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青也很懂事,等到越灈明顯情緒穩定下來,大美人也適時收回手的時候。
她才緩步走過去小心翼翼問道:“呃——越灈你和恩人認識?”
越灈聽到林青青的問話才反應過來身處何處。
不知如何回答的愣了下,就聞越嬌道:“小姑娘,我是越灈姑姑,名越紅,早聽聞他近來結識了一位惹人喜愛的新朋友,如今得見確實如此。”
被她心裡的大美人誇了,林青青臉色驀地紅了一片,“哪...哪有。”
越嬌微笑不語。
越灈眼裡隱隱閃過一絲震驚。
“美人——呃,越姐姐是越灈親姑姑?看著好年輕啊,面貌好像跟我們同齡一樣。”
林青青憨笑說著。
越嬌又是勾唇一笑,“他父親是是我長兄,我確實也不過年長你們幾歲罷了。”
林青青愣了下,臉上有些迥然,“啊...抱歉,是我冒犯了。”
越嬌又是笑笑搖搖頭,“無甚可冒犯的,我輩分確實大,你會這樣想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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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面對著越灈跟兄弟一樣談吐如常,面對著越嬌反倒像個懷春的小姑娘一樣。
越嬌一個眼神一句笑語,就能晃得她臉色通紅,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不知為何,看著兩人有一句沒一句聊著,越嬌甚至顯露出了從未在他面前展露過的親和嬌俏。
他心底有條名叫妒忌的蛇,緩緩爬上心間,將心臟牢牢裹住,讓他感覺到一陣苦澀窒息。
“姑姑。”他一把攥住了越嬌的手腕,低聲喚道。
越嬌有些怪罪的偏頭瞥了他一眼。
最終還是寵溺地抬手輕輕拍了下他頭,“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在這時間沒有被她注視著的林青青,連忙垂下頭深深呼吸了幾口。
想將臉上的熱意衝散。
卻又聞大美人喚她道:“小姑娘,此事了了可有計劃要去往何處?”
林青青茫然搖搖頭。
越嬌又是魅惑的勾唇一笑,“若是無事,不如去越灈家中遊玩一番?他包括我在內的幾個姑姑,都很期待你的到來呢。”
林青青登時傻住。
越灈也一臉震驚轉眼望向越嬌,“姑姑?”
便在此時,大道遠處又駛來一匹駿馬。
已是驚弓之鳥的兩少年驚慌抬眸,越嬌則是一臉淡然望向遠方。
白衣斑駁發,一柄黑劍懸在腰間。
駿馬駛到幾人身旁緩緩停下,那中年男子奇異望向林青青,“小茹?你如何在此處?你爹找你許久擔心死了你可知曉?”
小茹,林青青的乳名。
她有些不好意思望了身後越家姑侄一眼,垂頭道:“抱歉,戚伯父,我起初只是想去江城派看望一眼戚哥哥的,路上偶然聽聞蠱毒真人的行跡這才到此,讓你們擔心了。”
“哎——”江城子嘆了口氣,“你啊,蠱毒真人豈是你這等小孩能對付的?好在你現在沒事,不然我該如何面對你父親?”
“抱歉。”林青青垂頭誠懇道。
江城子轉頭看向越嬌與公子灈,一臉歉意道:“是你二位救了小茹吧?讓兩位費心了,可否方便留下姓名住址?在下僅代表江城派,為兩位送上一份謝禮作為回報。”
江城子是為了蠱毒真人到此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對蠱毒真人的動向還是這般在意?竟能第一時間趕到此地?
心中想法面上絲毫未有顯露,只是淡然搖了下頭,“這位姑娘是我侄兒的朋友,救下她不過是順手行之,當不得江城子這般大禮言謝。”
說完又道:“我們姑侄本不是江湖中人,此回進入江湖也不過是出山走親罷了,地址姓名不便告知,想必江城子這般仁義大俠,定然能理解。”
江城子確如她所說那般能理解,沒有強求她接受回報。
“小茹打擾了二位隱居客的清淨,真是萬分抱歉。”
越嬌搖頭:“在下侄兒與小姑娘一路行來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如何能說她打擾了我們清淨呢?若是她願意,在下山門自是願意為她而開的。”
兩個大人在客套,兩個少年在對視一眼,眼底皆是無奈。
許久過去,兩個大人交談結束,林青青終於尋到機會與兩人道別。
“越灈,越姐姐,我爹那邊想必擔心極了,我便先回去了,來日有閒我定然前來拜訪。”
她紅著臉跟越嬌對視一眼,目光連忙轉到越灈臉上。
越灈淡然頷首,“你回去吧,日後有緣再見。”
林青青頷首,轉身便要翻身上馬。
被越嬌叫住,“等等小姑娘,你二人還未有留傳信方式呢,難不成日後真靠有緣相見?”
她話語揶揄,直把林青青說得不敢抬頭才作罷。
越灈有心阻止她,但越嬌沒有給他機會。
一張似乎早有準備的信封拿出,交到林青青手上,“小姑娘,信裡有你這小子能收到信的地址,若是想起了他,勿要忘了傳信聯絡。”
作為林青青未來公公的江城子,在此臉色自然好不了。
但越嬌毫不在意,林青青也沒感覺到什麼不自在。
乖乖接過,還不忘偷偷望她一眼低聲道:“想起姐姐你了,也可以傳信過來嗎?”
這問話是越嬌沒想到的,愣了下驀地輕笑出聲:“這是自然,我也很期待收到你的來信哦。”
林青青坐在馬背上與他們兩人揮手遠去。
待消失不見了,越嬌臉色驀地轉變為一絲表情都無的漠然。
越灈,現在的公子灈,見此愣了下。
少頃才垂眸道:“不去崖底找尋蠱毒真人了嗎?”
越嬌斜瞥他一眼,“他早就逃了,哪還會在谷底等我們去?”
“你也別問了,答案在你心裡已經有雛形了,回去吧。”
公子灈卻不能像她那樣平靜。
垂在身側的手攥緊又鬆開。
如此幾番過後,終是忍不住質問出聲:“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你布的局是嗎?”
得知他從滄霞港離開時,她就知曉他明白了一切。
垂眸冷笑,“是又如何?”
他要竭力握緊拳頭,才能忍住自己不去向她發洩委屈。
可最後,還是沒有完全忍住。
“我在你眼裡,只是一枚無足輕重的棋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