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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似非而是

“輝夜,都怪你。拖了這麼長時間,把我的妝也弄壞了。”浮萍對著我大聲的喝斥著。

唉!一來到學校,浮萍就突然從小兔子,突變成了母老虎了。我甚至懷疑今天早晨的一切都是一場副品夢。

“啊!…”我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怎麼能怪到我頭上,我早飯還沒吃呢?”

“你就惦記著吃,也不怕吃成個胖。”浮萍仔細瞧了瞧七夜纖細玲瓏的身段,臉上顯現出一絲嫉妒。可當她看到七夜,一臉無辜的樣子的時,又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唉!算了。今天,你好好幹,慶功宴上有你吃的。”

“又是慶功宴。”我突然記起兩天前的金逸的那場宴會,差點沒打起來,“唉!…”

“這次你不用擔心,我們只請與籃球隊有關的人,不會再遇到尷尬的事。”浮萍真是聰明,見我一嘆氣,就知道我在想什麼。

“可是,如果輸了呢?”我不無擔心的說,畢竟我一個場外的人是不可能決定比賽的勝負的。

“嗯!…你就不能說句好話嗎?”浮萍斜著眼,瞪了我一下,“唉!算了。反正你關心就是吃飯。如果想不論輸贏都有吃的話,那你就去努力取得‘拉拉隊女皇’的稱號吧!”

“那是什麼啊?”

“今天早晨不是說過的嗎!這是隊員和觀眾自己評選的最漂亮、最奪目的拉拉隊員。勝利的一方會邀請她參加慶功宴。”

浮萍說著,又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不過,你穿的太多了。怎麼能吸引那些連血管裡都流著‘荷爾蒙’的動物。”

“什麼啊!浮萍姐,我也是男的。你打擊面不要太廣。”我對浮萍這種“一視同仁”的態度,很不高興。

“哈哈!…”浮萍猖狂的大笑著,“你,你又說自己是男…,哈哈!”

“別笑了。要我跟一群女人在一起選美,還要被一群男人指指點點。我不幹,就是‘法國大餐’,我也不幹。我是男人,我是有志氣的,我也是會生氣的。”

“那麼如果是‘滿漢全席’呢?”

“這個…,這個,我的考慮一下。”(汗!你男人的志氣去哪了?)

“呵呵!那你慢慢的考慮吧,我真服了你這個妹妹了。”浮萍說著,把我推進了體育館,“你先在那邊等我一會兒,我去補一下妝。”

******

體育館裡早已座無虛席,在明亮的燈光下,兩校的支持者們各舉著大標語,焦急又興奮的等待著比賽的開始。

我慢慢的走到浮萍指定的地點,兩個低年級的男學生,正在整理座位,搬運著比賽用的東西。

“這裡是綠大的位置嗎?”我問其中的一個學生。

“是。”他低著頭,揭著可樂箱,用一個字回答了我。

我也沒再問,抽了一把椅子,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了下來。

兩個男生看見了我,先是愣了愣,馬上笑著走了過來。一個給我遞上一瓶可樂,另一個把一盒巧可力放在我面前的桌上。

“學姐,你好。剛才失敬了。”剛才回答我的那個男生畢恭畢敬的說道。

我接過可樂有些奇怪,這兩傢伙怎麼了?為什麼一時之間,對我這麼客氣,難道他們是看浮萍的面子?也不對啊,我臉上又沒貼什麼標籤,他們不可能知道呀。

“學姐是學生會的代表嗎?”另一個問道。

哦!原來如此,可能是我的坐姿太囂張了。他們以為我是學生會的呢!怪不得對我這麼客氣。

“呃!這個,…那個…”我支支吾吾,不知該說什麼好。不過,手、嘴卻沒有閒著,拿起一塊巧可力先吃了起來。(汗!)

在我還在找理由的時候,身後的觀眾們突然爆發出一陣歡呼聲。原來是本校的隊員們出場了。

幾個高高大大的身穿白色球衣的球員一邊揮手向觀眾致謝,一邊慢慢的走了過來。

走在最前邊的那個好像是個領頭的,身材並不是最高大的,但卻是最魁梧勻稱的。

“她是誰啊?”他指著我,向旁邊兩個低年級的學生問道。

“嗯!學姐是學生會的。隊長,你不認識嗎?”

“學生會的?”他彎了彎腰,想看一下帽沿遮掩下的我的臉。

看來瞞也瞞不過去了,我喝了一小口可樂,抬頭與他對視起來了。

“什麼學生會的?我怎麼從沒見過。”

“你,你是…”我努力在腦子裡搜尋著這張似曾相識的臉。嗯!印相越來越清清晰了,“你是,劉,劉…,‘流川楓’。”

可惜,我只記起這麼多了。

“噗嗤!”

“哈哈…”

他身後的那群球員,還有那兩個男生都大笑了起來。

“什麼亂七八糟?我看你是來鬧事的吧!”

他可能以為我是在故意戲弄他,發起火來了。居高臨下,伸手一把抓掉了我的帽子。

一頭動感飄逸、凌亂有致的頭髮立刻飛揚了出來。

“啊!…”那幫球員全愣住了。

可是我卻生氣了,一躍而起,摘下他手中的帽子,接著在空中一個轉身,躍過了身後的那排椅子。扣上帽子,就要走。

“什麼籃球隊?都見鬼去吧!”

“慢著!”“流川楓”對著我喊道。

我沒理他,繼續走。

“請等一下,剛才我失禮了。”“流川楓”竟然放低了聲音,平緩的說出這句話。

隊員們可能平時被他們的隊長大聲喝斥慣了。剛才,他那一聲軟話引得他們紛紛側目,看看隊長是不是吃錯葯了,會不會影響比賽啊。

我是軟硬不吃的,不過他既然這樣說,我就暫且聽聽他要說什麼。

“有何貴幹?”我不冷不熱的問道。

“呃!”他聽到這句話又是一愣,接著又問,“你是不是那個跟陽炎在一起。”

該死的陽炎,一想到他,我就有氣,“我不認識他。”說著我又開始向外走。

“嗯!哪前些天,在籃球場上打架的那個男…”說到這裡,“流川楓”停了下來,又從上到下看了七夜幾眼,他不知該說是男,還是女了。

“那個人是我表弟。”他還記著那件事,說到那件事,我還應該向他道個謝呢!

(詳見《正視自我》一章)

“嗯!表弟。哦!原來如此。”流川楓快走幾步到我面前,“對不起,剛才對不起,我是籃球隊的隊長劉健。你好!”

說著他很熱情的伸出那只寬大的手掌。我輕輕的跟他握了一下。

他看著我的那只纖細白嫩的手,竟在些發呆。我急忙抽回手,他也發覺了自己的失態,笑笑說,“快請坐回座位上。今天,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你。”

什麼呀!謝我幹嗎?應該是我謝他才對嗎!難道還有別的事情嗎?這傢伙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的,我越聽越糊塗了。

他的那幫隊員,對於隊長這個180度的大轉彎,都有些適應不良,一個個都直愣愣的戳在那裡。

“愣什麼?快給學姐擺上糕點。”劉健對著那兩個低年級的學生喊道。

我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會事,不過既然有吃的,我就先回去坐一會兒吧!

我很隨意的坐了回去,糕點已經擺在了我面前,站在旁邊的劉健還親手為我剝開了一盒巧可力,遞到我面前。

“同學,你表弟好像是叫輝夜吧!那請問你的名字是…?”

“呃!我叫…”巧可力在我口中,翻了幾翻,愣沒吞下去。本來以我的表姐的身份出現的“輝夜”,現在竟然成我的表弟了。(大家還沒忘吧!在七夜的虛構中,“輝夜”是“七夜”的表姐,他們的媽媽是孿生姊妹。)

(詳見《一切照舊》一章。)

可惡啊!失算,謊言撒的太多了,都對不上號了。這可怎麼辦?

******

“哇!這次隊長好積極啊!”隊員們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了。

“是啊!問得人家女孩子都不好意思回答了。”

“隊長不是已經有女朋友了嗎?”

“可能這個更合他品味,一見鍾情。”

“隊長的女朋友,我可見過,很漂亮的。這一個嗎?雖然看起來感覺不錯,不過她全身都包著,可能是怕見人吧!”

“嗯!說不定是個恐龍呢?”

“你們兩個不要胡說了,隊長在瞪你們呢!”

******

劉健瞪了一眼身後七嘴八舌的隊員,待到他們收聲之後,又回頭用詢問的目光盯著我。

他到底想幹嗎?為什麼對我的名字這麼感興趣,難道是他真的是看上我了?

不像!憑我溶合男女第六感的超強感覺,他好像另有目的。

正在我左右為難的時候,一個爽朗的聲音由遠及近的響起。

“喲!妹妹,這麼快就跟籃球隊的打成一片了。”浮萍笑意盈盈的帶著一群拉拉隊員,拿著絨球、綵帶走了過來。“啊呀!還讓隊長親自伺候。唉!比我這個當姐的,受歡迎多了。”

我轉頭看去,浮萍身後站著七八個女孩,一樣的身高,一樣的身材,一樣的打扮,只是服飾的顏色各不相同。我饒有興趣的挨個盯著看,本來這些都是從全校選出的美女,就算不是特級品,也是A+級。這從劉健身後那些流著口水的隊員臉上,可以得到證明。要是以前我說不定也口水難禁了,可現在不同了,自從看了今天早晨立鏡中的“美女”之後,我頓覺“六宮粉黛無顏色。”(汗!你個自戀狂,那不是你自己嗎?)

唉!“曾經蒼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雲。”古人的話真對啊!我終於有了“古仁人之心”。(汗!是“古婬人”之心吧!你少糟蹋文學了。)

“妹妹…,妹妹。輝…夜…”浮萍叫了半天,見我沒反應,突然靠到我耳朵上大喊了一聲。

“啊!”一時驚醒,差點翻了過去。

“輝夜?…輝夜,浮萍她叫輝夜嗎?”劉健關切的問道。

“當然了,這就是我美麗可愛的妹妹…輝夜。”浮萍很自豪的向大家介紹到。

劉健臉上又寫滿了疑惑。

“美麗可愛?那她幹嗎裹的那麼嚴實,騙人的吧!”一個不知死活的隊員,一邊欣賞著旁邊的拉拉隊員,一邊小聲嘀咕著,完全沒看到浮萍那雙殺人的眼睛裡的寒光。

“哼!說什麼呢?”浮萍好像一碰到涉及到我的事,就特別容易暴走,而且她每次暴走後,都是我倒黴。這次也不例外,因為我已經看到她憋足勁向我走了過來。

“哼!今天,讓你們開開眼,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絕色’。”說著,她便動手扯我的風衣,帽子。

我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反抗是無意義的,如果我稍有抗爭的話,說不定連內褲都會被她扯出來。算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啊!

我連動也沒動,繼續嚼著巧可力,看著浮萍興奮的折騰著。她還真有戲劇天賦,脫掉我的風衣之後,並沒有丟開,而是披在自己身上,遮擋著我。摘掉帽子,變色鏡,整了整我的頭髮,她剛要撤手,突然眼中邪光一閃,又笑了笑。我一陣哆嗦,知道她又要出怪招了,果然她一把將我的衣領用力的向下扯了扯。靠!本來已經開的夠大的衣頸,現在都快成露肩裝,可這還沒完呢!扯的同時她竟然低頭在我左鎖骨上用力的親了一口,一個鮮紅的唇印,印在白皙的脖頸下,這樣可好,不想讓人注目都不行了。

後面的那些隊員和拉拉隊員們不知道我們在折騰什麼,只是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風衣下蠕動的身影。

“OK!本年度最佳新人,絕色美女…我可愛的妹妹…輝夜小姐,登場了。”隨著浮萍誇張的說詞,我面前的風衣被一把扯掉了。

“哇!…”靠!這幫傢伙也太沒新意,這不是陽炎的臺詞嗎?

眼神中的那些豔羨、嫉妒、驚訝、愛慕,我都開始習以為常了。我沒理會他們,與這個比起來,我更在乎吃的喝的,我隨手開了一瓶可樂,喝起來了。

“喀嚓”伴隨著閃光的這一聲響,打破了周圍的靜寂。

嗯!我吃了一驚,有人在拍照。可惡!這副樣子露面,就已經讓我很不爽,還要立此存照。

我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喂!誰讓你隨便拍照的。”我指著不遠處一個拿著數碼相機學生樣子的人喊道,“本大爺是可以隨便拍的嗎?要拍,先請客。”(汗!這個你就不能提點別的要求嗎?)

幾個籃球隊員馬上積極起來了,一下子,把那個拿相機的給圍了起來。

“對,…對不起,小姐,我是校報的。我不知道你不喜歡拍照。我,我把相片刪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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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小子只是個新手,沒什麼經驗,樣子挺可憐的。再加上浮萍在旁邊正瞪著我。我便輕舒了一口氣,賣個人情。

“算了!算了!剛才只是跟你開個玩笑,我有什麼好拍,不要拍了。”我笑了笑,拿出一副老前輩的樣子繼續說道,“作為一名記者有兩點很重要:第一,要抓重點。你看我這位風華絕代的姐姐,還有這群美麗動人的小姐都在之裡,你應該拍她們。第二,作為一個記者,最重要的是臉皮要厚,看你這個樣子,怎麼能搶到新聞?”

“是,是,前輩指教的極是。多謝!多謝!”

“嗯!要謝我的話!就到川大那邊多拍幾張美女照送我。最好是限制級的,對了,你偷拍的技術怎麼樣?”

(汗!)身後的人們腦後都是垂下一滴巨大的汗珠。

“哈哈!開玩笑啦!緩和一下氣氛嗎!幹嗎那麼緊張?”

******

“真的是絕色啊!”

“嗯!而且外秀內惠。又聰明,又開朗。”

“唉!真是沒得比了。我們濃妝豔抹,人家素面朝天,反而顯得我們暗淡。人家穿著牛仔褲,我們露腰露腿,反而顯得她更性感。”

“唉!輸了,我一直就佩服浮萍姐那獨一無二的氣質,沒想到她這個妹妹,更是‘出於藍,而勝於藍’。”

“嗯!那把刀,是Cosplay大賽的男子組的獎品吧!”

“真的耶!早就聽人說那個是女孩。哇!百變美女。”(汗!怎麼就沒人懷疑我是個男的呢?)

“浮萍,你從那裡弄到來這麼一個妹妹。以前從沒聽你說過啊!”一個身穿櫻紅色T恤的女孩問浮萍道,看來她跟浮萍很熟啊!

******

那群拉拉隊員一下子,把我給圍住了。七嘴八舌的議論個不停。而那幫籃球隊員卻只能在外圍吞口水。浮萍在一旁更是高興的不得了。

“以前啊?她以前就在這裡。只不過那時她只是個‘醜小鴨’,在我的精雕細琢之下,她才有今天的樣子。她的衣服,裝飾,髮型,那都是我做的。氣質,性格也是我調教的。(汗!)怎麼樣?想學的話,我也可以教你們,保證三天,讓你們來個大變樣。雖然不會像我和我妹妹這麼出色,但絕對是上上等的美女。”

汗!吹牛不打草稿,你以為,她們都有特殊的血質呀!這話笨蛋都不會信。

“真的嗎?浮萍姐,那你教教我。”

“浮萍姐,咱們是好姐妹,你不能把我給忘了。”

“浮萍姐…”

我倒,這幫女人,還不如笨蛋呢?說她們是豬,是對豬的侮辱。難道她們只長了個漂亮的外殼,裡面全是空的嗎?

(作者:喂!你說話小心點,下面有漂亮的女讀者正準備用高跟鞋丟你呢!

輝夜:不是吧!我可不是說你們啊!各位女讀者不要誤會,你們都是既有文學修養,又懂得藝術欣賞;既外表美麗,又內心聰惠。才藝雙絕,天下…

作者:好了,字數湊的差不多了,就到這裡吧!

輝夜:可惡!竟敢利用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