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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陰暗的真相

第一百四十五章陰暗的真相

威爾特·丘吉爾爵士到達了醫院的時候,他發現李玉龍已經不見了。

威爾特·丘吉爾爵士叫來了一位醫院的負責人,語氣不太好的問道:

“搭乘直升飛機來到醫院的那個亞裔小夥子哪去了?怎麼不在病房裡呢?”

醫院的負責人是一位年齡偏大的白種男人,他知道面前的這個說話不太客氣的老頭子是軍情十三處的,所以加著小心說道:

“爵士,我們試圖挽留他,希望給他做一個全面的檢查,但是他不大願意,說自己沒問題。

入院前,護士在直升機上也確認了他應該沒有受外傷,而且我們考慮到他是軍情十三處的探員,所以就沒有阻攔。”

威爾特·丘吉爾爵士聽完這話,更加不滿的說道:

“哦!你的意思是說,他離開這裡,還得怨我了嗎?”

威爾特·丘吉爾爵士的臉一繃緊,好像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就在他的周圍發散開來了。

那位醫院的負責人似乎是感覺到了這種氣場,後退了一步,然後陪著笑臉說道:

“呵呵,您誤會了。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

威爾特·丘吉爾爵士十分不高興的回應道:

“哼!一群廢物!”

說罷,他就轉身離開了。

那位醫院的負責人撇撇嘴,輕輕啐了一口,小聲罵道:

“呸!十三處的了不起啊?!裝什麼裝!”

話說李玉龍被直升飛機送到了倫敦金融城之外最近的這家維多利亞紀念醫院,醫生為他檢查了一下,發現並沒有外傷,只是受到了驚嚇。

於是李玉龍便以受驚過度需要修養為藉口,提著自己裝滿位元幣硬碟的手提箱離開了醫院。

剛才醫院的那位負責人也勸阻過李玉龍,但是李玉龍說他是軍情十三處的探員,所以在場的人們全都沒有阻攔他的離開。

李玉龍出了醫院的大門,便趕緊叫了一輛計程車,來到了羅伊·泰勒為他在伊斯靈頓區的大都會大道提供的公寓房。(不記得前情的讀者可以參考第四十二章的內容)

李玉龍一進屋便開啟了那個藏有位元幣硬碟的手提箱,他把那些硬碟插到了外接設備之上,然後開始檢視硬碟裡面的位元幣。

李玉龍登陸了位元幣的一個國際支付平臺,然後進行了充值,現在在這個國際支付平臺上,李玉龍所持有的位元幣摺合成美元的話,大概是一個億的美元了。

李玉龍此時的心情十分的良好,他看著自己的位元幣錢包軟體,又瀏覽了一下國際支付平臺上面的賬面餘額,感到這次突襲倫敦金融城,真的是不虛此行。

就在李玉龍沉浸在天量的財富到手之後的喜悅之中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李玉龍接起電話,原來是威爾特·丘吉爾爵士。

威爾特·丘吉爾爵士問道:

“李,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李玉龍回答道:

“我在趕往倫敦火車站的路上,爵士,你找我有事情嗎?”

威爾特·丘吉爾爵士有些責怪的問道:

“你為什麼不在醫院裡面好好呆著呢?”

李玉龍根本不在乎的回答道:

“我覺得沒有必要,我也沒有外傷,我還是趕緊回到劍橋大學的歷史學院去吧。

準備準備,過幾天就向埃及出發了。”

緊接著威爾特·丘吉爾爵士有些陰沉的說道:

“李,其實我有一個壞消息告訴你,你聽之前,要有一個心理準備。”

李玉龍答道:

“嗯,您請說!”

威爾特·丘吉爾爵士這時候解釋道:

“這次倫敦金融城裡面的恐怖襲擊事件重創了倫敦的金融業和英鎊體系,金雀花隱修會的金融資產也產生了極大的損失。

所以有人向我提議,要縮減這次埃及考古行動的開支,而且他們希望可以推遲這次科考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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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龍反問道:

“您答應了嗎?”

威爾特·丘吉爾爵士回答道:

“我當然沒有答應了,就算是有財政上的損失,也不差這幾個錢啊!

所以,李,你回到劍橋大學之後跟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說,無論這次由恐怖襲擊導致的金融危機向哪個方向發展,我們的這次考古行動都是不會停止的!”

李玉龍回答道:

“好的,我一定給您轉達到。”

威爾特·丘吉爾爵士然後說道:

“好了,我這裡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你自己多保重,回到劍橋大學準備出發去吧!”

李玉龍還是應景的道了一聲謝:

“丘吉爾爵士,謝謝您的關心,您可以放心,越是危機的時刻,我越會把我的工作做好的?”

兩個人又寒暄了幾句,然後就各自掛了電話。

李玉龍知道倫敦他是不能再呆著了,他必須回到劍橋大學去。

於是他把那個裝有位元幣硬碟的手提箱藏到了公寓的一個隱密之處,然後拿著手機,下樓叫了計程車,朝著倫敦火車站去了。

李玉龍買了一張去劍橋大學的車票,然後踏上了返回劍橋大學的客運列車。

李玉龍剛剛到達劍橋市的火車站,他發覺這裡還是像往常一樣的平靜祥和,與剛剛遭受恐怖襲擊的倫敦比起來,這裡似乎是另外一個空間裡面的世外桃源。

人們還是三五成群的在劍河邊上或散步或閒聊,狗狗愛好者還是一邊散步一邊遛狗,根本就看不出來倫敦剛剛遭受過恐怖襲擊的氛圍。

可以說劍橋的人們只關心自已這邊的小確幸,對於倫敦之類的地方發生的大事件,他們覺得自己也只不過是一個看客而已。

李玉龍回到了劍橋才真正感覺到自己好像又回到了與世隔絕的象牙塔裡面,似乎時間流動的速度都變得更慢了。

李玉龍朝著歷史學院的分支機構考古研究所走去,自從要去埃及考古的行程確定之後,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就一直呆在這個地方辦公。

李玉龍推開了考古研究所的大門,幾個來自世界各地,膚色不同的留學生和訪問學者們把目光全都投了過來。

西瓦吉·達達這時候也跑過來,說道:

“李,我聽說你去倫敦了,剛才網上報道說倫敦發生了恐怖襲擊,引起了金融市場的動盪,是真的嗎?”

李玉龍點點頭,然後說道:

“新聞說的恐怖襲擊是真的,金融市場動盪也是真的。

我就是為了躲避災難才離開倫敦的,不過我覺得好像劍橋市這邊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嘛。”

此時瑪利亞·盧希尼揚也走了過來,接過話茬說道:

“這裡的人們大多數覺得倫敦和他們的生活不相關的,他們還是覺得自己生活在另外一個英國。”

李玉龍聽後,微微一笑,然後說道:

“恐怖襲擊和金融市場動盪確實是和我們的關系不大,我們的這次考古活動還得繼續進行。

埃克塞特教授在裡面嗎?我要找他談談。”

西瓦吉·達達回答道:

“他在辦公室裡面呢,正在籌劃我們的行程呢!你直接進去去找他就行。”

李玉龍點點頭,又寒暄了幾句,然後就進去找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去了。

西瓦吉·達達的一個同樣來自印度的留學生朋友說道:

“剛才那個人就是拿了全額獎學金的那個華夏人李玉龍嗎?”

西瓦吉·達達點點頭說道:

“是呀,他可是不好惹的主兒,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難纏的華夏人。”

於是這間房間裡面剛才還在無所事事,閒聊著倫敦金融城恐怖襲擊的學生們,又開始聊起來了李玉龍,彷彿恐怖襲擊真的是無關痛癢一樣。

李玉龍走進了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的辦公室,發現這個傢伙正在趴在案頭奮筆疾書。

李玉龍走過去,看了一眼問道:

“教授,你不是在寫遺書吧?”

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開始沒發現李玉龍,被他這麼一說,反倒是嚇了一跳,他停下來看著李玉龍說道:

“遺書個屁,我的老婆和孩子沒有了,我就是寫遺書又給誰看呢?

我這是在寫一份我遺留下來的未決專案的備忘錄。

如果我們這次科考真的遇到什麼不測風雲的話,那麼我所研究到一半的專案,還要留給其他的人一些提示性資料,讓後人繼續研究。”

李玉龍找了一個沙發坐下,然後說道:

“教授,倫敦金融城剛剛爆發了恐怖襲擊,我聽威爾特·丘吉爾爵士說,金雀花隱修會在這次襲擊事件之中損失慘重。

有人甚至提議取消我們的這次行程,以便節約開支。

不過幸好,威爾特·丘吉爾爵士還是英明的,他否決了這種意見。

而且他讓我告訴你,無論倫敦的事情變成什麼樣子,這趟考古行動都會繼續的!”

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聽完李玉龍的話,便說道:

“李,我知道倫敦金融城的恐怖襲擊準是跟你有關係對不對?”

李玉龍被這麼一問,內心也是咯噔了一下,但是表面他還是非常之鎮定自若的,他反唇相譏的說道:

“你在說什麼呢?我親愛的教授!我要是恐怖分子的話,威爾特·丘吉爾爵士怎麼會讓我就這麼痛痛快快的回到劍橋大學這邊來呢?”

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發出了一陣冷笑,說道:

“因為他害怕你!”

李玉龍瞪大眼睛問道:

“你說什麼?他害怕我?你開什麼玩笑呢?

威爾特·丘吉爾爵士,軍情十三處的主管,金雀花隱修會的首領,你說他會害怕我?

無稽之談!”

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此時臉上浮現出一種似乎看透了一切的神情,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難道沒發現麼?威爾特·丘吉爾爵士每次和你站在一起的時候,他的雙腿都在輕微的抖動。

依照我對於他的瞭解,他是沒有抖腿毛病的那種人。所以我當時就明白了他抖腿的原因,那就是他站在你的旁邊感到極度的恐懼。

可是他在拼命的剋制這種恐懼感,始終讓你發現不了。

他之所以堅持一定要進行這次考察行動,可能是想藉此機會把你送出聯合王國,這樣子他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既保住了聯合王國的國家安全,又不得罪你,還可以保住他自身的人身安全。

這種一舉兩得的好事兒何樂而不為呢?”

李玉龍此時似乎才被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點破真相的話語所驚醒,他也終於明白了威爾特·丘吉爾爵士為何明明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而寧願選擇裝成傻子一樣看不見的根本原因了。

李玉龍重新打量了一下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然後說道:

“赫伯特,你其實早就知道了,但是你卻一直不說出來,行啊,玩看破不說破,藏的夠深的啊!

不過今天你為什麼非要把這件事情說破了呢?”

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然後把自己的胳膊一伸,整個坐在旋轉椅子上的身體向後一仰,說道:

“因為我知道,這次跟你一起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也許我未必能夠活著回到英國。

所以遺囑我早就寫好了,我的所有財產在我死後全部都會移交給我那個嫁給警察局長的妹妹。

我現在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這些未竟的事業,以及未決的研究。”

李玉龍突然出言問道:

“你上次提到的那個僱傭兵阿瑟·卡特,照你剛才這麼說,那家夥估計就是威爾特·丘吉爾爵士安排好了來結果我的嗎?”

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又仰望了一下天花版,然後說道:

“不只是結果你,恐怕也是要結果我吧。

在他們眼裡,你我都是奈亞拉託提普的奴僕。

你還記得路易·克圖格亞,那個自稱是法國巴黎大學來的教授嗎?

現在看來他很有可能就是金雀花隱修會他們請來結果你和我的,而當時我也沒有反應過來。

唉,李,我勸你也把遺書寫好了吧!

非洲大陸,那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多少的探險家幾乎都是死在那裡了。

你我這一去,恐怕也是有去無回了啊!”

李玉龍冷哼一聲說道:

“哼!你這傢伙還真是有夠喪氣的,要想死的話,你自己去死好了,我可是沒準備為你陪葬!”

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嘆了口氣,說道:

“唉,李,阿瑟·卡特的祖先就是克蘇魯神話故事的第一代調查員,他的家族之所以傳承未斷,也是因為他們積累了大量的克蘇魯學知識。

相對於卡特家族來說,我的家族祖孫三代的不斷探索也就是一個小兒科的笑話而已。”

李玉龍不服氣的嘟囔:

“有什麼了不起的,就算是霍華德·洛夫克拉夫特本人來,又有什麼可怕的?

我肯定他們只要是見到了奈亞拉託提普的真身,一樣都會理智崩潰,精神分裂的!

赫伯特,不用擔心,他們弄不死我,只要我不死,你也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