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下水道會有這麼大的空間，就像被人設計好了讓人居住一樣
“然後呢？”楚凡涼不急著進去。
“然後？”老頭也停下腳步，回頭看你，“然後有幾個聰明人在快死的時候終於發現這裡最多的就是垃圾——同類，再然後，你都看到了。”這……還真是聰明。
你會吃嗎？
我不知道，你覺得這是罪嗎？或者，你覺得這裡還有罪嗎？
我不知道……
那不就得了，快進去，我超級好奇他們是怎麼活下來的。
我也是，楚凡涼跟上老頭。
“是長老，長老回來了！”長老……要不是其它的證據我還以為咱們穿越了。
楚凡涼也笑。
“這是……”迎面來的幾個男的戒備的看著楚凡涼。
很瘦，皮包骨，皮膚卻都很蒼白，說實話這不太像人了吧？
“他沒問題，是我帶回來的新人。”長老頭解釋了一下，嗯，長老頭，這名字有意思，不過哪長呢？鬍子是挺長，是鬍子還是……嘿嘿嘿。
幾個雄性類人生物聞言也都放下了戒備，看來這種事不是一次兩次了，嘖嘖嘖，你以後可能也會變成這種樣子哦。
“嗯，我帶他去準備一下，你們散了吧。”看來長老頭在這兒還挺有威嚴的嘛，真奇怪，那幾個類人生物就這麼走了，你要不要抱大腿？
舔狗終將一無所有。
“在我帶你去之前我希望你能明白，這個地方對我們真的太殘酷了，他們聽我的是因為我為他們找到了不用殺戮就能生存下去的的方法，但也只是相對要好一些罷了，我希望你能有心理準備，我們做的一切都不過是想活下去罷了。”這發言真的不妙。
“我儘量。”楚凡涼眉頭皺得很深。
但是好餓對吧？
不，我不能去……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他們的方式能稍微溫和一點的話……
見了再說吧……
誒，這裡居然有女人！
楚凡涼跟著長老頭往下水
道的深處走去，長老頭手中的火把是唯一的光源，錯綜複雜的下水系統在他腳下就像是村村通一樣，怎麼樣，這個形容形象吧？
不時有人和他們相遇，其中女人還不少。
還好，至少不像地面上的人那樣……
但是你注意到沒有？
嗯……
這些女人大都懷孕了……
在這種條件下任何可能增加人口的行為都要慎重考慮……
除非他們真的有不少吃的，但看之前那幾個類人生物又不太像……
楚凡涼身上有些發冷。
穿過幾道蜿蜒，眼前豁然開朗，隱隱還有天光透過來。
“這裡是所有下水管道的中心，有幾個孔洞是直通地面的，不過別擔心，很隱蔽，這麼多年沒有人發現過，而且，也根本容不下一個人透過，就算下來也是摔死！”長老頭這口氣倒是自豪的很，這地方估計是他找到的。
楚凡涼點頭表示明白。
他看到每個孔洞下都垂著極長的深紅色冰凌，正有幾個類人生物在採集它們。
“你餓了吧？流放到這裡一般要三四天，來，我帶你去吃點東西。”餓是餓，但是為什麼聽到吃東西會反胃呢？
楚凡涼一言不發，任由長老頭拉著他進了一個布搭起來的棚子。
長老頭小心的舉著火把生怕把棚子點燃。
楚凡涼的瞳孔在火光照亮棚子裡的場景的一瞬便驟然收縮。
棚子裡面至少躺著七八個女人，一絲不掛，都挺著大肚子，此時正張開著雙腿承受著十幾個雄性類人生物的衝擊。
每個人的表情都很自然，楚凡涼在他們的眼中看不到一絲不情願的神情。雄性類人生物不時捧起女人胸前像水袋一樣吊在兩邊的哺乳器官放到嘴邊嘬上兩口，而這些雄性類人生物也在快要到達極限的時候將身下送入女人們的嘴裡，隨後便是一陣此起彼伏的吞嚥聲和喘息聲，整個過程都十分的安靜，就像是獨特的餐桌禮儀。
迴圈……
楚凡涼強行壓下自己想轉身逃離的衝動，這簡直連
豬狗都不如！
“你們，就吃這些？”聲音有些發顫，哇哦，這可真是長見識了，這算是一種……對於生殖和繁衍的褻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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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哺？有意思……
“不全是……之前你看到的那些冰凌也是主要的食物源……只是你好久沒吃東西，還是要先喝點熱的，不然胃會受不了。”臥槽，這麼貼心？但為什麼我這麼想吐？
“去吧……去喝點吧。”長老頭的聲音很低，這就是惡魔的喃呢了吧，喝不喝？
我……這不算吃人吧？
當然不算，雖然我懷疑可能沒這麼簡單。
“去吧，這只是為了活著。”長老頭在催了，果然……哼。
活著？活著！活著……才能見到紅袖，才能……
楚凡涼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向前，他意識恍惚的趴下身體，旁邊一個類人生物非常體貼的讓了一個位置給他。
你這是要……哈，活著啊，你要想好了，你這一口下去，你也不再是純粹的人了……
我知道。
楚凡涼閉上眼睛，兩行淚瞬間就流了下來，張嘴，吮吸，一股從未有過的甜腥羶味衝入口腔，楚凡涼差點吐出來。
不，不對，這樣……
不能嚐到味道，你還是直接咽下去吧，這樣就能活下來了，想想紅袖，那傻妞還在等你呢，想想你爸媽，想想【離怨園】的那些賤種，難道你不想回去狠狠的打他們的臉，想想那個該死的大樓，你不想回去也讓他體會一下你承受的這些？再想想那個見死不救的狗屁袁林，虧你還幫他們抓到了元兇，還去找他的妻子，他幹了什麼？把你一個人丟下等死！
不，不是這樣……
你覺得是你太弱了？你就是太弱了！無論是在那裡還是這裡你都是個弱者！弱者沒有選擇權，是時候改變了。如果你夠強，他們會這樣對你嗎？但是想要變強，首先你要活下來……只有活下來你才有機會去談什麼變強，復仇，活下來，咽下去，過程並不重要，但是，你要活下來，就這麼餓死，你甘心嗎？
……咕咚……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