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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木蘭花簪

生日宴後易依安開車送裴憶夕回家,一路上裴憶夕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裴憶夕回到家裡,站在自家陽臺上看著滿天的星斗,情緒很是低落。生日宴上沒想到遇見了荀齊凡和黛安妮,真是越不想見的人越能見著。

小淘屁顛屁顛的走到裴憶夕身旁,用嘴巴咬了咬她的裙角,裴憶夕蹲下身把它抱了起來。

“小家夥、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覺啊!”裴憶夕抱著它摸了摸它的小腦袋,臉上盡是C溺。

小淘乖巧的用小腦袋蹭了蹭裴憶夕的手臂,突然它仰起頭朝樓下“汪汪”的叫了起來。

裴憶夕順著它叫喚的方向看了過去,見一個高大的身形立在馬路旁,路燈下的男人正一臉歡笑的向裴憶夕揮了揮手。

裴憶夕頓時目瞪口呆,小淘停止了叫喚,搖著自己的小尾巴看著樓下的男人。

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裴憶夕一臉無奈的拿起手機,語氣很不和善道:“荀齊凡,大晚上你不回家睡覺,想幹嘛?”

“你出來一下,我有事找你。”荀齊凡笑的一臉欠揍模樣。

裴憶夕看著樓下的荀齊凡,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冷淡的說道:“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裴憶夕剛想結束通話電話,荀齊凡連忙叫住她,“小夕、我就在樓下等你,你要是不出來,我就等你到明天早上,總之…不見不散。”

裴憶夕開口欲要拒絕,電話那端傳來“嘟嘟”的掛機聲。她茫然的看著樓下的荀齊凡,仰頭對著滿天的星星長嘆了口氣。

窗外的月光透進臥室,穿過玻璃門窗灑在C鋪上,寒氣襲人。

裴憶夕雙手緊合在房間裡坐立難安,她時不時的看向窗外。荀齊凡剛才說的話還在耳邊環繞,她開始猶豫不決,到底要不要下去見他?

這時小淘搖著尾巴小步跑到裴憶夕面前,用前爪踢了踢她的拖鞋。裴憶夕一把抱起它,淺笑道:“小淘是想讓我出去見他嗎?”

小淘想是聽懂了她的話似得,小步跑到臥房門邊,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裴憶夕失笑著搖了搖頭,她走到門邊蹲下身去摸了摸它的腦袋,嘻笑道:“好吧!我就聽你一次出去見他,不過下不為例哦!出去的時候小聲點,別驚動了我媽,知道嗎?”

裴憶夕輕輕地開啟房門,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她剛開啟院子裡的大門,小淘迅速的跑了出去,屁顛屁顛的跑到荀齊凡身邊。

“小家夥想我了吧!看看你的新主人有沒有照顧好你,喲、吃胖了,看樣子你的新主人沒有虧待你哈!”荀齊凡抱著小淘自言自語一番。

裴憶夕站在離他三四米遠的地方,雙手環於胸前,一臉無語的看著他。

“小夕、你終於出來了,我還以為會像上次一樣,等了你一個晚上你都沒來。”荀齊凡抱著小淘,臉上滿是委屈的走到裴憶夕身旁。

裴憶夕臉色微變,沒想到那天晚上荀齊凡居然等了自己一個晚上,她一臉愧疚的說道:“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會一直等我。”

裴憶夕本想解釋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無可奈何的摸了摸小淘的腦袋,轉身坐到馬路旁的石臺上。

“既然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想追究,不過下次可不允許這樣了啊!以後你要保證隨叫隨到。”荀齊凡一展本性,看著裴憶夕霸道的說道。

裴憶夕沒好氣的給他一記白眼,撇了撇嘴道:“憑什麼呀?我幹嘛要隨叫隨到來著。”

“沒憑什麼,還記得我以前要你答應我的兩件事嗎?現在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你必須答應我,隨叫隨到。”荀齊凡眉毛一揚,臉上露出欠揍的笑容。

裴憶夕瞪著他,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來,她在心裡咬著牙,自己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賴皮的男人,居然賴皮到這般死不要臉。

“算了我現在不想生氣,你趕緊告訴我,大半夜的你叫我出來到底有什麼事要跟我說?”裴憶夕滿是疑惑的問道。

荀齊凡放開小淘,淡漠道:“我是想問你後天的設計評選有信心嗎?知道要用什麼花為題材了麼?”

裴憶夕微微蹙眉,她側頭看著身旁的荀齊凡,一直自信滿滿經他這麼一問倒有些迷惘。

“荀總裁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裴憶夕鎮定自若的說道。

她可不想在他面前露出底氣不足的樣子,就算現在還沒想好要用什麼花做題材,不代表明天就沒靈感啊!才不要讓他鑽了空子藉機數落自己一番。

“那就好,我還擔心你反應那麼遲鈍,且四肢發達頭腦又那麼簡單會設計不出什麼好的作品來呢!”荀齊凡一臉壞笑道。

裴憶夕真心覺得荀齊凡屬於沒事找抽型,天生欠罵欠教訓。她抬頭看著明月高懸,心想這種國際奇葩怎麼就讓自己給遇見了呢?!

次日、一家豪華咖啡廳,吳珍玲和黛聿森面對面的坐著,彼此沉默了一會。

“森子、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吳珍玲皺眉的看著他,心裡有些緊張起來。

黛聿森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她,淡漠道:“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今天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吳珍玲十指相扣,因為過於緊張導致手指有些發白,她雙眸低垂,神情暗淡的說道:“森子、你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我嗎?難道你的心裡只有裴憶夕,不管她心裡有沒有你,你都只喜歡她一個人嗎?”

聽著吳珍玲一連串的疑問,黛聿森目光寒冷,他側頭看著窗外的街道人來人往來去匆匆,不禁胸口一緊,那顆柔軟的心被狠狠的刺痛了一下。

“森子、你為什麼不回答我?即使裴憶夕一點也不喜歡你,你還是會一直守著她愛著她嗎?哪怕...她愛著別的男人?”吳珍玲繼續追問道。她強忍著眼裡的淚水,雙手放在膝蓋上握成拳頭,隱忍著心中的怒火。

黛聿森一臉冷漠的看著她,語氣堅定的說道:“當然會,她不喜歡我也罷,討厭我也罷,這輩子我只愛她一個人。”

吳珍玲心口一涼,她心裡很不明白,裴憶夕到底哪裡好,居然有這麼多男人對她一片痴情?當她聽到黛聿森這麼堅定的語氣時,心裡對裴憶夕的不滿和怨恨也逐漸加深。

“你找我來就是為了問我這些?”黛聿森有些不滿的看著她。

吳珍玲一把握住黛聿森的手臂,迫切的說道:“森子、你對我真的一點也不心動嗎?我那麼喜歡你,你真的一點也感覺不到?”

黛聿森抽出自己的手,一臉冷漠的看著吳珍玲,嘆息道:“對不起、在遇見你之前我就心有所屬,如果不介意我們可以成為朋友,但是你要是有別的想法,恐怕連朋友都沒的做。”

“森子…”

“你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再見。”黛聿森忙不迭的打斷她要說的話,他站起身冷漠的轉身走出咖啡廳。

吳珍玲看著咖啡廳外面的黛聿森,她咬著下唇,眼淚奪眶而出。她伸手擦掉臉上的淚水,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下午下班後,裴憶夕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明天一早就要上交設計圖,到現在還沒有設計出自己滿意的作品。她有些沮喪的撇了撇嘴,心想昨晚還信誓旦旦的告訴荀齊凡讓他別瞎操心,可到現在還沒一點靈感。如果明天還是拿不出設計,他肯定又要嘲笑自己了。

裴憶夕一手撐著下頜一手把玩著手裡的水筆,她一臉鬱悶的看著窗外的夜空。突然一顆流星劃過,她忙不迭的走到窗前,雙手相合閉上眼睛在心裡默默唸叨。

這時裴母推開門走了進去,手裡拿著一件禮服走到裴憶夕身邊,詢問道:“小夕、你這件禮服媽怎麼沒見你穿過呀?新買的嗎?”

裴憶夕看著母親手裡的禮服,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突然一朵白玉色木蘭花映入眼簾,她一把奪過母親手裡禮服,一臉驚喜的看著那朵木蘭花。

“你這孩子怎麼了,一驚一乍的?”裴母面色憂鬱的說道。

“媽、我的設計圖有著落了,我現在滿腦子都是靈感,媽、您先出去吧!我要把明天的作品設計出來。”裴憶夕眉開眼笑道。

裴憶夕撒嬌的推著裴母走出書房,嘻笑道:“您呀!該幹嘛幹嘛去,這禮服先留下,它可是我的救命稻草。”

裴憶夕忙不迭的關上房門,身後傳來母親關懷的話語。她俏眉微微一揚,神色一個機靈心裡有了講究。

裴憶夕趴在桌子上,手裡拿著鉛筆迅速的在白紙上描繪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窗外的月色更加皎潔,夜、一片寂靜。

四個小時過去了,裴憶夕甩了甩痠痛的胳膊,臉上盡是疲憊之色。她拿起桌上的設計圖,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個木蘭花簪子映在素紙上,白玉色木蘭花含苞待放略顯嬌羞,再加上簪子圖形鍍上一層金色,顯得更加高貴典雅。果真是妙筆生輝,將木蘭花畫的栩栩如生。

“總算大功告成,嗯...畫的真心不錯。”裴憶夕手裡舉著剛設計好的作品,嘴角露出甜美的笑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