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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遭遇九尾白狐(一)

我們回到觀裡時,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於是,我們三人徑直朝膳堂去了。在大師兄和朱幻去擺放乾柴的時候,我則幫他倆打好了飯菜。當我們正在吃晚飯的時候,師父和師伯走了進來。

“近日,山下城中紛紛傳來有年輕男子無辜遇害的訊息。今早,我與師兄下山仔細查探了一番,確定又是那只九尾白狐所為。她多年來屢傷人命,勢必除之,現在已然來到我們腳下,正是擒她的好時機。因此,大家吃過晚飯後,速去課業殿集合,我們再行商討。”師父說罷,便和師伯先行去課業殿了。

我們眾位師兄弟,遂慌忙吃起晚飯來,之後就按師父的吩咐前往課業殿去了。大家到了課業殿以後,都自覺地坐在了一處。由於察覺到事態的嚴重,眾位師兄弟都一臉凝重。

這時,只見師父從草墊上站起身來,神情嚴肅地說:“那只九尾白狐每每夜間出沒,專門魅惑年輕俊美的男子,然後吸食他們的肝臟,現如今山下已有六人遇害。因為那只白狐已有上千年的道行,行蹤又飄忽不定,極難追捕,我先前屢次擒她,都被她給逃脫了。所以,我與師兄商量許久,這次決計主動引她上鉤。”

“師父,那就讓我來當這個餌吧。”還沒等師父說完,大師兄便站了起來,堅定地說道。只見師父憐惜地看了大師兄一眼,無奈之下便要應允。因為他老人家又何嘗不知,大師兄正是最適合的人選。

誰知,就在這時,有人發出了一聲輕笑,原來是朱幻。只見他站起身來,優雅地撣了撣身上的土,然後,不以為然地說:“我這個天下第一美男,還沒說話,就有人坐不住了。”朱幻說罷,側顏望了一眼大師兄,又想繼續大放厥詞。

大師兄知道,朱幻這是想替自己送死。因為任誰都知道,此行兇險異常,稍有差池,便會性命不保。雖然他深知這一點,但作為大師兄,自是義不容辭,故而自告奮勇。

看出朱幻的用意,大師兄忙據理力爭道:“我丁沛不才,但論樣貌、法術以及武功也不在朱師弟之下……”

還沒等大師兄說完,朱幻便急走幾步來到他的近前,只見他在大師兄的耳邊低聲厲責道:“難道你想讓靈兒痛不欲生。”朱幻說罷,快步走到師父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兩隻手拉著師父的衣角,近似哀求地說:“師父,請準徒兒做餌。”

“幻兒,你可知此行乃是九死一生啊!”這時,立在一旁的清虛道人不由得插話道。

“朱幻心意已定,絕不反悔,還望兩位師父成全。”朱幻繼續懇求道。

師父見朱幻如此決絕,只好應允。

朱幻在大師兄耳邊說的話,我聽得真真切切,看著他甘願為我捨生,我不禁鼻頭一酸。他如此待我,而我今生卻註定要有負於他。這份無以為報的恩情叫我該如何承受,一時間我內心悲痛不已。

大家商議好之後,隨即便要開始實施。為了不打草驚蛇,除了朱幻,所有師兄弟都要回寢院休息不準參與進去,只有師父和師伯負責暗中擒拿。朱幻臨出門前,深情地回望了我一眼,一想到這可能就是我們最後的一面,我忍不住掉下了眼淚。相反,朱幻一路上卻很釋然,只因我這滴眼淚是為他而流。

這一晚,我徹夜難眠。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和大師兄就坐在山門外的石凳上等候訊息。我見大師兄從昨晚到現在都沒說什麼話,於是,有些不安地小聲問道:“大師兄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大師兄看了我一眼,便已知之甚深,只見他笑言道:“傻瓜,我跟你一樣都是在擔心十二弟,他這可是捨命代我赴險。靈兒以後,不要胡思亂想。十二弟他至情至性,乃是一位正人君子,若真有一日我先你而去,我倒希望由他來照顧你。那我死也瞑目了。”

“你若死了,我便隨你而去。”我望著大師兄的臉,堅定不移地說。這時,大師兄滿腔惆悵地把我攬進懷裡,在我耳畔柔聲說道:“我不準你這樣說,也不準你這樣想。從今天起,靈兒記住,無論何時何地,大師兄都希望你能堅強地活著。”

聽到大師兄這樣說,我沒再堅持,只是讓自己深深地埋在他的懷裡,憂傷地吮起他身上的蘭香來。這香味清新、幽遠、時濃時淡、時遠時近,甚是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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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心愛之人相依在這靜寂朦朧的夜色中,感覺暖暖的,就像是待在母親的懷抱中一樣,安詳而幸福,不覺間讓人想沉沉地睡去。待視野稍稍好一點的時候,我們便不住地往山下觀望。滿心期待下,終於讓我們等來了一個身影,我發現真的是朱幻,我倆不由得欣喜若狂。於是,我們趕忙跑過去迎接他。朱幻遠遠地看見我們,也撒開腿向我們飛奔而來。我們三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久久不願分開,雖然只有一夜,卻也是生離死別後的重逢。

原來,這一夜那九尾白狐根本就沒有出現。於是,第二天夜裡,我們故技重施,仍是沒有任何收穫,接下來幾天也是一樣。眾師兄皆說是因朱幻不夠俊美,引不出那九尾白狐。朱幻卻辯稱道:“這不能怪我,說不定那九尾白狐已逃往別處去了。”師父說朱幻說的有道理,但還存在一種可能,那就是連續作案後,九尾白狐提高了警惕,不再輕易出手了,若想引她出來,非大師兄不能勝任。於是,經過商議,師父決定再讓大師兄做一回餌,朱幻不以為然,不過為表清白,以正視聽,他也沒再反對。

一聽大師兄今晚就要去引那九尾白狐,我便坐臥不安起來。想找個時間跟大師兄獨處,卻很難,好不容易捱到了下午的自由活動時間。我便邀大師兄一塊兒出去練腳力,這次朱幻沒再黏上來,還挺善解人意。沒走多遠,我因心緒不佳便停了下來,師兄見我沒有跟上,便心有領會,轉身向我走了過來。

大師兄走到我的近前,拉住我的手,溫柔地說:“靈兒,你放心,我會活著回來見你的。”但見我依舊緊鎖眉頭,一副憂慮不安的樣子,便又接著勸解道:“靈兒忘了,我是由師父帶大的。自幼跟隨師父走遍大江南北,見慣了妖魔鬼怪,至於應對他們的基本法門,我也早已爛熟於心了。更何況,這次有師父師伯同在暗中保護,我勢必無恙。靈兒不要憂心了。”

聽大師兄這麼一說,我的心稍稍放寬了些。但一想到,大師兄乃**凡胎,而九尾狐卻已修煉千年,心裡又不安起來。但是,義之使然,豈有推託之理。為了讓大師兄在誘捕九尾狐時能了無牽掛,我只好掩蓋起惆悵,假意釋懷。大師兄見我放開了,就牽起我的手,放心地練起腳力來了。

其實,大師兄為了不讓我為他憂心如焚,只是假意淡然處之,向我刻意隱瞞了兇險。而此時他內心也翻騰不已,因為他深知此行的兇險——以往還不曾有人能從九尾狐的**術下逃脫。自己雖是玄門中人,但尚未授籙,天曹無名,雖懂法術,卻無法與神靈溝通,無靈官將吏可供役使,因此除了劍法了得外卻也跟常人無異。此行雖有師父師伯保護,怎奈那九尾狐幻術了得,若稍有不慎,便會墮入幻境,性命難保,這樣便會有負於我。

吃過晚飯,大師兄便依計出發了。我們其餘師兄弟依照師父的吩咐各自回房休息去了。回到房裡以後,我起初的恍惚不安已經演化成了一片空白,我仿若行屍一般在桌子前面坐了下來。這時的我哪有心思燃燈,只是有氣無力地託著腮幫,任神思肆意遊離。

此時,住在隔壁客房的朱幻,雖然人躺在床上,心裡也亂得很。他料到我今晚定難入眠,本想到我房裡陪陪我,怎奈我已心有所屬,過分關心只會讓我徒添煩惱。眼見我憂心忡忡卻什麼都做不到,自己不由得也憂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