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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我只把你當兄長

苧麻鎮,劉家,一如馮家一般,此時同樣劍拔弩張的。好在劉家不像馮家那般,家族建在岸邊,而是建在了山坳之中。莊口就是開闊的田野,這些都是屬於劉家的土地。

一如馮家一樣,劉家現在的處境也很危險,雖然沒有像馮家一樣被甘家給包圍起來,但是此時的劉家同樣陷入了危機之中。離劉家不遠的廖家,此時也開始對劉家下手了。

劉家的廖家之間的仇恨,是從百餘年前的一件情事開始的,這一件令人噓噓故事至今還在苧麻鎮的居民嘴裡流傳著。

百餘年前,劉家和廖家還是世交。一同從北邊遷徙而來,一同在鎮壓僚人暴亂中立功,一同在甘家身上割肉,這一件件的事情,構成了兩家團結互助的基礎,一直以來兩家守望相助,互相結親,兩家相安無事。這種關係一直持續了很多年,直到百餘年前終於發生了意外。

這是關於三個年輕的故事。那一年,廖黃劉三家是守望相助的世家,廖家少族長、劉家的少族長、黃家的族長女兒,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夥伴。廖家少族長年長一些,劉黃二人卻是同齡。有一天廖家的族長向黃家族長求了親,黃家同意了。而黃氏族長的女兒卻與劉氏少族長兩情相悅,二人正準備告訴彼此的父母。可惜這突如其來的訊息,卻讓已經私定終身的兩個人傻了。

就像那些狗血的劇情一樣,廖家的少族長喜歡上了黃家的女娘,平時對劉家的少族長也很照顧,可是黃家的女娘只把廖家的少族長當兄長,跟劉家的少族長是兩情相悅,彼此已經私定終身。

青春總是熱血的,年輕總是叛逆的,敢於反抗封建壓迫的少男少女,得到了他們想要的結果,最後兩情相悅的兩個人不顧家人的反對,生米組成了熟飯煮成了熟飯。劉家族長雖然覺得丟人,黃家族長也把女兒趕出了家門,但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劉家族長還是接受了這個媳婦。

有情人是終成眷屬了,可是另一方面廖家的少族長卻是遭受了任何一個有骨氣的男人都沒辦法容忍的恥辱。廖劉兩家是同一批北來的人,兩家關係一直不錯,廖家的少族長和劉家的少族長從小就認識,可以說情同手足。這事情怪不了黃家,黃家族長甚至把自己女兒趕出了家門,廖家沒法對著黃家發火;廖家少族長同樣不會怪自己心愛的女人,所以這一切都是劉家那個混蛋的錯。

朋友妻不可欺,廖家的少族長怎麼也沒想到會被自己的兄弟給搶了細君。大家都是血性男兒,就算是千年之後,合浦這地方仍舊是能動手就別吵吵的地界,廖家的少族長一氣之下,直接就抄刀子找上了劉家的少族長,把劉家的少族長直接堵在了路上。

這個事情按理說是劉家理虧的,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謂的自有戀愛不過是個笑話。雖然這時候對改嫁再婚並不介意,但是這種赤裸裸的搶奪已有婚約的女子,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的女人,還是令人不齒的。雖然不認同這個事情,但是劉家的少族長還是感覺有些對不起這個一直照顧自己的大哥的,所以對於廖家少族長的氣憤也只是忍著,任由沙缽一樣大拳頭落在自己身上。

直到最後,挺著肚子的黃家女娘出現在二人面前,對著廖家的少族長說出了那句:我只是把你當做兄長,我愛的是XX。直接把廖家少族長氣的怒火攻心,失魂落魄的回了廖家。

都是血性男兒,愛有多深,恨有多深,廖家的少族長沒有後世那些做作的傢伙那樣,說什麼祝你幸福的話。因愛生恨成了必然的結果,這是男人對愛情的認知,與對錯無關。兩個男人最後終於在路上大打出手了。男人間的廝殺,從來都是慘烈的,劉家的少族長並不需要自己的女人來跟別的男人求情。請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讓孩子一出生就沒有了父親這種場景,從來不被允許出現在劉家少族長的腦海中。

幾次衝突下來,各有死傷,加上當時兩家之間剛好有因為利益上產生了衝突,雪上加霜,火上澆油,原本還有一絲和解可能的事情,直接就變成了兩個家族之間的生死鬥爭,原本關係良好的兩家,從此成了勢不兩立的仇敵。

宗族之間的矛盾,就算千年之後宗族勢力已經基本消滅的時代,在宗族氛圍濃厚整個村都是同一個姓氏的鄉下,一個人的矛盾很容易就會變成一個村的矛盾,一個村的矛盾很快就會變成一個姓氏的矛盾,更何況如今這個宗法制上升期的階段。仇恨就這麼延續了下來,百餘年過去了,現在早已分不清誰對誰錯,有的只剩刻骨銘心的仇恨。

劉家並不缺糧食,不用像馮家那樣拿人命去購糧。廖家也不像甘家一樣有著那麼大的實力,與劉家只在伯仲之間。劉家的族老們都是歷經世事的老人,對於家族的事物瞭然於心,不會像馮君巖一樣做事欠考慮。

“廖原,你們當真要不死不休?”劉家的話事人之一,劉同帶著劉家的後生們,挑著祭品準備上山祭奠先祖,可是廖家人直接就把上山的路給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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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同,你我兩家早就不死不休了,何必惺惺作態。當年先祖念著彼此的情分,最後終究沒有對你們下手,今日我就是來拿回那麼廖家的山頭的。看在你們兩家先祖當初一同葬在這個山上的份上,我允許你們劉家把墳給遷出去。”廖原居高臨下的看著準備上山的劉同,當年先祖因為一個女人意氣用事,自己可不會允許廖家的利益被他們佔去。

“你們廖家果然一如既往地不要臉,什麼念著情分,當年若不是我劉家先祖心中有愧,豈容你廖家苟延殘喘到今日。”劉同見廖原真的不願讓開,一聽廖原這大言不慚的話,心裡頭氣的發瘋。

“哼,廢話少說,今日你就是遷也得遷,不遷也得遷,百餘年仇恨,豈可忘卻。這些年若非族長一直壓著,早就叫你們劉家血流成河。”廖原看著眼前的劉同,心裡邊簡直冒火。當年的事情現在誰也說不清楚了,不過這時候廖原可不會認慫。

“不遷你又待如何,你還敢掘墳不成!”今日正是祭拜先人的日子,廖家居然敢在這個日子阻止劉家上山拜祭,真是不知道他們哪來的膽子。

“哼哼,劉同,別給臉不要臉,這山是我們廖家的山,白紙黑字的地契寫得明明白白,你們劉家若是不遷,那就讓我們廖家來幫你們遷了。”廖原可不會給劉同好臉色。

“廖原小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真以為靠上甘家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看著廖原那小人得志的樣子,劉同心裡就一團火氣,可惜廖原根本就不搭理他,反而一臉我就是無法無天了你又怎麼樣,氣的劉同想殺人。

“好,好,劉家的兒郎們,都給我往上衝,我倒要看看他們廖家誰敢阻攔。今日誰要敢耽擱了祭拜先人的事情,我們劉家定要他血濺當場。”劉同見廖原果真無動於衷,直接就回過頭來,招呼起身後的劉家人來。劉家的年輕小夥,本來就對廖家人看不上,現在見廖家人居然想挖自家的墳,阻止自己祭拜先人,更是一個個義憤填膺。抄著傢伙開路的那些人,直接就往前頭對上了廖家人。

“兒郎們,別讓劉家人小看了我們廖家,既然他們不識趣,就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廖原對劉同的威脅一點也不擔心,一招手,廖原身後的樹叢裡就站起來十餘個彎弓搭箭的弓箭手,很顯然已經在這裡埋伏了多時。突然出現的弓箭手,一下子就讓劉家完全失了對抗的底氣。他們今日是來掃墓的,根本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情,很多人手上連傢伙都沒有,對上準備充分的廖家人,完全就處於劣勢。

看著被廖家突然出現的弓箭手嚇得裹足不前的劉家小夥子們,劉同也沒有任何辦法。赤手空拳的劉家人,對上處心積慮的廖家,若是動手,直接就會被射成刺蝟。

“廖原,你們廖家不要逼人太甚!”劉同怒不可揭的看著得意洋洋的廖原,咬牙切齒的說道。

“逼人太甚?白紙黑字,這山本來就是我們廖家的,讓你們劉家葬在這裡這麼多年本就是看在當年你我兩家先祖的情分上,這事情就是說道天子面前,也是這個道理,你們劉家佔別人的山葬死人還有理了。”廖原看著劉同冷笑。

“卑鄙無恥,這山當年是我劉家先祖從甘家手裡買的,如何成了你們廖家的地盤了?”劉同見廖原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這事,直接就怒了。

“當年你們劉家巧取豪奪,甘家本是把山轉賣給我們廖家,我廖家先祖看在兩家情分上允許你們劉家使用,怎麼就成了你們劉家的東西了。若真是你們劉家的東西,你拿出地契來啊。”廖原說到這裡,心裡頭越發的得意。

沒等劉同說話,劉同身後劉義站了出來小心的拉了拉劉同的衣袖。

“同哥,上個月廖家把我們劉家告上了官府,就是這山的事情,當時雖然證明山屬於我們,可是主事說要重新入案建冊,就把文書留在了郡守府,現在還未取回來。”劉義顯然知道點什麼,小聲的在劉同耳邊說道。

“什麼?這事我怎麼不知道?這地契怎能交到他人手裡?你們怎麼這麼糊塗。”劉同聽了簡直就跳腳了。

“當時郡主事說,郡內要重新整理案牘,需要重新入案,處理這件事的族老見主事說的言之鑿鑿,再加上我們的地契因為年代久遠,只是竹簡所書,確實需要重新認證,所以就...”劉義沒說完,劉同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很顯然,甘家早就等著這一天了,只恨當時劉家太輕敵,忘了甘家的後手了。

“就算如此,當時也該有收據,為何現在一個月了,還沒拿回來。”劉同一聽劉義這麼說,心裡邊就覺得有問題,就算是重新編戶也不需要這麼長的時間。

“這件事是當時是三叔負責的,這些日子三叔幾次到郡內找尋,可是主事卻否認了這件事,說這事情歸戶曹掾史所管,自己根本沒做過這事。”劉義很是怨恨的說,很顯然他郡主事的行為很是氣憤。

“這事怎麼沒人跟我說過?為什麼我一點訊息也沒有?”劉同聽了心裡很是氣憤,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了問題,這麼大的事情自己居然一點訊息也沒有。

劉義見劉同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知道劉同是在質問自己,可是這件事情自己也是才知道不久,若是早知道劉義又怎麼會不知道輕重。

“同哥,不是我有意要瞞著你,昨日甘家堵住了馮家路口,知道這次有大事發生,三叔擔心會有人拿著個對我們劉家不利才透露出來的。我也是昨晚才知道,三叔不允許我告訴別人。”劉義說起這個也很是為難,劉義口中的三叔是劉念齊的親叔,劉念齊走後,劉家的族長很大一部分權利就落在了他的手裡。劉三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為人太過清高,容不得別說自己一點壞話,所以他瞞著這件事情也不難理解,若是這麼大的事情被人知道了,他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劉同聽了劉義的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種事關全族安危的事情,劉三也敢瞞著,這是不知道怎麼想的。看著趾高氣揚的廖原,劉同一時間都心虛了不少,沒了地契,若是廖家發難,劉家還真沒底氣能打贏這官司。

“怎麼樣?拿不出地契來吧。你們沒有,我有。蓋著郡守府的大印,郡內還有備份的文書。”

廖原見劉同氣急,得意的從身旁的人手中接過一個小盒子,從中拿出了一張帛紙,得意的看著劉同。

“你們果然不安好心,公道自在人心,我就不信這世界沒有王法了。”劉同看著廖原那得意的樣子,恨不得跳起來跟他拼命。

“不能保住祖宗陵寢,我還有何面目見列祖列宗。廖原,我跟你拼了。”劉同越想越氣,直接就握緊了手裡的刀,就要向前拼命。

“同哥,冷靜。不要上了他的當。我們先回去,從長計議。他就是想讓我們先動手,我們不能上了他們得的當。寒食過了,清明還沒過,祭拜也不一定要今日不可,孫郡守最近一直嚴令禁止各家爭鬥,我們不能被廖家抓了把柄。”劉同還沒動手,就被身後的劉義死死地給拉住了。

“廖原,若敢動我劉家先祖墳塋一塊石頭,我們劉家一定讓你們廖家不得好死。”劉同被人拉住,可是嘴裡卻是不停地咒罵。

看著劉家慢慢退去的隊伍,廖原不由得大失所望。沒想到逼到這個地步劉家都不動手,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也不知道甘郡丞到底在想什麼,直接把他們趕走消滅不見好了,偏偏要等他們先動手。這些大人物的彎彎繞繞,真叫人看不懂。

“原叔,我們現在怎麼辦?”劉家人剛走,廖原旁邊的一個小夥子就好奇的問。

“怎麼辦?當然是跟著他們了。走,跟著我一塊到劉家去逛逛,讓他們也看看我們廖家兒郎們的風采。”廖原拍了拍身邊小夥子的肩膀,得意的說。多少年了,廖家第一回打上門去,可要好好地威風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