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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凝液

夏徵沉吟半響,與夏叔相視一眼後,抬頭笑道:“單兄弟,我乃淫風城之人,不好予你意見。

你若心下猶豫,可以多出去走走,不要侷限於淫風一地,自會得出結論。”

不待羅青答話,夏徵勒轉馬頭,朝著羅青拱了拱手:“單兄弟,千里相逢,終須一別,此處路分,我等該往西邊走了。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羅青抱拳道:“後會有期。”

夏徵一行十數人,三輛馬車,自羅青身側走過,除卻前頭的夏徵與夏叔,其他人神情冷漠,澹澹掃過一眼而已。

十數人中,並非全是男子,約莫有五六名身穿勁裝的英武女子,樣貌身材俱佳,只是對羅青不假辭色。

羅青原本的面容,也就頂多說上一個清秀,算不得英俊,臉上戴著平平無奇的畫皮面,更是如此了。

不過將世間人只分為可殺不可殺,不管公母雌雄的羅青也並不在意這些,於時光歲月而言,甚麼樣貌只是天底下最為一文不值的東西。

前世羅青白手起家,是對金錢的追逐,今朝他自是同樣要一步一步噼山跨海,一步步超邁前人,達至修行巔峰。

英雄氣短和兒女情長,這兩樣哪個羅青都不願沾上。

羅青眯著眼望了望一行人拉得已稍長的影子,扭頭往東邊去。

此番與那幫子商人相交談,確實知曉不少。

犬馬畢竟是淫風城之人,為了拉攏自己,有些訊息有所隱瞞,比如淫風城四周的勢力分佈,以及疫病之地的情況,告知是怕自己往那更厲害些的地方去。

畢竟羅青縱是不入犬馬村,拿著那張有著犬馬尹祀力的關牒文書前往淫風城,多少也算犬馬尹蒐羅人才,為淫風城出力的表現。

大家都非傻子,豈會有不為自己考量之人?

就如方才,若非羅青拿出一塊詭巧祀器來,那夏叔夏徵,又豈會告知自己?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啊。

“祀世天下牛鬼蛇神遍地,祀君遠去,如今鬧出來個甚麼五君。

在祀世大地,君號就如同前世皇帝名號,敢稱王公卿侯之人不勝枚舉,但敢稱君者寥寥無幾,說明這五人應是天下數得上號的一撮人了。

也沒個天下堪輿圖冊,要我來瞧瞧其所在……

以免誤入其地。”

那等地方,不用想便知其中厲害的人物數不過來,以羅青眼下實力,還是待在小地方徐徐發展穩妥些。

若是輕易前往那種隨便出來一人就能要了自己小命的地方,那自己是真會一不小心就會被人拍死。

羅青抬頭眺望。

再走一日,就能到了‘負茲鎮’,過了負茲鎮,最後走一段路程,即可抵達淫風城了。

從犬馬尹那瞭解到,淫風城二十餘村,九大鎮,其中村祀神封爵多為尹,而鎮祀神封爵為伯,實力相差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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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淫風之地當初是上有淫風侯,中有鎮伯,最後才是村祀神,只是後來淫風侯對淫風之地的掌控力提高,便趁著手下一名鎮伯江造反,直接將村鎮拆開,村祀神不再受轄於鎮伯,而是直接處於她的統轄之下。

祀君時代,祀君分封六爵,六爵各佔其爵地,為治爵地,於是六爵之下有卷徒三封,三封受命於爵,有自己封地,以助爵主治理爵地。

有些卷徒可得祀君親封,以示殊榮。

當下亂世,六爵三封崩毀,淫風侯之下,不再是三封之名,而是直接低於一等兩等的伯、尹。

不止是淫風之地,其他的地盤,也大都如此。

當然,淫風之地的鎮伯實力同樣有著差別,西南之地的‘違豫鎮’因處歡喜城的首衝要地,其祀神違豫伯實力最強,鎮子的高手也不少,不是內地鎮子的負茲鎮可以比擬的。

羅青手中有犬馬尹的關牒,這一路走去,途徑負茲鎮,不用擔憂會遭到負茲伯為難,據犬馬尹所言,負茲伯曾是其頂頭上司,兩人素來相善,這關牒好用得緊。

羅青拿出一塊銀錠盒,自顧自吃下,腳下開始以一種遠超常人的速度飛奔,胸前起伏,一會鼓脹如山巒,一會凹陷似深谷。

灰鼠探出頭,坐在羅青身上,並沒有感覺到顛簸,反而平穩如常。

《太歲撼山》法門,氣平息穩,身穩也。

灰鼠臉上皺巴巴,直到掏出最後一塊五毒餅,雙爪抱著啃吃,才眉開眼笑。

銀錠盒那東西,雖是好物,奈何口感差了些。

吃來吃去,灰鼠還是覺得自家主人廚藝非凡,拿得出手的菜品甚多。

灰鼠不自覺舔了舔唇,似被察覺,羅青捏了捏他的小肚子,搶過來最後凋鏤著蟾蜍的最後一毒餅,爾後把灰鼠扔到了地上,惡狠狠道:

“若是追不上我,往後就不必再跟了。”

灰鼠翻了翻白眼,在地面滾了一圈,四腳著地,瘋狂前躥。

夜幕很快降臨。

羅青終於停下腳步,呼吸漸漸趨於平穩。

距離前方的負茲鎮,還有二三十裡,羅青不打算進鎮,在此修行一晚,從鎮子繞過去即可。

緊緊跟著的灰鼠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爪子往小腦袋上扇著風。

羅青從荷囊中取出一隻扒過皮的兔子,升起一堆火,炙烤起來。

待兔肉烤熟,羅青遞給灰鼠,自己則尋到一顆粗壯樹木,一躍上去,盤膝坐在樹梢,取出青耕血佩。

此時,青耕血佩之中最外層的玉製牢籠中,已被染成了猩紅之色。

羅青每日行走,體內祀力不時往血佩中灌注,多日積累,其中的血氣已凝聚成液。

流轉出液,服之有神效啊。

羅青張開嘴,對準玉內青耕鳥的長喙處,渾身上下的祀力順著手臂,洪水開大閘地流入血佩之中。

彷彿有一股血紅之色蔓延至青耕鳥上下,爾後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匯聚到鳥喙。

一滴泛著血芒流光的濃稠液體緩緩從其口中逼出。

爾後落入羅青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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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注:天子有疾稱不豫,諸侯稱負茲,大夫稱犬馬,士稱負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