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這個男人，昨晚折騰自己太狠了，不然以自己的體質，怎麼可能現在才睡醒！
封臨淵被羞惱的蘇九九悄悄擰了一下，也不生氣，而且看著蘇九九挑了挑眉，讓蘇九九直瞪眼。
封老夫人也就是說笑一句，並沒有真的生氣。看著蘇九九明顯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老人家笑的更開心了。
突然，封老夫人注意到蘇九九脖子上的絲巾，有些奇怪。
平常蘇九九的疏於打扮，讓封老夫人唸叨過好幾回。這次怎麼有心思，好好收拾自己了呢？
而且，看著蘇九九和封臨淵對視時，眼角眉梢不自覺的笑意，讓封老夫人覺得，兩個人之間一定發生了一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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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也好，封老夫人看得出來，這兩個小輩的感情更好了，聯絡也更加緊密了。
看著陽光灑在蘇九九和封臨淵的身上，封老夫人覺得封臨淵不再像之前一樣，什麼都不在乎，有種和這個世界沒什麼牽掛的感覺。
現在的他，更像一個活生生的人了。而這種變化，讓封老夫人心中暗喜不已。
她想，自己年紀大了，不可能一直陪著封臨淵。有了蘇九九在，只要二人的感情好，就沒有什麼事能打倒他們。
蘇九九最後岔開話題，和封臨淵挨著封老夫人坐著，開始天南地北的聊天。
哄得封老夫人眉開眼笑，足足像是年輕了好幾歲。
季蓉就是在這樣眾人開懷的氛圍下，緩緩下樓的。
看著封老夫人開心的模樣，便也想湊個趣，同時也是為了不讓蘇九九“獨佔寵愛”。
“媽，你們在聊什麼呀，這麼開心。也說出來給我聽聽，讓我也跟著開心開心嘛。”
被人這麼一打岔，封老夫人漸漸收回了高揚的嘴角，看著季蓉慢悠悠的走來，無喜無怒。
“是九九跟我說了點兒她兒時的事兒，怎麼，你也好奇想聽聽？”
聽見這話，季蓉就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麼多嘴問了，她實在是鄉下那種貧窮和骯髒的環境不感興趣。
甚至只是聽一聽，就忍不住的總想皺起眉頭了。
然而現在是自己挑起的頭，面對著封老夫人，季蓉也不敢直接撂挑子走人，只好強顏歡笑著，坐到側面的小沙發上了。
“是呢，畢竟我從小就在帝都長大，也沒有個鄉下的親戚，對這種生活從來沒有接觸過，所以是有些好奇……”
蘇九九暗自挑了挑眉，覺得季蓉這話說的有意思。
好奇就直說好奇就好了呀，何必還要仔仔細細的強調，自己和鄉下毫無關系這一點呢？
不過就是心裡看不起，面上還要在封老夫人面前裝好人罷了。
對於這種行為，蘇九九也算是在季蓉身上見得多了，這人最愛話裡有話，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實際上頭腦也不必封瑤好到哪裡去，甚至還要更狠毒一點。
歸根到底，封瑤只是愛挑事兒打嘴仗，雖然讓人厭煩，但是危害性到底有限。
而季蓉卻可以真的下死手害人命，危害性遠不是莽撞愚蠢的封瑤可比的。
沒繼承季蓉的狠毒，只是單純的腦子不好使，對封瑤來說，也許也算是一件好事兒了吧？
想著想著，蘇九九的嘴角微微翹起，笑得像是一個發現了什麼小秘密的孩子。
封臨淵碰了碰蘇九九的手，眼神發出了詢問，好奇這小丫頭怎麼突然開始偷著樂。
蘇九九搖了搖頭，一副“就不告訴你”的模樣，讓封臨淵失笑不已。
季蓉故作關心，看著蘇九九笑著道，“九九這是想到什麼好玩兒的了嗎？”
“嗯……算是吧……”蘇九九微妙的遲疑了一下，只是沒被人發現。
“我只是想到，自己小時候淘氣，帶著弟弟和村子裡面的小孩，每天上樹下河的，叔叔阿姨都說我像是個停不下來的皮猴子。但那時候無憂無慮的，可真開心啊。”
封老夫人笑著看向蘇九九，“九九你還有這種時候呢？現在可一點兒都看不出來，要我說，你現在乖巧得很，算是長大了變了性子了。”
封臨淵神情一頓，心想那是小丫頭淘氣的時候，您老沒看見。蘇九九的性子可是一點兒沒變，只不過以前淘氣的明顯，而現在只在她認可的人面前，才會展現出來罷了。
至於那些外人，只能看見蘇九九冰冷的面具，卻見不到她一絲活潑了。
也不是說蘇九九就不認可封老夫人了，只是到底是年紀大了的長輩，還有封老爺子的那一層關係，蘇九九不願意惹老人家不高興罷了。
畢竟一般來說，奶奶們還是會更喜歡文靜乖巧的小輩，蘇九九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季蓉聽見這話，雖然還是笑著，但卻夾雜著一些不認同的意味，“九九你也真是的，小時候就那麼無法無天的，家裡的大人也不管管你？”
“我知道養你的養父養母工作忙，但就算再忙，也不能在孩子的教育問題上疏忽大意不是？”
“你到底也是個女孩子，就算不是他們親生的，也不能就這樣任由你一點兒也沒有個女孩子的樣兒啊……”
說罷，季蓉還嘆息一聲搖了搖頭，滿臉對江勝夫婦教育觀念不認同的模樣。
其實這也只是表面，實際上季蓉不過是想，用蘇九九從小不在父母身邊這件事兒，再扎扎她的心而已。
雖然沒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想到蘇九九曾經那麼不給自己的面子，季蓉就忍不住總想找機會刺激刺激蘇九九。
只不過季蓉沒有想到的是，還沒等蘇九九有什麼反應，封老夫人先不高興了。
“季蓉，你要是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要是你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些讓人不開心的話，那你還是別過來陪我了，免得讓我的心情反倒是變差了！”
“媽，我不是……”
季蓉慌亂的站起身來，試圖解釋自己的行為，但卻被封老夫人揮手打斷。
“我不想聽你的藉口，回去吧！”說完，封老夫人扭開臉，不再看臉色變黑的季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