖纖的請求,他一向都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
可是,聽她說了這些,他的心還是有些難受的。
溫柔的將其雙頰上的淚痕擦乾後,荊亦白無比溫柔道:
“是不是我放了他,你就會重新愛上我?”
這一次,他沒有用那樣冰冷的自稱,而是以“我”來自稱。
雲纖纖愣了愣神,還沒給出反應,荊亦白便已經知道了答案。
“我明白了。”
一句話後,荊亦白翻身下床,將衣物迅速穿好,便大步朝外走去了。
晌午時候,桂圓前來傳旨,叫雲纖纖到光明殿一趟。
帶著疑惑,雲纖纖還是更衣坐著轎輦去了。
等到到達了光明殿前時,荊亦白已經在馬車內等候許久了。
“娘娘,請上馬車。”
由公公帶著,雲纖纖一臉疑惑的上了車。
直到馬車跑起來了,雲纖纖才終於忍不住出言問了句:
“這是要去哪裡啊?”
之前桂圓去鳳儀宮傳旨也並未明說陛下的意圖,直到上了馬車,荊亦白也只是端坐在主位上,一言不發,這令雲纖纖的心裡不忍有些打鼓。
“你不是要朕放了他嗎?朕這便帶著你去水牢中,叫你親眼看著朕放他!”
荊亦白的語氣始終不慍不火,聽不出喜怒。
點了點頭,雲纖纖便再未出聲詢問了。
只要他在心裡肯放下對慕容雨的結締,放過他,要她做什麼都行。
像她這樣的女人,怕是這輩子註定與阿雨無緣了。
這樣也好,她便不必拖累他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