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氣得飯也不吃了，這去找高波。
“蘇塵哥哥！”突然間，花月影又叫住了蘇塵。
叫上哥哥了，這是要先成為兄妹。
蘇塵又多了一個妹妹，之前孟雨桐、林曼曼都是叫他哥哥的。
現在又多了一個花月影！
蘇塵很喜歡，因為，他是一個妹控！
“額，花花？”
“你…你不要打他。”
這傻丫頭！蘇塵心裡不禁搖頭，看樣子，雖然她被甩了，但心裡還儲存著對高波的。
“好了，知道了，我又不是暴力的人，我只是要警告他一下！”
蘇塵的確不是一個暴力的人，雖然現在他完全可以在學校當個小霸王啥的，畢竟以他的實力足以統一整個校園的混混圈。
但他對那個不感興趣。
他還沒有意識到高波的威脅，覺得高波跟魯坤、王東一類人差不多，頂多是嫉妒自己跟校花關係好。
他衝向了高波的教室。
教室裡已經沒剩下幾個人，不過，高波還在看書，這貨不愧是學霸，放學了還在學習。
當然，學習只是表象，實際上，他已經知道蘇塵會來找自己。
“高波，你出來，我有點事要找你！”蘇塵站在教室門口沉聲道。
高波抬頭看了一眼，然後有恃無恐地走了過來。
兩個人對立，都沒有慫。
但是內心之中，兩個人卻都有些震撼。
蘇塵雖然是吊絲，但是經過系統的改造後，身上多了一份堅毅和成熟。
至於高波，他胸有成竹的自信讓蘇塵心裡沒底，不知道這貨哪來的自信。
“你找我？”
“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事情來找你吧。”
“為了花月影？還是為了林曼曼，或者是為了你身上的系統？”高波說完，笑了笑。像是抓著人的把柄了。
他像是親眼見過系統一樣，這是蘇塵最為吃驚的，之前聽林曼曼說起高波推測系統的事情，蘇塵不敢相信，有人能推斷出系統的存在。
算是看見了林曼曼丟失絲襪，看見了系統獎勵的車，看見了一些反常的舉動，那也還有很多種可能性，能從諸多可能性中，找到系統這個唯一正確的答案，一點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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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同樣的情況，如果蘇塵來推測，絕對想不到敵人是得到了一個系統。
而且高波的那種自信，不是碰運氣，是智商上的自信，他很確定答案的唯一正確性。
在這個人面前，蘇塵開始感覺到不安。
心裡，說服自己鎮定。
不管怎麼樣，我不能承認系統的存在。這是一個秘密，算他確定，但只要我不承認，他找不到系統存在的證據。
愣了兩秒鐘，他抬起頭，目光十分堅定。
其實，他也是一個心有城府的人。
“我想，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是應該從上次的杜蕾斯事件開始談起吧！”
蘇塵的鎮定，也讓高波刮目相看。
“那件事情你想要說什麼？”高波笑了。
花月影的杜蕾斯事件，過去的事件不算久，但現在來談，卻屬於翻舊賬。
“整個事件都是你策劃的，魯坤、王東說是你讓他們買避孕套放進花月影書包，看樣子是真的！我早該想到是你，只有你最清楚花月影家裡的情況。”
“是我叫的又怎麼樣？我可能只是開個玩笑而已，誰讓他們兩個蠢貨竟然敢當著監控頭去做那種事情？”
高波，跟蘇塵攤牌，他現在已經不害怕跟蘇塵正面交鋒。
魯坤、王東兩個人自然不是好東西，然而，蘇塵現在卻可憐起這兩個人來了，搖搖頭：“你這樣做直接讓他們被開除，失去高考的機會，你可能毀了兩個人的人生。”
蘇塵心想，這件事可沒這麼簡單，一開始只是為了陷害我，只不過最後又是他主動揭發了魯坤、王東，現在看來整個計劃都是他安排的，我接到的那通電話顯然也是他讓人打的。他這麼做，難道是為了系統？
高波聽完卻笑了起來，也沒有辯解，他根本不想在這件事情上浪費時間：“你來找我是為了替他倆打抱不平嗎。”
“週末的時候，你約林曼曼去喝奶茶，她被人下了**，是你送她到賓館的？”
“沒錯，是我送曼曼去賓館的，她當時看上去很累，想要找個地方休息。”
“你為什麼不直接送她去宿舍？而是送去賓館，林曼曼被藥倒了，你扔下她不管？”
“送去賓館，是因為她想要休息，女生宿舍我可進不去，至於扔下她不管，她當時叫你的名字，又聯絡了你，我知道你會過來找她，所以我先離開了，免得引起誤會。至於**什麼的，我可不清楚了，也許根本是她想要你了，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呢，我反正一點也不清楚。”高波給出的理由，很合理。
甚至蘇塵也忍不住犯嘀咕了，難道林曼曼真是到了青春期想要跟自己嚐嚐禁果，但又不好意思開口，所以才導演了一場這種戲？
好像錯過了什麼東西！
下藥的事情，林曼曼不想追究，蘇塵聽了這個解釋也只能算了，“好吧，你倒是推得一乾二淨的，那咱們該談談花月影了。花月影是我朋友，你騙她上完床想跑？”
“什麼叫我騙她，我還想說是她騙我呢。你搞清楚，是花月影追我，我可沒追她。”
蘇塵早看高波不順眼了，聽到這話，他也總算找到發洩口，抓著高波的衣服將他撞到牆壁上。
“你想死是吧？”
“對呀，你殺了我啊，快動手吧，反正你有系統撐腰，殺人很容易吧？哈哈。”
蘇塵瞪大眼睛，又一次提到了系統。
他心想，不對，這貨是在測試我。
關於系統，只要不理他可以了，讓他慢慢去猜測。
蘇塵冷靜了下來，求和道：“花月影還小，現在高考期間，你完全可以再騙她幾個月，用得著這麼急著傷她的心？”
“當然用得著，我可不想我考試受到影響，現在分手是最合適的時候。”
“呵呵，你別忘記了，你對花月影做的事情事違反校規的，學校知道了，可以直接開除你！你總不希望跟魯坤、王東下場一樣吧？”
“違反校規哦，那不知道，你跟校長**算不算違反校規，我倒想看看秦月會怎麼處理我和你。”
蘇塵：……
瞠目結舌。
之前蘇塵只是震驚這個人的強，但話說到這一步，蘇塵扛不住了，他對高波，直接有點恐懼。因為他不知道高波為什麼連這麼隱秘的事情都知道，難道校長告訴高波的？
這個不可能啊，秦月算再青睞高波，也不可能把這種私事告訴高波。
蘇塵不由得猜想高波可能已經完全掌握了系統，說不定高波也有一個系統。
總之，現在他對高波的恐懼，比當初對血狼這種一流殺手還要嚴重！
他彷彿置身於了黑暗森林之中。
每一個知道系統存在的人都是帶槍的獵人，發現擁有系統的人，必須開槍消滅之，他人是地獄。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蘇塵不知道高波是不是已經完全確認系統的存在了。
因為自己本身不乾淨，自然，也沒法怪罪高波了。
他只能默默地鬆開了手。頗為無奈地看著高波。
殊不知他的動作表情都讓高波更加得意了起來。
又猜測正確了一次。
高波，當然不知道蘇塵跟秦月發生的親密事，之所以說出那樣的話，僅僅是出於一個假設，然後試探蘇塵。
沒想到蘇塵躲過了前面幾波試探，這一次卻直接放棄了抵抗。
他默然的態度，等同於承認了他跟校長的關係。
他能安慰的只有一點，秦月跟他都是單身的成年人，兩個人走到一起，是很自然的事情，是人性的權力。
當然，分手也是人性的權力。
基於這樣的觀點，高波的所作所為並沒有過錯。
好一會兒，蘇塵才緩過神來，警告高波：“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花月影、林曼曼都是我的朋友，你如果再想要傷害她們的話，我不會放過你。”
“我可一點也不擔心你是不是要放過我，如果沒別的事情，我要去吃飯了呢。”
高波扔下他，揚長而去。
這一場，蘇塵，完敗。
不只是沒有找到高波的麻煩，反而讓高波對於系統的瞭解更進了一步。
任何系統都是有漏洞的。而且系統也不會完全幫著蘇塵。
很多地方會設計坑人。
系統的目的，永遠不會是幫助宿主成長。
只是服務於系統的創造者。
基於這樣的原理，蘇塵的處境其實並不怎麼好。
“小狐！”
“主人大大，小狐在。”
蘇塵鐵青著臉，愣在原地，“這個人怎麼回事？他為什麼什麼都知道？”
“額，雖然看上去很不可能，然而，我想，他只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剛才只是在試探主人。不過他看起來好黑暗，我也好怕他。”
試探嗎？
被小狐一提醒，蘇塵才稍微清醒了一些，但不管是不是試探，智商上都被完全碾壓了，蘇塵的心情，可不怎麼好，只能衝小狐吐槽：“你怕個毛線啊，他的目標是我，算了，以後小心點他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