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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上將之殤

因為剛剛也經歷了一次這樣的支援,劉雨卿也不再攔著,拿起手槍便和陳安寶一同前去,走到一半,聽著陣陣的火炮聲,劉雨卿突然感覺心裡一緊,一把抓住陳安寶道“軍座,小心。”

彷彿是為了印證劉雨卿的預感,一發炮彈落到了路邊,陳安寶連忙說道“我們快走,這是迫擊炮,肯定有鬼子潛伏在附近。該死的,鬼子怎麼到內線來了?”

突然,一梭子子彈打到了隊伍中間,陳安寶等人連忙趴下反擊,劉雨卿捂住自己的胳膊說道“快掩護軍座離開。”

陳安寶抓住劉雨卿說道“一起走。”

炮彈彷彿長著眼睛一樣不斷在陳安寶等人身邊爆炸,子彈在陳安寶等人的身邊不斷穿梭,陳安寶不明白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這麼多的日軍,他拼命的跑著,身體沉重的他很快就有些氣力不支了。

“該死的,我真應該聽那婆娘的話,減點肥了。”陳安寶大口喘著粗氣,回頭突然看到一個圓柱體的東西向他砸了過來。

“原來...發射出來的炮彈長這樣啊。”這是陳安寶最後的一個念頭。

“轟”炮彈剛好在陳安寶身邊爆炸,劉雨卿等人回頭頓時嚇呆了。

“軍座!!!!”劉雨卿不顧槍傷想跑回去,卻被身邊的衛士一把攔住“師座快走,鬼子還在後面呢。”

炮擊還沒有結束,劉雨卿頭髮上指,目眥盡裂,不停的向陳安寶倒下去的地方揮舞著手,那個喜歡和士兵打成一片的民國上將永遠倒在了江西的田埂上。

追擊的日軍很快來到了陳安寶的身邊,為首的一人冷笑的看著被炸得面目全非的陳安寶,用槍翻動了一下,拿著照片點點頭說道“不錯,是陳安寶,把腦袋割下來,回去請功。”

旁邊一人立刻抽出武士刀砍下了陳安寶的腦袋,又順手砍下陳安寶的四肢丟的到處都是,周圍的日軍看的哈哈大笑。有的還用刺刀挑起屍塊玩弄。

為首那人看到差不多了說道“不要玩了,立刻撤退,這次埋伏很成功,回去重重有賞。”

另外一邊,哭的像個淚人一樣的劉雨卿逃回到了指揮部,一邊發電給薛嶽報喪,一邊召集部隊準備撤退。

——第九戰區司令部

薛嶽木木的看著天花板,手裡的電報掉在地上也不知道。

吳逸志勸道“司令,節哀啊,陳將軍在天之靈會護衛我們打贏小鬼子的。”

薛嶽的眼角流出一滴淚水,早在淞滬會戰之時,二人便多有合作,沒想到在那屍山血海的上海闖了過來,卻倒在了這裡。

薛嶽收拾起悲意,重新思考起戰局,29軍的潰敗使得反攻南昌的戰局基本失利,即使青年軍再擋住十天,也無法攻下南昌。

薛嶽左右為難,最後長吐一口氣說道“戰局已經無法迴轉了,繼續打下去只是徒增傷亡,命令青年軍立刻回撤,49軍做好接應,其他部隊接替掩護,另外...發電給委座吧。”

——重慶

“安寶南潯苦戰,迭挫兇鋒。今安寶壯烈殉國,傷悼已深,敬請重恤。****對南昌之攻擊兼旬,師久無功,屯兵堅城之下,敵已有備,難以奏效。望請第三、第九兩戰區停止對南昌之攻擊。嶽指揮無方,南昌未克,而喪我忠良,敬請重罰,以慰英烈。”陳布雷讀完電報,看向蔣中介。

蔣中介閉著眼睛長嘆一聲“日軍的實力尤存啊,看來我們還是要從長計議....命令薛嶽停止進攻,保留實力。”

——永修

青年軍在堅持了九天後,在得到了薛嶽撤退的命令時,兩萬多人已經縮水到了一萬餘人,其中傷兵就有三千之多。

“這個時候要我們撤!我們堅持到了現在到底算怎麼回事?”馬威龍瞪大了眼睛不滿的說道。

胡璉倒理解的說道“南昌久攻不下,日軍利用海軍不斷支援,我們在這裡攔住也沒有意義了,只是我們已經和日軍混在一起了,想安穩的撤走不好辦啊。”

“也就是說只要纏住日軍不讓日軍追擊就是對麼?”一個軍官問道。

胡璉看去,此人卻是前來匯報工作的胡奇才。

胡璉問道“胡團長,你有什麼主意麼?”

胡奇才搖搖頭說道“哪裡有什麼萬無一失的好辦法,拼死斷後罷了,師座如果能多給我機槍子彈,我一定能頂住鬼子的追擊。”

胡璉繼續問道“你如何阻擊?”

胡奇才想起當時在延安學習聽到的一句話,大聲吼道“狹路相逢勇者勝!”

胡璉一愣,歪過腦袋對馬威龍說道“這留過學的的確不一樣,我有些捨不得了,好,我把預備隊的槍支彈藥全部留給你,反正陣亡的弟兄留下了不少東西呢。”

此時正是深夜,事不宜遲,胡璉連夜發電命令各部準備向雲居山靠攏,胡奇才走回部隊,葉青迎了上來問道“怎麼樣?”

胡奇才笑道“還能怎樣?殺鬼子罷了,我們團留下,讓其他人走,這樣我們的人可以活下來更多,讓抽到活籤的人和發展的人集中,和大部隊一起走,這是我向胡璉求來的,以後我們團就靠這些人恢復了。”

葉青早已有心理準備,應了一聲就下去準備了,看著天色漸漸發白,槍聲逐漸響起,胡奇才看向北方敬了個軍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軍帽,大步向團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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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胡奇才的部隊轉移到了退往雲居山的必經之路高山林以後,胡璉先是下達了反攻命令,日軍驚恐的發現對面的青年軍彷彿發瘋了一樣在進攻,炮彈不要錢一般的傾斜在日軍佔據的各個城市據點,日軍指揮官清水喜重看著外面已經被打成了白晝一樣的城市,疑問道“難道支那部隊來了援兵?一定是這樣,要不然她們絕對不敢這樣進攻,命令各部堅守等待時機,我軍防禦力量尤勝進攻力量,讓支那人的血流盡在我們的陣地前吧。”

約莫半個小時後,彷彿有人控制一樣,所有的國民軍又彷彿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正指揮日軍抵擋青年軍猛攻的清水喜重愣了一下,狐疑不定的命令部隊休息吃飯,等天完全亮再說。

而青年軍則乘機悄聲無息的離開了他們據守了兩個星期的永修城。

等到九點多的時候,清水喜重命令部隊火力偵查發現沒有反應,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氣的揮舞著武士刀叫著部隊追擊。

——高山林

胡奇才躲在戰壕中,剛剛最後一隻部隊也走了,現在就只剩下他們,但天上還有飛機在追擊,青年軍傷兵又多,轉移的速度很慢,胡奇才知道自己最少要為大部隊爭取36個小時,讓部隊轉移到山上才算安全,胡奇才小心的摸了摸自己口袋裡的一個徽章,那是他長征的時候打死一個國民軍大官得到的,他不敢攜帶任何和延安有關的東西,唯有這個是他那段經歷的唯一回憶憑證。

“團座,鬼子來了。”葉青走過來說道。

這裡是密林,根本看不到遠方的東西,只能讓士兵站在樹上眺望,胡奇才點點頭,拔出自己的駁殼槍說道“鬼子的戰車進不了這裡,火炮也多有不便,這裡就是輕武器的戰場,讓弟兄們多準備手榴彈,好好的招待我們東來的客人。”

日軍慢慢的走進樹林,訓練有素的日軍分的分散,尖兵在前,輕機槍在後,三三兩兩,互相接應,一個小隊就可以控制四五百米的地方。

“啪”

“噠噠噠”

日軍不時的對著遠處開著槍,早有經驗的青年軍死死的低著頭,機槍手把手遠離扳機,生怕自己一不留神暴露了位置。

“打!!”看到日軍已經離阻擊線不到百米,最近的在走一點就可以看到自己的人,胡奇才才大吼一句“打!”

胡奇才並沒有把部隊排成一線,而是以大樹為依託的各個小點,五月的天,樹林已經鬱鬱蔥蔥,不靠近看根本找不到青年軍的蹤影。

“轟”“轟”“噠噠噠...噠噠”“啪!啪!”

機槍、步槍、手槍、手榴彈響成一片,在樹上士兵的指引下,一道道火線組成的火網瞬間向日軍壓去,日軍連忙趴下反擊,但樹木阻擋了射界,根本看不清楚,一時間日軍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該死的,如果支那部隊一直盤踞在這裡,南昌的後勤線就永遠無法得到保障了,必須消滅他們。”清水喜重盤算著說道“命令部隊堅決的進攻,使用特種彈,把支那部隊全部毒死!!”

胡奇才看到日軍退了,正在心寬,突然發現一個個炮彈落到了自己部隊中間,綠色的毒氣慢慢的瀰漫開來。

“該死的,快!防毒面具。”胡奇才手忙腳亂的拿著防毒面具戴了起來。

青年軍有姜誠的資助,這防毒面具倒是不缺。

“進攻!!”大概看到沒有動靜,日軍又一次的進攻,這一次樹林裡還充滿了毒氣,視野變的更差了。直到日軍逼近到胡奇才等人不到三四十米才發覺。

“媽的,上刺刀!跟鬼子拼了!”胡奇才一手一把駁殼槍,大吼的叫道,在旁邊的葉青拿過一把上好刺刀的步槍就衝了出去,對著一個日軍先丟了一個手榴彈再開了一槍。

“殺啊!和鬼子拼了!”槍聲只響了不到三分鐘,整個戰場就只剩下刺刀拼撞和入肉的聲音。

“報告,支那部隊正在和我軍肉搏。”通訊兵跑來對清水喜重報告道。

清水喜重眉頭一開說道“支那人身體素質不如我軍,拼刺刀正是我軍的強項,立刻命令預備隊衝上去,用帝國武士的刺刀告訴支那人應該怎麼肉搏。”

葉青看到一個日軍衝到了自己的面前,他雙手握槍,刺刀相對,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那日本兵的眼睛,但二人都戴著防毒面具,根本不能從眼神中看出對方準備如何出招。僵持了十幾秒,葉青見對方並沒有上來刺自己的意思,而是不斷在用刺刀尖試探我,葉青知道這個鬼子是想拖延時間,畢竟日軍更加習慣三人配合的作戰,葉青不再等待,看準時機,大喊一聲“殺”,左腿向前大邁一步,同時用盡力氣刺出一刀,這個鬼子猝不及防,沒想到葉青居然敢先攻,連忙抵擋,但刺刀細長,根本擋不住,瞬間,刺刀就插進了日軍的左肩,那日軍也兇殘,看到也不管,反而用左手握住葉青的步槍,右手拿起步槍就砸。

葉青連忙轉過腦袋,用力一拽,那日本兵吃不住疼,整個人倒了下來,葉青趕上前一步,一腳踩在那日軍的後背,對準後心就是一刀,拔出刺刀後,又一個鬼子緊接著躥了上來,那人用刺刀打葉青的刺刀,葉青趕緊將槍抬起來,使刺刀尖始終對著敵人。

葉青一邊和日軍周旋,一邊抽空看著周圍,青年軍的身體素質在半年的鍛鍊調養下倒也不錯,肉搏起來也有些樣子,但畢竟經驗缺乏,不少人都因為忙中出錯而被日軍刺死。

日軍的拼刺刀在當時俗稱“東洋刺”,是將全身力氣集中在一點刺出去的刺法。脫胎於日本的刀法,講究一擊必中,要麼刺死對方,要麼就被對方刺死。

胡奇才的手槍已經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他一手拿著大刀,一手拿著工兵鏟,時砍時砸,身邊又有護衛配合,不一會在他身邊就倒下了四五個日軍。

“啪!”一發子彈打中了胡奇才的左腿,他整個人猛地一軟,日軍的刺刀瞬間就刺了上來,胡奇才瞪大了雙目大吼道“滾!”工兵鏟從下往上,後發先至,居然把日軍的肚子破開了,一堆內臟和血水砸到胡奇才臉色,把胡奇才變成了一個血葫蘆一般。

清水喜重在樹林外焦急的等著,已經半個小時了,這些支那人怎麼還在堅持,這樣的肉搏戰是清水喜重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恐怕只有冷兵器時代才會發生這樣長時間的肉搏吧。

“報告,支那人太頑強了,我們支持不住了,請求戰術指導。”一個渾身是血的士兵跑過來說道。

“八嘎!拼刺刀輸給支那人,還有臉自稱大日本帝國的皇軍麼?”清水喜重一巴掌把那士兵打的半個臉都腫了。

“繼續進攻,就是用人堆,也要給我把這些支那人踏平!!”清水喜重拔出武士刀,跳下戰車,準備親自上陣。

旁邊的軍官哪裡肯幹,一邊勸,一邊繼續調集部隊進入樹林。

葉青已經有兩處刀傷,硬是靠著一股氣撐在那裡,胡奇才也好不到哪裡去,耳朵被一個發瘋的日軍咬掉了半個,整個人倚在大樹旁邊。

“多久了?”胡奇才問道。

“26個小時,還有10個小時完成任務。”葉青吐出一口血水說道。

“好,那就好,可惜...回不去了,看不到最後勝利的樣子,不甘心啊。”胡奇才顫抖的從口袋裡拿出那枚徽章,看向北方,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葉青看了看胡奇才,拿起步槍對胡奇才說道“團長,你看那邊。”

胡奇才一回頭,葉青猛地一砸,胡奇才只感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的,葉青,你想幹啥!”幾個警衛連忙拿起武器對著葉青叫道。

“看啥看?你們都想團長死在這裡麼?團長力戰暈厥,帶往後方修養,我將帶領部隊血戰至最後一人,以報國家...聽不懂麼?帶團長走!還來得及!!”葉青吼著,舞動著步槍,看著周圍幾人。

周圍幾人面面相覷,一人收起武器,小心的走到胡奇才身邊,抱起胡奇才,看向葉青“葉營長,你保重....”

葉青看著胡奇才漸漸離去的背影,笑道“當然保重,死了還能減肥不成..好了,弟兄們,讓我們唱軍歌吧。”

“三民主義,吾黨所宗,以建民國,以進大同。諮爾多士,為民前鋒;夙夜匪懈,主義是從。矢勤矢勇,必信必忠;一心一德,貫徹始終。”

歌聲慢慢的響起,依在樹邊的傷兵,在樹上的偵察兵,疲憊的士兵們唱著歌,等待著下一次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