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首詩罷了,何須像姐姐那般長的時間,我只需七步,便能成詩!”
雲輕月唇角帶笑,聲音不大,卻自帶一股氣場,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了個分明。
雲華臉色一變,忍不住出言,“妹妹別口出狂言,一會兒讓自己下不來臺。”
“呵!”雲輕月嗤之以鼻,眼含冷傲,兩步走出,一開口,便讓場中人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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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折花枝當酒錢。
…………
世人笑我忒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
……
語氣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本是中上之資的容顏,在此時,卻綻放出了傾國之色。雲輕月傲然挺立於正中央,一首詩吟出,她戲謔的看向了雲華。
看到了嗎?蠢貨,這就是你與我之間的差距。
易宵一臉的驚歎,看向雲輕月的眼中帶上了別樣的色彩。
太子與安王同樣一臉的驚異,眼裡滿是驚喜。
絕妙之作,絕妙之作啊!
世人笑我忒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易宵忍不住一遍遍的在心默唸,嘴角上揚,褪去了平時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
安王上官夜目光灼灼,一眨不眨的看著中央那光彩奪目的女子,一顆心隨之跳動,一個不甚,便將心裡的話脫口而出,“四小姐,敢問這首詩叫什麼?”
對於場中各色的目光表現的很是平靜,雲輕月施施然的朝安王行了一禮,“回安王,名叫桃花庵歌。”
雲華面如死灰,雙手緊握,身體都開始無意識的顫抖。
上官夜笑道,一點不掩飾自己對雲輕月的讚賞之情,“雲四小姐大才!令姐所言不虛。”
他又怎會看不出雲華的刻意為難,故意出言為雲輕月出氣的。
他這句話落下,原本臉色發白的雲華更是底下頭,不想去看這足以讓她失去冷靜的一幕。
要說這其中,唯有太子的心中最為震撼。他想起了他與雲輕月的婚約,沒有一刻像今天這般的懊悔。
這是錯把珍珠當魚目,悔,悔啊!
即使心中感到懊悔,可上官淵是誰,是龍嘯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殿下,他的驕傲不允許為自己的選擇懊悔!
“這首詩當真為你所作?”太子殿下眼眸暗沉,還是有些不願去相信,這麼一首詩,居然是出自被他退婚的雲輕月之手。
雲輕月的眼裡劃過一抹諷刺,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時間,她便瞭解了這個世界的歷史。
別說桃花庵歌,史上壓根就沒有叫作唐伯虎的人!
是以雲輕月勾唇回道:“正是臣女有感而發,一首詩而已,算不上什麼了不起的,哪裡值得臣女去抄襲。”
說完,她看向了安王,眼裡滿是尊敬,“說起來,只有在戰場上為我等拋頭顱灑熱血的將士們,才真正稱的上一句了不起。”雲輕月眼裡滿是敬佩,於對邊關戰士的敬仰。
看的江持盈牙酸無比,唇角直抽抽。
哎幼我的媽!著這雲輕月咋能比她還不要臉呢?
裝的一手好逼啊!
看看那些人驚嘆不已的眼神……嘖嘖嘖嘖!
場中的些許人面面相窺,望著傲然於正中央的雲輕月,表情分外的古怪。
有些更是憋的滿臉通紅,臉上直臊的慌,就看著雲輕月在那大放厥詞,心中分外的羞恥。
更讓他們驚異的是,太子殿下與安王似乎還被這雲輕月矇在鼓裡對她讚不絕口,這讓心裡門清的幾人很是躊躇,不知該不該開這個口。
原本幾人是不想破壞這個氣氛的,有一位身材微胖的千金,從一開始就一直用一種吃驚的眼神看著雲輕月。
到現在,眼睛更是瞪的大大的,她從來都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天底下,居然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用他人的詩作來冒充自己的,還有臉在這大放厥詞,真不害臊。
眼見這個雲輕月都騙到安王那去了,她再也忍不住從位置上起身,“太子殿下,臣女有話說。”
乍一聽到有人出聲,太子愣了一下,將放在雲輕月身上的目光轉移到了她的身上,看清她的容貌以後,眼裡劃過一抹不耐,卻還是耐著性子道:“何事?”
雲輕月的打臉現場不得已中斷,她微微皺眉,心裡有些納悶,到底哪來的蠢貨,這麼沒有眼力勁。
怕是想要吸引太子的目光想瘋了吧?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場合。
那位千金先是彎腰行了一禮,胖乎乎的臉憋的通紅,她出自簪纓世家,雖然相貌並不出眾,可自小飽讀詩書,愛書勝過愛生命。
如今心中最神聖的東西被人如此的玷汙,她實在忍不下去了,言語很是憤恨,“殿下,雲輕月不僅將他人之作充當成自己的,還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行這等欺世盜名之事,根本就是將我等視作傻子一般戲耍!恕臣女無法忍受!”
她一臉忿忿,再次彎腰行禮,“臣女見太子殿下與安王皆被此女矇在鼓裡,衝動之下貿然進言,還望太子殿下與安王見諒。”
……
隨著她的話落下,在場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雲輕月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太子與安王的面前,行這等無恥之事?
原本像只鬥敗公雞的雲華勐然抬起了頭,她聽到了什麼?
雲輕月這個蠢貨居然敢明目張膽的抄襲?
剛剛那位千金她可是熟悉的很,乃是尚書府的千金,雖然人長的不怎麼樣,可也是頗有才情的,從她口中說出的話,應該不假。
雲華心裡暗自竊喜,就差點沒忍住仰天大笑。
雲輕月啊雲輕月!你不會作詩就不會,偏偏要逞能去抄襲他人之作,怎麼會這麼蠢呢?
場中人的神色各異,皆被角落裡的江持盈清清楚楚的收入了眼裡,唇角微揚,她搖了搖頭。
這人性,真是世間最為複雜的東西。
她什麼都沒做,就單是在這站在,看這大起大落的場面,心裡都有種說不出的感觸。
易宵抿唇,低頭喝了口杯子裡已經涼透了的清水,們心自問,他心裡是不相信雲輕月是這樣愚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