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聯絡不用出洞天？
李五皺眉說：“那你……之前怎麼不和我講？如果在洞天裡可以發郵件，他們就不會覺得我失蹤好幾天了。”
“首先黃九這種是NPC系統，和玩家系統不是一條線。其次，玩家暴露你行蹤的可能，遠大過黃九這種。”白布解釋說，“所以你可以在洞天裡和你那些NPC朋友聯絡，比如關長生、司徒明月、紅姑。”
李五點開螢幕，找到自己的好友系統，發現果然是這樣。只掛著NPC好友系統，沒辦法開啟玩家系統。
“玩家系統真不能聯絡？”李五問。
白布說：“我幫你關了的，如果有特殊情況是可以的，但我覺得安全起見少用。”
李五點了點頭，開啟自己的玩家好友介面，“起名廢的掙扎”“凜冽的雨”“問心化雨”“一劍封神”“納蘭除謀”“任希鴿”“豬豬就是狗”等……還有就是一些之前，比如蕭長空那樣的“外人”，不知不覺他還真加了不少玩家好友。
好友列表裡沒有公會裡的“小骷髏王”和“柳小鷹”，他這才想起好像自己沒加過小骷髏王和柳小鷹好友。之後要加一下，畢竟是一個公會的。
李五切換回NPC系統，剛點開黃九的頭像。
白布就問：“艾達是誰？”
李五道：“是懸崖小築的接待員，她當時加我好友，我就順手答應了。”
白布微笑道：“看看照片。”
李五瞥了他一眼，心說你沒有用狗身子，但人還是真的狗啊。他開啟艾達的介面，上面有艾達從外形資料到性格愛好，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介紹。
“現在外頭的服務NPC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嗎？”白布嘖嘖稱讚說，“確實不能讓她們活在噩夢中啊。”
李五說：“是啊。但艾達覺得自己過得很好。”
白布沒有再多說，只是摸了摸李五的腦袋，彷彿他是個孩子。
李五對黃九留言：“我這邊想了一下，如果要帶你離開，肯定需要你配合。你平時有多少自由。能離開懸崖小築嗎？”
不多時黃九發來回覆：“我除了比武，有時候也做接待員、保鏢和搬運工。做武者、接待員和保鏢的時間是不能離開懸崖小築的。”
“只在屋內做保鏢？沒有外派任務？甚至不到屋門口？”李五問。
黃九說：“做保鏢到過一次屋門口，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屋內。做搬運工的時候，反而自由一些。我們一般在半夜，會在懸崖小築後街裝卸貨物。”
“你這樣的高手也做搬運工？”李五調侃道。
黃九說：“我什麼都做，什麼高手不高手的？有時候接待員也做的啊。”
聽黃九這麼一說，李五對“接待員”三個字做了新的判斷。
“接待員的工作還不如搬運工？不會吧？”李五問。
“接待員是皮肉生意啊。雖然來這邊消費的女人大多數不醜，但有時候也有男貴賓啊。”黃九的話裡透著一絲無奈。
“啊這……”李五忍住笑道，“我明白你為什麼要走了。”
黃九說：“是啊。反正不是個能快活過日子的地方。以前做山賊比較舒服。”
李五道：“給我講一下你做搬運工的情況。”
“每天凌晨三點到四點，是懸崖小築進貨的時間。貨物包括各種日用品和每日新鮮時蔬，有時候也有新到的NPC。”黃九慢慢介紹，“地點就在後門的那條僻靜的街道上，一起搬東西的都是NPC，通常是沒有人類的。”
“沒有人類玩家和工作人員參與？”李五問。
黃九道：“是的，每次只有三到五個NPC搬運工，有一個工頭，但不是公司的人，只是一個NPC。我也做過工頭。”
李五道：“數字世界裡，一切都是資料，幹嘛要你們搬？不該是用掉了什麼直接匯入資料就可以了嗎？金錢也不用走遊戲賬。”
黃九道：“我怎麼知道，我確實每天早上三點要出來做事。每次做好都會被清理一次資料。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這種層面的清理對我是無效的。”
李五扭頭看看白布，問道：“師父你懂嗎？在數字世界讓NPC送貨搬貨，不是脫褲子放屁嗎？尤其是在沒有玩家參與的情況下。”
白布說：“這只能這麼解釋，一種是黃九幹搬運工作的這個場景，是一個任務場景。他覺得沒有玩家來參與，只是平時做這個任務的人少。另一個嘛……理由稍許複雜一點。這是有人在偷雞摸狗。他們搬運的這些東西，是隱藏於賬面下的利潤。這種可能性比較少，但他如果每次工作好都被清理記憶，那是很有可能的。”
李五說：“能確認任務系統，有沒有和懸崖小築有關的任務嗎？”
白布點頭說：“稍等。”他手指點在青石板上閉上眼睛，極速搜尋資料庫。
李五對黃九說：“你有沒有李月兒的訊息？”
“沒有。”黃九說。
沒有嗎？李五有點失望，然後道：“我們琢磨一下怎麼做。你先忍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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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分鐘，白布微笑道：“奇了。”
李五道：“怎麼？”
白布說：“懸崖小築的人，確實在利用這邊的舉動偷利潤。這一做法叫額外補充道具，他們每個月會從這一舉動裡挪走不少錢。”
李五道：“挪走不少錢是多少？”
白布道：“你一個NPC，和你說了你也不會懂。總之數字沒有特別驚人，但也不少。可能是某個技術人員的個人行為。然後，讓我吃驚是，黃九他們的每日搬運，確實是一條任務線。只不過因為程式BUG，現在是沒有人來做任務的。”
“漏洞？”李五眼睛亮起來。
白布點頭道：“是的，這原本是一個俠盜打劫富戶的任務，後來這個地方被割離重置，變成了打黑市擂臺的懸崖小築。那個技術人員就是利用這是一條殘破的故事線，所以在這裡偷道具偷錢。也就是這些搬運工看似在搬貨，其實是在往外倒騰道具。這個技術人員把從懸崖小築偷出來的這些道具轉手一賣，一個月就能多賺出三份工資來。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覺。最最關鍵的是，這個任務卡在了系統日常更新的時間點上，所以每次出現在後街的NPC會被系統自動重新整理一下記憶庫。他們做的事就不會出現在地圖日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