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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 長杉洋子落淚

第五百七十九章長杉洋子落淚

對著長杉洋子,畢文謙說的是日文。

聽懂了的中森名菜本就已經瞪大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

長杉洋子愣了愣神,忽然抽回手,掩著嘴,微微歪著頭,不住地笑,笑聲裡既有嬌羞,又有些開懷。

“總社長,我可以理解為特別的讚揚嗎?”

“其實……我完全難以把眼前的你和當初在RB當偶像穿得亮晶晶的人聯絡起來。”畢文謙盯著長杉洋子的臉,“你也許不是最漂亮的人,但你穿著這個模樣,從遠處慢慢走過來,就已經超越了所有的競爭對手。”

“是……嗎?”高興歸高興,長杉洋子依舊有些不敢相信。

“長杉洋子,我從來不說謊。即使沒有表演舞臺劇,你的解題成績,就已經是第一名了……嗯,當然,前提是中森名菜並沒有參賽。”畢文謙低頭看了看身邊的中森名菜,“我公開的題目裡,要求穿上和服很漂亮,這是一個必要的條件,但我並沒有說過真宮寺櫻一定是穿著和服,如你所說,武家獨女,繼承家學,怎麼可能日常穿著行動不便的傳統和服?就這一條,很多人就不及格了。我說過,要儘量讓觀眾喜歡並產生興趣。一部作品的女一號,這個要求就更嚴格了。你的打扮,很有美感,比那些穿男裝的女孩子,超出了很多。而且,我說過真宮寺櫻的長相很大和撫子,卻沒有說過她的個性也如此。你的臉,這樣的打扮,的確很符合大和撫子的概念,而你在剛才和我對話的過程中,流露出來的氣質,卻像是一個接受過良好教育的男孩子。”

“就憑這些,你就足夠入闈最後的選擇了。真正讓你脫穎而出的,有兩點——一個,是你的衣袖上的家紋。這個細節其他所有的‘真宮寺櫻’所沒有的,她們,有的也許是壓根兒沒想過,有的也許是沒有那麼選擇。一個,是你說的那句話——‘家學所在,也不著洋裝’,這句話不在你交的文章裡,也不像是舞臺劇上會有的臺詞,因為問題本身就是我臨時問的。我要求每一個競逐真宮寺櫻的人寫一篇對於坂本龍馬的思想的感想,並不是要求你們這些平均年齡只有十幾歲的女孩子說出什麼深邃的話來,而只要求你們對於那段歷史和那個時代的思想親自去瞭解,認真去思考,有著屬於自己的感想,哪怕感想顯得幼稚也沒什麼。相比那些文章讓人哭笑不得的人,那些明顯有旁人捉刀的人,你這樣坦然的回答,你不是真宮寺櫻,還能誰是?”

說著,畢文謙稍微前傾身子,拍住長杉洋子的肩。

“長杉洋子,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準備比賽的,但你在這次真宮寺櫻的決賽中鶴立雞群。這不是什麼灰姑娘的童話故事。不過,我記得很清楚,你是為著演歌的夢想才毅然來到文華公司的。如果你真的扮演了真宮寺櫻,也許十年之內,你會花不少時間在作為真宮寺櫻的身份上。這和你的夢想並不是很契合。畢竟,演歌最初的本意是‘演說の歌’,最早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一百年明治時代的RB自由民權運動,以川上音二郎的‘一枚刷’為標誌。在那個時候,演歌也新生的事物,和今天的不少流行音樂的風格並沒有本質區別。從政治鬥爭的宣傳武器到男歡女愛的題材,出現了硬派和軟派的區別,經歷了明治、大正、昭和,演歌漸漸成了流行音樂的重要組成部分,思想性也大幅度淡化,隨著時代發展,電唱機、收音機的普及,街頭的演歌逐漸消失,以石田一鬆也的《時事小唄》為代表,演歌的政治鬥爭作用逐漸退出了歷史舞臺。到了70年代,軟派演歌成了主流,既有人稱為‘豔歌’,也有人稱為‘怨歌’。”

說到這兒,畢文謙的手稍微使勁兒地捏了捏長杉洋子的肩膀。

“就像海選的初步要求,能歌善舞人漂亮,《櫻花大戰》是一部有一定歌舞內容的作品,真宮寺櫻在劇情中唱歌,唱演歌,也不奇怪,但大正時代的演歌,更多屬於硬派,有著比較明顯的政治鬥爭的味道,和你從小耳濡目染的演歌,在內涵上是有些區別的。所以,長杉洋子,雖然我說你是最適合演真宮寺櫻的人,但你要想清楚,你自己究竟該不該參演《櫻花大戰》。今天的RB大眾,已經習慣了軟派演歌為主流的格局,這種演歌在曲調、詞作、唱法上都略有了一些積澱。一旦你成為真宮寺櫻,我能為你做的,只能是在設計人物時讓真宮寺櫻唱演歌,但結合歷史背景,這樣一個武家兒女,是不可能只唱軟派演歌的——這樣的局面,你是否願意看到,是否願意接受,你一定要想清楚。已經退出歷史舞臺的硬派演歌,原汁原味兒地再現,也許會讓老人們掀起回憶的漣漪,卻很難牽動年輕人的心緒,所以,你很可能需要以一己之力,在瞭解歷史的基礎上,推陳出新,將20年代的演歌重新發展。這顯然是非常困難的事情,我也幫不了你太多。

終於,畢文謙雙手都按住了長杉洋子的肩。

“你是文華的歌手,你有選擇自己道路的權利,但人生並沒有很多個十年,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等決賽的比賽全部結束了,你再給我一個深思熟慮的決定,好嗎?”

長杉洋子愣愣地看著畢文謙,整個人彷彿短路了一般。

突然,她靠前半步,緊緊貼著桌子,弱弱地問:“總社長……你那時候不是說你對演歌不瞭解嗎?”

“是啊,所以我去瞭解了一下啊!”畢文謙理所當然地笑,“不懂就問而已。只可惜,我能為你做的,並不多。”

驀然地,長杉洋子眼眶一紅,淚水很快就包不住了,簌簌而落。

“我……我一定會演好真宮寺櫻……”

“傻瓜,我都說了,叫你好好想清楚。”藉著身高優勢,畢文謙順手來了一記摸頭殺,“行啦,去吃飯吧!下午我還要看一群神崎堇呢!”

在一陣寂靜中,長杉洋子終於慢慢整頓好了心緒。紅著臉,歉然地朝畢文謙笑笑,退後一步,認真地鞠躬,然後又轉個角度,朝全程當觀眾的中森名菜也鞠了一躬。

“對不起!讓中森前輩見笑了!”

中森名菜已經是笑眯眯的莞爾表情:“長杉,我理解你的心情,真的,很理解。畢文謙雖然很溫柔,但他不是憐愛眼淚的男人喲!吶,我也很高興,即使沒有我,也能有一個年輕的RB女孩子作為真宮寺櫻,啊,這麼說好像有些對黑木前輩不敬吶!”一個吐舌頭的鬼臉之後,中森名菜伸手拉拉畢文謙的衣角,“畢文謙,我們回院子裡吃飯吧!昨天,工藤託我轉告你一件事情,現在比賽也算稍微有一個段落了,我覺得是告訴你的時機了。”

“什麼?”

“怎麼說呢?”中森名菜轉著眼珠,思考了一下,忽然掩嘴偷笑,“這既不是急事,也不是大事,但……總覺得還是告訴你一下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