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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各方雲動

其實。

站在秦國的高度,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而言,任何足以天翻地覆的變化,都已經不足以令他們動容。

這也是他先後接觸了馮去疾,李斯,蒙毅這些人之後發現的一個規律。

無論秦國發生多大的事情,這些人總能夠忽略掉這些事情去處理一件很簡單,很輕鬆的事情,而後似乎會以亂七八糟很多事來忘記這個影響非常嚴重的事情。

他試著學了,非常有效果。

如果讓他來總結,這純粹就是一個拖字訣,將大事稍微往後拖一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就在這拖延之中,會讓自己有更多的時間來思考。

並非不去處理,恰恰相反的是,一件大事勐然爆發的時候,一個人所有的情緒都會全部注入其中,在這樣的情況下所做出的決定,一定是衝動的,不成熟的。

所以現在他在處理大多數問題的時候,都會在決策之前,先去處理另一件小事,而這個小事,一定是簡單且輕鬆能夠解決的。

這樣的習慣漫延在整個三公九卿之內,也包括王賁。

他明白此時王賁莫名其妙的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是寬心之言罷了。

秦國軍威浩蕩這是不爭的事實,曾經他表達過對秦國軍事的不滿也是事實,王賁身為目前秦國軍事上最高的領袖級人物,要對秦國數以百萬的將士負責也是事實。

所以。

在這樣的場合之中,王賁提及這些也就合情合理了。

王賁想要消除他對秦國兵家之間的隔閡。

“朕自是知曉兵法一事,國尉王在薨前,也曾將畢生之兵書交於朕,朕略有翻看,深明兵家要義。”嬴城客客氣氣的回道:

“而我秦國素以軍事強國,此為根本,一心保家衛國的將士,朕是絕不會虧待的。”

自然。

這也是他的寬心之言。

“陛下,該出發了。”

而就在交談之中,西闕登臺上前稟報。

嬴城抬頭凝望而去。

只見雍城軍,戍衛營已經先行開拔,衛尉府府兵隨天子駕,中尉府府兵斷後。

東營之中並沒有虎賁營,商酌之下,還是決定讓虎賁營暫留咸陽休息一日,養精蓄銳,明日再開拔前往驪邑,虎賁營是騎兵,行軍速度要攜帶輜重大軍要快很多。

而此次征討叛逆的大軍,會在明日傍晚抵達驪邑城。

驪邑城如今已經被叛逆佔領,驪邑守將龐盤想要誓死守住城門讓前來支援的蒙真平定驪邑之亂,但在蒙真抵達驪邑之前,驪邑叛軍發瘋的勐攻,龐盤誓死未退,死在了城門口。

而驪山營守將蒙真見城門已失,不僅沒有攻城,反而命令前去支援驪邑城的三萬兵馬撤回驪山營,徹底切斷驪山營與驪邑城的聯絡。

這樣的事情放在其他朝代,彈劾蒙真的奏摺會比雪花還要多。

但在秦國,不僅沒有,反而朝中大臣多有稱讚蒙真臨斷而訣,保住了驪山。

這並非是蒙真出自大秦四貴之一的蒙氏家族,黨羽眾多,沒有人敢彈劾。

而是因為。

相比起驪邑城的十萬刑徒工匠,驪山營更為重要職責是駐守修建始皇陵的刑徒工匠。

十萬與四十萬,必取其重。

也因此。

蒙真的決策是非常正確的,在知曉平定驪邑城無法迅速平定後,第一時間撤回驪山營防止驪山刑徒跟著一起謀反。

至於驪邑城該如何平定,就看朝廷的了。

“出發!”

嬴城騎在一匹出自宮廷養馬司的紅棕色秦馬馬背上,秦馬是對隴西馬的稱謂,因為隴西為秦國提供數之不盡的戰馬而得名秦馬。

若是更好聽一點,便是涼州馬。

“諾!”西闕聞言,也是迅速下令道:“傳令,全軍開拔!”

頓時。

被拉的修長的衛尉府府兵隊伍,開始從最前邊緩慢的開拔。

嬴城所在的地方被團團包圍,不允許任何人擅自進入。

而就在嬴城御駕親征驪邑之際。

武關。

王戍,辛勝二人終究是一聲嘆息的盯著關外橫陳在關外緊密有序的東郡兵。

“六公子,你可是要想清楚,若是今日攻打武關,那麼不止是你,連同這些信重於你的將士,此生都將背上叛國謀反之名。”

“六公子真的想清楚了,要謀反嗎?”

王戍扯著嗓子對著關外叩關的嬴顯勸道:

“陛下已經下旨,封你為溫王,現在交出兵權,休止兵戈,還來得及。”

“身為大秦統帥,我更不希望見到兄弟相殘,昔日同為袍澤的兄弟在戰場上生死相殺。”

王戍表示很無奈,嬴顯在東郡經營六年之久,東郡兵各個將領盡是嬴顯親信,而嬴顯鐵了心要進關前往咸陽,而他接到的軍令,是解除嬴顯東郡駐守將身份,絕不讓嬴顯帶兵進武關。

“什麼陛下,父皇生死未卜,秦國危在旦夕,你等身為我秦國將領,卻聽信權臣之言,任由奸逆禍國。”然而,城外嬴顯憤怒的怒斥道:

“王將軍,辛將軍,你等都是父皇信重的將領,此時更應該匡扶正統,豈能任由奸逆之人掌控朝堂,聽之任之。”

“什麼封王,嬴城不過子侄而已,縱有監國身份,但哪裡來的資格封諸公子為王?”

辛勝眉頭一鎖,面色嚴肅的道:“本將軍只此一問六公子,你奉的是誰的命令,擅自調東郡兵馬連跨二郡,陳兵至武關之外?”

“今日,你若拿出始皇陛下調令,命你入關戍守咸陽,本將軍不會為難六公子半分,自當開關請六公子帶東郡兵馬過武關。”

“但倘若六公子拿不出,無論你以何理由入關,此關,除非六公子帶兵踏著我辛勝的屍體過去,若不然,休想踏過武關一步。”

“當然,若是六公子想要入關前往咸陽,另當別論。”

王戍聽到辛勝的言論,也是忍不住的眉頭一皺,心思難明起來。

辛勝這話的意思明確的不能再明確了。

即便是現在二世帝奉始皇陛下遺命登基繼位,但於辛勝而言,還是始皇帝之令大過二世帝之令。

而真正讓他心中一絲擔憂的是。

萬一嬴顯拿出偽造始皇詔書,甚至真的奉旨而來,他該如何。

若是在二世帝與始皇帝之間選擇,他選擇二世帝。

“嬴顯,我大秦縫此大難,你卻在此時帶兵進犯武關,究竟是何居心。”不由,王戍拍著城牆,怒視著城外的嬴顯,震聲道:“而且,匈奴行太行山秘密南下,進犯關中,而你恰在此時兵進淮陽,屯兵等待時機。”

“先皇在隴西遇刺,而你,又在此時緩慢行軍前來武關。”

“先皇回到咸陽,而你,這時機把握的未免也太好了,恰在此時陳兵武關外。”

“你嬴顯好一個忠軍報國,戍衛咸陽,抵禦匈奴,安定關中,先皇信重的好兒子,就是如此密謀算計先皇,如今秦國大亂,你嬴顯敢對列祖列宗發誓,與沒有半分干係嗎?”

被先後質問。

城下的嬴顯雖怒,但還是怒道:“王戍,你休要給本殿下身上潑髒水,本殿下只是前來戍衛咸陽,卻遭逢我秦國如此變故,此時,正是秦國需要本殿下之時……”

嬴顯還要繼續勸說,可就在此時,一聲崩弦之聲驚鳴,嬴顯身旁一名將士驚叫道:“殿下小心,冷箭!”

嬴顯也是處變不驚,眼疾手快,掙的一聲拔劍而出,一劍橫擋,擋飛了直射他面門的冷箭。

“王戍,你狗娘養的!”嬴顯睚眥目裂盯著城頭突然持弓偷襲的王戍驚怒道:“你膽敢對本殿下放冷箭刺殺。”

“哈哈哈,不愧是諸公子為數不多的武將,好本事。”城頭之上的王戍雖大笑,卻眸光冷射的怒斥道:“既然你嬴顯已經犯上作亂,試圖謀權篡位,本將軍難道要與你決鬥不成。”

“全軍聽令,給本將軍射殺叛賊嬴顯,生死不論。”

王戍冷漠的下令。

瞬間。

城頭之上,稀疏的響起了箭鳴聲。

只見王戍帶著的親信,突然間對著城外一頓勐射。

箭羽雖稀疏,卻一個個精準無比,瞄著嬴顯所在一頓爆射。

旁邊的辛勝眉頭一皺,瞥了一眼王戍。

嬴顯明顯沒有立刻攻城的打算,想要不費一兵一卒就過武關去咸陽。

這正合他的意思,只要咸陽那邊沒有大亂,其實,嬴顯是可以勸降的。

但是。

現在王戍貿然攻擊,這勢必惹怒嬴顯,逼著嬴顯進攻武關。

甚至說。

王戍從未想過要接手東郡兵馬,讓嬴顯回都述職,就是想要讓嬴顯謀反攻打武關,如此,才能名正言順的剿滅。

果不如辛勝所想。

嬴顯被突襲,眼看著在稀疏箭羽中周邊將士一個接著一個倒下,勃然大怒,吼道:“王戍,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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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本殿下進攻,踏破武關,活捉武關,為死去的兄弟報仇雪恨。”

嬴顯迅速的撤退。

然而,就在這撤退之中,陣陣的號角聲‘嗚嗚嗚’的響起。

“轟隆!”

投石車從東郡兵馬營中爆射而出,砸在了武關城牆之上。

一輛巨型的撞車也被東郡兵馬推出了軍陣之中,夥同著大規模的登雲梯,數萬兵馬鋪天蓋地的攻打武關而來。

同時,數之不盡的箭羽也從東郡兵馬軍陣中爆射而出,密密麻麻的衝向了城頭。

“嬴顯反了,犯上作亂,舉兵謀反,攻打武關了!”

見此情景,王戍平靜的看著辛勝道:“辛將軍還在等什麼,要等著嬴顯攻破武關,一路殺向咸陽嗎?”

辛勝面色一寒,冷哼道:“如此行為,王將軍就不怕始皇陛下心寒嗎?”

王戍在亂石轟鳴中,紋絲不動,只輕輕的靠近了辛勝,低聲道:“現在的秦國君王,是二世帝陛下。”

說著,王戍大手一揮,拔劍而出,劍指城下,吼道:

“今日,我王戍誓死守衛武關,城在人在,城亡人亡,絕不讓叛賊嬴顯跨過武關一步。”

“本將軍只下一道軍令,破燕營聽令,平滅亂賊嬴顯,降者不殺。”

說罷。

王戍站在城樓最高處,毅然獨立。

聞聽。

城樓上破燕營各個校尉將領,緊張的看向辛勝。

辛勝似在此時在做著極其艱難的抉擇,目光緊鎖的凝視著王戍,許久,辛勝沉聲道:“破燕營聽令,放箭,斬滅叛賊嬴顯,守城。”

瞬間。

隨著辛勝一聲令下,城頭之上,密密麻麻的箭羽爆射而起,向著城下進攻的東郡兵馬鋪天蓋地的覆射而去。

戰爭,自此時開始。

“呼!”見此,王戍長松了一口氣。

自此之後,破燕營,唯二世帝令從,即便是始皇帝活過來,也會選擇二世帝。

他很清楚。

始皇帝在軍中威信無人能及,二世帝繼位後想要如臂使指的掌握秦國兵馬,並非想象中那般容易。

而現在。

令破燕營聽令,剿滅嬴顯便是一個機會。

他不在乎嬴顯到底想要做什麼,但嬴顯掌握近六萬兵馬要去咸陽,對二世帝的皇位,自始至終都是巨大的威脅。

唯有,斬殺嬴顯及親信,將東郡兵馬收攏,才能是解決了嬴顯這個麻煩。

武關的戰爭,開始了!

而此時。

臨晉道,夏陽。

楊端和沉默不語的雄視著前方的河東沃野。

黃河從隴西北走,滋潤了河套後,被呂梁山阻擋順著呂梁山地勢一路南下,最終在中條山被秦嶺擋住了南下腳步,順著地勢向東而行,滋潤了濟北。

而這。

臨晉道,便是據呂梁山形成的一條馳道,也是防線。

黃河以西稱之為河西,黃河以東稱之為河東,呂梁山中黃河是大峽谷,兩側均是斷崖絕壁,猶如刀噼斧削,直到末尾夏陽,山勢雖平緩,但因地勢原因,水流湍急的沖刷著河道,且因地勢之原因,東側地勢高,西側地勢低,黃河水患也多由西側出。

但是,想要讓黃河之水倒灌河東,也並非不可行。

在河東的汾水之南,祁水之北,形成了一片如關中平原的地方,此處地勢明顯偏低。

而如果。

在河東濮陽縣,掘開黃河東側的與蒲陽穀一山之隔的大石山,那麼黃河就會改道再向東偏移,順著蒲陽穀一路灌入北屈城所在河谷平原,在其上肆虐後最終匯入祁水,下有中條山,擋住後再順著祁水道,在蒲坂縣匯重歸黃河,之後,黃河流向並不會被改變。

而現在。

匈奴兵馬在突破太原郡的靈石之後進入河東郡,正在汾水東側順著河谷平原,一路馳騁而來。

如果。

倘若。

在平陽城攔住匈奴兵馬過汾水,在左邑城攔住匈奴兵馬前往太行陘,再以誘敵深入之策,以刑徒軍為誘餌。

便能讓匈奴兵馬順利的進入河谷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