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趴在床上,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他感覺他要癱了,真的。
他發誓,如果有來生,他一定離公園和公園裡的大爺們遠遠的!
就在他唉聲嘆氣的時候,房門開了。
靳北緩緩轉過頭,在看到溫然的瞬間,他的眼淚頓時就流下來了:
“然姐!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溫然看到他那僵硬的轉頭動作便皺起了眉頭:“我不是給你推薦過醫生了?你怎麼還亂找人?”
靳北:“???”
“啥時候推薦的?”
“沒有啊!”
靳南同樣一臉懵逼:“然姐,我這一個來月就沒收到過你的微信啊!”
溫然歪著頭,茫然:“難道是我又用意念回訊息了???”
靳北看著她,眼淚流淌得很粗壯。
溫然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走到他身後,命令:“趴好!”
靳北默默地轉回頭,把眼淚蹭到了枕頭裡。
他他他……他是遇不到好人了啊……
這世界上還有比他更慘的人了嗎?
應該沒有了吧!
說好的醫者仁心呢?
為啥他們家的這個名醫弟子連這麼重要的求助微信都能用意念回???
多少有點兒不科學了吧!
溫然伸出手,搭在靳北的後腰上仔細的摸了一會兒後,眉頭皺起來了。
靳南適時的向靳北匯報情況:“哥,然姐皺眉了哦,你真的不考慮直接把腰這部分截了嗎?”
靳北:“!!!”
他弟弟就只有一個優點——
捨得他哥!
把腰截了?!
他沒記錯的話,這活兒在古代應該叫腰斬吧?!
溫然輕皺著眉頭,抬頭看向靳南:“扭傷這麼重還不去醫院?你們想什麼呢?”
靳南扯了扯嘴角,相當無奈:“去了,那大夫說要靜養,這不……靜著呢麼。”
溫然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靳北悶聲悶氣的說:“我跟大夫說了,我動一下就疼,大夫告訴我、告訴我……”
“他說那你不會別動彈?!”
靳南撲哧一聲就笑出來了,他一手託著下巴,看戲似的看著靳北:
“不得不說,人家大夫說得也挺有道理的啊!是你耐不住性子總亂動麼!”
溫然沒理會靳南,雙手交疊找準位置,一推一回。
只聽得“卡卡”兩聲,靳北隨之極其慘烈的長嗷了一聲,之後就……沒動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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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靳南弱弱的問:“然姐,我哥是死了麼?”
溫然一巴掌拍在靳北的腰上:“別裝,起來。”
靳北虛弱的抬起手擦了把冷汗,翻過身來看著溫然說:“然姐,真的疼,疼懵了都!”
看到靳北自己能翻身了,靳南長舒口氣:“艾瑪,總算是好了啊!”
溫然卻搖頭:“他這腰傷真的挺嚴重的,得再針灸一下——你有針嗎?”
溫然看向了靳南。
靳南應了一聲,在房間裡尋摸了半天,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了一把修鞋匠用的改錐:
“然姐,這個行嗎?”
溫然:“……”
這倒黴玩意兒!
靳北的眼睛都瞪圓了:“混蛋小子你想整死我?!”
這玩意兒不管放到誰那兒,都不可能說它是針吧!
溫然翻了個白眼送給靳南,坐到沙發上掏出手機,撥通了個號碼。
“喂,大師兄,幫個忙唄?”她懶懶的說道。
“好呀,然寶寶你說,什麼事兒?”
“我送個人去你那兒,腰傷,剛給他正過骨了,你幫忙扎兩針唄?”溫然瞥了眼靳北,補充,“少足陰腎經不足,順帶給他治治吧。”
“好嘞,讓他過來,我就在家呢!”
“謝謝大師兄!”
“嘖,小丫頭說什麼傻話呢?你一起來嗎?我讓你嫂子給你做好吃的!”
“不了,我還上學呢,今天去不成了,有空去找你玩。”
“好!隨時過來!”
結束通話電話,溫然朝他們倆一揮手:“趕緊走,別跟這兒礙我眼!”
靳北扶著腰,略有些遲疑:“然姐,那個什麼少足什麼的經的,是啥?”
溫然給他掃盲:“腎經。”
靳北:“???你說我腎虧?!”
不能夠啊!
他扭到腰之前那策馬奔騰的……
怎麼著都不可能是他腎虧啊!
溫然看著他,表情認真:“你不覺得你的虛汗流得過於多了?”
靳北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然姐!我這真的是疼的!!!”
溫然歪著頭看著他,完全不能理解他這麼激動到底是為了啥。
想了想,溫然解釋:“你別這麼緊張,這又不是絕症的,能治好的。”
這麼說,他總不用擔心了吧?
靳北欲哭無淚!
這都是什麼啊!
他好不容易好了腰,結果被扣上了一頂腎虧的帽子?!
他一個老爺們兒,哪不好都不能腰不好、哪兒虧都不能腎虧啊!
不幸的是,在溫然的診斷下,他兩樣全佔了。
而且這個醫生,她貌似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話給他的小心肝帶來了多大的傷害啊!
靳南到底還是念在他是自己大哥,拖起他往外走:“然姐,我先帶他去扎針哈!那個國際賽的事兒……”
溫然坐在沙發上,頭也不抬:“我不去,靳北你抓緊時間好,以後賽車別找我。”
靳南苦笑著扯了扯嘴角:“然姐,這怕是……”
“天塌了都別找我,”溫然抬頭看向他們,“另外,夢幻車隊的那個隊長,是我二哥。你們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自己掂量清楚。”
靳南:“!!!”
他直接鬆開扶著靳北的手,衝到了溫然面前:“啥?!然姐!溫二少是你二哥?!他之前可是把我當小舅子陪的啊!!!”
摔得黏到牆上的靳北:“……你他媽的,你八卦可以,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隨便鬆手?!你哥我還病著呢!!!”
靳北的慘嚎,沒人搭理。
靳南的疑惑,被無視了。
溫然一手撐著額角,微皺著眉頭盯著手機。
靳南扁了扁嘴,門兒清的往後退:“得嘞,然姐你歇著,我帶我哥走了哈,等明兒我再來找你。”
溫然:“別來,有事打電話,我嫌折騰。”
靳南狠咽了口口水,乾笑著拖著靳北走了。
一個小時後,溫然接到了大師兄的電話:
“然寶寶,你的這個小朋友不是一般的腎虧啊!我把他送你四師兄那兒去了,他治這個最厲害!”
“好噠,大師兄費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