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死氣上臉
史密斯探員在威爾特·丘吉爾爵士的辦公室裡面靜靜地等待著他的這位上司從思考的迷宮之中繞出來。
只見威爾特·丘吉爾爵士那緊鎖的雙眉突然釋然了，他突然轉向史密斯探員問道：
“阿蘭，我和玉龍·李之間的談話，你全程都聽到了吧？”
阿蘭·史密斯探員點點頭說道：
“是的，爵士，我一直在錄音室裡面聽著呢。”
威爾特·丘吉爾爵士把自己的菸斗從嘴裡拿了下來，然後開始往裡面裝菸絲，他一邊裝，一邊繼續提問道：
“阿蘭，你覺得玉龍·李所說的事情有幾分是真的？幾分是假的？可信嗎？”
史密斯探員停頓了一段不長的時間，好像在思索著答案，然後他非常肯定的說道：
“我覺得那個該死的華夏小崽子是在那裡胡說八道呢！什麼拉萊耶，什麼南海無底洞，什麼美國間諜船‘印斯茅斯號’，我覺得這小子就是在一派胡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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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特·丘吉爾爵士已經裝好菸斗，把它叼在嘴上，他剛想劃一根火柴，點燃菸斗，史密斯探員就掏出來一個專門點菸斗的電子點菸器，湊到了威爾特·丘吉爾爵士的面前，為他把菸斗點燃。
威爾特·丘吉爾爵士狠狠的吸了一口菸斗，然後吐出來了一個濃濃的菸圈，看著菸圈慢慢擴散，他開口問道：
“阿蘭，我記得你原來是一個不抽菸的人啊，怎麼會有電子點菸器呢？你不要說這是為給我點菸專門預備的啊！”
史密斯探員好像被威爾特·丘吉爾爵士戳中了要穴似的，他急忙解釋道：
“爵士，以前我是一個職業殺手，抽菸容易在現場留下痕跡，所以我不抽菸。不過我發現有時候您會忘記帶火柴，所以就買了一個電子點菸器，以備不時之需！”
威爾特·丘吉爾爵士臉上似乎流露出一絲得意之色，說道：
“謝謝你，阿蘭，不過我覺得你的才能應該用在更有用的地方，而不是給我點菸斗！
就拿你剛才說的話來說吧，你說李玉龍說的是一派胡言，那其實你就錯了。
他剛才所說的話裡面，是真真假假，真話裡套著瞎話，瞎話裡面套著真話，而且他一直在向我展示他的情報價值，這小子是個聰明人，他很不簡單啊！”
史密斯探員問道：
“您的意思是說，這黃皮小崽子可能是華夏國派來的間諜，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麼那個連環殺人案是不是應該重新調查了，至少是最後一個案件我們應該重新調查。那個小崽子的嫌疑很大啊！”
威爾特·丘吉爾爵士冷哼了一聲，說道：
“哼，阿蘭，你的老毛病又犯了，你不要動不動就神經過敏，那個小子不簡單，但是未必是一個間諜，只不過他的祖輩裡面有華夏國的特工人員，他耳聞目染了一些特工的工作方法，這也屬於正常的事情。
他剛才講述的那些個事情，與我們所掌握的情況基本上一致，比如那個克蘇魯學研究院，也確實如他所說，是一個從國家級別的科研院所轉變成為了一個私人智庫機構。
但是，他所說的那個南海無底洞的事情啊，倒是給我們補充了一些細節內容。上個世紀80年代，華美之間確實出現過因為海洋科考船問題的外交齟齬。
所以說這個小崽子還是相當有用的，我打算把他放出去，讓他去外面好好的給我表演，我想看看他能演一出什麼樣的好戲。”
史密斯探員問道：
“爵士，您的意思是說，要我放走他，而不是幹掉他？”
威爾特·丘吉爾爵士這時候突然望了一眼史密斯探員的臉，對他問道：
“阿蘭，你的臉色怎麼有些不好看呢？你是不是生病了？”
阿蘭·史密斯聽到威爾特·丘吉爾爵士這麼一說，又想起了李玉龍在出門的時候對他所說的話，這下子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然後拿出了手機開啟了相機功能，照了照自己的臉。
史密斯探員看了看他的自拍照，並沒有發現她的臉上有什麼不同。
他十分不解的對威爾特·丘吉爾爵士問道：
“我沒發現我臉上的氣色有什麼不對的呀？”
威爾特·丘吉爾爵士這時候又用審視的目光看了看史密斯探員，然後說道：
“你還記得為什麼白天任命我為軍情十三處的主官嗎？”
史密斯探員這時候臉上充滿驚恐的回答道：
“您，您能夠看到人臨死前的樣子。您不會是說，我的臉上有死氣吧？！”
威爾特·丘吉爾爵士說道：
“阿蘭，我確實看到你臉上升起了一股死氣，你最近最好小心點兒，有可能是你過去仇家太多，有人跑到倫敦來找你尋仇了，總之最近你可能有生命危險。我建議你最好待在總部，不要離開這裡！”
阿蘭·史密斯這時候非常的害怕，他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種做職業殺手，被發現並且追殺之後，惶惶不可終日的神色了。
史密斯探員非常緩慢的轉過自己的身子，好像在他的腿上，捆了千斤重的沙袋，他在威爾特·丘吉爾爵士冷漠的注視之下，一步一步開始艱難的挪向辦公室的大門口。
威爾特·丘吉爾爵士這時候冷冷的對史密斯探員說道：
“阿蘭，如果你這回過不去這一關，我會把你的撫恤金寄給你在埃塞克斯郡鄉下的父母的。”
史密斯探員這時候顯得非常的害怕，他甚至什麼都沒說，只是輕輕的把門關上了。
史密斯探員以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威爾特·丘吉爾爵士曾經兩次在他的臉上看到了死氣。
一次是一個來自伊拉克的復仇者，想要對他進行刺殺；另外一次則是一個來自前南斯拉夫地區的波斯尼亞族殺手，也要來刺殺他。
但是史密斯探員在威爾特·丘吉爾爵士的提醒之下都躲過了那兩劫，所以他這次一經威爾特·丘吉爾爵士提醒，便馬上又開始出現了職業殺手本能的緊張。
因為史密斯探員知道這次他很有可能又要經歷一次血與火的搏殺，即使他能暫時躲在軍情十三處總部，但是他不可能一輩子躲在這裡，總有一天他要面對那些他過去欠下的江湖血債。
史密斯探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擦拭自己心愛的軍用匕首和自動手槍，準備著為可能到來的威脅生命的危險做準備，但是他並不知道，他所面對的並不是僅靠刀槍就能夠對付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