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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述職交鋒

月初五今天是新年四天朝假結束之日各衙門的官正常的出班整個大唐的國家機器開始運轉起來。

李清的述職時間預定在申時正下午三時舉行地點是大明宮紫宸殿天寶七年之前每年的述職都在這裡舉行後來改到華清宮今年李隆基提前從華清宮返回述職地便重新回到了舊地。

李清是在前一晚才接到殿中監來的述職表才得知今天述職的各節度使需按早朝時間進入皇城這個細節李清卻不知曉導致他上午全家出遊的計劃取消。

和從前做戶部侍郎一樣他天不亮便從家裡出了朱雀大街上滿是入朝官員的馬車一盞盞橘紅色的燈籠在寒風中輕輕搖曳使李清恍若回到從前。

雖然皇帝已不早朝但百官們依然秩序井然地進入朱雀門和丹鳳門沒有人會遲到李林甫留下規矩並不因他下野而懈怠。

時辰尚早皇城裡隨處可以看見官員們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今天是新年的第一次入朝同僚之間顯得份外親熱似乎已經年不見其實不少人幾個時辰前才剛剛分手官員們談的大多是而重要的話題早在新年期間便講完了。

李清李大人李清的馬車剛剛在兵部大門前停下忽然聽見有人在叫他從車窗探頭看去只見在臺階上站著幾人為一人是個五十餘歲的中年人李清見過他朔方節度使張齊丘他的述職被安排在明日上午。李清下了馬車目光卻落在張齊丘旁邊一人的身上只見他約四十歲身著軍服。身材又瘦又高整個人站在那裡象根筆直的標杆他皮膚黝黑。臉龐稜角分明半合著眼微視自己腰中之劍眸中隱隱閃著精光。

李清快步上前向張齊丘拱手笑道:張大人不是明日才述職嗎怎麼今天便來了。

聽說今年地述職很難過關。我只得今天趕來惡補一番。張齊丘說著卻見李清一直在打量自己的副手便拉過他的手介紹道:這位便是剛剛接替李獻忠之職我朔方之名將李光弼李大人可聽說過

李清恍然難怪氣質威武原來他便是李光弼。果然是有名將風采而另一名將郭子儀也是朔方節度副使目前在朔方留守李清在去年年中時曾在龜茲見過他一次。

李清含笑向李光弼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李光弼卻欲言又止眼角餘光微微掃了一眼張齊丘。便默然不語。

李清見他似乎有話要對自己說便笑一笑話題一轉對張齊丘道:聽說李獻忠之亂朔方軍損失慘重。可有此事

張齊丘臉色微變打了個哈哈道:我朔方軍打了敗仗自然損失慘重不提此事不提此事

李清也不再多問向他拱拱手道:李清下午述職也得準備準備改天再請張大人喝酒就不多陪了。

那好李大人請.

東方天際已經開始出現第一抹霞紅晨鐘敲響在各處聊天的官員們紛紛走回自己衙門皇城裡迅安靜下來此時哥舒翰地在十幾名幕僚的陪同下浩浩蕩蕩向大明宮方向趕去他的述職將在半個時辰後舉行。

各節度使雖然不在朝內供職但他們位高權重又是來進行一年一度地述職兵部也特地給他們準備了房間李清的房間在一條長廊的最東前後院子都種滿了花草一條小溪穿橋而過雖還是寒冬但流水潺潺倒也顯得有幾分生機盎然之趣.

述職報告地正本早已經上交他手上還有副本此刻他正默默地誦讀報告內容看其中是否還有漏洞這時門輕輕地敲了敲他的幕僚張繼在門外低聲道:使君人已經請來。

請進李清收拾起述職報告門吱嘎一聲開了李光弼那張黝黑而富有輪廓的臉出現在門口他大步走進向李清一抱拳道:光弼見過使君大人。

李將軍請坐

李清請李光弼坐下有親兵給他上了茶帶上門退了下去房間裡就只有他們兩人很安靜李清低頭笑了笑先開了口:適才我見李將軍欲言又止可是礙了張大人的面子不好說現在有什麼話請但講無妨。

李光弼沉默了片刻忽然問道:我適才見使君的佩劍十分眼熟可是王忠嗣的舊物

不錯此劍確實是王忠嗣所贈。李清從腰下摘下劍放在几上輕輕向李光弼推去微微一笑道:李將軍但看無妨。

李光弼一怔初次見面竟將劍給了自己著實令他感到意外他默默地拾起劍仔細端詳是是是他的劍劍雖在人卻亡。輕輕撫摩著劍不知不覺他的眼睛紅了。

半晌他才小心翼翼將劍還給李清嘆道:這把劍跟隨王帥戎馬一生不知有多少敵酋喪命其下當年他曾給我說過得此劍者可繼承他地衣缽後來王帥含冤而死此劍便消逝無蹤我們都以為此劍已泯滅不料今天我卻在大將軍身上看到。

李光弼越說越激動他撩開衣襬單膝向李清跪倒:請大將軍受我一拜

李清卻沒有扶他只淡淡一笑道:我倒希望李將軍拜的是我而非這把劍。

非也

李光弼臉

紅猛地站起身朗聲道:劍歸劍人歸人大將軍為我大唐開疆闢土打吐蕃擊大食在光弼眼裡這才是真正繼承了王帥的衣缽而不僅僅是一把劍若非如此。就是打斷我的腿我也決不會彎一下。

李清默然半天才歉聲道:是本帥錯怪你了這裡向你道歉。李將軍請坐下說話我還有話要問你。

李光弼見堂堂的安西大都護尚書左僕射居然向自己認錯。他心中感動剛剛生出地不滿頓時一掃而空他坐了下來欣然道:大將軍有話儘管問。

我想問李獻忠敗兵之事。李將軍可能告訴我實話

李光弼沉默了事實上他隨張齊丘進京就是想向朝廷揭安祿山私收朔方軍但就在昨天晚上張齊丘突然找到他告訴他此事楊國忠已經插手不準他再提李光弼心中異常憤恨卻又無可奈何。現在李清卻忽然問起他此時使他彷彿在漫漫地黑暗之中陡然間看見了一線光明。

他是個原則性極強地人絕不能容忍楊國忠與安祿山共謀朔方軍地精銳而且本應該是屬於他的部隊。

兵乃國家之器豈能因一己之私而廢之。

李光弼下定決心。他用低沉而略帶一點沙啞的聲音緩緩道:現在這支軍隊駐紮在雲中它沒有任何番號。已經完全是安祿山地私軍我來京城就是為了檢舉此事但就在昨天晚上。張大人忽然告訴我楊國忠已經插手此事命我不準再提安祿山收編朔方軍之事就此作罷。

那有什麼證據證明楊國忠已經插手此事

李光弼搖了搖頭道:具體我不太清楚張大人只告訴我兵部的調查不了了之既然他說是楊國忠那必然是有所依憑。

不知不覺李清已經起身站在窗前他坐不住了今天遇到李光弼是一次偶然但李光弼說出的話卻讓他現了一樁天大秘密:楊國忠與安祿山之間有不可告人地交易。

他們之間應該只是交易而不是結盟否則安祿山不會棒打楊國忠的三子或許是楊國忠有什麼把柄被安祿山捏住了或許是安祿山與楊國忠交換了各自所需的東西。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地是楊國忠與安祿山已經走到一條道上事情雖小但李清卻由此看到了很多東西就彷彿一座冰山尋常人只看到海面上的部分但李清卻看到了海平面下另一個豐富的冰山世界。

先楊國忠不知道帳本的事否則他不會做出這種近似共謀造反的蠢事其次李隆基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他說明李隆基對楊國忠還存在某種疑慮他並不是很信任他甚至在這件事情上李隆基還更相信自己。

這種看似微妙的關係往往影響著朝廷重大決策的制訂甚至決定著歷史的走向不過現在事情還不明朗李清雖然只看到了一個模糊地輪廓但他心裡卻有了一條全新的思路.

時間過得很快午飯後李清便被幾名太監帶到大明宮紫宸殿述職提前了原定在申時正舉行現在提前一個時辰因為安祿山的述職只進行不到一刻鍾便結束了。

李清站在殿外只等候了片刻隨著一聲輕脆的雲板敲響述職正式開始了一名宦官小跑著出來高聲喝道:宣安西節度使李清覲見。

隨即幾名侍衛將李清帶了進去紫宸殿是大明宮第三大殿又稱天子便殿是除御書房外大唐皇帝最常呆的地方很多軍國大事都是在此拍板決定故而進入此殿被則朝臣們稱作入閣是一件非常榮耀之事。

大殿裡寬闊宏偉但也只在最盡頭稀稀疏疏坐了十幾個人而這十幾人就是大唐地最高決策集團。

臺階正中間高高在上的自然是大唐皇帝李隆基雖然沒有午睡但他精神依然矍鑠膚色紅潤正含笑看著李清走近。

李清大步走上前跪下向李隆基行一大禮臣李清參見皇帝陛下

李愛卿免禮賜座

李隆基輕輕擺手立刻有兩名太監擺上一張厚重地椅子李清坐下目光向兩邊一掃第一個便看到站在李隆基身後的高力士他捧著一疊文書目光冷漠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其次在自己的兩邊坐了兩排人右第一個原來是李林甫地位子。現在是坐著一臉冷笑的右相楊國忠不時用一種陰森地目光刺向他旁邊是眼露憂色的戶部尚書張筠見李清看來。他微微嘆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再往下是正閉目養神彷彿什麼也不知道的禮部尚書裴寬。可他的嘴角卻分明掛一絲憐憫和無奈。

而在楊國忠對面第一位是新復職地左相陳希烈今天是他第一天出席這麼重要的述職會此刻他正得意洋洋的笑著。臉上表情豐富不停地咳嗽惟恐別人不知道他地存在。

他旁邊坐的是李清在戶部時的老下屬剛剛升為兵部尚書地韋見素他臉色凝重嘴唇白繃成了一條直線顯得頗為緊張。

再往下是幸災樂禍的邢部尚書原劍南節度使郭虛己最後是工部尚書但現在暫缺。他的位子由吏部侍郎房琯暫坐。

除了這十幾名內閣成員外周圍還坐著一些輔官比如御史中丞中書舍人殿中監翰林學士等等。

但李清的目光最後卻停在了一個人的身上使他暗暗震驚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慶王李琮他臺階的一個角落裡。從李清的角度看去正好被陳希烈擋著三年不見。他瘦了很多倒顯得很精神不過此刻他並沒有看李清而是在全神貫注地看著手中的摺子那應該是安祿山地述職報告李清心中不禁冷冷一笑看樣子李隆基最後是想立長子為太子了。

開始吧

李隆基臉上笑容消失他從高力士手中接過李清的述職報告翻開了一頁對李清說道:昨日下午朕和幾位相國開會商討了一下基本贊同你的西擴計劃但有些問題朕想再明確一下第一個就是稅賦問題如果出丁為兵便可獲得免稅倘若免稅人多了那官府的稅賦又從哪裡來你是否考慮過這是第一你先回答於朕。

臣考慮過先免稅並非全部土地免稅臣所說的免稅只對永業田一塊免稅而口分田部分依然要上交租庸不過是稅賦稍輕;其次陛下給安西軍定地兵數是七萬四千人既然有了上限那就不是每戶人家都可以出丁為兵必然有部分人家享受不到免稅這樣就有了一部份稅源然後實行軍屯使軍糧能夠自給;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臣真正地稅源是來自於商稅鹽稅還有官府自身也成立商行臣測算過只要我大唐與西域各國的貿易量能達到開元二十五年的七成那所收稅賦便足以應付日常開支。

李隆基略略點了點頭問戶部尚書張筠道:張愛卿以為如何

張筠微微笑道:我們戶部出去地人臣自然是放心的就算是最後沒轍李侍郎也會從河裡淘出金子來。

他說得幽默眾人都會意地笑了李隆基亦輕輕笑道:朕倒是忘了他的老本行。他手一揮道:這第一條就算過了你過後將細則擬好交予戶部

李隆基又翻開下一頁看了一眼裴寬對李清道:還有一條是裴尚書提出的哪就是你的計劃裡沒有涉及到驛站這是否有遺漏

李清一楞這一條他確實忘了他急忙答道:這是臣遺漏了。

驛站極為重要這涉及到西域與大唐的聯絡切不可掉以輕心你回頭補上吧

李隆基見李清點頭答應他便不再提此事又翻了一頁他眼裡忽然閃過一絲強烈的興趣問道:在你的計劃書裡有廣設學堂這一條朕對其中從五齡童開始免費且強制入學十年的規定不甚理解你不妨說說看。

李清這個考慮自然是按照後世的九年義務教育而設立的但在這裡設立也有他的深意。

陛下蔥嶺以西離我大唐中原何止萬里那裡胡人眾多將來我中原移民過去免不了與他們通婚雜居為了讓我中原的文化永遠在他們子子孫孫中傳下去為了讓他們不忘記自己的根所以臣用強制的辦法命五齡以上兒童無論男女皆要入學十年若有違令者杖一百沒為奴籍這在臣看來是第一要務望陛下同意。

好非常好李隆基站起身大聲鼓掌喝彩。不忘記自己的根他連著念了兩遍由衷地讚歎道:就憑你這一條朕也要讓你在西域多呆幾年。這其實也是朕所擔心的十年後他們或許還知道自己是大唐子民但百年數百年後呢他們還能否記得自己的根在哪裡所以愛卿的這一條。朕是絕對贊同包括女童入學朕也特准了。

說到此。李隆基向幾個大臣笑道:前幾日朕和李愛卿已經談過所以朕沒有什麼疑問各位可有什麼要問地若沒有安西節度使李清的述職報告便算過了。

陛下臣有話要問。站起來的自然就是楊國忠了他為這一刻已經等了近一年豈能讓李清在讚賞聲中結束述職。

陛下臣以為既然是述職就應當是講述過去一年的所作所為。臣也很想知道安西地近況可洗耳恭聽了半天李使君所講的內容都是將來的計劃而對過去一年所生地事情隻字不提既然皇上已經認可李使君的這種述職。臣也無話可說但臣在去年年末時遇到一名安西的將領。他彈劾李使君在羅斯戰役前曾血腥屠殺了三萬大唐盟軍臣想請陛下同意讓此人進來作證。

陛下臣反對張筠一步站起來。他回頭盯著楊國忠道:楊相國此事朝廷已經多次討論早有定論李清有功有過已功過相抵為何還要再提此事再者此也並非生在去年若按楊相國地意思則更不需再提所以楊相國還是想清楚了再說。

張尚書此言詫異我倒想說幾句公道話。這兩句話說得陰陽怪氣只見陳希烈站了起來捋著山羊鬍子道:陛下這裡的資格也就屬臣最老了也最有資格主持個公道。

他瞥了一眼李清當年在南詔時就是此人差點將他害死這個仇他一直念念不忘現在他又是楊國忠的鐵桿新仇舊恨在心中一齊迸他怎麼可能不站出來。

雖然此事生在前年但事情並沒有完一直到去年還有葛羅祿的使者跑來追問此事到今天依然沒有給人家個答覆實在有損我上國天顏再說高仙芝做了類似的事情卻被免了安西節度使之職張尚書同一

為官為何厚此薄彼

可是李清所殺和高仙芝所殺並不相同為何要相提並論張筠反唇譏道。

陳希烈重重哼了一聲道:可在老夫看來李清所殺更為嚴重

好了

李隆基出聲止住了他們的爭吵他剛才一直在觀察李清見他冷笑不語知道他已有了對策便問他道:李清你可願讓人證來和你對質

臣無異議他也很想知道楊國忠說的人證究竟是誰

那好朕準楊相國之請。

片刻投靠楊國忠的王滔被帶了上來雖然楊國忠已多次給他講過但他官職卑微平生第一次來這種場合早嚇得渾身抖跪倒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王滔原來是你李清走到他身邊連聲冷笑道:我批你請假回京探親原來你地親竟是這樣探的

王滔聽到了李清的聲音忽然想起他將自己從軍中踢出去仇恨之火頓生竟壓過了恐懼他向前爬了幾步重重磕了幾個頭高聲道:陛下葛羅祿人死得好慘啊

接著他便將李清如何哄騙葛羅祿人到白水城又如何點火燒城將三萬葛羅祿人活活燒死至今白水城還是一座死城葛羅祿人的白骨尚存說到慘烈之處旁邊的陳希烈連連咂嘴嘆息看那架勢彷彿他要遠赴白水城親自去給葛羅祿人度亡魂。

陛下你聽見沒有這樣殘忍地對待盟軍將來我大唐何以在西域立足。楊國忠痛心疾他忽然振臂高喊陛下這樣地屠夫不能饒恕臣強烈要求免去他的一切官職下大理寺問罪

李清此事你如何解釋李隆基不露聲色地將球踢給了李清。

李清忽然仰頭大笑笑聲忽然一收冷冷地對楊國忠道:楊相國請問我為何要殺葛羅祿人

這.低著頭一語不連李嗣業都不曉得他又怎麼可能知道原因。

李侍郎皇上在問你呢陳希烈接過話頭急替楊國忠解圍。

那我就告訴你們葛羅祿人已和大食人有密約將在決戰時裡外夾擊唐軍我不殺它難道還要敲鑼打鼓送他們回老家嗎

李清地話讓所有人都動容裴寬性急第一個搶先問道:李清你此話可有證據

李清點了點頭對李隆基道:陛下臣也有人證現就在兵部等候可否宣他覲見。

準朕賜他白身帶進來。

過了約一刻鍾侍衛們帶進一面色蒼白的年輕人他懂得宮廷禮儀緊走兩步向李隆基大禮參拜:臣是原石國國王車鼻施之子車多咄參見天可汗陛下。

這個年輕人正是在羅斯被李清俘獲的車多咄李清早就料到楊國忠不會放過自己便將他留下來在關鍵時給自己作證為了得到他地配合李清許諾將來立他為康國國王車多咄得這樣的厚禮自然也就答應了。

李隆基也大感興趣仔細打量他幾眼笑道:原來你就是車鼻施之子聽說你們父子投降了大食難道是朕虧待你們了嗎

天可汗陛下那是臣父親一時糊塗犯下的大錯他為此已付出生命的代價請陛下寬恕他吧

李隆基忽然想起高仙芝的屠城也底氣不足地擺擺手道:此事就不提了朕來問你李清說葛羅祿人和大食人有勾結你可能證明

臣能證明阿拔斯的叔叔布杜在羅斯城內就親口給我說過葛羅祿大酋長確實派特使去大食協商過合作事宜。

哼一面之詞誰能相信

楊國忠不等他說完便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對李隆基道:陛下除非他能拿出證據否則臣還是堅持己見要嚴懲李清還朝廷一個公道。

好一個還朝廷公道李清忽然冷笑一聲目光逼視著楊國忠道:楊相國你口口聲聲要還朝廷公道那我來問你李獻忠的敗兵到哪裡去了四萬朔方精銳現在在何處你派出去調查官員為何不了了之這中間到底生了什麼事

李清忽然說出的幾句話將楊國忠驚得膽寒心裂彷彿一腳踏進了萬丈深淵手上背上額頭上的冷汗一齊湧出他兩腿抖牙齒劇烈地上下嗑動指著李清顫聲道:你你在說什麼我我不明白。

你明白我在說什麼你心裡清楚得很你以為真只有天知地知嗎李清憐憫地望著他他忽然轉身對李隆基道:陛下現在派去調查李獻忠案件的人正在回程的路上只要問他們是誰派人讓他們不了了之此事便一目瞭然。

李隆基盯著楊國忠一言不慢慢地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目光越來越陰森可怕忽然從牙縫裡蹦出兩個字: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