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打算，趙玉新也沒有馬上去聯系人，而是選擇看完綠卿的直播。
難得這樣放鬆，他也想休息一下。而且，部門也沒人敢舉報他摸魚。
白絨絨想彈琴靜心，順帶直播。她彈了一個小時，就直播了一個小時。不想彈了，也不管直播間的彈幕，直接結束直播。
哼，就是這樣任性。
“不彈了嗎？”
徐欣然抬頭，睡眼惺忪。
剛才徐欣然睡著了。
“你睡著了！”白絨絨瞪著徐欣然，“我彈琴你竟然睡著了。”
“不是，不是，絨絨，你聽我狡辯。啊，是解釋，解釋。”徐欣然意識到危險，趕緊解釋，“我昨晚熬夜打遊戲三點才睡，所以……”
“你聽得睡著了。我的琴彈得有那麼差嗎？”
“絨絨，你的琴彈得那麼好，老師們都公認的。只是我聽不懂高雅藝術啊。”
“呵，對牛彈琴。”
“對啊，對啊，我就是那頭不開竅的牛。”
“哼！”
“別哼啊，我說真的。你看彈幕的觀眾都說你彈得好，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還有個觀眾說我的琴音治療失眠，專門打賞一千。”
“啊……”
兩人正就徐欣然聽琴睡覺的既定事實掰扯，突然徐欣然的手機響了。理虧的徐欣然趕緊去接電話，脫離戰場。
打來的是個陌生號碼，還是外地的。要不要接，徐欣然有些猶豫。轉頭看到白絨絨正一臉不爽的看著自己，似乎還在等著她繼續理論。
徐欣然不由打了一個寒顫，趕緊接電話。
徐欣然：祈禱這個電話不會接起來就掛，起碼多撐一會兒，真的不想硬著頭皮再和白絨絨討論她是不是彈得太差自己猜睡覺的事啦。
“喂，你好。”
“喂，是徐欣然徐小姐吧。”
電話那頭是一個溫潤的男聲，聲音還挺好聽的，卻絕不是徐欣然認識的人。不認識卻能準確叫出自己的名字？徐欣然立馬想到各大官方釋出的詐騙手段，立馬提高警惕。
“你好，你哪位？”
“我是大鵝事業部的員工，我叫趙玉新，工號是xxxxxx。我打這個電話是想和徐小姐簽約，希望你能成為大鵝的簽約主播。”
“啥！”
徐欣然覺得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不然怎麼會聽到大鵝公司想和自己簽約的好事。綠卿在大鵝的粉絲才幾萬人，這樣的流量大鵝也看的上？大鵝什麼時候這麼LOW。
“你說真的？”
“我不是騙子。”
綠卿這個號是徐欣然註冊的，大鵝APP上留的也是徐欣然的資訊。趙玉新本想打電話和自己未來的夥伴好好溝通，可現在對方把他當成騙子，他毫無辦法。
“我在後臺給你推送了一份簽約意向，你可以去看看，如果有興趣，我們再聊。”
“喔，我會去看的。”徐欣然嘴角一撇，覺得對方更像騙子，“再見。”
徐欣然利索地掛了電話，一臉鬱悶道：“這年頭的騙子還真猖獗，什麼話都敢說，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怎麼，騷擾電話？”
“詐騙電話吧。自稱大鵝APP的工作人員，說看好綠卿這個號，要和我們簽約。”徐欣然吐槽，“綠卿就小一萬的關注，有些還是無效關注，連小紅都算不上，還有人找上門簽約。他圖啥，肯定是圖我們口袋裡的錢。哼，想騙我，門都沒有。我的防騙課可是滿分。”
白絨絨點頭，覺得徐欣然說的對，這人肯定是個騙子。
“還說後臺有推送，我倒是要看看有什麼推……啥，竟然真的有。”
白絨絨湊過去一看，大鵝官方發的簽約推送正明晃晃躺在後臺資訊處，加紅的顏色，分外明顯。
“真的假的，點進去看看。”白絨絨道。
點開，內容很簡單，就是一些恭喜和鼓勵的話，然後讓聯絡經紀人趙先生，工號xxxxxx，電話xxxxxxxx，企業飛訊號xxxxxx。
“那人說的是真的？”徐欣然傻眼。
“對方剛才不是給你打電話嗎？電話號碼、名字、工號，這些對的上嗎？”白絨絨問。
“剛才是手機打來的，這上面是座機。工號倒是說了，我也沒記住。倒是都姓趙，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徐欣然道，“你說我們要不要聯絡這個電話問問？”
“還是等等吧。你剛才語氣那麼差，就差當面罵對方騙子了。現在馬上聯絡對方，說不定對方還在記仇呢。”白絨絨道，“我們還是等明天。反正你也沒說拒絕，上班的人工作忙，一天過去，對方說不定就忘了你今天的態度，也沒那麼尷尬。”
“真忘了？”徐欣然不信。
“不然咋辦。現在打過去，對方肯定還記得你懷疑他是騙子這事。”
“好吧，聽你的。”徐欣然鬱悶，“你說我咋想的，別人又沒和我推銷啥，我就直接把他打成騙子，太不應該了。”
“我覺得倒是正常。”白絨絨安慰道，“這年頭騙子多，大家警惕些是好事。我覺得對方應該也能理解。”
“算了，不管他能不能理解，大不了不簽約。”徐欣然索性放下，“反正以綠卿這個號的關注度，就是簽約，應該也拿不到什麼好合同。說不定還要受他約束，還沒現在自由，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你這樣想就對，心態放平。還是你說的，談合同，就要端著，上趕著的不是買賣。”
“我……”
正說話，徐欣然的手機又響了。一看號碼，又是剛才的那個電話。
“他又打來了？”
“快接啊。記著，上趕著的不是買賣。”
徐欣然比了個OK的手勢，讓白絨絨放心，然後接起電話。
“喂，你好，哪位？”
“徐欣然徐小姐，你好，我是大鵝APP的經紀人，趙玉新。剛才給你打電話的那位。”
“喔，趙先生好。趙先生怎麼又打電話，還有什麼事情嗎？”
“有關簽約的事。徐小姐看了後臺推送嗎？”
“還沒有。你稍等，我看看。”徐欣然假裝看了幾秒鐘，然後道，“我看到了。你就是推送裡提到的趙經紀人？”
“是的。不知道徐小姐對簽約這事，有什麼想法。”
“嗯，我對有些問題很好奇，不知道趙經紀能不能解答一下。”
“請講。”
“是這樣的。綠卿的關注度並不算高，為什麼大鵝會想和我簽約。簽約之後我能得到什麼，需要做什麼，權利和義務對等，這些都是我需要瞭解的。什麼都不知道，籤不簽約的話也無從談起。”
“這事說來話長。大鵝是最初只是個分享平臺，水友們在平臺分享生活，並沒有簽約主播和影片主的業務。隨著各大資本的湧入，行業競爭加劇，好的主播和影片主成了稀缺資源。為了大鵝的長遠發展，公司一邊簽約網紅，一邊挖掘有潛力的新人培養。綠卿就是我看好的黑馬。”
“我個人比較擅長小眾文化的宣傳，手下最火的主播叫一葉知秋，做樹葉畫的一個大佬，或許你看過他的直播。其他的主播簽約後，在我的指導下，關注和點選量都上浮幾番，收入也增加幾倍。你的古琴造詣很高，算是國內頂級水平。如果你簽約，我會給你最好的推薦和宣傳，我保證，很快你就會成為古琴圈的新寵。”
“當然，權利和義務對等。簽約後，綠卿這個號屬於大鵝。在合同期間，你只能在大鵝上直播，其他商演另行規定。你的直播時間遠遠不夠，簽約後，你直播的時間要增加，次數也要增加。直播內容和短影片的內容都要變。簽約分成也會更好。”
電話裡，趙玉新說了一大堆話。電話外，徐欣然和白絨絨聽得十分認真。
概況來說，趙玉新喜歡白絨絨的古琴演奏，覺得她有潛力。許諾簽約後給各種好處，培養白絨絨成古琴圈的新貴。同樣，簽約後，綠卿這個賬號會受到限制，包括各個方面。
白絨絨和徐欣然互相看了一眼，覺得不能馬上答應對方。
徐欣然道：“這樣吧，趙先生，這事我們需要想一想。”
“我們？”趙玉新一愣，“綠卿的背後是一個團隊。”
“這個號是我和我閨蜜經營的。拍攝和剪輯影片的是我，直播中彈琴的是我閨蜜。”徐欣然道，“我們最開始弄這個號，只是高考完無聊，找點事情幹。開學後，我不覺得我們有時間全職做這個，所以，你說的那些，對我們而言，有點難。”
“啊！”
趙玉新立馬仔細研究後臺資料，發現這個號果然註冊沒多久，註冊人的年齡也才十八歲。面對兩個即將上大學的小姑娘，趙玉新還真沒法勸別人走網紅這條路，畢竟對方也沒有表現出強烈的興趣，而且，社會的廣泛認識並不覺得網紅是個正經工作。
可是讓趙玉新放棄綠卿的琴，他又是真的不甘心。趙玉新從沒見過十八歲就有這般古琴造詣的人，絕對是人才，他不想錯過。
“我看你們的注冊地是C市，我這邊也在C市。”趙玉新道，“如果可以，我們可以當面談談。”030 大鵝簽約（一）
有了打算，趙玉新也沒有馬上去聯系人，而是選擇看完綠卿的直播。
難得這樣放鬆，他也想休息一下。而且，部門也沒人敢舉報他摸魚。
白絨絨想彈琴靜心，順帶直播。她彈了一個小時，就直播了一個小時。不想彈了，也不管直播間的彈幕，直接結束直播。
哼，就是這樣任性。
“不彈了嗎？”
徐欣然抬頭，睡眼惺忪。
剛才徐欣然睡著了。
“你睡著了！”白絨絨瞪著徐欣然，“我彈琴你竟然睡著了。”
“不是，不是，絨絨，你聽我狡辯。啊，是解釋，解釋。”徐欣然意識到危險，趕緊解釋，“我昨晚熬夜打遊戲三點才睡，所以……”
“你聽得睡著了。我的琴彈得有那麼差嗎？”
“絨絨，你的琴彈得那麼好，老師們都公認的。只是我聽不懂高雅藝術啊。”
“呵，對牛彈琴。”
“對啊，對啊，我就是那頭不開竅的牛。”
“哼！”
“別哼啊，我說真的。你看彈幕的觀眾都說你彈得好，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還有個觀眾說我的琴音治療失眠，專門打賞一千。”
“啊……”
兩人正就徐欣然聽琴睡覺的既定事實掰扯，突然徐欣然的手機響了。理虧的徐欣然趕緊去接電話，脫離戰場。
打來的是個陌生號碼，還是外地的。要不要接，徐欣然有些猶豫。轉頭看到白絨絨正一臉不爽的看著自己，似乎還在等著她繼續理論。
徐欣然不由打了一個寒顫，趕緊接電話。
徐欣然：祈禱這個電話不會接起來就掛，起碼多撐一會兒，真的不想硬著頭皮再和白絨絨討論她是不是彈得太差自己猜睡覺的事啦。
“喂，你好。”
“喂，是徐欣然徐小姐吧。”
電話那頭是一個溫潤的男聲，聲音還挺好聽的，卻絕不是徐欣然認識的人。不認識卻能準確叫出自己的名字？徐欣然立馬想到各大官方釋出的詐騙手段，立馬提高警惕。
“你好，你哪位？”
“我是大鵝事業部的員工，我叫趙玉新，工號是xxxxxx。我打這個電話是想和徐小姐簽約，希望你能成為大鵝的簽約主播。”
“啥！”
徐欣然覺得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不然怎麼會聽到大鵝公司想和自己簽約的好事。綠卿在大鵝的粉絲才幾萬人，這樣的流量大鵝也看的上？大鵝什麼時候這麼LOW。
“你說真的？”
“我不是騙子。”
綠卿這個號是徐欣然註冊的，大鵝APP上留的也是徐欣然的資訊。趙玉新本想打電話和自己未來的夥伴好好溝通，可現在對方把他當成騙子，他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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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會去看的。”徐欣然嘴角一撇，覺得對方更像騙子，“再見。”
徐欣然利索地掛了電話，一臉鬱悶道：“這年頭的騙子還真猖獗，什麼話都敢說，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怎麼，騷擾電話？”
“詐騙電話吧。自稱大鵝APP的工作人員，說看好綠卿這個號，要和我們簽約。”徐欣然吐槽，“綠卿就小一萬的關注，有些還是無效關注，連小紅都算不上，還有人找上門簽約。他圖啥，肯定是圖我們口袋裡的錢。哼，想騙我，門都沒有。我的防騙課可是滿分。”
白絨絨點頭，覺得徐欣然說的對，這人肯定是個騙子。
“還說後臺有推送，我倒是要看看有什麼推……啥，竟然真的有。”
白絨絨湊過去一看，大鵝官方發的簽約推送正明晃晃躺在後臺資訊處，加紅的顏色，分外明顯。
“真的假的，點進去看看。”白絨絨道。
點開，內容很簡單，就是一些恭喜和鼓勵的話，然後讓聯絡經紀人趙先生，工號xxxxxx，電話xxxxxxxx，企業飛訊號xxxxxx。
“那人說的是真的？”徐欣然傻眼。
“對方剛才不是給你打電話嗎？電話號碼、名字、工號，這些對的上嗎？”白絨絨問。
“剛才是手機打來的，這上面是座機。工號倒是說了，我也沒記住。倒是都姓趙，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徐欣然道，“你說我們要不要聯絡這個電話問問？”
“還是等等吧。你剛才語氣那麼差，就差當面罵對方騙子了。現在馬上聯絡對方，說不定對方還在記仇呢。”白絨絨道，“我們還是等明天。反正你也沒說拒絕，上班的人工作忙，一天過去，對方說不定就忘了你今天的態度，也沒那麼尷尬。”
“真忘了？”徐欣然不信。
“不然咋辦。現在打過去，對方肯定還記得你懷疑他是騙子這事。”
“好吧，聽你的。”徐欣然鬱悶，“你說我咋想的，別人又沒和我推銷啥，我就直接把他打成騙子，太不應該了。”
“我覺得倒是正常。”白絨絨安慰道，“這年頭騙子多，大家警惕些是好事。我覺得對方應該也能理解。”
“算了，不管他能不能理解，大不了不簽約。”徐欣然索性放下，“反正以綠卿這個號的關注度，就是簽約，應該也拿不到什麼好合同。說不定還要受他約束，還沒現在自由，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你這樣想就對，心態放平。還是你說的，談合同，就要端著，上趕著的不是買賣。”
“我……”
正說話，徐欣然的手機又響了。一看號碼，又是剛才的那個電話。
“他又打來了？”
“快接啊。記著，上趕著的不是買賣。”
徐欣然比了個OK的手勢，讓白絨絨放心，然後接起電話。
“喂，你好，哪位？”
“徐欣然徐小姐，你好，我是大鵝APP的經紀人，趙玉新。剛才給你打電話的那位。”
“喔，趙先生好。趙先生怎麼又打電話，還有什麼事情嗎？”
“有關簽約的事。徐小姐看了後臺推送嗎？”
“還沒有。你稍等，我看看。”徐欣然假裝看了幾秒鐘，然後道，“我看到了。你就是推送裡提到的趙經紀人？”
“是的。不知道徐小姐對簽約這事，有什麼想法。”
“嗯，我對有些問題很好奇，不知道趙經紀能不能解答一下。”
“請講。”
“是這樣的。綠卿的關注度並不算高，為什麼大鵝會想和我簽約。簽約之後我能得到什麼，需要做什麼，權利和義務對等，這些都是我需要瞭解的。什麼都不知道，籤不簽約的話也無從談起。”
“這事說來話長。大鵝是最初只是個分享平臺，水友們在平臺分享生活，並沒有簽約主播和影片主的業務。隨著各大資本的湧入，行業競爭加劇，好的主播和影片主成了稀缺資源。為了大鵝的長遠發展，公司一邊簽約網紅，一邊挖掘有潛力的新人培養。綠卿就是我看好的黑馬。”
“我個人比較擅長小眾文化的宣傳，手下最火的主播叫一葉知秋，做樹葉畫的一個大佬，或許你看過他的直播。其他的主播簽約後，在我的指導下，關注和點選量都上浮幾番，收入也增加幾倍。你的古琴造詣很高，算是國內頂級水平。如果你簽約，我會給你最好的推薦和宣傳，我保證，很快你就會成為古琴圈的新寵。”
“當然，權利和義務對等。簽約後，綠卿這個號屬於大鵝。在合同期間，你只能在大鵝上直播，其他商演另行規定。你的直播時間遠遠不夠，簽約後，你直播的時間要增加，次數也要增加。直播內容和短影片的內容都要變。簽約分成也會更好。”
電話裡，趙玉新說了一大堆話。電話外，徐欣然和白絨絨聽得十分認真。
概況來說，趙玉新喜歡白絨絨的古琴演奏，覺得她有潛力。許諾簽約後給各種好處，培養白絨絨成古琴圈的新貴。同樣，簽約後，綠卿這個賬號會受到限制，包括各個方面。
白絨絨和徐欣然互相看了一眼，覺得不能馬上答應對方。
徐欣然道：“這樣吧，趙先生，這事我們需要想一想。”
“我們？”趙玉新一愣，“綠卿的背後是一個團隊。”
“這個號是我和我閨蜜經營的。拍攝和剪輯影片的是我，直播中彈琴的是我閨蜜。”徐欣然道，“我們最開始弄這個號，只是高考完無聊，找點事情幹。開學後，我不覺得我們有時間全職做這個，所以，你說的那些，對我們而言，有點難。”
“啊！”
趙玉新立馬仔細研究後臺資料，發現這個號果然註冊沒多久，註冊人的年齡也才十八歲。面對兩個即將上大學的小姑娘，趙玉新還真沒法勸別人走網紅這條路，畢竟對方也沒有表現出強烈的興趣，而且，社會的廣泛認識並不覺得網紅是個正經工作。
可是讓趙玉新放棄綠卿的琴，他又是真的不甘心。趙玉新從沒見過十八歲就有這般古琴造詣的人，絕對是人才，他不想錯過。
“我看你們的注冊地是C市，我這邊也在C市。”趙玉新道，“如果可以，我們可以當面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