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不知該怎麼回答。
凜冽的雨繼續道：“不過我想明白了，我在遊戲裡喜歡你，但在現實裡我們年齡有差距，所以不一定合適。所以如果有一天……有什麼特殊事情發生了再說吧。現在我們就正常相處，你也不用覺得尷尬。”
特殊事情是什麼？李五心裡雖然滴咕，但也聽出對方的意思。他自己是個NPC，雖然對小雨素來有好感，卻不敢說就要如何如何。更不用說，他家裡還有李月兒。若說在這個遊戲裡，他真的對誰有過承諾，那就是月兒了。
李五微笑道：“行。”
凜冽的雨略微放鬆下來，笑道：“天榜擂臺，你有信心嗎？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李五想了想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吧說吧，大家都是好兄弟。”凜冽的雨拍了拍他的胳臂。
李五笑道：“我需要一些稀有道具，倒不是說等級要多高。就是要那種功能比較特殊的。”
“比如說？”凜冽的雨問，“還魂丹？體力果？”
李五笑道：“對，類似的吧。還魂丹我有。我要那種加速丹，增重丹之類的東西。符咒也算。但是同一個功能的就不重複收。”
凜冽的雨道：“時間停止符？哭天喊地帖？”
李五道：“對，這種可以！就是這種。”
凜冽的雨笑道：“行，我來幫你找，我發幾個告示在拍賣行收。”
李五怔了怔，這個辦法他卻是沒想過。看來自己確實不是玩家思路。普通玩家可不是缺什麼就去拍賣行收嗎？
凜冽的雨道：“你有沒有做表格，把現在已經有的東西列出來，這樣就不重複收了。”
“有的。我有個一表格。”李五把資料庫裡的列表發給對方。
“我靠，你是什麼都有啊？那還收個什麼？”凜冽的雨看了眼這個表格，裡頭道具已經有兩百多件。日常的早就都有了。剩下空缺的位置，都是極少見的。
李五道：“畫了小圈的，就是優先考慮收的。”
凜冽的雨皺眉說：“有很多道具本身並沒有戰鬥力，而且擂臺上也用不了。你收集的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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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五道：“我新收了一門功法，吃道具。”
凜冽的雨眨眨眼睛，不一樣的人果然是不一樣的活法。
“行，我幫你留意著。很急對吧？”姑娘說。
李五轉給對方一萬兩，說道：“很急。你每天收到多少就郵件我。”
凜冽的雨道：“有錢就好辦，我讓起名廢一起做。她比我更擅長。”
李五笑了笑說：“那我先走了，事情還挺忙的。對了，萬一找不到就留言。”
“我明白，哪次不是哈。”凜冽的雨笑。
李五離開“什麼也不想幹”，他發現自己遇到的女生都很講道理。李月兒、陸小雨、顏冰，甚至包括那個華九州，一個個都太講道理了。
女人比男人理性嗎？從書裡看到的講法，這應該不可能啊。
李五在門口發了會兒呆，因為沒有變身，所以很快被人認出來，一群玩家圍著他合影。李五在那邊當了半小時廣告牌，凜冽的雨出來發現這個說自己“挺忙”的人，居然那麼浪費時間，沒好氣地拉著他就跑。
“不要做廣告牌，人少也就算了，人多你沒有這個義務！我們公會也不需要你維護形象！你能給我們拿下天榜位置，就是最大的貢獻，不要浪費你的時間！”凜冽的雨責備道。
李五撓頭笑了笑，他也是有點魂不守舍。
凜冽的雨覺得自己的責備，簡直像是帶兒子高考的老母親，所以也有點尷尬。
忍不住輕輕抱了抱對方，然後在李五身上拍了一掌說：“快走吧。”
目送對方離開，凜冽的雨揉了揉眼，心想自己真的一點也不像自己了，這一大把年紀，怎麼變成戀愛腦了？
她發消息給起名廢，解釋了要幫李小布做的工作。
“哎喲，你和他聊過了？怎麼樣怎麼樣？”起名廢一臉的八卦。
“沒怎麼樣，我佔了他便宜，幫他小忙而已。”凜冽的雨說。
“什麼叫你佔他便宜？是他佔你便宜啊！小妹妹！”起名廢的掙扎很生氣。
凜冽的雨道：“我不覺得。”那天的吻，感覺挺幸福的啊。
起名廢道：“他要這種垃圾道具幹嘛？打天榜就該弄寶刀名劍啊。”
凜冽的雨說：“和你有關嗎？不想幫忙就算了！”
“行，行！我服你。我幫你。收道具還要倒貼錢。你以後就叫倒貼的小雨，”起名廢吐槽說。
凜冽的雨立即轉賬給她兩千兩。
“哦。有錢就好辦了。”起名廢頓時換了臉色，“不過你不會真倒貼吧？”
“他給的。你儘量收，錢不夠我還有。”凜冽的雨說。
“好嘞，我找豬豬就是狗。”起名廢笑道。
“你找黃牛，這點錢怎麼夠用？”凜冽的雨皺眉。
起名廢笑道：“你放心，豬豬最近人不錯，在我們公會賺了不少了。讓他收東西都是小事。”
接下來的幾天，李五收到了不少怪異的東西。比如說臭氣熏天的飛刀，五彩繽紛的帳篷，讓人抑鬱的棉花糖，吃人花……
不過其中最重要的是兩件東西，一件叫做半秒符咒。顧名思義，這張符咒可以停止半秒時間。
另一件叫鐘擺果實，人吃了之後，在三分鐘內，可以像鐘擺一樣高速來回移動。前半段可能也就是高速，後半段後退的過程簡直像瞬移。
李五的《萬靈訣》已經逐漸成熟，世間萬物皆在其中。
蘇東坡道：“如果要參悟世間至理，書法也應該在其中。”
李五道：“我看不懂……”
蘇東坡微笑道：“我教你啊。”
“我來教也行，從基礎的教起。”王朝雲微笑道。
李五撓了撓頭，行吧，那就什麼都學一學。
蘇東坡、王朝雲、辛棄疾拿出自家積賺的名家字帖畫集。
李五開始琢磨中國書畫的筆法和意境，花鳥魚蟲，竹子駿馬，青山老叟。
也就是高階AI吸收力無限，換做普通人，任何一件都夠琢磨一輩子了。
不過作為AI，暫時也只能囫圇吞棗，要想真的理解那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