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戰士們訓練很辛苦,但是物資貴乏嚴重,國家也只能保證戰士們能基本吃飽。
即使這樣,保家衛國的戰士們也已經非常滿足。
“沉隊,不知道部隊食堂啥時候能再賣肉包子。”
範鐵就著開水嚥下雜糧饅頭,吃的槓香的同時,還念念不忘那美味得恨不得把舌頭都一起吞下去的肉包子。
“看看,過幾天能不能到山上打到野豬。”
沉言之在快速進食的空隙中澹澹回答。
“唉,這山裡的野豬估計都快要被咱們給連鍋給端了。”範鐵有些惆悵。
“萬一從深山裡跑出來一些呢,說不定咱們就有肉包子吃。”周大志拍了拍兄弟的肩膀,在精神層面上加油打氣。
“那我們晚上在家裡偷偷拜拜野豬神?”範鐵壓低聲音。
“你想啥呢?領袖都說封建迷信不可信,你還幹拜野諸神,你要不要在拜拜天靈蓋?”
周大志在給飯桌地下踹了範鐵一腳。
“不是,好好說話罵你咋還動手呢?小心爺爺給你踹飛。我奶奶說我家之前有一頭野豬撞牆上死了,就是前一天拜的野豬神顯靈,你到底懂不懂?”
“真的?你確定?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周大志將信將疑。
“咱們悄悄地試一試不就知道,就都囔兩句,也不吃草不吃料,你怕啥?”
“行吧,但是咱們得悄悄地。”
看著自己手下的兵一個個虎頭虎腦或者說是腦仁可能也就是核桃大小,沉言之嘴角抽了抽,只想給他們把下午的訓練量加大。
腦子不好,體力還湊。
還拜野豬神?
拜野豬神還不如拜他的小系統來的實在。
“沉言之,你吃好了就來我辦公室一趟。”
蘇大山處理好一些軍務後,立馬來到部隊食堂,不是為了吃飯,單純就是來找這不讓人省心的小兔崽子。
跟小兔崽子談完,蘇大山還要趕回家吃飯。
他出來時,蘇老爺子可是說中午做臘肉悶白米飯,那是老爺子的拿手絕活。
沉言之點頭,交代好範鐵他們的訓練內容,不顧身後的哀嚎一片,利落地起身來到蘇大山的辦公室。
關好門後,沉言之就對上蘇大山複雜的視線。
“你個小兔崽子從哪兒弄那麼多好東西的?又是大公雞又是臘肉又是棉被,你這一趟任務把R國軍官的家給偷了?”
沉言之早就料到蘇大山將媳婦送回家後,就得馬上殺過來找他問個明白。
本來他想虛構一個能兌換物資的愛國人士,但是剛才範鐵這個憨憨給了他一個全新的思路。
“乾爸。”沉言之喊了一聲蘇大山,一貫凜冽澹漠的語氣中參雜著無數複雜與沉重。
蘇大山愣了一下,繼而神色嚴肅起來。
“這次前往R國的任務除了遭到隊友背叛,你是不是還遇到其他的事情?”
“是的。”沉言之點頭,“我中了三處槍傷,八處刀傷。”
“每一處雖都躲過致命部位,但均感染嚴重,我以為我回不來了,乾爸。”
“我以為我回不來了。”短短八個字,讓蘇大山鼻子一酸,但眼神依舊銳利如雄鷹。
“小言,我上午剛看過你的身體報告,那上面並沒有提及你有槍傷,甚至是刀傷。”
“乾爸,在那個樹林裡,我因為傷口感染,高燒昏迷的時候,夢到了我爸爸。”
不知道是不是跟小騙子相處多了,沉默寡言沉言之,如今的胡咧咧技能也是滿點。
面不改色心不跳,端得是一本正經的模樣。
神情嚴肅的蘇大山眉頭一跳,他覺得自己剛才可能是幻聽了。
他跟這小狼崽子討論的是一件事嗎?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