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堅持,鄒蘇華也沒辦法了,只得陪著她去一趟四合院,身後還跟著吳春玉。
出到門口,勤務員小劉還在外頭,得知他們要去四合院,就把吉普車開過來。
幾人上了車,車子很快發動,開出了大院。
沒多久,就到了四合院,一下車,林姒就朝著四合院奔去,腳步凌亂,差點沒有左腳拌右腳摔倒。
一旁的吳春玉剛伸出手一把扶住了她。
林姒已經顧不得許多,跌跌撞撞的就向著大門跑去。
走到門口,林姒抬起有些發抖的手,急切的拍著門。
可半晌,裡頭都沒有一絲動靜。
林姒的心不由得一沉。
“丫頭,我有鑰匙。”鄒蘇華說道。
林姒是知道宴懷的耳力是比常人好的,斷不可能聽不見她的聲音。
可她還是抱了一絲希望,讓開給宴媽開門。
門一開啟,林姒就踉踉蹌蹌的衝了進去,一間一間屋子找過去,卻沒有看到那個人影。
即使有心理準備,可這一刻,林姒還是有些受不住,心口更焦躁了。
宴懷,你在哪?
四合院沒有找到宴懷,林姒又跑了出來。
“媽,我們去軍休所看看。”
她知道自己漫無目的的找人沒有用,可是她忍不住,她一刻都沒法呆住,非要親眼看到那個人,才能心安。
哪怕只有一絲希望。
他在哪?他是不是急壞了?
林姒不敢想男人此刻是什麼心情,自己丟了這麼多天,生死不知。
換成是自己,她也會受不住。
果然,軍休所並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哪怕是意料中的事,林姒還是踉蹌了一下,手腳都顫抖起來。
“丫頭,咱們先回大院?他早上才回來過,說不定今晚就回來了。”
鄒蘇華也擔心,可她現在卻只能壓下心中的擔憂,安撫眼前這個已經亂成一團的兒媳婦。
身後的吳春玉默不作聲,可卻始終緊緊跟在自家女兒後面。
像是無論閨女做什麼,她都會支援一般。
聽她這麼說,林姒雖然急得不行,可一時也沒辦法,像宴媽說的一樣,萬一他回去了,沒有看到自己呢。
想到此,林姒又急急的跟著兩人回到了大院。
可讓她失望的是,大院裡也沒有那個人的身影。林姒整顆心都像被架在火上烤著一般,又痛又急。
最後在宴媽的勸哄下,林姒吃了幾口飯,洗了澡,像一抹遊魂一般,回到婚前宴懷睡的那個房間裡。
躺在床上,屋裡像是還殘留著男人的氣息,林姒一時間難受的忍不住眼眶又紅了起來。
忽地,看到男人扔在凳子上的一件外套,林姒如獲至寶一般,起身拿了過來。
把外套緊緊的抱在懷裡,眼淚再也剋制不住流了下來。
宴懷,你在哪?
這一晚,林姒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醒來的時候眼睛都腫腫的。
緩了緩神,林姒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那個男人他還沒回來。
想到此,林姒再也待不住了,從床上爬了起來,頭髮都沒來得及梳,急匆匆的就往樓下跑去。
剛走到樓下,就被人攔了下來。
“丫頭,你去哪?”
“媽,宴懷還沒回來。”林姒沙啞的聲音下含著心急如焚。
看著她紅腫的雙眼,鄒蘇華不由得心疼了,她何嘗不是心急如焚,一整晚都睡不好。
可現在卻不知道去哪裡找到自家兒子,老宴已經派人去找了,她只能在家裡等訊息。
“咱們先吃早餐,你爸已經派人去找了。”鄒蘇華邊說著邊拉著她往餐桌上走。
林姒心裡急,可卻又無可奈何,只得隨著她到餐桌上。
林姒面前已經放著熱氣騰騰的早餐了,可她卻是一點胃口都沒有,眼睛時不時的看向門口處。
似乎期盼著,下一秒那個男人就會出現在門口似的。
可讓她失望了,那個男人始終不見人影,一頓早餐,林姒吃得沒滋沒味,一共也沒吃幾口。
這一天,林姒被壓著待在大院裡,心急如焚。
男人還沒等到,大院裡就開始傳起了她的流言。
“我聽說宴家那個小兒媳被劫持了好幾天。”
屋裡頭幾人在閒聊著,忽地,一個人八卦兮兮的說了一句。
這件事大院裡誰不知道?宴家小兒媳婦不見了,兩家找了好幾天。
“我也聽說了,昨天才剛回來。”另外一個人也來了興致,回了一句。
“這都劫持了這麼多天,長得又這麼好看,只怕是……”
未說出口的話,眾人都心中一動。
要說宴家那小兒媳婦,她們是從來沒見過長得比她還好看的女人的。
都說新來的陳雯婧是大院一枝花,可她那長相也就只能稱得上甜美可人而已。
真論起容貌,別說林姒了,就是餘家那鄉下媳婦都是比不上的。
這兩人一個賽一個的好看,她們都不止一次感嘆,漢溪村是個什麼風水寶地,能出這麼多姿色出眾的姑娘。
這麼美的女人,被劫持了這麼多天,那還能清白著回來?
這年頭,談個物件連牽手都不敢,兩人處物件上街,大馬路上恨不得一人走一邊。
這要是失了清白,可怎麼做人?
哪怕是無辜的,可別人異樣的眼神,就能讓她活不下去了。
想到此,眾人臉上都是一副同情的模樣,可心裡是怎麼想的,卻無人得知了。
等鄒蘇華聽到外頭的流言時,整個人臉都黑了。
什麼人這麼惡毒?不知道這種流言能讓一個女人活不下去嗎?
可她們哪裡是不懂,她們這分明是想逼死她兒媳婦啊!
鄒蘇華又氣又恨,可一時間又拿她們無可奈何,只得緊緊護著自己的兒媳婦,免得汙了耳朵。
已經是臘月二十九了,宴懷還是不見人影,家裡氣氛慘澹,兩個女人都是愁眉苦臉的。
林姒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整個人坐立不安的,要不是鄒蘇華盯著,她已經跑出去了。
她怎麼能在家裡待著,她的宴懷還不知道在哪裡啊!
林姒已經把家裡樓上樓下不知道走了多少趟,卻始終無法平靜下來。
宴懷…
宴懷…
你究竟去了哪?
想到此,林姒眼眶又紅了。
想到那個在外面尋找著自己的男人,林姒心疼的無以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