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女幽魂》並未引起什麼不同尋常的反響。
上映一週了，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個電影。
因為是小成本電影，所以也沒有資格參與暑期檔，目前賣給了影片網站收費播放。
沒有大明星參與，沒有鋪天蓋地的廣告宣傳，也沒有什麼花邊新聞和話題，再加上低廉的製作成本，掀不起水花也是正常的。
這個時代的電影以一億為標準，製作成本超過一個億的，就不算是低成本電影了。
凡是低於一個億的，包括製作和宣傳費用，那都屬於低成本電影。
投資不到一千萬，兩三天就做好的《倩女幽魂》，從各個角度來看都是玩票性質的低成本電影。
況且和這個暑期檔發行的那些大片比起來，不論是劇情還是特效、畫面、製作水平，都差得太遠了。
不過朱文吉和黃律政也沒有虧，兩人都賺了不少。
在科技的輔助下，製作成本主要體現在明星的片酬和劇本音樂的費用上。
除非是情懷，否則一般不會用老歌，這是業界共識。
劇本價格低，演員的片酬也少，所以除去一些費用後，還有得賺。
更重要的是兩人都覺得這個電影還能繼續賺錢！
做這一行的，只要不是賠的褲衩都輸光，那就是贏了。
資歷，作品，還有經驗和人脈。
更重要的是嘗試，今天拍了古裝劇沒有賠錢，下一次別人想拍這個時候，就過來找有經驗的自己了。
下午五點，杭城有名的國際酒店門口。
張日隆換上了乾淨衣服，又稍微噴了點香水過來。
這個時代的太陽異常的火辣，就算是打著遮陽傘也很容易被熱的滿頭大汗，在經常出汗的情況下，香水就成了必需品了。
張日隆直接走進了酒店裡，進去後就感覺到了涼爽的秋天，身上的汗水也快速的消失不見。
“您好，請問您找人嗎？”
酒店的服務人員過來招待張日隆，是一個看起來二十幾歲的制服青年。
張日隆客氣的說道：“我來參加星和傳媒的慶功宴，是他們的合作伙伴。”
服務員點頭說道：“好，宴會在六樓舉辦，我帶您上去。”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張日隆客氣的道謝，然後看了看四周。
服務員笑著領路，帶著張日隆走進了一個隱藏很好的電梯，又用自己的身份牌刷了六樓的位置。
張日隆已經習慣這個時代的一些技術，安靜的到達六樓宴會廳。
他是過來吃飯的，此時四周的服務員正在擺放飲料和果盤，並且大部分已經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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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場裡的人並不多，有男有女，有的像是這裡的工作人員，還有的正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化妝，並不時的看向門口這裡。
張日隆識趣的走到角落裡，從桌子上拿了一個杯子去服務員倒了半杯冷飲。
來之前就把體力和精力幹到了個位數，不過在一杯冰爽的甜水下肚又休息幾分鐘後，體力又上升到了兩位數。
“什麼時候開飯啊……我是過來吃飯的啊……”
張日隆坐在角落裡等了半個小時，說是五點開始，現在都五點半了！
雖然可以去外面吃飯，也可以隨時離開這裡去買吃的，但是他過來是為了和女人一起吃飯，完成成就的啊！
“這可怎辦，大家怎麼都光喝水，不吃東西啊？”
張日隆左右看了半天，越看越著急。
又焦急的等了十多分鍾，張日隆很快看到幾個女人聚在了一起，而且端著酒杯在那裡聊天，旁邊的桌子上還放著果盤。
這算是聚餐嗎？
應該算吧！
張日隆想起了上次，好像大部分女性都沒有吃多少東西，就像是餐風飲露的仙女一樣，光喝酒吃水果就飽了。
張日隆很快走了過去，他悄悄地站在那些女人旁邊的桌子那裡，然後坐下玩手機。
根據張日隆的觀察，這個時代消磨時間最正常的方式就是玩手機了。
只要坐在那裡玩手機，就不會顯得很特殊。
如果沒事幹的話，就玩手機吧！
***
“前幾天我去江南山水那裡拼了一次，拍了幾張照片，效果還不錯。”
“江南山水啊，我去過好幾次了，去多了就沒意思了。”
“還說呢，上次我去的時候排隊了好久，有人在那裡拍照就拍照吧，還真當自己家了，把拍照用的衛生間都給弄髒了，賠了不少錢。”
“具體多少？”
“不知道，胡煙凝你什麼時候有空，咱們幾個湊錢去住一晚。”
“我這幾天有事情，去不了，一晚上兩萬，又不釣凱子，去做什麼？”
胡煙凝是一位小演員，已經出演過幾部網劇的角色了。
雖然只是一些無關輕重的角色，但是也可以自己說自己是一個小演員。
像她這種長得漂亮的女演員，這個時代有很多很多。
多到什麼程度？
隨便找一個電影，在相關電影那裡找一個你沒看過的電影，然後進入角色欄裡找一個長得漂亮的女角色，看看她的扮演者資料。
這個資料裡，肯定有什麼你從未聽過的榮譽獎項。
把這些獎項排名拉開，會發現參與者有上百人，獲獎者有四五十人。
胡煙凝這種，就是落選的那一批。
十八線小演員。
沒有資源，沒有人脈，沒有知名度，所以有什麼公司開會的時候，她們這群人總會過來當綠葉混臉熟。
而且是提前過來。
把自己打扮的像是參加慶功宴的女主角一般。
優雅，希望用裝出來的優雅和尊貴來吸引到一些關注。
她並不是一個人，綠葉也不可能只有一片。
這個時代的影視圈沒有潛規則。
因為不需要潛。
都是主動地。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胡煙凝等人當然知道自己在一些人眼裡的形象，她們就是為了這樣。
不顯得自己容易上手，怎麼會有下面的故事？
再說穿牛仔長褲和夾克衫進來的話，酒店方面就會攔下了，根本不會讓你進來。
胡煙凝的女伴們已經有人開始用手機檢視附近人了，這裡是高檔酒店，說不定還能接到別的買賣。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信心結交到主辦方的員工，她們的目標並不是導演製片人和男主角，那太難了。
更多的時候，還是主辦方的中低層員工，那種可以招臨時演員，或者是定期找漂亮姑娘去陪酒的負責人。
KTV是收費的，她們免費，自帶道具，車費也自理。
一般不會出房費。
KTV的話，不能自己選擇僱主，但是她們可以，這也是她們極少數能夠接觸到大人物的機會。
在幾個“名媛”聊天拍照發朋友圈的時候，一位和她們差不多漂亮，屬於同一檔次的漂亮女人走了進來。
“柳卿~”胡煙凝幾個塑膠姐妹，迅速高興的和這位曾經的拼多多名媛打招呼。
胡煙凝微笑著看著走過來的柳卿，半年之前，她們還是穿同一條裙子的好夥伴呢。
不過這女人床上功夫好，會騙人，認識了一個本地公子哥，這才拿下了這次的女主角。
柳卿直接從幾個大招呼的好姐們身邊走過，也無視了一起出錢租裙子的合租友人，直接走到了附近那個少年的身邊坐下。
張日隆正在聽不遠處那些女人說什麼租衣服賺外快的事情，沒想到一股香風襲來，身邊就多了一個見過一面的女星。
“小張老師！您來的這麼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