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隊過了瓊州府之後，就算是徹底的進入到大明的控制區域了。
一路上都沒有碰到什麼其他船隻，更加不用提什麼海盜了。
能夠對二十多艘大船組成的商隊進行劫掠的海盜，南洋應該還沒有。
之前鄭和下西洋的時候，其實已經算是對海盜清理過一批了。
曾經的大明海盜王，更是被鄭和給收拾了。
“王爺，再有幾天時間才能回到廣州，這除夕看來是趕不上了。”
甲板上面，王富貴有點遺憾的看著前方。
在船上過年，這個感覺還是有點不一樣的。
“在廣州府我們也沒有什麼熟悉的人，左右也不過是在場的這些人一起過，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我娘那邊估計等我的訊息等的比較辛苦，回頭我得想想送個什麼禮物給她壓壓驚。”
朱瞻墉雖然有著後世的靈魂，但是朱高熾和張妍夫婦對他這個“兒子”還是非常不錯的。
所以他倒也是真的把對方當成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爹孃了。
本身自己來廣州就藩，張妍就非常擔心。
現在又突然出海下南洋了，這個風險肯定就更大了。
一直以來，南洋都是實在是活不下去的南方百姓才會前往的地方。
否則的話誰願意背井離鄉呢？
“瞻墉，到時候你把南洋掙回來的錢財送個一百萬回東宮，太子爺和太子妃估計就不會那麼生氣了。
你這出海也是為了東宮，為了大明嘛。”
陳昭覺得送什麼禮物都沒有一百萬兩白銀來的實在。
倒不是說錢財可以抵禦親情，實在是量變引起質變。
對於很是需要錢財的東宮和大明來說，一百萬兩能夠做的事情還是挺多的。
“銀子自然是要送的，不過單單送銀子肯定還是不夠的。”
朱瞻墉正想著繼續送點什麼好，桅杆上面卻是突然傳來了號角聲。
瞭望手發現危險了。
“王爺，前面海域有情況。”
桅杆上面，瞭望手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
這倒是讓朱瞻墉覺得有點奇怪。
船隊都已經進入到大明的海域了，還能有什麼對手過來對付自己？
“王爺，好像……好像有海妖出現了。”
聽到這個彙報，朱瞻墉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海妖？
自己兩輩子都沒有見過海妖，哪來的海妖？
順著瞭望手手指的方向，朱瞻墉往旁邊的桅杆上爬了幾步，跟著看了過去。
只見兩道噴泉從前方向著船隊緩緩的移動。
時不時的還有一個黝黑的身軀跳躍出海面。
“鯨！”
朱瞻墉一下就認出來了。
不管是後世書本上還是電視上，鯨噴水的場景都是比較經典的。
沒想到自己這一次出海遇到了。
不過，對於那些水手來說，他們搞不清楚情況，還真會以為是海妖。
從這也看出來了，朱瞻墉的船隊裡面，遠洋的水手還是不夠多啊。
要不然經常在大海裡面出動的話，應該是曾經碰到過鯨魚的。
畢竟在這個年代，鯨的數量絕對是比後世要多很多很多的。
“鯨？瞻墉你的意思是這個東西不是海妖，是鯨？”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張軏的腦袋瓜出現在了朱瞻墉旁邊，差點把朱瞻墉給嚇了一大跳。
“鯨是什麼東西？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朱勇剛剛有點緊張的心也放下來了。
只要不是海妖，他就啥都不怕。
“鯨，海中大魚也。其大橫海吞舟，穴處海底。出穴則水溢，謂之鯨潮，或曰出則潮上，入則潮下；其出入有節，故鯨潮有時。朱勇，你多讀點書，就知道鯨不是什麼海妖了。”
朱瞻墉回到了甲板，給了朱勇一個鄙視的眼神。
“這個鯨看起開非常的大啊，肉可以吃嗎？”
張軏是個吃貨，看到東西就想到了吃。
不過，這倒是提醒了朱瞻墉，鯨是個好東西啊。
捕殺鯨魚雖然有點殘忍，但是可以解決一個最大的問題。
那就是照明。
在柴油沒有出現之前，鯨油蠟燭曾經是西方世界最主要的照明工具。
在歐美都出現過不少專門以捕鯨為生的船隻。
大明雖然也有蠟燭，但是價格昂貴，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夠消費得起。
雖然鯨油蠟燭也不是普通百姓能夠隨便用得起的，但是至少可以把蠟燭的價格拉低到一個普通人勉強夠得著的地步啊。
幾十文錢一根的蠟燭用不起，幾文錢一根的話，還是可以備上一根的。
“吃是可以吃，不過口感什麼的應該談不上多好。你嘗試過馬肉沒有？那鯨魚肉就跟馬肉有那麼幾分相似之處。”
朱瞻墉思索著怎麼捕捉一頭鯨上來。
後世有各種報道，一條小漁船也能捕鯨，但是人家應該是有特製的捕鯨工具的。
要不然會麻煩很多。
不過自己二十多艘船，要對付兩頭鯨魚，難度應該不高。
當然了，人家要是逃走了，那也正常。
奈何這兩頭鯨魚似乎在海裡面稱王稱霸習慣了，根本就不覺得靠近船隊會有什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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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墉，我把這鯨魚捉回去吧，估計再有兩天就到黃埔港了，現在氣溫比較低，把它拖著回去也不會壞掉。”
張軏躍躍欲試。
他覺得把鯨魚抓回去，肯定是一件很拉風的事情。
“可以！這鯨魚渾身都是包，特別是鯨魚身上的脂肪，是製作鯨油蠟燭的上好材料。其他的鯨魚皮、鯨魚肉、鯨魚肝臟之類的也是各有各的用途。甚至我們還可以專門安排人去南洋捕鯨，用來製作鯨魚肉乾和鯨油蠟燭等東西。”
雖然有點殘忍，但是朱瞻墉還是選擇了對鯨魚下手。
沒辦法，夜晚的照明比保護鯨魚更加重要。
這個年代，也不用擔心鯨魚被捕捉光了。
“啊？瞻墉你同意啦？”
張軏很是意外的看著朱瞻墉。
剛剛他只是隨口一說，以為朱瞻墉肯定不會同意的。
沒想到朱瞻墉一點都沒有猶豫，直接就同意了。
“我沒有反對的理由啊？”朱瞻墉兩手一攤，“不過這捕捉鯨魚可是有點難度的，等會就要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