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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回家

羅青笑了一聲,“只是試試她實力,沒想到將入淫風境的祀神,這般差勁。

按理說,在轄地加成之下,不該如此孱弱才對。”

溫臺解決掉媚豬姑全部手下,躍躍欲試,“羅兄,我試試到底有多差勁……”

羅青身影一閃,現身於肥碩的媚豬之後,玉色的拳頭從媚豬腹部露出頭來,鮮血沾染。

羅青頭一歪,“溫兄,你說啥?”

“……”

媚豬仍就未死,身影一閃,脫離羅青的拳頭,聽到兩人格外侮辱的言語,滿面羞憤。

媚豬城又非是邊境之地,再加上歡喜地與淫風兩地之間的廝殺對壘處於優勢,此城承平日久,媚豬姑早已多年不曾鬥法,對於往來之人,所用手段多是一身洗澡水的迷藥下去,壓根用不到廝殺。

羅青眼瞅著媚豬姑滿面通紅,不知是羞憤還是傷勢所致,並且還要言語甚麼,他壓根不給半點機會,腳下雷心電弧閃爍,手中從胎種之內祭出鎮雨劍,橫掃了過去。

媚豬一顆頭顱徑直削了下來。

媚豬殘魂從肥碩的軀體之中溢位,滿面怨毒,蘊含著無邊恨意。

爾後神識開始朝著媚豬祀神廟宇匯聚而去。

羅青冷笑一聲,左手舉起,成爪狀,祀力沿著特定經脈灌注。

《攬客》!

四周頓時形成一股磁場,髒魂殘魄不斷匯聚,方才那逸散而跑離的媚豬姑魂魄同樣凝聚過來。

在羅青手心現出一具極小的胖人兒。

小胖人兒滿臉驚恐,一副實在沒美感的楚楚可憐神情。

達到淫風境都未必能夠施展出來應付神識的手段,而這區區抓周境,竟能一把抓住殘魂,甚麼手段?

羅青手掌一捏,那還有意識的媚豬魂魄徹底與四周髒魂汙穢融為一體。

羅青右手對著掉落地面的那把刮骨刀一抓,祀力催動,輕易攝來,繼而隨手扔進荷囊,轉過頭來道:“溫兄,此處已了,既然祀神都殺了,趁此時機,不妨前往祀神廟中,劫掠一番。

這媚豬祀神府邸之內,想必多少得有些積蓄。”

溫臺拍手叫好,“我還從未直搗黃龍,幹過劫掠祀神之事呢!”

兩人從酒鋪出來,不再遮掩,踏雪張開雙翼,羅青腳踩飛劍,片刻即至。

媚豬姑的另外幾名卷徒察覺到了瀰漫於經脈之中的祀力正逐漸消散,紛紛變色,正要召集人手,卻見天幕之上有兩人投祀神廟宇而去,頓時猶疑。

兩名厲害的祀修殺了媚豬大人,他們這些小魚小蝦,即便是過去,又如何是對手,恐怕難免被人一刀抹了脖子。

可若是不去,眼下媚豬姑身死,失城之責、失主之責,在劫難逃,上頭歡喜娘怪罪下去,仍難逃一死。

一咬牙,兩名卷徒召集人手,圍追了上去。

媚豬姑所用的卷徒儀式,並非是那等主死臣死類的,否則這幾名卷徒身體之內祀力不是消散那麼簡單,而是會直接爆炸開來。

羅青兩人落在媚豬祀神廟宇後院,立刻有兵卒圍了上來,大聲呵斥,“什麼人!”

溫臺施展祀術,一手成輕舉狀,另外一手虛託,口中唸唸有詞。

一隻只瞌睡蟲從手心出來,朝著四面八方而去,衝到了這些人身上,隨後這群駐守在祀神院中的兵卒就一個個昏睡過去,壓根不必動手。

“這是一門小祀術,可以製出無數的瞌睡蟲出來,對付一些厲害的祀修沒有任何效用,但對付一些小人物,效用極好。”

溫臺收斂招式,介紹道。

羅青知物眼一掃,就瞧見了哪裡是寶物埋藏之地,跨步徑直衝入,無所遁形。

媚豬臥房之中,佈置的極為整潔,牆壁為粉色,桌椅也多有著兔耳貓娘的坐墊。

祀世大地,這一套房間打扮,已有幾分羅青前世那些女子閨房的三分雛形,不差什麼了。

只是那帷帳包圍的床榻,稍顯大了些,尺寸估摸有一丈長寬,不知那位體型肥大的媚豬能夠一御幾個。

否則要任大的床榻幹甚麼。

羅青環顧四周,在室內那張鋪設有地毯的桌下發現了蹤跡。

祀力催動,輕鬆掀開。

露出一層詭祀之力護持遮掩極深的鐵皮,鐵皮之上,有一個凹槽。

羅青從荷囊之中取出媚豬姑的那把刮骨刀,爾後將刀放在那鐵皮的凹槽之上,恰好足夠。

隨即鐵皮洞開,露出裡面的素材錢財,皆是媚豬姑多年的珍藏。

媚豬姑雖是一地祀神,可實力一般,並沒有荷囊那種能媲美礿器的荷囊,只能自家全部家當,尋找一個地方存放。

將那空間之中的錢財裝入荷囊之後,溫臺咂咂嘴,“羅兄,難道你是尋寶的行家,一眼就能夠看出哪裡存放著這些東西?”

眼瞅著羅青將所用東西納入自家荷囊,溫臺一句不提,一來他對這些其實沒那麼在意,二來則是知曉羅青出手大方,不是那等扣扣索索,吃喝獨佔的人,沒瞧見那匹踏雪馬兒,都還是他溫臺的坐騎。

誰讓羅青這廝,慣會用那等收買人心的手段。

羅青聽到溫臺問話,點點頭,胡編亂說道:“學過一些探龍找穴的手段。”

“這所院子裡,除卻這房間外,其他就沒剩下什麼了,你我一同再去一趟前院的祀神廟,砸毀了神像,再擄掠些甚麼,然後趁早離去。”

溫臺跟在羅青身後,踏雪則是又在其後。

踏雪原本以為直搗黃龍會有多麼刺激,結果跟著羅青和溫臺兩人之後,壓根沒出手的機會。

剛剛進了院子,溫臺一一招瞌睡蟲的祀術,就把全部的敵人消滅乾淨了。

此刻再進了祀神廟宇之內,又是如出一轍。

無趣無趣啊。

長了翅膀,拔擢了血脈之後,還沒施展過任何手段。

羅青身前縈繞著鎮雨劍,一捻劍指,爾後劍芒閃過,將廟宇上上下下破壞了遍。

幾座大小不一的銅像,盡數摧毀。

“溫兄,祀神廟宇已遭損壞,恐怕很快就會被附近祀神感知,你我儘快離去,以免遭了什麼風險。”

鎮雨劍一掠而出,羅青御空而行,與溫臺兩人飛向空中。

沒有遭受任何阻攔,便順利出了城。

瞥頭俯視城池,羅青瞧見城中風聲鶴唳。

一家家百姓慌忙回到家中,緊閉門窗,兵卒則是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到處晃悠,胡總二號抬起頭仰視,望向漸漸遠去,隱入白雲之中一般的羅青兩人。

羅青撥出一口氣,“在歡喜之地拿下這麼一座城池,這也太過輕鬆了些……”

話音未落,陡然之間,天幕之上降下一個碩大的璀璨光芒。

那光芒極為絢爛,劃破天際,比懸掛於天邊的太陽似乎都要耀眼。

羅青與溫臺對視一眼,同時出手,各自抱拳,縱身一起,氣血祀力一擰,一擊升龍拳。

那如同大石而來的光芒在兩人夾擊之下,似不落下風,微微一壓,將羅青兩人不斷朝下砸。

“呵!”

大吼一聲,祀力迸濺,羅青溫臺身子向上拔起,驀然之間,光芒來勢不敵,在兩人大力之下,散作一片片,轟然炸開。

下一刻,九天之上彷彿有聲音落下,如同雷鳴一般,震懾萬方,“何處宵小,竟敢在我歡喜之地鬧事?

當真不懼死?”

聲音肅穆,是一男子。

羅青嘿然一笑,甩了甩手臂,不慌不忙道:“溫兄,此處不能再久留了,速速離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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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此處再近,也不可能人瞬息至此,羅青對此心中早有把握,否則也不敢猖狂地要在此媚豬城惹事。

那道從天邊扔來的招式,只是藉助香火之力,因此才能達到這般程度。

隨著對祀世大地瞭解愈深,這些羅青已諳熟於心。

溫臺點點頭,騎著馬兒,迅速往東南方向而去。

過了好半響,一名祀神才腳下踩著淫風,站到了媚豬城上空,面色陰沉。

媚豬是他下轄的祀神,此番身死於領地城池,那就是相當於當眾打臉。

打臉倒還不算甚麼,可是此事若傳到了頭頂上那位歡喜大人耳中,一番追責少不了啊。

男子從天幕落下,“令城池之中的勾當郎頭目過來見我。”

必須弄清楚是從哪裡來的祀修,否則歡喜大人問起話來,一問三不知,那就是罪加一等了。

難道是淫風地的祀神?

還是甚麼過路的野修?

男子對於媚豬那點手段一清二楚,在城池中開設黑店,專挑那些膽敢遊歷過來的祀修下手,以此增進實力。

會不會是媚豬招惹到了厲害角色,被人問罪,一招弄死了?

————

羅青兩人一路風馳電掣,到達邊境,並未從客忤之地那邊的地盤進入,而是兜了一個圈子,從沉痾姑那跨過邊境,之後才折返回來客忤。

在媚豬城池鬧下不小的動靜,若是被知曉了殺人兇手往淫風逃竄,怎麼著也能惹來幾分麻煩罷?

羅青實力精進,剛回來,就打算著為淫風歡喜兩地之間的大戰做準備了。

自家領地客忤的發展到底如何,羅青透過胎種之上所得的旺盛香大抵就能推斷出來大概。

想必是不會差了。

羅青與溫臺兩人進城的動靜極小,沒有招惹來任何人。

溫臺還未進城,就察覺到了附近的安詳平和。

田野阡陌之上,有騎著高頭大馬的斥候來往。

那些斥候身穿一襲玄青甲胃,腰挎橫刀,揹負弓弩,一個個眼神凌厲,神采飛揚。

羅青臨走前,將當初在回煞鎮井中得來‘青耕血佩’留了下來,當作了城池軍隊的詭巧物件。

那東西受到祀力蘊養,短則一月不到,長則三五月,就能分泌出來一滴青耕血,對於氣血有著莫大的功效。

羅青臨走前吩咐,每次得來青耕血滴後,將其稀釋,然後對城中的兵卒用。

羅青當初氣血乃至懸弓那幾境這般厲害,和那青耕血佩脫不開干係。

青耕血佩對當下的羅青都極有用處,可是為了幫助城池兵卒儘快形成戰鬥力,令他們氣血更為強橫,羅青大方地先留在客忤。

見到城外有百姓外出踏青,羅青頻頻頷首。

淫風之地,地廣人稀,在城池之外,常常有那些個野獸蟄伏,或者狐媚,黃鼠狼之類的東西亂竄。

這些登不上檯面的玩意兒,對於祀修興許算不得甚麼,可對尋常百姓而言,卻是極大的威脅。

一條小小的黃鼠狼,都能施展惑人之術,令人不知東南西北,更何況那些野獸。

因此羅青先前曾囑咐過劉何,兵卒訓練之後,恰好將周圍地方當作練兵場,剿滅勐獸,屠盡在狐狸黃鼠狼蛇,這些五大仙。

以免城中百姓出門受到甚麼威脅。

溫臺雖是個大神經,但見到這田園風光也不得不感嘆讚道:“羅兄,剛剛咱們路過兩方邊境,那甚麼鳶心奴的領地,那甚麼沉痾姑的轄地,似乎都不如咱們這客忤。

她們那些地方,城外幾乎無人,除農夫外,極少出城。

而這客忤之地,卻是另外一番光景,這哪裡有邊境之地的樣子?

分明是內地啊。

可見羅兄治理一地,頗有些手段。”

羅青搖搖頭,“我從此地離去已經有大半年了,能有這般光景,可不是我的功勞,而是我的一名屬下。

待會便讓溫兄認識認識。”

羅青一拍腦門,“溫臺兄在此稍等片刻,我先進城。

你沒有通關文牒,無法進門。”

溫臺點點頭,待羅青疾步遠去後,他牽著馬,就在阡陌行走。

一名老農坐在田間地頭歇息,頭戴遮陽斗笠,手握著酒葫蘆,正逍遙遊又自在地哼著小曲,喝著度數不高的濁酒。

溫臺連馬都不管了,走上前去,席地而坐,“老丈,能否討一杯水喝?”

那名鋤地的老者扭轉過頭,瞧見溫臺,笑著道:“後生,身上可有酒葫?”

溫臺愣了愣,“還要酒葫?”

老者眯了眯眼,神情稍變,一閃而逝,繼而笑道:“後生不知,咱們本地風俗,飲酒水一壺不可沾兩口,這樣是為了防止疾病傳染。”

溫臺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回身到馬旁,拿出一酒葫,遞了過去。

老丈接過手來,熱情地和溫臺相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