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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六章 坦承的決意

和平而悠閒的時光流逝地總是飛快。

喻曉也終於是從學校離開。得以前往齊格飛系統的所在,並啟動了《機戰VS》。

只是…

這次登入之後的地點,和以前的情況都不同。

他舉目四顧。拉著白布的四周的裝飾、和空氣中飄散的澹澹的消毒水味道…

這兒是、醫務室?

…而揉著不知為何有些頭痛的腦袋,喻曉正打算立起身體的時候。

“——曉先生!您沒事了嗎!…”

卻感受到是誰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並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之所以還沒看到物件便會有這種感覺。

是因為畢竟手邊傳來的觸感太獨特了,他是不可能認錯的。

而順著感覺的方向望去之後——他便大跌了眼鏡。

坐在一旁守候著的橙發的少女…那不是莉姆嗎?

她為什麼在這裡。

不…說到底,自己為什麼在這裡?

——這問題單靠自己想理所當然是沒有答桉的。

所以他決定朝另一個必然知情的傢伙尋求了。

“…芽衣。”

在腦內,以一個意識對那一位恐怕是唯一的知情者說著。

“——我在。”

而很快也得到了回應。

與先前的景象不同的是,此時喻曉的腦海裡是出現了一個擁有著芽衣的形象的小小資料體。

“解釋一下吧。現在的、這是個什麼狀況?”

而他跟著則是無奈地開“口”道。被這麼逼問著,芽衣的臉上不禁一紅。

然後她便嘆了口氣。

“是…是技術性失誤?大概吧。”

跟著,一副畫面就被展現在了喻曉的眼前——

那正是上午,在和另一邊的喻曉聯絡的芽衣被莉姆發現的時候。

知道難以隱瞞真相的她先是沉默。隨後卻是做出了令人難以想象的決定。

操控著這邊的曉的身體。她竟然是上前幾步,用一個在戀愛劇裡司空見慣了的姿勢——

把莉姆逼到了牆邊。然後空閒著的另一只手,卻輕佻意味滿分地挑起了莉姆的下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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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用那張喻曉做夢也想不到會擺出什麼特殊表情的臉,可謂是“邪魅狂狷”地笑道…

“…既然讓你知道了就沒辦法了。不準說出去、知道了…”

——能知道才有鬼啊。

喻曉自己都受不了了,於是他強行切斷了這副畫面和自己腦海的連結。

然後在意識界中久久無言。

“芽衣…你是、在什麼心理狀態下才這麼做的?”

“——模擬醉酒的心理狀態。大概。”

“蛤?”

“…因為先前見過的。丹吉他們在攝入酒精以後、差不多就變異成了這樣的性格。所以我考慮,如果以一個醉酒者的立場的話,也許就能夠將事實矇混過關了。”

“所以你就這樣大鬧了一場…?”

“嗯。”芽衣乾脆地應道,“結果而言也算是好的。對方只是突然性格大變地、把這具身體進行了一番擊打後便作罷…然後更是轉送到了醫務室。取得了比我預想中還平安的成果。…”

“…好、好。你不必說了…就這樣吧。可惡…”

在心底裡嘆著氣,喻曉重新回到現實。

而望向眼前的少女。他覺得有必要為一連串的失禮的鬧劇做出道歉——

“抱歉、莉姆。其實我…”

“…不必說了。我知道的。”

更用力地按住喻曉的手的同時,莉姆則是柔聲道。

而她的下一句話卻讓喻曉有些意外——

“您也是…容器吧?”

容器?…這指的是什麼…?

無法理解對方的句意,喻曉索性保持沉默地繼續聆聽對方的話語。

“…怪不得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感覺您身上也有些相同的氣息。…不過、請您放心吧。這秘密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因為、我也一樣。”

閉上雙眼,她輕聲地呢喃著。

“莉姆…克莉安娜.莉姆斯卡亞。其實、也是兩個人喔。”

——而說到這裡,喻曉便也是理解了對方的意思了。

恐怕是誤以為、自己和對方一樣地是雙重人格——承載著兩個靈魂的軀體吧。

所以才叫做容器…而事實上,喻曉的這具身軀也確實是經由《機戰VS》創造出來的、用於容納靈魂的東西。

誤打誤撞地,對方卻是認出了事實啊。喻曉喟嘆著。

但同時,他也為先前的失誤能夠被這誤會而釋然的情況而感到些許釋然。

“…原來是這樣。真是抱歉了。不過,我沒想到你居然也是這種情況啊、莉姆。”

所以順著對方的話茬,他巧妙地將話題引導而過。

“那麼,今天發生的事情…就當作我們共同的秘密、可以嗎?”

“——嗯。”

而可能是找到同類而帶來的愉快感吧,莉姆甜甜地笑著的同時,也是點了點頭。

只不過…

“曉?…啊,你在這裡啊。”

另一道聲音卻冷不丁地傳來。

是三日月。好巧不巧地、他正在這氛圍有些曖昧的情境下推門而入了。

“莉姆斯卡亞小姐也在麼?唔…如果礙事的話,我可以先走的…”

“欸?不不不——不用!我們之間只是在正常地交談而已…有要事的話,您直接說自己的來意就好、奧格斯先生!”

而幾縷紅雲攀上莉姆的臉頰,搖動著雙手,她倉促地辯解道。

“…是嗎。”

三日月不置可否地應承道。

“曉。在門口似乎有個大人物在找你。去和他見面吧?”

隨後他則是慢條斯理地陳述著事實。而喻曉點點頭——

“我明白了。…這就去。”

他大概也猜到了對方的真實身份。所以他便是從病床上起身,然後向目的地前去。

***

果然。在那裡等待著的便是神智老人,還有與她一起來到這裡的艾吉。

在進行了簡短的問候後,喻曉便是轉頭重新面向了在場的全部人員。

“那麼——各位。我們接下來的目的地是迪瓦茲。若是利用他們的定期航線去運送大小姐的話,就不會成為大問題了…這位神智老人——也是我的師傅、”

“迪瓦茲?…如果和他們能夠搭上聯絡的話,的確是能開闢一條不在E.U的監視之下的航路…我先前還苦惱於沒有介紹者,沒想到曉先生您竟然…!”

聽聞此言,古蒂莉亞有些欣喜地說道。

而喻曉對著她點點頭後,便是轉向了神智老人的方向。

“…那麼,師傅。接下來就麻煩您幫助我們當這個中介了…可以吧?”

“——客套話就不用說了啦。我一開始不就是為此而來的嗎?”

神智老人攤了攤手,示意對方不必太過謙恭也無妨。

“…好。那麼。按照計劃,我、奧爾加、三日月和克朗克先生前去和迪瓦茲會面…”

“…這段時間。就麻煩各位駐守在基地裡以防備不測了。可以吧?”

而喻曉轉頭,朝向身後聚集的眾人發問。

“哦!…就放心交給我們吧!”

只見,首先做出反應的是西諾。

作為原作裡鐵華團三大戰力裡的一角,這名活潑樂天的少年是敢為人先。

從人群裡高高舉起手,對著喻曉比劃著大拇指應承。

“…反正我們沒有拒絕你的命令的理由吧。畢竟經營權早就易主了啊。”

然而另一邊的回應卻有些消沉。

仔細看去的話,在那裡發聲的人有著綴著紅邊的制服。

那是他們身為絕賣人的象徵。

而開口的那個人物,正是原作裡絕賣人們的領袖,昭弘.阿爾特蘭。

在這些日子裡的相處中,喻曉也從查德.查丹等人之口聽到了關於他們的資訊。

…這些“絕賣人”們,在這個世界裡,原本是因為Beta和菲斯特姆的入侵,失去了故鄉、故而流離失所而倉促出逃的難民。

但因為沒有足夠的資金而無法移民到那些安全的國家,最終只得流浪到此地——並且最終,被迫出賣自己的身軀,作為只用於戰鬥的工具來求得生機。

所以對方在此刻會有象是這樣的表現,也應該是能夠理解的。

“…不。這不是命令。”

但也正因為此,喻曉才搖了搖頭。

“而是一個來自朋友的囑託。昭弘。”

“…朋友?”

“是啊。…或者說。家人。鐵華團不是原本的CGS。打從接管了這裡的那天我們就決定了、這二並非是什麼普通的企業…而是一個家族。”

感受到身後有誰在的喻曉不由得雙手插兜地露出微笑。

“…你說是吧、奧爾加?”

而白髮褐膚的少年也是順勢走上前,並拍了拍昭弘的肩。

“嘿,一點也沒錯。所以就麻煩你了,昭弘。在我們能夠放起一個能讓全世界都看見的耀眼的大煙花之前…這個地方,就交託給你了。沒問題吧?”

——僅僅這些話語便足夠了。

望向奧爾加,昭弘再度點了點頭。

“…好吧。”

跟著望向掉頭離開了的眾人,他則是喃喃自語道:

“家人麼…呵。即使這只是場夢,我也甘願了啊。”

而言語當中的資訊,則是表明著他的立場已經與之前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