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壓下瘋狂上翹的嘴角,江持盈裝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道:“你看那風三,年紀也小了,此次回國,家裡必定忙著給他張羅婚事。想來他這平日裡身邊也沒個姑娘的,算來算去,也就和那王姑娘熟悉些,所以說早晚的事。”
詩琪沉默,“那也都是你自己的感覺。”
看她在嘴硬,江持盈也沒再繼續下去,兀自點了點頭,同意了她的想法,“你說的也是,確實是我一個人的想法。”
……
……
經過這番的談話,風三原本還要走上個三五年的愛情道路,直接大大的減短了,不過一年的時間,江持盈就喝到了這位憨憨的喜酒。
風三笑的見牙不見眼,包給了江持盈一個大大的紅包。
兩人成了親以後,易宵便沒讓詩琪侍奉在身邊,而是放她自由,享愛情的那份甜蜜去了。
說實話,看到風三鐵樹開花,與從前像是沒有感情一般的詩琪締結良緣,江持盈這心裡是說不出的感觸。
他們是幸福美滿了,可就苦了江持盈了,詩琪一走,易宵身邊的女性死士,那就只剩她一個了,可謂苦逼。
但或許是想多了,隨著老皇帝病情的加重,江持盈越來越見不到易宵的人影,他除了在皇宮伴架,便是在書房裡,忙的不可開交。
他擅自離開龍嘯一事,到現在也沒有個結論,或許是有了吧,只是江持盈不知道罷了。
倒是皇子府的守衛越來越嚴密,破有種風雨欲來風滿樓的徵兆。
易宵籌謀多年,鳳鳴國早以被他視線囊中物。
就像他花費多年,編織了一張大網,罩住了鳳鳴國,而現在,就正是他收網的時間。
江持盈武力值爆表,易宵也是親眼見過的,可這麼長時間下來,易宵都沒有讓她插手這些事的意思。
一直到三月以後,江持盈睡一覺的時間,就徹底變天了。
昨天晚上鳳鳴先皇駕崩,在今日頒佈了遺詔由三皇子易宵繼位。
從質子這事便可以看出,老皇帝並不看重易宵這個兒子。
那這遺詔,自然是耐人尋味的了。
熟知劇情的江持盈心裡自然是有數的,心裡並無太大的波瀾。
就是工作的地方,從皇子府換到了皇宮而已。
咱又不是沒有見過大世面的人,值得大驚小怪的嗎?
就是見到穿著龍袍的易宵,她怪不習慣的,除此以外,再無其他反應。
一上位,易宵就給自己的外家也就是生母的母族大肆封賞,並尊亡母為太后。
用江持盈的話來說,易宵還給他的母親加了辣麼長一大段的諡號。
可見這孩子對自己生母的思念程度,缺愛的孩子,往往就是這樣。
江持盈行事越發的低調,她明顯的發現,易宵的眼裡多了幾分暗流……
一直沒有攻略反派任務完成的提示,江持盈的心不免也有些焦躁了起來。
易宵繼位不久後,發生了一件大事。
廢太子與大皇子起兵,以易宵弒父的名頭,直逼京城。
但顯然,這些都在易宵的預料之中,他並沒有絲毫的驚訝,而是親自領軍,直面大軍。
結果毫無意外,廢太子與大皇子兵敗,被易宵生擒,壓入了死牢。
是夜,御書房的燭火未滅,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皇帝,正在伏桉批閱成堆的奏響。
江持盈垂著眼眸,端著杯茶水走了進去,“主上,您該休息了。”
雖然易宵登基,但在稱呼上,卻讓江持盈依舊喚他主上。
接連的殺戮,使本清冷的他,身上也不免沾上了幾分肅殺之氣,讓江持盈都有些感覺陌生了。
易宵神色沉凝,眉頭緊皺,索性將手裡的摺子往桌上一丟,他順手接過江持盈遞過來的茶水,埋頭喝了一口,便放在了一旁。
看他這副模樣,江持盈動了動唇瓣,卻始終未曾開口。
他轉頭,碰巧將她的微表情收入了眼裡,直言道:“你想說什麼就說。”
“就是覺著現在的主上有些陌生。”江持盈低頭,抿嘴微笑,一派恬靜。
“陌生?”易宵聞言忍不住輕笑出聲,伸手一把抓住了江持盈的手腕,將她攬進了懷裡,低頭望著她道:“那這樣呢?”
江持盈:“……”
易宵唇角上揚,從前毫無血色的唇瓣恢復了顏色,“我已決定,封你為妃。”
江持盈渾身一僵,眉頭一蹙,卻沒再說什麼。
他話裡的意思很明確,他已經決定了,只是通知江持盈一聲罷了。
從侍妾晉級成為皇妃,雖然地位不同,可對江持盈來說,卻是沒什麼兩樣的。
“你不願意?”易宵目光灼灼,緊緊的追隨著她的眼睛。
願意你大爺!
老子當女皇給你封個妃你願不願意!?l
淦!
江持盈心裡媽賣批,面上卻皮笑肉不笑道:“哪敢啊!能做陛下的皇妃,屬下一定是祖墳冒青煙了!”
“不願意便不願意,這麼陰陽怪氣的做什麼?”易宵皺眉。
“難道不是嗎?”
“在陛下的心裡,難道不是這麼想的嗎?”
江持盈聲音輕柔,不見怒氣,但話裡卻句句帶刺。
“呵呵……”易宵忍不住笑,“我們的持盈還有脾氣,皇妃不要,做皇后要不要?”
哼!江持盈從鼻子裡發出了一聲哼,什麼皇后不皇后,虛偽的男人,你要是真心實意的,系統的提示音怎麼不響?
少擱我在這虛偽,還皇后,當太后說不準考慮一下。
江持盈承認自己有點飄。
唉!易宵輕嘆一聲,“皇后不要,那就開始說的,做皇妃了。”
江持盈斜睨了他一眼,在心裡呸了一聲,雙手環胸,抿著嘴,卻是不肯再言語。
鳥鳥雲煙至鎏金銅嵌寶石香爐中升起,淺淺的龍涎香在御書屋內散開。
一對男女相擁於龍椅之上,易宵神情愉悅,與先前莊重嚴肅的模樣背道而馳,完全就像是兩個人一般。場面分外和諧。
“不過日後不許再說陌生這等話了。”易宵揚眉,半玩笑的說道。
江持盈垂眸,明知故問道:“為什麼?”
“因為那樣我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