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約？”林凡皺眉：“理由是什麼？”
“他們的理由各不相同，有的公司甚至直言，違約金他們賠得起，就是，就是不願意和我們公司合作……”
秘書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是生怕這話惹惱了林凡。
可她到底是低估林凡了。
聽到這話，林凡只是嗤笑：“既如此，那便讓他們賠吧。該賠多少賠多少，少一個子兒都不行。”
既然他們想免費給他送錢，那他還矜持什麼？
只是林凡更關心的是另一件事。
“是所有公司都解約了嗎？”
“不是。”秘書連忙開口：“還有張總那邊沒有傳來訊息。不過……”
秘書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林凡將手機換到另一個手上，不由得挑眉。
秘書見林凡語氣平緩，似乎沒有太大的影響，這才繼續開口：“不過這次各家公司同一時間解約，就像是提前商量好的一樣，我擔心，我擔心張總也……”
“不用擔心。”
林凡直接出聲打斷了秘書的話，不能秘書開口，他繼續道：“誰與我們‘戰’解約都有可能，可唯獨張總不可能。”
“為什麼？”秘書不由得疑惑。
不知是不是林凡今日的心情還算不錯，難得一次解釋道：“因為張總是一個重感情的人，也最注重道義，他必然不會在我最艱難的時候選擇離開。”
張雄一直都是一個感性的人，也因此還了不少的人情債。
可恰恰這商海場上，最不能講的便是感情。
所以這麼多年，張雄也是吃了不少的虧的。
但好人終究是有好報的，因為他這感性的性子，雖是吃了不少的虧，但也結交了不少真心的朋友。
只能說凡是各有利弊罷了。
結束通話了電話，林凡便重新回到了餐桌。
楊清然將盛好的粥遞給了他，擔心的問道：“你剛才怎麼打了那麼久的電話，是公司出了什麼事嗎？”
這一大早就打來電話，想來一定是什麼很嚴重的事情。
林凡接過粥碗，夾了一個生煎包放進了楊清然的碗裡。
“不是什麼大事，我能解決。”
聽此，楊清然也頓時松了一口氣。
是了，他可是無所不能的戰帝啊，沒有什麼是可以難倒他的。
楊清然微微淺笑，看向林凡的目光更是崇拜了。
而在林凡接到秘書的電話後不久，各大報紙和新聞的經濟版面便爭相報道了各大公司和“戰”解約的新聞，一時之間，議論聲和嘲諷聲不比當初林氏的少。
而“戰”的股票也瞬間下跌。
本就是剛起步的小公司，再遇上這樣傷筋動骨般的解約風潮，“戰”的股票頓時就成了股民們紛紛繞開走的雷坑。
不僅如此，之前一直在觀望“戰”的其他公司，也因為這事，紛紛將合作意向書轉向了其他公司。
不過短短的一日，“戰”的經濟損失便已是不可估量。
公司的員工一整日都是人心惶惶，一個個提心吊膽的生怕大老闆突然出來宣佈公司破產倒閉。
畢竟他們這麼大的公司，如今卻只有一個專案苦苦維持，還只是和張氏的一個不大不小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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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眾人更加擔心的，是已經將自己關在辦公室裡快一天了的林凡。
“喂，你們說大老闆會不會想不開啊？”
突然，辦公區裡有一個女的湊向了身旁人的耳邊輕聲問道。
“不能吧。”那人停了手裡的工作：“我看我們老闆今天狀態挺好的啊。今天進公司的時候，我還專門注意了他的表情，和往日沒有什麼分別啊。”
“你懂什麼。”又有一個人加入了討論：“我們老闆那叫喜怒不形於色，說不定他心裡此時正崩潰難過呢。”
說著，還一臉心疼的拖著自己的臉。
“喂，你們聽說了沒有，現在大家都在傳，我們公司這次的集體解約和老闆爸爸有關。”
“你是說，林氏集團的董事長？”
“對，就是他，你們不知道吧，當初這些合作方是和林氏合作了，後來林氏以為自己攀上了Z&D便直接和這些公司解約了。”
“那時候可都已經快下半年了，那個時候解約，簡直就是要了那些小公司的命啊。之後我們老闆找上了這些公司，和他們合作，算是挽救了他們一命。可是，現在怎麼著，林家那邊勾勾手，他們還不是屁顛屁顛的回去做舔狗了？”
其中一人不屑的嗤笑，對於這些牆頭草嗤之以鼻。
“哎，老闆真是可憐，好心疼他啊，被親爹陷害，又被同行背叛，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天妒英才？明明我們大老闆那麼帥……”
其中一人捧著臉，滿臉的幻想，沉醉在花痴的世界裡。
“你們在做什麼？”
突然，一聲嚴厲的呵斥聲，眾人連忙四散逃開。
只見秘書小姐姐一身得體的職業裝，襯的她氣質更加的嚴謹。
“你們不好好工作，在這裡八卦什麼？現在是上班時間。”
雖說她只是公司裡的文秘，可奈何她是大老闆的文秘，教訓起她們這些員工，自然是夠格的。
時雨目光從眾人的面前一一掃視而過，冷然出聲：“這裡是公司，不是你們亂八卦的地方。今天你們是幸運，這些話讓我給聽到了，日後要是被老闆聽到了，我看你們怎麼辦。”
這話一出，眾人也是一陣後怕，頓時一個個都伸手做了一個封嘴的動作。
時雨見此，無奈嘆息一聲，又有些無可奈何。
見眾人終於收斂了，這才端著手中的咖啡杯，轉身回去林凡的辦公室。
而此時，眾人嘴裡尋死覓活，宛如行屍走肉一般的林凡，正端坐在電腦桌前，翻閱著今天需要他稽核的檔案。
對於那些公司解約的事情，他是真的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要真要說有，那就是很開心得了那麼多的違約金。
林凡剛剛看完一份檔案，門外便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進。”
頭也不抬的開口，又伸手抽了一份檔案。
時雨端著咖啡，小心翼翼的蹭到了林凡的辦公桌旁。
“老闆，您的咖啡。”