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林姒忽地驚醒過來,發現旁邊的男人已經不知道哪去了。
摸了摸一旁的被窩,還有一些餘溫,看樣子起身沒多久。
只當他去上廁所了,林姒也沒多想,又閉上眼睛準備睡了。
不過卻是翻來覆去睡不著,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躁動。
林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這種感覺,很像婚前那段時間。
甚至,這幾日她又開始做起夢來,
想到夢裡那些畫面,林姒羞.恥不已,可一時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幾日,夢裡全是她和他在四合院裡…
想到此,林姒更是羞得不行,臉頰有些發燙起來。
不知不覺的,她滾到了宴懷的被窩了,聞著熟悉的氣息,那股躁動像是要剋制不住了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門上傳來卡的一聲。
接著男人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門口。
林姒的心顫了顫,連呼吸都屏住了,心跳隨著男人一步步走近而越跳越快。
而男人走到了床邊,就頓住了。
黑暗中,林姒能感覺到,他那灼灼的目光正直直的落在自己身上。
伸出手,她拉住了他垂下來的大手,剛觸碰到,就感覺到男人身上帶著一股涼意的水汽。
林姒的心重重一顫,更加清楚了,男人的剋制和隱忍。
想到此,林姒一陣心疼。
從床上坐了起來,林姒伸出另一只手,微顫的指尖撩開他的衣襬。
剛觸碰到他腰上的肌理,就感覺到那結實的肌肉勐地一繃。
頭頂上傳來男人一聲低低的悶哼,接著,她的手就被按住了。
“乖寶,我…”
話還沒說完,男人的呼吸陡然加重,變得粗重又凌亂。
深邃的眼眸裡帶著滿滿的不可思議,他垂眸看向她那雙白皙柔若無骨的小手。
而她手裡的…
只一眼,宴懷就受不住了。
那畫面帶來的衝擊,讓他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原本推拒的手,也不由得變成了女人的助力。
女人仰起的臉宛如花妖一般懾人心魂,此時此刻,宴懷覺得自己要死在她手上了。
怎麼能這麼惑人?
“等等,乖寶,我不能…”
“噓,我是醫生,你聽我的…”
“乖寶…”
這是要了他的命!
這一晚,宴懷再次見識到了,什麼叫妖精,那妖冶的風情讓他覺得連命都可以交到她手上。
第二天醒來,看到臂彎裡女人甜蜜的睡顏,宴懷心軟了又軟。
可心頭不由得又升起了一陣後怕,生怕自己昨晚不知輕重傷了她。
仔細看,卻見她臉色紅潤,眉目舒展,看起來不僅沒有哪裡不適,反而還像是被滋養過了一般。
宴懷不由得一默。
敢情這妖精是需要這樣滋養的?想到她昨晚那股粘人勁,宴懷渾身一緊,差點又要剋制不住了。
最後閉了閉眼,默唸了幾遍紅書語錄,這才平復下那股躁動。
*
軍區大院裡,大夥時不時還會提起宴家和餘家兩個兒媳婦。
尤其是宴家那個林醫生,身世曲折離奇,卻憑藉過人的心性,最終成了華國最高學府的高材生。
就這樣,人家還不驕不躁,為人低調,樂於助人。
一時間,林姒在大院裡的名聲空前的好,連之前質疑她的人,都不得不被她的才華所折服。
大夥還在津津樂道著,哪知道,年前,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你聽說了嗎?林醫生被國家表彰了?”
“咋沒聽說?我家老劉也在現場,上頭那人都說她後生可畏,要重點栽培。”
“嘖嘖嘖,這宴家是撿到寶了啊,娶了這麼個兒媳婦,這都光宗耀祖了。”
“誰說不是?這要是我家兒媳婦,我做夢都得笑醒了。”
“真是同人不同命。”
“要我說,大院之花就該是這個姑娘才對,陳家那個她配得上?”
“呸,我連提她都覺得髒了自己的嘴,聽說呂家的兒子前幾天又去找付家的兒子打了一架。”
“這可真是造孽哦,這麼個女人留在我們大院,沒得敗壞別的姑娘的名聲。”
“誰說不是?咱要不去找後勤主任說說?”
“是該說一說。”
小路上,陳雯婧一隻手緊緊的攥著手裡的布袋,一向笑得人畜無害的臉上這會卻是陰沉沉的。
想起上次去宴家,不僅沒有把她氣到,反而讓自己丟了個臉,陳雯婧就忍不住一陣暗恨。
而此時的宴家,上上下下又是一片喜氣洋洋,只不過這次卻是沒有放鞭炮了。
他們家已經夠出風頭了,太高調了要招人眼紅了。
對此,林姒是樂見其成的。
本來她就不愛出風頭,上次去到哪都被人拉著一頓誇的經歷,她現在還心有慼慼。
不過雖然沒放鞭炮,卻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為白天一波又一波的人上門來拜年。
一看到她就扯著她誇一通,半天下來,林姒的臉都要笑僵了。
看著她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宴懷直接帶著她出門去了。
宴媽也心疼她,就由著這小兩口出去玩了,只交代兒子要看好自家媳婦。
外面路滑,雖然有宴媽買的防滑鞋子,可林姒還是很少出門。
宴懷這次回來又給她帶了一雙,不僅防滑,裡頭還毛絨絨的,穿上去暖和得很。
走在雪地上也一點都不怕凍,看鞋子材質,像是用羊皮做的。
“這鞋子你在哪買的?”林姒有些好奇的問道,她在百貨商場裡就沒見過這樣的鞋子。
“不是買的,我讓人做的。”
聞言,林姒心口暖呼呼的,藉著路上沒有人,她拉了拉他的手。
一抬頭,就對上那雙溫柔又寵溺的眼眸,林姒的心忍不住又亂了節奏。
哪知道一轉頭,又看到了那張甜膩膩的笑臉。
林姒:……
“宴大哥,林姐姐,你們這是要去哪?”
有時候,林姒都不得不佩服她的厚臉皮,彷佛子彈都打不穿一般。
無論上一刻鬧得有多僵硬,下一次見到她,永遠是這副人畜無害的笑臉。
這心理素質不得不說,真是太強大了。
可她這是圖什麼呢?她和宴懷都結婚了。
“林姐姐,我聽說你繼續學醫,宴大哥這麼忙,你再學醫,到時候你們誰照顧家裡啊?”
陳雯婧一臉好奇的模樣,彷佛只是純粹的好奇才有此一問。
她這話要是擱在關係一般的夫妻身上,指不定就要起嫌隙了。
可林姒都懶得理她,正準備越過她離開時,就聽見一旁男人冰冷的聲音。
“我們的事不勞你費心,倒是你,最好還是操心一下自己的錄取通知書是怎麼回事。”
這下,陳雯婧的臉色慘白得像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