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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夢裡的憂傷

六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裡,荀齊凡輕輕地將懷裡的人兒放在柔軟的床上。裴憶夕靜靜的躺著,雙眼的睫毛濃密細長,她的臉在酒精的作用下,泛起紅暈,甚是迷人。荀齊凡忍不住將手放在她的臉頰上,手指輕輕地劃過她的臉頰,遊向髮絲。她的紅唇勾起他內心的悸動,引發他無限的遐想,於是…他伏身在她的雙唇上輕輕地吻了下去。

“瑋然,生生世世我只做你的妻子…”裴憶夕喃喃道。她的聲音太小,荀齊凡根本沒有聽清楚她在說些什麼?她的眉心深鎖,臉部神情複雜,好像壓抑著某些情緒,一觸即可爆發。

“小夕,小夕…”荀齊凡輕聲的呼喚著,他側耳試圖想聽清楚她的碎語。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阻撓了他的聽力。荀齊凡輕輕地起身,小步走出臥室。

“喂…”他壓低聲音,生怕打擾到房裡的人兒。

黛安妮嗲聲嗲氣的聲音在手機的另一端傳來,“齊凡哥,你睡了嗎?我好想你哦!”

荀齊凡一臉的淡然,他微微的皺眉說道:“安妮,這麼晚了還沒睡啊!在那邊過的還好吧?習慣嗎?”

“嗯,還好啦!就是沒有你陪在我身邊,有些不習慣。齊凡哥,我出國後你也不打電話給我。”黛安妮有些埋怨的說道。

荀齊凡面無表情,他抬頭看著窗外的夜空,目光變的深邃了起來,“我…最近都比較忙,不好意思啊安妮。”

“哦,那下次別這樣嘍!”

“嗯…”之後陷入沉默,是不是距離的問題,他們心裡都明白。突然間,變的沒有話題可說。

黛安妮在還沒有打這個電話之前,焦慮不安,在打與不打之間互相矛盾著。打給他,怕打擾他休息;不打給他,自己又徹夜難眠。白天忙著演習、排練,根本抽不出時間給他打電話,到有空了呢!又每次都是午夜。

黛安妮起先開口問道:“齊凡哥,這麼晚了還在忙著工作嗎?”

“嗯,今天的檔案比較多,所以…還在忙。”荀齊凡心虛的說道。

黛安妮聞言,關心的囑咐著他,說些不要太熬夜,要照顧好自己之類的話。

“嗯,我會的,安妮你也要照顧好自己。”荀齊凡關心的說道。

黛安妮開心的笑著,荀齊凡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這時候,臥室裡傳出一聲尖叫。

黛安妮聽的真切,她擔憂的問道:“齊凡哥,怎麼了?”

“安妮,我有事,先掛了,有空再打給你…”不等她回答,荀齊凡匆匆結束通話電話。

黛安妮不停的叫喚,可手機裡頭只傳來掛線的“嘟嘟”聲,她情緒有些激動,不安的看著手機裡的那個號碼。剛才,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不會聽錯的,的確是個女人的聲音。這麼晚了,齊凡哥身邊怎麼會有女人?黛安妮心裡亂成一團,不安的情緒吞噬著她的每一根神經,她變的緊張了起來。

荀齊凡衝進臥室,一個劍步來到床邊,“小夕,怎麼了?小夕…”

裴憶夕滿頭大汗,臉頰沾滿淚水,她二話不說擁入他的懷中,哭泣道:“不要離開我,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荀齊凡被她突來的舉動怔住了,看到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他的心裡莫名的刺痛著。現在的她,完全沒有了之前伶牙俐齒的樣子,他不由的將懷裡的人兒抱緊。

“別擔心,我不會離開你,更不會棄你不顧,別哭了好嗎?”荀齊凡用手撫摸著她柔軟的秀髮,待她情緒穩定後,他輕輕地將她推開,雙手放在她的臉頰兩側,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

裴憶夕愣住了,驚愕不已,“天吶,剛才自己主動抱著他,我都做了些什麼?怎麼老是投懷送抱的,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裴憶夕臉色通紅,羞澀的撇開臉,他現在的柔情,如溪中細水,流動間溫婉動人。她抬頭痴痴地看著他,有些入迷。

荀齊凡擔憂的開口問道:“小夕,你剛才怎麼哭了?”

“我…我剛才做了一個怪夢,所以…”剛才發生的一切,真的很失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害怕直視他的雙眼。

荀齊凡聞言,倒是來了興致,他寵笑道:“怪夢?什麼怪夢,致使你哭的像個淚人似的?”

“這是一個跟了我二十多年的夢,我夢見…”裴憶夕的話還沒有正式開始,荀齊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站了起來,有些不耐煩的接起電話。

“喂,安妮,怎麼了?”他的語氣冰冷。

黛安妮心有不安,急切的問道:“齊凡哥,你在哪?”

“怎麼了?”他不答反問。

黛安妮滿腹疑問,因為極度緊張,導致聲音有些暗啞:“我怎麼聽到有女人的聲音?齊凡哥,這麼晚了,你身邊怎麼還有女人的聲音?”

“哦,剛才是張嫂不小心將盤子打碎了。安妮,時間也不早了,早點睡吧!別胡思亂想了。”荀齊凡心虛的說道。黛安妮半信半疑,可天隔一方,她也只好心有不甘的結束通話電話。

待荀齊凡通話結束後,裴憶夕神態若然的上下打量著他,似笑非笑道:“你女朋友?”

荀齊凡心裡一震,語氣略顯冷淡的答道:“算是吧!”

厚,什麼叫“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嘛!有個那麼美麗的女朋友,他還覺得委屈了?真是身福其中,不知福。裴憶夕還記得地鐵事件那天,他和國際名模黛安妮在餐廳甚是親熱,完全不把旁人放在眼裡,看起來倒算恩愛,怎麼現在聽他的口氣,有些不滿呢?難道小兩口吵架了?裴憶夕胡亂想著,她直視著荀齊凡,像要探究清楚他的內心似的。

荀齊凡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他不知其因的問道:“你、你幹嗎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裴憶夕嘆息著搖頭,故弄玄虛的應道:“你啊你,太不厚道了,說話很不誠實啊!嘖嘖…我鄙視你啊哥們,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做人要坦誠的嗎?”

荀齊凡被她說的是雲裡霧裡,不明所以啊!

裴憶夕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神秘的問道:“誒,張嫂是誰啊?”裴憶夕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不沾題的話,荀齊凡一時反應遲鈍,片刻後才想起剛才哄騙黛安妮時,竟把自家的保姆張嫂給搬了出來,難怪這個小妮子會說自己不誠實。

“呃…那個,張嫂是我家的保姆。”荀齊凡不好意思的說道。

裴憶夕聽了後,略帶氣憤的說道:“喂,這位先生,你居然把我說成是你家的保姆?你、你…我嚴重鄙視你。”

荀齊凡看著她,這妮子就連生氣都這般可愛,他搖頭失笑道:“我、我也只能隨便找個藉口搪塞一下,再說當我們家的保姆也不差啊!”

荀齊凡將最後一句話的語氣壓低,可還是被裴憶夕聽了去,她驚訝的看著他,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荀齊凡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不僅頭腦聰明,就連感官都十分的靈敏。

荀齊凡見她怒視著自己,趕緊轉移話題,他可不想看見“美女虎”,“呃…那個,你不是說做了個怪夢嗎?看你神色恐慌,到底做了什麼怪夢?”

裴憶夕從床上站了起來,兩手插腰,故作氣憤道:“少扯開話題,什麼叫還不差?還把我說成是你家保姆。”

荀齊凡見大勢不妙,快步遠離她,裴憶夕一個劍步追了過去,他們跑到大廳,裴憶夕停下追逐的步伐,一字一句的喊道:“荀、齊、凡。”

“是。”荀齊凡站在離她幾米遠的地方,調皮的笑了笑。

“如果你不跟我說清楚,就別怪我…”她的話剛說一半,就被荀齊凡搶了去。

“怪你什麼?”荀齊凡好笑的看著她,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裴憶夕大罵一聲無賴,快步追了過去,荀齊凡早有防備,一個劍步遠離了她。裴憶夕再次追了過去,手裡拿著抱枕,不好好教訓他一番,難解心頭恨。

“救命啊,謀殺親夫啊!”荀齊凡調皮的喊道。他不停的閃躲著,與她追逐嘻鬧著,倒忘了自己的身份。

裴憶夕聽他這麼瞎喊,又氣又急,她快速衝了過去,只聽見一聲慘叫,裴憶夕再次戲劇性的壓在了他的身上。四周變的安靜起來,他們四目相交,呼吸急促,再一次如此近距離又親密的接觸,他們的心不由的狂跳起來,一秒、兩秒、三秒…時間一分一秒的在他們相互對視中流逝。

裴憶夕回過神來,迷惘的看著他說道:“你、你幹嘛抱著我?”

“拜託,是你一個劍步“飛奔”過來的好不好?”荀齊凡背靠著牆壁,很是無辜的看著她。

裴憶夕迅速的拉開彼此的距離,伸手揉了揉頭上的秀髮,尷尬的看著他,笑道:“我…我有點困了,先睡覺去了,你、你也早點休息。”

裴憶夕三步作兩步的回到臥室,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剛才那種氣氛,真的讓人難以招架,她幾乎可以聽到他狂跳的心聲,還有他急促的呼吸聲,以及他吹在臉上的熱氣…

裴憶夕一頭倒在床上,羞澀的自言自語道:“天吶,到底是怎麼回事嘛?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難道是投懷送抱上了癮?好丟臉啊!”

荀齊凡看著被匆匆關上的房門,無奈的搖頭失笑,然而心裡面,竟莫名其妙的感到失落…

寒冬,天氣越發寒冷,就連太陽光也抵不過滲人的寒氣。這種季節對於某些人來說,那就是痛苦的煎熬。裴憶夕躺在舒軟的大床上,賴著周公家不肯走。這會,怕是要睡過頭了,冬天她比較會賴床。就像現在,沒有鬧鈴的催督,沒有媽媽的叫喚,她便毫無顧及的睡著。直到一陣開門聲,她才睜開朦朧的睡眼,她眯著雙眼環掃四周,陌生的環境告訴她,這不是在自己的安樂窩裡,而是…她猛然坐起身,因為酒精的作用,她的頭隱隱作痛,眉心深鎖,她伸出右手揉了揉太陽穴,仔細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自己和荀齊凡去喝酒…

裴憶夕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手錶,賣上帝,已經八點半了,九點就要上班,自己現在在地球的哪個緯度都不清楚?而且…一身的酒臭味,頗為狼狽。想到王艾麗那張冰冷的面孔,毫無表情不說,而且陰森森地嚇人,裴憶夕不禁頭痛的很,她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這能怨誰?吵著要喝酒的始作俑者是自己,無奈,她趕忙下床,又步履匆匆的走出臥室。

荀齊凡坐在客廳,神情悠然,見裴憶夕走了出來,溫和笑道:“早上好啊,昨晚睡的好嗎?”

裴憶夕看他擺放著桌上的早餐,看樣子這早餐很是豐盛,不過再怎麼美味的早餐也無暇顧及,上班要遲到了,她可不想再次寫檢討。

裴憶夕剛想走,不料荀齊凡走上前,一把將她拉住:“我準備了這麼豐盛的早餐,你是不是很感動啊?哎呀,其實這也沒什麼啦!你隨便表示一下就好了,別泣不成聲、以身相許就好了。”

裴憶夕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順手將身後的抱枕往他身上扔去,還真沒見過這般無賴的男人。

“誒,你能不能淑女一點?瞧你長的像林黛玉,氣勢倒像孫二娘。”荀齊凡故作嚴肅的訓聲道。

裴憶夕不甘示弱的看著他,道:“對你就不需要淑女。”

“你幾點起來的?”看著他準備了一桌子的早餐,看樣子老早就起來了吧!

荀齊凡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六點。”

裴憶夕聞言,立即跳了起來,她不滿且絕對氣憤的看著他:“誒,你這麼早就起來了,幹嘛不叫醒我啊?你不知道公司規定九點準時上班的嗎?你看,現在都快四十了,你…你害死我了。”

荀齊凡瞥了眼她遞到自己面前的手錶,很不屑的揚了揚眉,“對我來說,這些規定都不算什麼?我不在乎那些。”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公司的規章制度是針對公司的每一位員工,為什麼你可以不遵守?難道公司不是一視同仁?就算是公司的總裁也不能搞專利吧!何況你一個職員。”裴憶夕火氣“噌噌”的往上飆。這傢伙,不把公司的制度放在眼裡,還口出狂言,真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荀齊凡真切的聞到了火藥味,對上似火的眸子,無奈的搖頭嘆息,若不想招惹到身邊即將發怒的母獅子,那就只好投降,然後乖乖將早餐遞到她面前,請她慢慢享用。

裴憶夕看著他遞到面前的奶茶,愕然的看著他,道:“草莓奶茶?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這種水果味的奶茶?”

“我不知道啊!只是憑著感覺幫你要的,呵呵,這能不能說明我們心有靈犀呢!”他調侃的笑道。

裴憶夕白了他一眼,起身走進浴室,匆忙的梳洗一番後,抓起沙發上的包包,道:“還剩十分鐘,這位先生,這早餐還是你自己慢慢享用吧!也許你在公司有點資歷,可我和你不同,我還是剛進公司的新職員,不想三天兩頭的遲到,丟了飯碗是小,就怕連我的夢想都葬送了。”

裴憶夕走到門口穿鞋,荀齊凡趕忙叫住她,“你不吃早餐嗎?”

“不吃了。”裴憶夕隨口應道。

荀齊凡走到她面前,滿臉委屈道:“那怎麼行,怎麼說你也吃點嘛!我一大早起來,特地讓人幫你準備的誒!”

他萬般盛情,她也不好意思拒絕,無奈跑回客廳拿了杯奶茶,道了聲謝謝便衝了出去。

“我送你可能會快些…”荀齊凡在她身後喊道。

“不用了,你送,還不知道幾時才能回到公司。”裴憶夕在門外回應了一聲,便沒了蹤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