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冷靜，出醜一次就夠了，不能汙，不能汙。
楚凡涼開始盡力回想以前的訂單中經歷的種種，這差別也太大了吧，突如其來的福利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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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對，冷靜，冷靜！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一番努力終於忍住了湊上去把玩一番的衝動。
這裡面有問題，她們怎麼可能認錯人？
“……額，那個……我不是你們的什麼主人……我是來……來，來找你們的主人談談。”
楚凡涼覺得自己的發言弱爆了。
“……”
面前的女子身體猛地一僵，隨後緩緩轉過身來。
“您……是主人的朋友嗎？”聲音有著變冷的趨勢，語氣中飽含著楚凡涼難以理解的恐懼。
“啊？嗯……對，我是你們主人的朋友。”楚凡涼和老鬼對視一眼，順勢回答。
“……抱歉，主人現在在工作，請您先跟我到客廳稍等片刻。”得到答覆後女人的聲音又軟了下來。
絕口不提之前的誤會，楚凡涼求之不得，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又多了一個嶄新的汙點，特別是身邊還有兩位見證鬼。
眾女簇擁著楚凡涼，爬行著將其引領到了客廳，倒是富麗堂皇得很。
在那女人轉身的當兒，楚凡涼終於看清了，女人的眼中沒有絲毫的光彩。
再低頭看著地上四肢爬行的眾女，楚凡涼突然覺得心裡很不舒服，很想毀掉些什麼的那種不舒服。
…………
金屬的牌桌兩邊坐著氣喘吁吁，頭破血流的兩人。
他們正是最後黑桃組的中年大漢和白大褂。
“精彩，真是精彩。”面具再一次鼓起了掌，“在經過我的鑑定後，很明顯這位先生的傷更重些。恭喜，你先出牌吧。”
得到優先出牌權的中年大漢笑了，動作扯動了傷口，顯得表情異常的兇惡。
在最後的兩秒裡，他直接扣下了自己的一隻眼睛，此刻眼白正順著臉頰往下流。
“快開始吧，在這一局中輸掉的人，我特別
安排了非常特別的死法哦……”
面具的聲音再次響起，看不到表情，但能感覺到那種竊喜。
叮鈴鈴——
一隻鑲在牆上的銅鈴突然搖擺，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
面具的笑聲一頓。
“……呵，看來我有客人來了呢，這個時間嗎……算了，不管是誰，先讓她們招待著吧，任何意義上……”輕輕地低語。
“看來我們要抓緊點時間了，先生們。讓我們開始吧！”
面具的聲音重新充滿了興奮！
…………
在沙發上坐定，楚凡涼沒有去喝身旁盲女們奉上的茶，同時也盡量避免視線與面前桌上的女體盛相接觸。
氣氛有些沉悶，楚凡涼忍不住道：“你，們是怎麼瞎的？”
臥槽我這太突兀了，楚凡涼又忍不住暗暗罵自己。
“我們只是主人卑微的母狗，沒有資格目睹主人的風姿。”
“……”更鬧心了。
如果她們口中的主人就是訂單的目標，事實上楚凡涼九成斷定就是這個王八犢子，那事後這些身心已被完全奴化的女人該怎麼處理？
“那……你們是怎麼遇見你們的……主人的？”幾乎是咬著牙吐出“主人”兩字，楚凡涼又問。
“我們是在茫茫人海中有幸被主人選中，能服侍主人是母狗們莫大的光榮。”
也就是強搶民女唄？楚凡涼看著面前領頭以及周圍簇擁著的盲女們臉上居然真的洋溢著幸福與驕傲的神情時，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們的主人還有多久？我有急事要與你們的主人商議。”
“……我們已經報告了主人有客來訪，主人應該不久就會下來，還請您耐心等待。”為首的盲女說著，再次挺身展露著風景，“在這之前，大人您可以隨意享用奴們，服侍主人的客人也是奴們應盡的義務。”
“……我不想再說第三次，此事事關你們主人的生死，你們自己決定吧。”楚凡涼強壓下怒火，語氣冰冷。
盲女們一聽事關她們主人的性命，一時間也都失了方寸，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小聲嘀咕著什麼，一張張清秀靚麗的俏臉上顯露著毫不作偽的擔憂與焦急。
楚凡涼冷眼旁觀，內心卻極為不平靜。他覺得自己自從接單後越加堅實的三觀彷彿碎掉了一部分，不開玩笑，那是關於善和美的部分，同樣也是關於是非和自我的部分。
對？錯？他只想殺人，無論對錯。
“我這後輩玩弄人心的手段倒是一等一的了。”一路上許久不出聲，一直津津有味的觀瞧的老鬼忽然出聲。
“我看不僅如此，他找死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了。”
“生者小子別這麼大火氣嘛。”
“你們都是這樣的？”
“怎麼會，我一直要求他們每一代傳承的就是要像苦行僧一樣對待自己，儘可能的將自身的物質需求降到最低，且要日行一善。我們只是懲惡，在必要承受之罪以外決不許徒增殺孽……我這後輩不僅僅是失了傳承，連最基本的信仰都沒了。”老鬼顯得很不屑，在一旁解釋道。
“話說，這些玩具你打算怎麼處理？”老鬼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下去，畢竟是家醜，出言轉移話題。
“……不知道。”楚凡涼想了半天，還是實話實說。
“我給你提供一個辦法，想不想聽？”
“並不。”他心裡很清楚老鬼說的辦法是什麼，殺而已。
只是他真的下不去手。
一直在嘰嘰喳喳的盲女們終於得出了統一的辦法。
“先生，奴們沒辦法向主人傳遞更多的資訊，所以能讓您去找主人了。另外，奴們從來到主人身邊就失了視覺，平日裡主人也從不許奴們跨出這裡，所以，奴們並不知道去到主人的第三層的路，所以還請您自行尋找。最後，麻煩您了，一定要讓主人平安歸來！”
盲女們重重的磕頭。
楚凡涼愣的半晌無言，盲女們也就一直磕著頭不起來，最後直到老鬼催促，才從牙根兒裡憋出一句話：
“好！你們真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