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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咖啡廳回到家後,裴憶夕一直把自己關在房裡,荀通輝說的那番話讓她左右為難,她現在開始糾結著,到底是去是留?
裴憶夕看著窗外陰暗的天空,長嘆了口氣。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流了太多的眼淚,已經心力交瘁,真的沒有半點力氣再去應付別人的算計。
設計圖無端被人丟進垃圾箱、展覽會上相片曝光、被喜歡的人拋棄...最近發生的每一件事情,對她來說都是不小的打擊,想到這些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裴憶夕站起身走到陽臺上,看著護欄邊擺放著的兩盆盆栽,神色有些黯然。這兩盆曼珠沙華是荀齊凡讓朋友從國外運回來送給她的,她把它們看的比自己都還要重要,每天精心栽培、護理。
裴憶夕看著開的妖冶的白色花朵,心被刺痛了一下,白色曼珠沙華代表著絕望的愛情。
“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註定生死。”裴憶夕看著白色的曼珠沙華,嘴裡情不自禁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來,等她回過神後,心裡為自己剛才莫名其妙的話感到驚訝。
這時小淘屁顛屁顛的跑到裴憶夕身前,在她腿上蹭了蹭。裴憶夕蹲下身將它抱在懷裡,臉色難堪的看著那兩盆曼珠沙華。
“小夕、東西都收拾好了嗎?”裴母站在她的房裡,一臉關切的問道。
裴憶夕回過頭看著母親,笑著點了點頭,她抱著小淘走進房裡。可就在這時,那兩株曼珠沙華驚奇般的發生了變化。原本潔白如雪的花瓣,此刻變的血紅無比,顯得更加妖冶。
“媽、你真的不打算跟我一起去旅遊嗎?”裴憶夕抱著小淘坐在沙發上,她一臉憂心的看著母親,心想自己要是走了,就沒人照顧她了。
“媽就不去了,我這都一把年紀了,有那個心思也沒那個精力。你呀、就放心去玩吧!好好散散心,別惦記家裡。”裴母溫和的笑道。
裴憶夕目光盈盈的看著母親,滿是關心的交代道:“我不在家的這些天,你要照顧好自己,記得要按時吃飯,注意休息。”
“知道啦!媽在家還有若彤陪著,倒是你一個人出門在外凡事要小心,多長個心眼別被人騙了。”裴母一臉憂心的叮囑道。
小淘安靜的趴在裴憶夕的身旁,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圓滾滾的看了裴憶夕一眼,又看了裴母一眼。它似乎明白些什麼,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響,用嘴巴咬了咬裴憶夕的衣袖,一臉撒嬌賣萌的樣子。
裴憶夕笑著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小聲安慰道:“小淘就在家好好待著,要乖乖聽話哦!不然我回來可就不給你帶禮物了。”
裴母看著一人一狗感情親切,心裡有些詫異,她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笑著走了出去。
桌面上的手機響了起來,裴憶夕有些期待的拿起手機,看見螢幕上顯示的名字,心裡有些失落。
裴憶夕拿著手機遲疑了一會,心想這時候黛安妮打電話給自己,想必是又要在自己面前佔口舌之快。
裴憶夕咬了咬牙,按了接聽鍵把手機放在耳邊,語氣冷漠的問道:“黛總監這時候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
“裴憶夕、聽說你離開了公司,沒想到你還挺識時務。出來一趟吧!我還有話要跟你說。”黛安妮在手機另一端冷言冷語的笑道。
裴憶夕揉了揉太陽穴,面色難堪道:“黛總監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現在很忙,不能去見你。”
“忙?你現在能有什麼可忙的,趕緊出來一趟吧!我在“紅袖”咖啡廳等你。好像那家咖啡廳離你家不遠,你不會要我親自上門找你吧!”黛安妮滿是挑釁的說道。
裴憶夕沉默著結束通話電話,看著趴在自己身旁的小淘,她臉色深沉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語氣有些不滿的自言自語道:“小淘、黛安妮你見過嗎?她可是你前一任主人未來的婆娘。真是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和你前一個主人脾性幾乎一致,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小淘歪著腦袋看著裴憶夕,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在回答著她的話,看著裴憶夕黯然神傷的模樣,它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臂,似乎是在安慰著她。
裴憶夕一把將它抱了起來,滿是欣慰的看著它,在心裡一陣感嘆,真是一條極有悟性的狗兒。
“紅袖”咖啡廳裡,黛安妮直接從包裡拿出一張五百萬的支票遞到裴憶夕面前,裴憶夕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她這是唱哪一出?
“不明白嗎?裴憶夕、這筆錢是給你的,我黛安妮說話算話,只要你離開公司,我就會給你一筆錢作為安撫費,這些是你應得的。如果你覺的不夠,儘管開口。”黛安妮一臉孤傲的說道。
裴憶夕看著桌子上的那張支票,她握緊雙拳,隱忍著心中的火氣,把桌上的支票推回給她。語氣冷漠道:“我離開公司不是為了你的錢,這些錢你還是拿回去吧!”
“怎麼、你這是嫌少嗎?嫌少的話你可以開個價。不過你拿了錢,我希望你永遠消失在齊凡哥的面前。”黛安妮輕撇了裴憶夕一眼,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
裴憶夕臉色陰沉,她目光寒冷的看著黛安妮,心裡一陣難過,是不是有錢人都喜歡用錢解決問題?看著黛安妮一副強勢的樣子,裴憶夕在心裡覺得好笑,為她的自以為是感到悲哀。
“黛總監以為錢是萬能的嗎?用錢去踐踏一個人的尊嚴,是不是你們有錢人一貫的作風?我告訴你,離開公司是我自己的決定,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裴憶夕目光寒冷,語氣尖銳的說道。
看著裴憶夕冰冷的雙眸,黛安妮從心裡打了個寒顫,臉上卻依舊高傲的神情,她輕蔑的說道:“你也別裝清高了,錢不是萬能的,可你有聽過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道理吧!即便你是自願離開公司,這筆錢你也可以拿去,不過以後希望你離齊凡哥遠一點。”
“黛總監好像很害怕我和荀齊凡走在一起?你對自己還真沒自信。送你一句話,有些東西是你的永遠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你怎麼強求也不是你的。”裴憶夕嘴角露出一絲譏笑,她看著黛安妮一臉氣憤的模樣,心裡莫名的爽快。
裴憶夕站起身打算離開,沒走兩步卻聽見黛安妮諷刺的話語:“一副窮酸樣,裝什麼清高。”
聽著黛安妮羞辱的言語,裴憶夕腳步停頓了幾秒,她握緊拳頭真想過去扇黛安妮幾個耳光。可是她還是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頭也不回的起步離開。
天色已晚,裴憶夕獨自走在馬路上,她停下腳步,看著周圍的高樓大廈、七彩的燈光,不由的有些炫目神迷。
突然一陣刺耳的喇叭聲響了起來,她側頭看著朝自己奔來的汽車,兩道強光照的她睜不開雙眼,她竟忘了躲閃。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撞死的時候,車子在離她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黛聿森一臉氣憤的從世爵車上走了下來,他目光寒冷如冰,臉色陰沉的看著裴憶夕,心裡一團怒火被他強壓著。
“你怎麼就不知道閃躲?你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要我怎麼辦?”黛聿森朝裴憶夕大聲吼道。他眼睛通紅,心裡萬分驚恐,差一點就撞在了她身上,差一點就要失去她了。
裴憶夕驚訝的看著他,心裡莫名的不安起來。第一次看見黛聿森如此冷漠的神情,她能感受到他心裡狂奔的怒火。
“森子、對不起!”裴憶夕滿臉愧疚的看著他,知道他這一次真的很生氣。
“對不起、你跟我說對不起有什麼用,生命是你自己的,你就這麼不愛惜自己嗎?。”黛聿森眼含淚光,一臉失望的看著她。
裴憶夕被黛聿森一頓訓斥,心裡更加難過,眼淚不聽話的流了出來。她用手臂擋著眼睛,毫無形象的“嗚嗚”大哭起來。
黛聿森見她哭的梨花帶雨,模樣甚是委屈,不禁有些驚慌失措。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疼惜的安慰著她,想不到越是安慰她哭的就越發兇猛。
“小夕、對不起!是我說話太兇了,我向你道歉,你就別哭了好不好?”黛聿森滿臉著急的看著她,心裡一陣慌亂。他從小當家,一個人撐起“森妮”公司,經過大風大浪什麼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心愛的女人流眼淚。
裴憶夕胡亂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吸了吸鼻子道:“我本來心裡就憋屈,你還兇我,誰讓你自己開車那麼不小心,我看著車子過來一下子就懵了,你讓我躲哪去?”
裴憶夕嘟著嘴唇,肩膀一抖一抖的,臉上滿是淚痕。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黛聿森心裡一陣愧疚,他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重了,心裡不免有些懊惱自己。
“小夕、是我錯了,都是我不對,你別難過了,要不你收拾我一頓?”
“我才不要。”
“就知道小夕心疼我,你笑一個唄!笑一下就證明你不生氣了。”黛聿森故作撒嬌賣萌的模樣。
裴憶夕看著他一個大老爺們這般可愛,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沒好氣的給他一記白眼,哭過一陣後心裡卻比之前好受多了。
裴憶夕收斂了笑容,一臉認真的看著他,在心裡默默的說了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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