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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憶夕站在陽臺上看著天空中的那輪孤月,自畢業以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自己的情感波折比在學校還要驚心動魄。想想她都覺得難過,果真是“賠命夕”,遇到自己的男人沒一個不倒黴的。自己不旺夫也就算了,沒想到還揹負一個克男人的命運。
她嘆了口氣,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自己恐怕是註定要孤獨終老了。為了愛情,總是傷人又傷己,她真的有些心力交瘁。
黛聿森杵著柺杖一瘸一拐的來到她的房門口,伸手遲疑了一會,還是敲了敲門。
裴憶夕開啟房門,驚愕的看著他,語氣有些責備道:“醫生不是說了嗎,你這傷口剛處理好,不能四處走動,萬一要是扯動傷口了怎麼辦?”
“小夕,我能理解為你是在關心我麼?”黛聿森皮皮說道。
裴憶夕沒好氣的給他一記白眼,她扶著他小心翼翼的走進房裡。
“你在看我送給你的畫?!不錯,學會睹物思人了。”黛聿森一臉歡喜的調侃道。
裴憶夕端了杯咖啡走到他面前,語氣故作冷漠的說道:“什麼時候開始,你也變成厚臉皮了?”
黛聿森接過她手裡的咖啡,眉眼含笑的看著她,語氣溫和的說道:“從決定追你的那一刻起,我的臉皮就比城牆還要厚,已經是刀槍不入了。”
聽著他風趣的話語,裴憶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著她臉上有了歡笑,他的心裡也跟著開心。能讓她歡喜,就是他最大的滿足。
可笑歸笑,有些事情還是要說的,畢竟一味的逃避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他收斂了笑容,臉色深沉的看著她,遲疑了一會才緩緩開口道:“小夕,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吧!你不能總選擇逃避,我知道你還放不下他,我也會等你重新開始的時候,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你。”
裴憶夕看著他深情的模樣,知道他是個痴情的男人,可就是因為這樣,她才害怕接受他。這麼好的男人,不是該有一個好女孩來好好愛他嗎?
“森子,你回去吧!我現在還不想回去,你說我逃避也好,固執也罷,總之我現在不能和你回去。”裴憶夕臉色憂鬱的說道。
“小夕,你別那麼快回答我,今天晚上你好好想想,明天早上七點的車去往機場,我等你。”黛聿森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機票放在桌上,他站起身撐著柺杖,一步步離開她的房間。
裴憶夕看著關緊的房門,面色有些凝重起來。想著他說的那番話,心裡深有感觸。她看著桌上的機票,長嘆了口氣,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
清晨,陽光照射在樹葉的水滴上,折射出一道道刺眼的銀光,放眼望去倒像是鑲嵌著一顆顆鑽石。
黛聿森站在三樓的樓頂,他雙手靠在身後,臉色凝重的俯視著樓下的樹林。一陣風吹過他的髮梢,凌亂了他的頭髮,同樣也將他的思緒帶向了遠方。
“黛先生、車子馬上就要出發了,昨天下了一場大雨,路面溼滑,我們要提前啟程趕往機場。”一名計程車司機走上樓頂,臉色沉重的說道。
黛聿森看著遠處的樹林,目光變的深邃無比。司機過去攙扶著他下了樓頂,來到裴憶夕的房門口。看著關緊的房門,他心裡莫名的緊張起來。
他深吸了口氣,伸手敲了敲她的房門,過了一會兒,裡面沒有一點動靜。他伸手再敲了一遍,裡面還是沒有任何動靜。這時一名服務員走到他身旁,告訴他裴憶夕一早就出去了,她不在房間裡。
黛聿森低著頭,眉心深鎖,臉色變的更加沉重,心想她還是不願回去,還是不能夠放下過去。他失落的轉身和司機一起下樓,心裡滿是牽掛。
導遊和遊客們一早就來到一樓大廳,幾天下來大家相處的都很融洽,一起遊玩一起歡笑,如今有人要走他們心裡難免有些不捨。旅程才剛剛開始,卻又要面對別離,他們把快樂後的別離,當成是人生的旅程,悲歡離合在所難免。
黛聿森看著來送自己的一群朋友,他的心裡一陣酸澀。打小父母雙雙辭世,他一個人撐起一片家業,在商業界滾打十幾年早已看慣了人心的薄涼,那些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他幾乎要忘記人與人之間還有溫暖的存在。
他和遊客朋友們一一道別,在上車的那一刻,他轉身看著農家酒店,在遊客朋友們中沒有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不由的抬頭往三樓看去,最終還是失望的進了車子,計程車揚長而去。
一路上黛聿森心事重重,他看著車窗外稍縱即逝的風景,心裡一陣悵然。再美麗的風景,稍加不注意就會錯過,而有些東西,錯了就過了。
機場,黛聿森在好心司機的攙扶下來到驗票口,他回頭抱有一絲期待的環顧四周,結果等來的還是一陣失落。他目光暗淡的轉身,在工作人員的攙扶下進了機艙。
“先生、我可以坐你旁邊嗎?”一聲清脆的女音傳進黛聿森的耳裡。
黛聿森沮喪的低著頭,聽到聲音他只是木訥的點了點頭。突然、他猛然抬頭,雙眸一亮,看著眼前笑顏如花的女孩,他的心猛然一顫,嘴角露出燦爛的笑容。
“小夕,你願意跟我回去了嗎?”黛聿森明知故問道。
裴憶夕坐到他身旁,淡笑道:“我不願跟你回去,來這幹嘛?!”
黛聿森激動的看著她,與她相視一笑,彼此默契十足。
某家國際婚紗攝影公司,十幾個人手忙腳亂的幫一對新人化妝、拍照、補妝。
面對鏡頭,幾個小時下來,荀齊凡有些吃不消,他本就對攝影機敏感。
“齊凡哥,你臉色怎麼這麼難堪呀?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黛安妮一臉擔憂的詢問道。
荀齊凡坐在沙發上,他尷尬的笑了笑,端著咖啡的手微微有些發抖。
“我沒事,就是有點緊張。”荀齊凡自嘲的笑道。
黛安妮羞澀的低著頭,嘴角露出一絲淺笑,道:“沒想到齊凡哥也有婚前恐慌症呀!拍婚紗照而已,你別太緊張了。”
黛安妮嬌羞的挽著他的胳膊,將頭靠在他的肩上,笑的一臉甜蜜,“齊凡哥,沒想到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感覺像夢一樣不真實,我好怕是場美夢,等醒過來發現自己空歡喜一場。”
荀齊凡笑著在她臉上捏了一把,黛安妮捂著臉頰蹙眉叫痛,他失笑道:“會痛就不是夢,你別胡思亂想了,安心做你的新娘吧!”
黛安妮歡喜的摟著他,臉上眼裡盡是幸福之色。荀齊凡有些恍神的看著攝影室,腦子裡浮現著和裴憶夕在照相館的情景。他蹙著眉頭,心裡隱隱作痛。
“齊凡哥,今天我哥就會回來,晚上一起吃個飯吧!”黛安妮滿是期待的看著他。
荀齊凡心裡一驚,心想小夕也會回來嗎?已經好幾天沒有看見她,對她的思念卻一刻也沒有減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總算深有感受。
盛光機場,黛聿森和裴憶夕走出機場,黛家專車司機早就在機場門口等候。
一路上裴憶夕顯得憂心忡忡,她看著車窗外一排排的行道樹,心裡有些慌張。
黛聿森握著她的手,溫和的笑了笑。好不容易把她追回來,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她離開自己。
“森子,你的手機能借我用一下嗎?昨天早上手機掉水裡,到現在還沒打電話回家...”裴憶夕轉頭看著他,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容。
黛聿森懂她的心思,他拿出手機遞給了她,微笑道:“是該打電話回家報聲平安,別讓伯母擔心了。”
裴憶夕拿著手機撥打家裡的電話,打了好幾遍仍沒有人接聽,她心裡莫名的不安起來,電話打給夏若彤才知道母親住進了醫院。聽到這個訊息,她神色焦慮,心裡一陣恐慌。
裴憶夕讓黛聿森將車子開往醫院,她緊緊攥著他的手,心裡很是擔憂。
醫院病房裡,夏若彤臉色擔憂的看著病C上的裴母,這兩天她一直很自責。
裴母一臉溫和的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臂,嘆息道:“若彤,你就別自責了,裴阿姨生病一點也不怪你。阿姨知道自己的身體,人老了經不起歲月的蹉跎。”
她知道自己的身體一天不日一天,在這世上也沒太多牽掛,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女兒。
“裴阿姨一點兒也不老,您要快點好起來,我還等著吃阿姨親手做的飯菜呢!”夏若彤心疼的看著她,聲音有些哽咽道。她視裴母如親生母親一般,看著裴母日漸蒼老的容顏,她心裡特別的難過。
裴母拉著她的手,欣慰的笑了笑。她看著窗外飄著的一朵白雲,思緒萬千。
一盞茶的時間,裴憶夕和黛聿森匆忙趕到醫院。裴憶夕推開房門,看著病C上臉色憔悴的母親,隨即眼淚奔湧而出。
“媽,你這是怎麼了?我才剛走幾天你就生病住院,你有沒有把女兒交代的話放在心裡?你是怎麼照顧自己的?”裴憶夕語氣有些責備道。
“小夕,都怪我,是我沒有照顧好裴阿姨。”夏若彤嘟著嘴巴,一臉愧疚的說道。
裴憶夕看了一眼夏若彤,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拉著夏若彤坐到身旁,淡漠道:“你也別自責,怪我太隨心所欲,不該只顧著自己的感受,忽略了身邊的家人和朋友。”
她看著母親,心裡很是疼惜的說道:“媽,對不起!”
“傻孩子,說什麼對不起呀!媽沒事,你不用擔心,過兩天就能出院了。”裴母溫和的說道。
裴憶夕看著母親,破涕為笑,心裡卻還是深感愧疚。
裴母看著黛聿森,心裡一陣疑惑。突然她雙眸豁然一亮,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不由的嘴角露出滿足的笑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