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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設計圖引發的糾紛2

燈紅綠酒的酒吧裡,少不了歌舞昇平的場面。縱使再吵雜,包廂裡的隔音效果還是不錯的。

荀齊凡和黛聿森面對面的坐著,荀齊凡的神情倒是泰然,黛聿森卻壓抑的很。他一杯杯的痛飲,幾乎到了不醉不歸、一醉方休的地步。

荀齊凡蹙眉,一把奪過黛聿森手中的酒杯,百思不得其解道:“喂、你小子到底怎麼了?前段時間一聲不響的去了英國出差,一走就是幾個星期,音訊全無。如今剛回國,就押著我來酒吧買醉,你不是最受不得“夜不眠”嗎?”

雖然他們年齡相仿,可月份上有相差,都說長幼有分,但對他倆來說,卻不入世俗,所以才會毫不客氣的給對方不敬之稱。誰“老子”誰“小子”只有當事人才知道。

黛聿森低頭不語,他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內心處於極為痛苦的掙扎中。荀齊凡眉宇焦灼,眼前的黛聿森倒有些陌生了,那個總愛以“狗日的”不敬之詞稱呼自己;總喜歡和自己互掐拌嘴;甚至不顧二十幾歲“老”男人形象和自己嘻鬧的黛聿森,此時此刻像換了一個人。

這個兒時的玩伴、兄弟、知己,甚至最合拍的工作夥伴,看起來很傷情…

荀齊凡惱怒的奪過他手中的杯子,仰頭將杯中的烈酒飲盡,隨即又倒了一杯,猛然喝下。黛聿森訥訥的看著他,不阻不勸,另尋了個杯子,倒了酒一齊喝了,這酒喝的倒是灑脫的很。

實屬按耐不住內心的苦悶,黛聿森眉心凝聚,慢緩緩的開了口:“齊凡,你知道嗎?我發現自己真的愛上她了,從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那份愛慕之意就萌芽了吧!”

貿貿然的一番訴苦,荀齊凡是一頭霧水。森子口中的“她”到底是誰?竟有如此魅力能讓森子對她朝思暮念。唏噓之餘,不免安慰著他。看著黛聿森消沉且頹廢的模子,荀齊凡又一把奪了他手中的酒杯,怒視著他,森子怎麼變得如此優柔寡斷了。

“別再喝了,你想醉死嗎?沒志氣的小子,愛她就去告訴她啊,躲在這裡喝悶酒有什麼用?就算你今晚醉死在這裡,她一樣不知道啊!”荀齊凡怒斥著他,同時也懊惱自己怎麼會有這般沒出息的兄弟,他也是傷情的很,糾結的很吶!

黛聿森低著頭,雙手捂著臉頰,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倒像是在哭泣。荀齊凡愣了片刻,不就是一個女人嗎?至於這麼悲情?黛聿森這般哭泣,生平算是第一次見著。荀齊凡斟酌著,看樣子森子是動了真情了。

黛聿森滿目悲傷的看著他,自知很沒出息,將臉頰上的淚水擦乾,平緩了語氣道:“齊凡,你不知道,她身上就像是被人施了咒語一樣,只要是對她有特別想法的男人靠近她,就會莫名其妙的受到傷害,被這個咒語吞噬。然而就是這個原因,她才不肯接受我的感情,拒我於千里之外。”

荀齊凡聽了,不免覺得好笑,這種拒絕人的理由確實離譜,這都是什麼年代了,還以為是在格林童話的世界裡?

“森子,你、你科幻小說看多了吧!還是喝醉酒了,開始說些糊話了。”這話要是放在遠古時代,倒還有人相信。

黛聿森肅穆道:“你知道我從來不看那些書籍的,我也沒有喝醉,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黛聿森飲了杯酒,神情痛苦的很。自打上次向裴憶夕表明心意,她便刻意的躲避自己,本想藉著出國出差來撫平心中的苦悶,試圖將她淡忘。可是,越想忘記,偏偏思念的就越深切。如果她願意,只要她點頭,他真的可以為她赴湯蹈火,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然而,她卻毅然決然的拒絕了他,何其傷情吶!

清晨,此日陽光灑下的溫度正好,暖暖柔柔,化去了不少寒氣。

裴母將做好的早餐端入餐桌上,隨即朝裴憶夕的臥室走去,在門外催促著裴憶夕趕緊起床吃飯。裴憶夕應了一聲,匆匆跳下床,急急忙忙的穿穿好衣服,一系列的動作完成的幹淨利落。開啟房門便聞到母親做的飯菜香,她皮皮的走到裴母身邊,兩隻手搭在母親的肩上,露出一副饞貓模樣。

“媽,又做什麼好吃的了?真香啊!”裴憶夕吸了吸氣,陣陣飯菜的香氣撲鼻而來。

裴母一邊盛湯,一邊溫和笑道:“都是你平日裡最愛吃的,快去梳洗一下,再出來吃飯。”

裴憶夕雙腿合併,做了個立正且遵命的軍姿,然後小步跑到浴室梳洗一番。裴母見著女兒老像個長不大的孩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自家女兒日漸亭亭,至今仍沒談個男朋友,鄰家幾個和她同齡或比她還小一兩歲的女孩子,都嫁了出去,不免也為自家女兒操心。不能說女兒不濟他人,也不是自家門檻太高或女兒眼光高,都是命裡不該。前段時間找了個算命的,說自己女兒宿命纏身,倘若沒有遇到命裡的人,便不能和別的人結合,不然必傷及他人。不久前,女兒還帶了個男的朋友回家,近日便又沒了訊息,怕是沒結果了。也不知道女兒命裡的人什麼時候會出現?每每想到這些,裴母不禁暗自抹淚。

餐桌前,裴母幾次三番欲言又止,拿起筷子為她夾菜,可又心事重重,不免神情凝重了些。裴憶夕看著一直給自己夾菜的母親,見她神色憂鬱,便放下碗筷走到母親身旁。

“媽,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裴憶夕面色擔憂的問道。

裴母搖了搖頭,輕輕地拍了拍裴憶夕的手,道:“媽沒事,媽只是覺得,你的事…”

裴母故意不把話說的周全,怕傷了女兒的心。裴憶夕聞言,難免要安慰一番:“媽,你別擔心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切順其自然吧!況且,我現在也還年輕,才不想那麼早就嫁人,想多陪陪媽媽。”

裴母自知多說無益,只能幹搖頭,無奈的嘆了口氣,可想著女兒的終身幸福,又免不了要操心。自己終歸是黃土埋了一半身軀的人,不能一輩子陪在女兒身邊,若是不能見著她成家,就是死也難以瞑目。裴母抖了抖身,著實打了個寒顫。

裴憶夕握著裴母的手,看著母親臉色蒼白且雙手冰涼,擔心道:“媽,你的手怎麼這麼冰涼,是不是很冷?我去拿外套給你披上。”

裴憶夕快步回到臥房,拿了件外衣給裴母披上。裴母自知女兒乖巧懂事,備感欣慰,這番就笑的更加溫和可親,“快吃飯吧!吃完飯趕緊去上班,別又遲到了。剛工作不久,得給領導留下好印像。”

裴憶夕笑著點了點頭,隨即不顧形象低著頭猛扒飯。裴母溫柔的撫平她頭上幾根潦亂的髮絲,寵溺的笑了笑。丈夫早年去世,惟有和女兒相依為命,日子雖說過的平淡了些,卻也沒有過多奢求,只希望女兒一生平安。

裴憶夕匆匆吃完早飯,正打算去上班,裴母送她到了門口,懇然說道:“小夕啊,你的那位朋友森子,怎麼不來家裡坐坐了?他不是喜歡吃媽做的飯菜嗎,改天叫他來家裡吃頓飯吧!”

裴憶夕沉默了一會,咬了咬下唇,點頭應著。裴母臉上即刻掛著笑容,看著母親開心的模樣,她實在不忍心告訴母親,自己和森子已經很久沒聯絡了。

裴憶夕急忙趕去公司,她前腳剛踏進Memories公司,身後一輛名貴的轎車便緩慢的停在了門口。站崗的保安忙不迭前去開啟車門,畢恭畢敬的向車裡的人點了點頭。荀齊凡從車裡走了下來,他那個木訥訥的助理也緊隨其後。進了公司,被大廳右側公告欄上的一幅設計圖所吸引,裴憶夕擠在人群裡,那些圍觀的同事眾說紛雲,然而她一句也沒聽見。她訥訥的看著眼前那幅海螺形耳墜圖,儘管那幅圖稍稍做過修改,可她卻清晰地記得,那是自己的作品沒錯。但,設計圖的右下角,卻不是自己的名字。

“八樓B組,吳珍玲。”不顯眼的幾個字,對於她來說,竟有些刺眼。她傷心的轉過身,神色黯然,素來不喜歡虛偽,更不喜歡仿制者。在設計界,盜仿是最忌諱的,也最讓人鄙視。而今,吳珍玲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她實在是不懂,生平第一次遭受這樣的事,免不了是要難過的。

荀齊凡在遠處看著她,看到她傷心難過,自己心裡也莫名的抽痛起來。他微眯著雙眼,目光也變得冷冽起來,在心裡作了一番盤算,隨即和身後的一幫人進了電梯。

現下八樓B組辦公樓裡,自然是熱鬧的很。有兩個喜歡八卦且又愛拍馬逢迎的同事,要不掀起這番熱潮都覺得難。

RaSa扭著腰身,露出狐媚姿態,奉呈道:“阿玲姐,你真不愧是我的偶像誒,竟然是冠軍哦!我就知道這次的比賽,你一定十拿九穩,冠軍的頭銜,就如囊中取物,輕而易舉。”

“是啊!阿玲姐不愧是我們八樓B組的主幹,真是厲害,不像某些,光說不做,假把式。”程娜這話,明耳人都知道,那個“某些人”另有所指。

許小昭頭上裹著紗布,氣呼呼的幹瞪著她們,礙於各自身份,怕惹來閒話,便不敢多言。裴憶夕剛進門,便迎上她們凜冽的目光,看著她們春風得意的模樣,裴憶夕故作淡然,不與她們一般見識。

RaSa冷笑一聲,趾高氣昂的走到她面前,挑了挑黛眉:“當初是誰誇下海口,說可以設計出好的作品來著。如今設計不出好的作品,是不是該履行自己的承諾,乖乖離開公司了?”

裴憶夕沒有理會她的話,徑直朝自己的辦公桌走去。誰知程娜大步擋在她前面,挑釁說道:“誒,裴憶夕,幹嘛?想抵賴嗎?唉…也難怪啦,某些人臉皮就是厚,輸不起就別口出狂言嘛!”

吳珍玲輕蔑的看著她,冷冷的“哼”了兩聲。

許小昭看著程娜等人幸災樂禍的模樣,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你們鬧夠了沒有?大家都是同事,同在一個屋簷下工作,何必咄咄逼人?”

許小昭的一番話,自然是平熄不了這場爭端,反而被她們嘲笑了回去,“喲,許小昭,你還敢出來英雄救美啊?小心又掛彩了呀!”

裴憶夕輕瞥了她們一眼,之後又盯著坐在離自己不遠處的吳珍玲,偷了別人的作品,居然還可以一副理所應該樣子,看來她的臉皮才比較厚吧!有些話本來是不想說的,可是聽著她們越發尖酸刻薄的話,著實超越了她的忍受底線。

裴憶夕目不斜視的看著吳珍玲,似笑非笑道:“你們想趕我走,也不需要用那麼卑劣的手段吧!偷取別人的作品,卻依然理所當然的接納了所有的榮耀,不覺得很卑劣嗎?”

裴憶夕的話音剛落,在場的人都驚愕的看著她,最後她的話還是狠狠地被她們否決了。程娜和RaSa是怎麼也不會相信,吳珍玲是偷取了別人的作品,她們一味的為吳珍玲辯護。然,吳珍玲卻心虛的低著頭,神色倒不像之前那麼堅定了。

“裴憶夕,你說話可要有憑據,阿玲姐的設計才能,在我們這些人中,可是無人能比,你一個新進職員,憑什麼說阿玲姐用的是別人的作品?”程娜義憤填膺的為吳珍玲辯駁道。

裴憶夕略帶氣憤的看著她們,冷峻著臉道:“誰做了虧心事,誰心裡明白。”

吳珍玲猛然站了起來,再不為自己辯解,恐怕就被人當做是預設了,“裴憶夕,你什麼意思啊?你別胡言亂語,誰偷取別人的作品了?我吳珍玲有的是能力,你別以為老虎不發威,你就當病貓。呵,不就是不想離開公司嗎!認輸不就可以了,我們大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又何必誣陷我?”

裴憶夕看著她,心灰意冷,剛要開口說些什麼時,鐵面王艾麗從門外走了進來,剛才的話她都聽見了。她板著臉,怒斥了幾聲,便將裴憶夕和吳珍玲一同叫進了辦公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