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大湖遺址的克蘇魯學秘密(一)
李玉龍和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跟隨著來自麥克雷雷大學的姆瓦伊·姆卡帕博士進入了布幹達烏賈馬大湖遺址的發掘現場。
這裡看上去一片狼藉,但是仔細看去卻井然有序,一片狼藉是因為這裡是湖區的沉積層,發掘工作的開展是要和淤泥作鬥爭的,而井然有序則是因為所有的區域都被網格化了,一道又一道的紅外線發射器,用看不見的光線把這裡劃分為一個又一個的網格,而所有的發掘工作都是按照網格化的座標來進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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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掘隊伍的成員一共分為四部分:
第一部分是來自烏干達本地的麥克雷雷大學和坎帕拉大學這兩所大學的教師和學生,以及當局的文物部門的學者和工作人員,他們都是烏干達人,對於自己國家的文物古跡相當的重視。
第二部分是來自幾所外國大學的考古學者,有來自美國的米斯卡塔尼克大學的考古學者,還有來自法國巴黎大學的考古學者,另外還有埃及和南非的大學的考古學者,他們都是帶著各自的目的,打著幫忙的旗號,來這裡插一腳的。
第三部分是當地學者們僱傭並且培訓的當地民工,他們雖然不是考古專業人士,但是他們的熱情一點也不比專業人士要差,因為僱傭的勞務費相當的高。
第四部分是政府派出來的軍事人員,在烏干達這樣子的黑非洲國家裡面,幹任何事情如果沒有槍桿子的保護,都是不大可能成功的。
而李玉龍和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所代表的劍橋大學考古隊的成員們恰恰就是和那些先來一步的外國大學的科學家一樣,都是打著幫忙的旗號,而實際上是打著自己的小算盤的。
姆瓦伊·姆卡帕博士向李玉龍他們介紹了當地參加挖掘的專家學者,還有一些其它國家大學來此幫忙的傢伙。
當李玉龍見到了來自巴黎大學的考古學家們之中有一個金髮碧眼的女人,她的長相和曾經交手過的路易·克圖格亞有幾分相似。
李玉龍於是特意對那個女人用法語問道:
“小姐,很榮幸認識您,請問您的芳名是……?”
女人用不無諷刺的語調回答道:
“我的名字叫做路易絲·克圖格亞,我聽說過劍橋大學的歷史考古學院的諸位。
你可是大名鼎鼎啊,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克蘇魯學系的英國旗手;還有他的高徒們!”
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這時候問道:
“路易·克圖格亞和您是不是親戚啊?”
路易絲·克圖格亞這時候回答道:
“家兄正是路易·克圖格亞,很可惜,他去劍橋大學看朋友,可是就再也沒回來,這個事情英國警方也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
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和李玉龍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然後都在想:
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路易·克圖格亞居然還有一個妹妹活著,而且還跑到了非洲大湖地區的遺蹟來,和他們搶飯吃,看來這回有的瞧了!
只聽路易絲·克圖格亞繼續說道:
“二位就是克蘇魯學系的學者吧?我不大明白,你們克蘇魯學系的人不是應該去研究觸手怪一般的海洋生物去嗎?為什麼來到了黑非洲這裡呢?難道說這裡有什麼讓你們感興趣的東西呢?”
李玉龍這時候接過話茬兒說道:
“克圖格亞女士,我們是被這個大湖地區的考古學遺址吸引來的,我們一直認為在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黑非洲,存在著一個偉大的文明。
正是這個偉大的文明創造了人類歷史上第一個國家,而且正是因為它的文明的傳播效應,才產生了古埃及文明的!”
路易絲·克圖格亞輕蔑的一笑說道:
“這位先生,請問您怎麼稱呼呢?”
李玉龍回答道:
“我叫玉龍·李,我是劍橋大學克蘇魯學系的博士生,我的導師就是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
路易絲·克圖格亞冷哼一聲說道:
“哼!李先生是吧?你們的那一套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這裡是黑非洲,人類社會發展最為遲緩的一個大洲了!
你是說這裡會產生過一個啟迪了古埃及文明的遠古黑人文明嗎?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啊哈哈哈哈……”
面對路易絲·克圖格亞的嘲笑,姆瓦伊·姆卡帕博士在一旁站不住了,他出言說道:
“克圖格亞女士,你難道不認為黑人可以創造一個比古埃及文明更加古老的文明嗎?”
路易絲·克圖格亞一臉倨傲的說道:
“哈!姆瓦伊·姆卡帕博士,你自己恐怕也不得不承認吧,你們的國家在殖民冒險者來到這裡之前,既沒有發明金屬冶煉的方法,甚至連最起碼的耕作技術都沒有!
是來到這裡的西方人教會了你們耕耘土地,冶煉金屬,教會了你們文明社會的秩序和法律的!
你看看你們自己的國家有些什麼?你們自己的文明又有些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呢?”
姆瓦伊·姆卡帕博士被路易絲·克圖格亞這麼一說,心裡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指著路易絲·克圖格亞說道:
“克圖格亞女士,你不要太過分了!雖然你是政府請來的客人,但是你的發言太不友好了,帶有嚴重的殖民主義色彩和種族歧視言論!
我們完全可以因為你剛才的那些個發言,讓你打道回府的!”
路易絲·克圖格亞這時候更加輕蔑的說道:
“姆瓦伊·姆卡帕博士,你可以試試看啊!如果不是法國政府拿出來了他們在貴國的一片土地參與了那個南非鑽石商人的土地置換,你們能夠收回這塊土地嗎?
哼!不要說趕我出去了,不要說你,就算是你們自己的政府,也不能說讓我離開的話!”
看到了路易絲·克圖格亞的氣焰這麼的囂張跋扈,李玉龍知道這後面肯定是有一個烏干達政府和法國政府之間的內幕交易。
在英國讓烏干達獨立之後,法國和比利時的殖民勢力都開始染指烏干達,而且美國則後來者居上,代替了英國在東非的地位,美國甚至在肯亞建立了自己的軍事基地。
而烏干達當局的財政非常緊張,需要尋求這些帝國主義勢力的經濟援助。
所以像路易絲·克圖格亞這樣子高傲的白種女人,當然可以自高自大的為所欲為了。
而姆瓦伊·姆卡帕博士還真的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李玉龍這時候說道:
“克圖格亞女士,你不可以小看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黑非洲噢!
這裡其實是一片天賜之地,就像迦南地一樣,是一片肥沃的流淌著蜂蜜和牛奶的福地。
這裡的黑人之所以在歐洲殖民者來之前不事耕種和稼穡,那是因為這裡的自然環境得天獨厚,他們無需像北方高緯度國家的農民一樣進行辛勤耕耘,就可以獲得豐富的食物。
這裡的森林到處都是香甜的果實,這裡的水裡到處都是鮮美的魚蝦,野生動物俯拾即是。
所以烏干達人的祖先們是有福氣的人,他們自由自在的生活在這片如伊甸園一般的土地之上,不用受到任何強權的約束,就可以填飽肚子!
而西方殖民者帶來了先進的耕作技術是不假,帶來了先進的冶金技術也不假,但是這些都是他們帶來的奴役和壓迫的副產品。
你們這些歐洲的殖民者帶來了農業耕作,你們毀掉了森林,破壞了烏干達人的食物來源,製造了大湖地區的饑荒。
你們這些歐洲殖民者還把自由的烏干達的烏賈馬村民變成了被你們束縛在土地之上強迫勞動的農業奴隸。
甚至當烏干達的人民不願意被你們奴役的時候,你們就使用冶金技術製造的武器,來用暴力屠殺這些愛好自由的和平居民,把他們賣做奴隸。
你覺得你們為他們帶來了技術,是促進了這個地方的自由,還是毀滅了烏干達人民世世代代的自由富裕的伊甸園一般的生活呢?”
路易絲·克圖格亞聽完李玉龍的這番話之後,被駁斥的啞口無言。
姆瓦伊·姆卡帕博士和麥克雷雷大學的師生,還有在場的所有烏干達人,無論是教師,學生,民工,還是士兵,凡是聽到李玉龍所說的話的黑人,全都為李玉龍鼓起掌來。
甚至幾個黑人戰士跑到李玉龍的身旁,他們舉起李玉龍,把他拋向空中三次,以此表達對於李玉龍的敬意。
當士兵們放下來李玉龍的時候,李玉龍對眾人抱拳致意,然後說道:
“各位,我們劍橋大學考古隊的成員是由多元的文化背景組成的,我們這支隊伍裡面,有西方人,比如我的導師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還有我們的安保主任阿瑟·卡特先生;也有東方人,比如來自印度的西瓦吉·達達先生,還有來自華夏國的我,李玉龍。
另外,我們這裡還有來自亞美尼亞的瑪利亞·盧希尼揚小姐和來自埃及的阿卜杜勒·阿爾·哈茲萊德先生。
我們來到此地並不是要攫取什麼,我們是為了尋求真理而來,我們這支隊伍裡面的人都相信,黑非洲存在著一個比古埃及還要古老的偉大的史前文明!
而這個遺址就是最好的證明,我們不是來尋找誰比誰更加先進的社會達爾文主義者,我們想要知道的只是人類最早的文明是不是出現在黑非洲,而他們後來又怎麼樣了?
所以大家請放心,我們來的時候帶來了關於聖靈之城的重大發現,但是當我們離開的時候,我們不會帶走任何的文物古跡!
但是有一樣東西,我們要帶走,那就是一個真理和秘密:
在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黑非洲,曾經有過一個影響了世界歷史進程的文明存在過!”
李玉龍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語說罷,阿卜杜勒·阿爾·哈茲萊德,阿瑟·卡特,瑪利亞·盧希尼揚,以及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首先鼓起掌來。
緊接著姆瓦伊·姆卡帕博士和那些非洲的黑人學者和工作人員們也跟著鼓起掌來。
到最後,來自埃及,南非,以及美國米斯卡塔尼克大學的考古學家們也跟著鼓起掌來,但是唯獨巴黎大學的考古學家們沒有鼓掌。
路易絲·克圖格亞還是一臉不屑的說道:
“哼!行啦吧!我們來這裡是考古來的,不是聽你發表演講來的,你要是想收買人心,我覺得你可以去當政治家,何必在考古圈子裡面混呢?”
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這時候也不失時機的出來懟道:
“克圖格亞女士,考古學界的圈子很大,不是某一個人,或者某幾個人說了就能算的,而且我也很想知道,你來到這裡究竟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挑事兒的呢?”
路易絲·克圖格亞指著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說道:
“你!唉,你真是給白人丟臉啊!”
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也冷哼一聲,回懟說道:
“哼!我看在這裡丟臉了的不是我,而是你克圖格亞女士吧?哈哈哈哈!!!”
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發出來了一陣忘乎所以的狂笑,然後把頭一別過去,再也不說話了。
李玉龍這時候則跟著姆瓦伊·姆卡帕博士來到了遺址之中最大的那座堡壘化建築的跟前。
李玉龍看到這座堡壘化建築已經徹底倒塌了,而這建築的廢墟之中也充滿了湖裡的淤泥,但是依舊可以看出這座建築夕日的輝煌。
李玉龍看到了這座建築全部都是使用燒製的磚塊建築而成的,其中有一些磚塊還是鍍有金屬材料的。
另外,在廢墟之中,李玉龍發現有一些考古工作者正在清理著一塊石碑,石碑上面似乎是刻繪了類似於文字性的符號,李玉龍看到這裡好奇心發作了,他馬上湊到前面去觀看。
姆瓦伊·姆卡帕博士也跟著過去,對李玉龍介紹道:
“李先生,這塊碑刻被我們稱作布幹達烏賈馬石碑,它上面記錄的文字性的符號我們從來也沒有在任何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非洲大陸地區見過。”
李玉龍望著這塊“布幹達烏賈馬石碑”,他看到的是這樣一種符號,它們大概都是由可以分為四種結構的符號組成的。
李玉龍馬上意識到,這種由四個相同結構符號交替排列組合的情況,應該是一種類似於人類的遺傳基因似的雙螺旋結構的鹼基符號,難道這些符號裡面的編碼所代表的是人類的基因組密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