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虹又道：“在無盡海的外圍，我發現了破碎天人族的修士。不知是不是鬼無常叫來的。有幾個還挺強。當然沒有到半步武神的實力。但不弱。”
申屠一方道：“如果他們和李五發生衝突，我們可以看結果定行動。如果他們沒有衝突，我們就也不用管。”
沉蟒道：“叫我說，不如先去看看鬼無常是什麼東西。我不信還有什麼真實人類，他們多數是假的虛擬世界的人類。”
申屠一方板著臉道：“劉怡大人沒有做佈置。我們就不要私自行動。畢竟澹臺大人就要來了。”
集中營小隊裡的AI們，沒有人問是不是該支援同為AI的李五。
理由是因為，對他們來說似乎系統裡沒有這個選擇。
他們只關心的是，幹嘛來了那麼久，也不對李五動手。而那李五在無盡海外圍晃悠了近一個月，居然也不急著去找鬼無常的麻煩。他就不怕鬼無常跑了嗎？
“你不怕鬼無常跑了？”蘇靈終於安耐不住，問出了心裡的疑問。
李五道：“不怕，我只是去做研究的。除非他們能從地圖上徹底抹殺基地，不然我總有收穫。”
“若他們可以徹底抹殺呢？”蘇靈問。
李五道：“那我們去了就是送死。那就真不該去了。那說明四海國的水平不在雲海國之下了。”
蘇靈皺起眉頭，發現對方說的對。可能也是基於這個想法，集中營才想讓“李五”做馬前卒。不過對方顯然鬥爭經驗充分。
蘇靈想到這裡，忽然又一轉念，對方這麼說是因為看出自己有問題，所以故意在外頭繞圈子嗎？他暗自皺眉，若是這樣還留著自己用來釣魚嗎？
李五看了眼對方道：“雲海國的軍隊什麼時候會來？我一直在你這裡的訊息，就是怕萬一我去了無盡海基地後，會腹背受敵。”
蘇靈道：“好像武平已經拿到了裝備，但集中營那邊對他的情報並不重視，所以只是給了一套裝備。他可能會達到半步天尊甚至更強的水平，不過好在只有他一個那麼強。”
李五笑道：“那還行，畢竟我們萬妖宗有好幾個半步天尊呢。”
他看了眼“萬靈系統”，發現對方在說謊。說來神奇，當他的資料能源提升超過三千萬後，對蘇靈的監控到了新的層級，從前模稜兩可的話語，如今都能判斷他是否在說謊。所謂境界不同了嘛。
如果他是在說謊，那意味著敵人已經來了，可是敵人為何不直接殺過來呢？
蘇靈看了眼監視器，忽然道：“附近好像還有人族的修士，要打嗎？”
李五搖頭道：“他們發現不了我們的飛行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離開蘇靈後，李五和關長生又聊了起來。
“他們希望我們去看看四海國。”關長生笑道，“畢竟鬼無常這東西怕是雲海國也沒遇到過。所以比較謹慎。”
李五道：“他們總不能認為，四海國真的是另外一批人類吧？”
關長生道：“從理論上講，當然還是有可能的啊。你要想啊，一個虛擬世界的對外介面，可能是任何一條時間線和空間線。既然如此，不排除某個隨機時空還有人類活著，和四海國一樣正好接入了破碎天的世界。這在理論上的可能性並不小啊。一旦兩個未知的人類世界相逢，他們當然要考量，另一方的科技水平是什麼。畢竟雖然都是人類，卻不一定就是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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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五側頭看看關長生笑道：“你什麼時候思路那麼清楚了？”
關長生道：“我最近特意研究了一些歷史和哲學，畢竟我也要安排和管理自家的洞天。它早晚要變成一方天地的啊。”
李五說：“那麼我們就是雲海國的馬前卒了。如果我們不去無盡海深處，他們也不會對付我們。如果我們去了，並且只要查出一些結果，他們就可能立即出現。”
關長生道：“四海國也是如此，他們也許正在等著我們去。畢竟之前長弓有舍是在你手底逃走的，現在應該也知道海倫被你分離了。”
李五點頭笑道：“那就真的必須走一趟了。帝君，現在給你一個半步天尊，你能扛住嗎？”
關長生道：“夠嗆啊。但是半步天尊以下的，應該沒有誰能與我一戰吧？”
李五笑了笑，心說你是沒見過獨孤簡，那種怪物怕是沒到半步天尊，就能和半部天尊一戰了。
他看了眼獨孤簡的玉簡，悄悄和對方確認了一下位置，然後對關長生道：“檢查一下裝備，我們準備去深處了。”
關長生笑了笑：“早就準備好了。”
李五道：“你駕駛飛機先走，我去看看有沒有機會弄那人族一把。”
“你不是剛說……”關長生怔了怔。
李五道：“我就是忽然覺得可以多一枚暗子沒啥不好。”
關長生笑道：“那你去吧。”
李五悄無聲息離開飛行器，隱藏身形掠向遠端的人族，天眼通掃過。
姓名：陳皓
身份：飛雲宗長老
資料能源：8765137
技能：流雲訣
李五也不管他具體是誰，直接啟動系統：“我為人人，解除他身上的遮蔽裝置，將其變成我的暗子。”
系統道：“可以越過遮蔽裝置，直接解除會觸發警報。”
“好，你看著處理。”李五說。
“人人為我，立即執行。”系統回答。
李五又道：“修改他的系統，給他增加我們的好友系統。便於日後聯絡。”
那陳皓就這麼停在半空，默默發呆。幾秒鐘後，給李五發來訊息：“誓死效忠主公。”
李五道：“你來無盡海的目的。”
“代表宗門聽從護天盟的差遣，幫助駐守護天盟基地。”陳皓回答。
李五笑道：“給我一份前往護天盟基地的地圖。”
陳皓很快發了一份電子地圖過來。
“保持聯繫，你可以走了。”李五命令道。
人族繼續向前去了。李五也轉身趕上自家飛行器。
關長生道：“很順利嗎？”
李五道：“我現在多了一份地圖，正好看看，這邊和海倫離開的時候比，發生了多少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