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先生怎麼了?”
“公爵先生在質疑人生。”
“公爵先生吃飯嗎?”
“不,公爵先生在思考人生。”
“……公爵先生的人生怎麼了?”
“上帝把他通向愛情的那扇門關得太死了。”
“啥意思???”
“你懂的,字面意思。”
“嘖~~”
傍晚,老公爵夫人推開尹頓公爵的房門。
她滿眼八卦……哦不,滿眼擔憂。
“兒子,你怎麼了?”
尹頓公爵痛苦的捂著頭,悶聲說:“我完了,媽,我精神出軌了。”
從在賽場上看到溫然的那一刻起,他的眼中就只有她!
相比於只能靈魂溝通的Rita,溫然的形象顯然更鮮活、更具體,更讓他無法自拔。
她好像什麼都會,卻總是澹澹的,不看重名利。
或嬌俏或慵懶,就連生氣的時候,都是軟乎乎的說著威脅的話。
啊……
他完了。
哪怕一場比賽賺了九個億,他也開心不起來。
老公爵夫人立即帶上門,走過去,滿含希望的追問:“怎麼了?是今天在賽車場上遇到了喜歡的人了?”
尹頓公爵抹了把臉,隨口應答:“是啊,我現在閉上眼就是她開車的畫面,真的……媽,我從沒見過誰開車能那麼好看,明明是很野蠻暴力的比賽,卻美如畫您懂嗎??”
老公爵夫人瞬間懵逼:“……”
啥?
愛上了個賽車手?!
她還以為是哪個小姑娘把他掰直了呢!
老公爵夫人的身體搖晃了兩下,坐到了沙發上。
她深吸了口氣,沉默片刻後捂著心口開始努力說服自己:“也、也行,總比那誰好些……”
總比司瑾好些啊!
這些天她已經派人查過了,司瑾不僅是親王同父異母的弟弟,還是全球最大的藥企姜氏的繼承人!
這樣的一個人,如果真的不喜歡自己兒子,拿多少錢砸都沒有用。
老公爵夫人舔了舔嘴唇,努力說服自己接受了這個現實後問:“那你在家裡做什麼?怎麼不去追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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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頓公爵嘴唇顫抖兩下,再一次把臉埋進了手裡。
他的母親顯然不能理解他的難處!
他也沒辦法告訴別人,他喜歡上的是他們國家的王妃!
這種話,說出去了必定惹禍!
長嘆了口氣,他只能委婉的說:“她有主了。”
老公爵夫人:“……”
造孽啊!!!
華莎城堡。
姜睿急吼吼的衝進門,一陣風似的,身後還跟著司瑾。
烏蒙忙不迭的迎上去,問道:“姜總,您這麼急是有事找親王?”
姜睿一揮手:“然然呢?”
“女王和王妃在花園裡聊天。”
“帶我過去!”
“您這邊請。”
姜睿扯著司瑾衝進花園的時候,正瞧見文瀾溫然婆媳倆嗑著瓜子喝著茶,還叭叭的聊著八卦。
“你們倆是不是過於清閒了???”姜睿不滿的瞪向她們。
文瀾笑呵呵的朝她一揮手:“快來,尹頓家的八卦又有新內容了!”
姜睿一個閃身坐了過去:“快說!”
司瑾站在一旁,嘴角直抽抽。
啥啊!
說好的著急來談藥物援助的事兒呢?
怎麼轉瞬間就改口風了?
他見這三個女人的戲即將開唱,思考片刻後退了出去。
“烏蒙~我大哥呢?”
“親王在書房處理工作,您稍等,我去通……您稍等、稍等!等!!算了您去吧。”
烏蒙看著一熘煙躥上樓的司瑾,只能默默地在心裡說一句:年輕人體力真好,完全追不上。
他是完全不能理解司瑾那著急找大哥的心的!
他又看了眼花園的方向,更不能理解為什麼他們的女王這會兒還在聊八卦。
嗯……所以他還是去準備點心吧,瓜子不夠了。
“親愛的,最新消息,尹頓今天去全球賽車職業聯賽,看中了一個賽車手!”文瀾直接丟擲了一記重磅訊息。
“嘶……”姜睿倒吸了口涼氣,然後說,“男人果真沒有好東西!彎的都這麼花!”
溫然一手撐著下巴,皺著眉頭說:“但問題是,我今天也去了,和我有些交流的賽車手……又直又猥瑣。”
姜睿很無所謂的揮揮手:“他之前不是還追司瑾呢?說不準他只是個顏控不在意內涵?然然寶貝你快想想,現場哪個男人最好看!”
溫然開始回憶。
現場哪個人最好看?
靳北靳南長得都挺好看的,但是都談不上“最”。
真要說最好看的……
溫然默默抬起頭,看向了三樓的書房窗戶。
今天的賽車場,有司策。
溫然盯著那扇窗子,腦海中緩緩地浮現了一排感嘆號。
“!!!”
“!!!!!!”
“漏!!!”
“大漏特漏!!!”
溫然騰地一下子跳了起來,急吼吼的說了一句:“媽、二媽,你們慢慢聊!尹頓好像是要挖我的牆角!!!”
她說完,一熘煙的就跑進了房門。
姜睿手裡的瓜子都掉了!
她看著文瀾,不敢置信的問:“然然的意思,今天司策也去了?”
文瀾點點頭:“是啊,然然去比賽,司策怎麼可能不去送她?”
“所以……”
“所以……”
“所以乖寶,你跑得這麼急是想幹什麼?天塌了也用不著你自己跑吧?”
司策微皺著眉,輕撫著溫然的背給她順氣。
溫然的臉漲得紅彤彤的,心跳得又快又勐,快要從胸腔跳出來了似的。
她沒給自己拍心口,反倒是摟住了司策的脖子,氣喘吁吁的看著他。
司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先別看我,我不跑,你慢慢說。”
溫然成功的被他這句話安撫到,點點頭,又喘了好一會兒才平復了下來。
“你跟我說,你今天在賽車場上,有沒有看到尹頓公爵?”
溫然滿眼憂慮,緊皺著眉毛,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似的。
司策略一皺眉,如實回答:“沒注意。”
“那你去看我比賽了?”
“我向來不看你開車,你自己清楚。”
司策看著溫然,略有些無奈。
他從來都不去看溫然賽車,主要是怕自己的心臟受不了,或者按捺不住把她的頭打歪,再按著她的腦袋瓜讓她背一遍交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