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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真君(一)

不線上的幾個小時裡,陳北除了和玉璽打架以外,也不是一點兒事兒都沒做的。他好歹還把這顆要塞星球上的各種佈局都搞清楚了。

另外,還又打了可能是因為想陳北帶來的新思潮想魔怔了,對著他悍然出手的羲和一頓。在陳北堅硬的石之拳下,羲和被打得鼻青臉腫,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儘管是仙人,但仙人受傷了也一樣是會在身體上表現出來的,而且和普通的人受傷時身體部位的反映自然也差不多。

當然,這個主要還是看你血液的顏色,根據血液顏色的不同皮下淤血堆積時表現出來的顏色也不同。

很顯然,羲和女士的血是紅色的,不像她的前夫那樣特殊。

“行了行了行了,屁大點事兒你找我幹嘛,掛了。”

“都,都,都……”

在和遠在另一個宇宙的妹妹煲完電話粥,又和崔無極聊了會兒的陳北不再理會電話那頭還想說點什麼的崔無極,徑直結束通話電話,收起手機,低頭看了眼正仰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的羲和。

兩人並沒有發生什麼,只是羲和被陳北打了一頓後又開始發病,躺地上不起來了而已。

羲和的雙眼凝視著天空,在陳北低下頭看著她的時候,也將目光移動到了陳北臉上。兩人就這麼對視著,你不說話,我也不說話。

“陳北……”

一旁的九邊想說點什麼,但剛喊完陳北的名字卻也沉默了。因為這事兒她確實沒法插手。

羲和依舊對她保有很大的敵意,儘管陳北的先進理論同樣也對她造成了很大衝擊。但怎麼說呢,接受新事物總得有個過程,不是說你足夠聰明腦子夠好使,境界也夠高就一定也能很快接受新事物的。

更別提羲和這個在她當年的社會當中還屬保守派的女人了,也不知道玉螺文明有沒有‘保守派’這個概念。當然,這只不過是陳北認為她是個保守派而已。

“殺了我吧。”

躺在地上的羲和也沒起來的意思,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陳北。“反正,你的那個什麼銀河帝國,如果他們真的能到這裡來的話,我也會死在他們手上。”

“不如就現在殺了我。”

“為什麼?”

陳北蹲下來,看著面前的羲和。她之前變出來的衣物在剛剛的戰鬥中被擊碎,現在的她也沒有再變出一套新的衣服穿上。

這仙女的身材確實養眼,之前在帝俊的記憶中觀賞時就養眼,現在見到真人甚至比記憶中的要更加養眼。至於為啥,那自然是因為當年的衝突,導致對方的長相在帝俊的記憶當中被醜化了。

畢竟就算是再怎麼美的美女,在看了有些物種都不一定能存在那麼久的時間之後,自然也就不會再有感覺,不會再有激情。七百萬年之癢嘛。

帝俊來說,羲和在他的眼中已是平平無奇,但陳北不是帝俊。

“為什麼要殺你?”

“為什麼你覺得帝國來了就會殺你?”

“還是說你覺得你是什麼很特殊的人,帝國非得殺你不可?”

“啐——”

一口帶血的唾沫從羲和嘴裡飛出,陳北頭一偏,躲過襲來的口水。

“媽的還好我不是那種變態啊,不然我直接把你這口水給吃了,噁心不死你個傻比。”

“砰!”

被陳北嘲諷的羲和再度破防,瞬間從地上暴起,然後被一拳頭砸在臉上。在身體快要著地時,又被陳北一腳踢在後腰,再度升空。

這女人很容易破防,而她越是容易破防,陳北這個地球人也會越是喜歡搞得她破防。這可不是只有他這樣,地球人都老喜歡幹這事兒了。

“噗——來啊!殺了我!殺了我!

!”

一口鮮血從羲和嘴裡噴出,她怒目圓睜,在半空中穩住身形,施展術法,萬千仙劍便破開虛空而出,以零點二倍光速朝著陳北疾射而去。

“斬!

這是羲和的本名仙器,威能無匹,即使是同境仙君也能輕易斬殺,沒錯,說的就是帝俊。劍在人在,劍亡人亡。

經過無數年的祭煉,她早已與這九千九百九十九把仙劍融為一體,哪怕身體不存,但只要還剩一把劍存在,她便可由劍重生。

但同樣的,若是劍盡數不存,哪怕她身體依舊完好無損,卻也會在頃刻間魂飛魄散。

陳北的身體之堅硬,羲和是有認知的,但這也是她打的算盤:直接將所有仙劍匯聚為一點,對準陳北的正面,拼勁全力刺去。

她沒有想過贏,她只是在尋思。陳北說的話讓她感到痛苦,讓她產生了質疑,但她不願質疑,也不願生活在這樣的痛苦中。

她其實不能算保守,甚至算是很開明。畢竟她的丈夫帝俊就很開明,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嘛。雖然早就已經離婚,也不算一家人了。

她之所以痛苦,只是不願意接受自己的家鄉,自己的文明已經滅亡的事實。也不願意去質疑那個只活在她記憶中的家鄉的任何東西,無論是好的還是不好的。

“一把……”

飛劍頂在迎面撞過來的陳北額頭,毫無疑問,沒起到任何效果。卡迪亞人的身驅之堅硬,舉世無雙。

“兩把……”

“一百,一千……三千……”

“噗!

飛劍折戟一半,羲和再度噴出一口鮮血。同時,大量的黑氣也在她催動仙劍與運轉功法時,以極快的速度湧入她的身體。

但是,陳北卻已消失在了原地。氣勢無雙的仙劍也失去了目標,擊中太空中的彗星,將其瞬間粉碎,擊中漂浮在黑暗中的仙舟,將其化為塵埃。

“真是可悲。”

“!

!”

心中驚詫,正想作出反應,但為時已晚。雙眼一黑,意識不住地消失,在最後掙扎了一下後,羲和閉上了眼睛。

“媽了個巴子的。”

陳北提著失去意識的羲和,漂浮在太空之中,嘴裡罵罵咧咧地飛回了九邊。

“噗通。”

將昏迷過去的羲和朝地上一丟,看著不知為啥,在不再被拘束後反而變得和受氣包一樣的九邊,“你那兒有沒有法子把她困住的?這女人也不知道什麼毛病……”

陳北看了地上的羲和一眼,然後抬起頭,就看到了九邊女士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是想說什麼?想說什麼就說吧?”

“……”

“說啊?”

“如果您的那個銀河帝國真的來了,我們,我們會怎麼樣?我知道玉螺仙朝已亡,但是在玉螺上……不是還有著我們的後人麼?”

“他們會……怎麼樣?”

“會被吸收進帝國,如果他們願意的話。當然,我也不覺得他們不會願意。”

“可如果有人反抗呢?”“這個也有可能,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那麼識時務,那麼聰明。”

“那反抗者……”

“當然是打仗咯,不然你以為會怎麼樣?”陳北給了九邊一個‘你有點搞笑’的眼神,“難不成你覺得我們銀河帝國是那種喜歡和你坐下來好好說話的文明麼。”

“既然要反抗,那就戰鬥。既然要戰鬥,那我們就會和你們戰鬥。”

“反抗者會死掉,或者跑掉,當然,如果反抗者能贏的話,那就是我們離開這個星系了。”

“怎麼了?”看到臉色不知道為啥越來越差的九邊,陳北問道:

“打仗死人很正常的事情吧?還是說你們玉螺人打仗都不殺生的?可我看你們這星球的武備,也不像是打了對方還能給對方就一條命的樣子啊?”

“玉螺的傳統是若不服王化,有反抗者,亡族滅種,只留地,不留人。”

腰包裡的印璽小玉作為本地土著,當然是知道九邊臉色越來越差的原因的。

而且她比小玉顯然要潮得多,不會用自己老東家那邊的戰爭觀去套一個從其他宇宙來的文明。

“譁,這也太落後了。”陳北感嘆了一句,雖然銀河帝國的作風……真要說的話,和這玉螺還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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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河帝國的政府行動同樣也是經常會把一個文明徹底毀滅,但不一樣的是,帝國會給那個文明留種的。

並且,還會將其包送到新的宜居星系,並且包播種包發芽。

用不了一千年,那個被滅亡的文明的原始人就會出現在新的土地上,開始他們新的文明之旅。

至於能不能再度發展出高度文明,那對不起,這項服務不提供。

另外,即便是在沒有和星盟簽訂和平條約的時期,帝國在其他文明進行的軍事行動,也是不會拒絕那些星際人道主義救援組織對被攻擊的文明進行人道主義救援的。

甚至還會出於人道主義精神,通知一下人道主義救援組織,讓他們帶著那些文明尋找新的家園。

銀河帝國對於搞文明大滅絕、種族大滅絕沒有任何興趣,更不贊同這樣的行為。

因為,儘管帝國是一個壞得流油,堪稱宇宙最大反派,侵略成性的殘暴軍事文明,但銀河帝國也懂得只有“百花齊放”,才能“爭相鬥豔”的道理。

競爭可以帶來高速的發展,所以帝國樂意競爭。

“你們不會這麼做嗎?”

“如果你們還是一個全盛的文明,與我們發動全面戰爭的話,在不投降,一直打到死的情況下,那你們可能是會滅絕的。”

陳北倒是沒給自己第二老家貼金,他又不喜歡那個魔怔的軍事帝國。

“但你們玉螺都亡了,我們過來也不過就是接收接收你們的遺產和遺民,至於遺民中部分人反抗並發起戰爭,那和反抗者打就是了。”

“那反抗者輸了了呢?你們也會屠滅整個種族麼?”

“其他人是不會受影響的,反抗者如果投降也不會死。”

“真,真……?”

“真的嗎????”

陳北瞥了眼又激動起來的九邊,“廢話,我們又不像你們這樣落後。”

“多………”

在多謝的“多”剛說完的時候,因為陳北那陡變的臉色,導致九邊立刻就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與此同時,要塞中警報大作。九邊的臉色也是同樣在頃刻間,瞬間轉換。

“什麼東西????”

一邊說著,陳北已經沖天而起,朝著太空飛去。

在星球之外,黑暗之中,一張人臉顯現。但又和地球,其實是玉螺星外的那張人臉不同,這張人臉,是有身體的。

他的臉上長滿了眼睛,一隻只腐爛的眼球堆積在同樣腐爛的臉上。他穿著的衣服威嚴雍容,冠帶極盡華美,但卻腐氣沖天。

好吧它本來就在天上。

“吾乃善妙正道東元正法真君,極東之仙,極東之君。”

“既見正法,為何不跪?”

“既見真君,為何不拜?”

“我艹尼瑪!”

黑暗之中,極光閃耀,腐屍咆孝,石人怒吼。

“汝!乃大不敬!

“大!不敬!”

“當——誅!

!”

“砰!

無法傳播聲音的太空,爆發出了也許是開天闢地以來的第一次,也是最響亮的一次,宛如宇宙初開時一般的巨響。

光、熱,與音。

卡迪亞人的攻擊是質樸的、簡單的,卻也是極盡華麗、極盡耀眼的。

就如同閃耀的太陽。

………

“譁!你這恐龍肉好勁呀,便便宜點賣與我吧?”

“一斤五十五,便已是這市場最低價了!”

“呱!你莫誆我!我經常在這菜場買肉,怎的你這肉就是最低價了?”

“吔!你這女人怎的睜眼說瞎話!五十五一斤不是最低價也是平均價!這可是爆龍五花不是豬五花呀!”

“再給我切三十斤豬五花,三十五斤牛腩,這暴龍五花,便四十一斤賣我罷?”

“他媽的!你這女人,哪有你這般砍價呀!你去問問其他家,看四十一斤能否買這暴龍五花不!”

“口胡!你這暴龍五花,肥肉任多!我剛才是看走了眼,三十五一斤,便不能再多了!”

“他媽的,你休要得寸進尺!”

“你不賣,我便去其他攤了!”

“你去罷!”

“………”

“他媽的!四十五一斤!外加三十五斤豬五花和三十五斤牛腩,我便賣你了!他媽的!今天生意又虧本了!喂!你回來!”

“掃碼現金?”

“掃碼罷。”

“喏。”

“這麼高興,可是遇上好事了?”

“找著我哥了哩,今天得好吃一頓。”

“譁,你與你哥感情居然這般好,便再搭給你五斤龍五花罷。”

………

老妹在買肉,老哥在捱打,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